徒儿拜见师父!周斯轩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知是自家师父来了,掀开帐帘,便见周辞雪一处在瞧瞧,走到士兵跟前还不忘把玩一下士兵身上的铠甲。
师父若是喜欢,徒儿可命人去备一套。
看周辞雪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周斯轩接着道。
真的?周辞雪转身迎上周斯轩,与她脸贴着脸,眼睛紧盯着眼睛,似是不信周斯轩所言。
小雪,穿士兵的衣服有什么好玩的,不如穿元帅的吧?十九在一边侃谈。
哼哼!小九儿,你别以为我不知。
穿上了那身元帅的衣服,我还能脱下来?呵呵,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前辈。
我来这只是凑热闹,别的不管。
周辞雪说完,又径自转身四处寻找好玩的地方。
刚走出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又转身朝着周斯轩喊道:木头,你记得给我找衣服。
说完,也不理众人反应,施了轻功四处游逛去了。
春天师姐。
众人进了帐,十九刚倒了杯茶往口中送,便听见周斯轩如此开声,十九口中的茶,当即全部外喷。
斯轩,你师姐到底有几个名字?而且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
在下疏忽了。
斯轩,连日赶路我也累了,我还是先回营。
不理众人,白衣女子径自站起来道。
春天师姐的帐斯轩昨日已备下。
周斯轩朝着白衣女子说完,随即唤来士兵,吩咐了一番,白衣女子也随着士兵离开了帐营。
斯轩,你的师姐……春天师姐从小便如此。
当年师父下江南,回来之时便带着她。
我倒对你师姐感兴趣,你仔细给说说!十九说着,还不忘朝固伦眨了眨眼。
春天师姐姓涂,当年师父带她回来,看着她的性子,觉得太冷,就说要取个温暖的名字。
周斯轩边说,边回忆着当年的岁月。
你叫什么名字啊?一路上你都不说话,我都说了很久了,你也不说,你再不说话我就叫莲把你扔出去!周辞雪气鼓鼓的叉腰对着一脸寒霜的小春花道。
涂残春。
终于,过了许久,面前的小人儿不冷不热地说了名字。
这才乖!周辞雪满意地上前,倾身伸手开始蹂躏小人儿的脸。
不过……周辞雪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残春!太悲了,瞧瞧你,就是个比我家木头还木头的木头!不行,我要给你改名字。
说完,放开小人儿的脸,转身双手托腮,眼睛开始灰溜溜地转。
要不□天好了,春天漂亮,而且暖和,像你这样的冰也能化掉。
周辞雪自言自语着,嗯,就□天,涂春天!哈哈!我果然是诗意的人。
周辞雪兴奋地拍手叫好。
不过,莲说小孩儿应该有个小名。
我再给你取个小名?周辞雪转头问。
无人答应,周辞雪当是默认。
随即又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取名计划。
春花!对!就□花!春天的花儿也漂亮!说着转头,捏着小人儿的脸,来回的摆弄,嗯,你长大一定很漂亮!周辞雪说着的语气,似乎人家长大了变漂亮是她名字的功劳。
莲!哈哈,我的徒儿有名字了!周辞雪朝着屋里大喊,随即丢下小人而独自在庭院朝着屋里奔去,似乎要把这个好消息马上与人分享!你师姐真可怜!就这样就被改了这样一个名字!听完故事,十九对春花女侠表示无比的同情。
师姐视师父如母,自然是尊敬有之。
名字也只是个称呼,也作不了他谈。
你没见到今天大街上的那个反应!师姐若不在意,那其他便也是空谈。
这倒也是。
十九点头称是。
秦兄与宋小姐这几天赶路如今也累了,不如先行休息明日再作军情商议,东海那边的军情,估计也快压不住了。
嗯,我陪君儿下去了,这里的事情斯轩你比较清楚,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就是个米虫,靠吃现成的。
周斯轩领着十九与宋灼君去到为她们准备营帐外便离开了,十九带着宋灼君进内休息,不久固伦便带着士兵送食物前来。
灼君妹妹,看姐姐带吃的来给你了。
固伦进帐,看着静坐在桌旁的宋灼君,固伦玩心大起。
宋灼君抬眼对着固伦笑而不语。
你的灼君妹妹可是不好惹的。
十九一脸算计的表情看着固伦。
让固伦一阵毛骨悚然。
子缨,固伦姐姐既然叫了我妹妹,你当用敬称才是。
当是当是!十九忙点头。
嫂子……固伦嘴角不住的抽搐,敢情都现在,都是自己被耍了。
是我的不是,今天看见你太过于高兴,说了一半又忘了说另一半。
十九装作糊涂的一拍脑袋。
皇兄……你是存心的!固伦拉过十九侧耳低声,字里行间更是咬牙切齿。
怎么会,是我真的忘了告诉你,灼君晚上能恢复记忆。
十九一副懊恼,却又天真地道。
嫂嫂,固伦可想你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皇兄可难搞了,弄得大家都为她担心。
固伦也不是好欺负的,受欺负了自然要狠狠地还回去,于是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朝宋灼君扑去,握着宋灼君的手,一点点地数出十九的罪状,明明身子不好,还偏偏去饮酒,还是烂醉如泥的那种,还有啊……灼君,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十九匆忙地打断。
随即侧身狠狠地瞪了固伦一眼。
我与固伦多年不见倒有很多贴心话要说,你若饿了就先吃。
宋灼君哪里会不知十九的小心思,笑眯眯地牵起固伦往一边的席案去谈心,让出位置给十九用餐。
十九十分哀怨地看了一眼携妹而去的娘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筷子往菜里胡乱地搅和了两下便又放了下来,起身很狗腿地往宋灼君身边蹭去,赔笑道:灼君,瞧着你不吃我也吃不下,不如我们先吃饭吧。
子缨……你们有说有笑的,凭什么留我一个人吃冷饭。
十九不满地撅嘴,字里行间满是委屈。
我们女儿家的闺房事你也要听?宋灼君歪着头巧笑翩然地看着十九轻声问着。
我怎么不能听了,我也是女的。
十九咂咂嘴不满地抗议。
噢?我怎么没看出来?我从未见过女儿家还能烂醉如泥,宽衽露襟的。
宋灼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十九道。
灼君我错了……十九连声求饶。
顺势低头狠狠地再瞪了固伦一眼。
心里大叹,果然是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固伦这睚眦必报小妮子,枉我苦心栽培,居然连自己的皇兄也不放过。
固伦一脸戏谑地看着十九的恨瞪,顿时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