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没听说,童家的大长老被人斩了!啊?不会吧,那可是童家。
怎么不会,我听说就在童家本家的后院呢,而且童家家主还消失了。
唉...这世道也不太平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听他们说大长老的头被一刀砍下,那伤痕可利索了,头被人拿走了,全凭着玉佩才认出来那是大长老。
天啊,童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谁知道呢,不过有人说是枭月楼那边...枭月楼?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别忘了现在枭月楼可不属于童家了,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啧啧啧...真没想到。
自从童家大长老死去,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里,只要有江湖上的人在,大部分都在讨论一件事:童家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这家元春酒楼,正是江湖人士的聚集地之一。
角落的一张桌位,易容过的童以棋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尽情的讨论着童家,最开始童以棋还听得津津有味,可当她听到这件事情的矛头指向了枭月楼时,她不乐意了。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非议枭月楼了?!运起内力,手中的筷子如同脱弦的利箭,朝那名诬陷枭月楼的男子的背部笔直飞去——啊!!!男子顿时脸面煞白,痛苦大叫。
旁人惊吓急忙看去,才发现他背部竟插入了一根筷子,看起来没有留丝毫的余地,入肉三分,怕是已经触及到了肝脏...不过片刻,男子便昏死过去。
一旁的人手忙脚乱,请医师的请医师,却没有一个人敢质问是谁做的,能将内力运用如此自如,并且内力十分深厚的人,是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得罪不起的。
童以棋笑了笑,淡定的拿起一旁的布袋,从众人身边径直经过。
你看那人。
其中的一名男子指了一下童以棋。
那人怎么了?旁边的男子急的满头大汗,象征性的回应了一句。
那人长得好像...像个鬼啊!快,快拿些绷带过来!男子还未说完,就被其他人打断,他只能看着童以棋离开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她长得好像仙女...店小二。
童以棋走到柜台,朝里面的店小二招了招手。
哎,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店小二放下手中的抹布,笑盈盈的走过来。
那边,你不去管一下?童以棋朝那边忙作一团的人们抬了抬下巴。
店小二笑了笑,中规中矩的答道:我已命人火速去请了医师。
言外之意则是,我们酒楼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
哦。
童以棋看了眼楼上,我在这等一个人,可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
客官,敢问您在等什么样的人?店小二歪了歪头。
我在等一个女子。
童以棋将布袋放在地上,她戴着一个紫色的面纱,身上总是有叮当作响的银铃声。
店小二挠了挠头,随即双手一拍,原来您说的是那位客官,她在今日上午确实是来过这,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来这里等她的人,想必那位客官说的就是您吧。
店小二低头在柜台里找了片刻,然后拿出童以棋熟悉的那个蝴蝶香囊。
这是烛蝶的东西。
拿过香囊,童以棋问道:她可有告诉你让我上哪里去找她?店小二摇了摇头,那位客官并未告诉过小的其他消息。
这店小二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童以棋低着头想了想,然后屏着呼吸,拉开手中的香囊...果不其然,一张字条藏在里面。
快速的拿出字条,然后将香囊重新封住,童以棋长舒一口气。
店小二疑惑的歪了歪头,这是香囊又不是毒气,这位客官为何做出这番举动?童以棋略显尴尬的收好香囊,对店小二的疑惑视线全当没看见,摊开字条,只见里面写着: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那不是京城内最大的客栈吗?而且离这元春酒楼完全是相反的方向,烛蝶到底在搞什么花样?童以棋心里不停的打鼓。
扔下一锭银子后,童以棋朝来福客栈的方向走去。
就在童以棋走后没多久,周围巷子里隐隐有黑色的身影跟在其后,可童以棋却一副全然无知的模样......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童以棋来到了来福客栈。
装修华丽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洛阳的素宣庄,应该说比素宣庄更好,更豪华,当然价钱也更贵。
能在这样的客栈住,想必鬼冢也有点钱,虽然不如她们枭月楼有钱就是了,童以棋在心里护短的想到。
这位客官,里面请。
同样是笑脸相迎的店小二,可从穿着便能看出这里的店小二和其他客栈的店小二的差别,一个是锦衣,一个是麻衣。
这来福客栈的店小二就是店小二中的‘贵族’。
我来找人。
童以棋左右瞅了一圈,找一个戴着紫色面纱的女子。
店小二一听,立马换上了一副比之前更加狗腿的笑脸,说道:三楼右手边,最大的一间就是那位贵客的房间了,客官您需要小的领您前去吗?童以棋看店小二狗腿的模样,冷冷的留下两个字:不用。
随即便拿起布袋,朝楼上走去。
店小二笑了笑也不在意,继续招呼起下一位客人。
童以棋走到三楼,还未走到门前,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
与普通的香味明显不同,这香味有种让童以棋从心理到生理的排斥感。
眼眸沉了沉,她从怀中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避毒丹服下,待排斥感少了些后,方才走过去推开门。
一进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想必这屋内烧了好几个火炉。
你来的好慢啊。
声先到,未见人。
童以棋抬起头,便看到一张巨大的帘栊将门口和另一边一分为二。
从帘栊的缝隙能隐约看到对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曼妙佳人,旁边摆了好几个屏风...童以棋眉头皱了起来,烛蝶这是在搞什么花样?怎么?不敢过来吗?悦耳诱人的声音仿佛催命符一般让童以棋后下意识撩起了帘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仿佛能容纳四五人的大床,以及只身赤裸,仅用单薄锦被覆盖住**的烛蝶。
你,你...童以棋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顿时慌了,指着烛蝶说不出半句话。
我?怎么了?你不喜欢这装扮吗?烛蝶此时没有带着面纱,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脸颊上的忘忧花为她添加了一丝诡异的魅惑。
装扮?童以棋不可置信的看着烛蝶,这幅赤裸的模样能称作装扮??来吧...烛蝶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笑的不明所以。
童以棋这下完全猜不透烛蝶要做什么了,只能强装镇定将布袋扔到了床边,用尽量平淡的声音说: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该告诉我童烨的位置了。
随即将头别过去,不在看烛蝶半分。
烛蝶笑了笑,却并未看那个布袋,好像根本不在意那布袋里装的什么。
咱们有的是时间...烛蝶再次拍了一**旁的位置。
我没有时间跟你耗。
童芷玥的不悦爬上眉头,有什么话快说。
烛蝶眨眨眼,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长衫披在身上,童烨现在在盐城。
盐城?看烛蝶象征性的穿了件衣服,童以棋才将头扭过去,尽量让自己忽视掉对方姣好的身材。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是啊,好像跟你们枭月楼的谁汇合来着...烛蝶换了一个姿势,一双白皙的长腿展露无疑。
童以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踏兰?烛蝶想了想说:好像是个名字。
踏兰跟鬼冢联系上了?那踏梅和踏竹那边...!童以棋心里隐隐担心。
烛蝶拿起布袋,打开,看了眼里面的人头,随即笑了笑,这伤口不错,看来你武艺很高强嘛...童以棋沉了沉眸子,并未回答。
可惜啊,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烛蝶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即眼露杀机看向对方,我本想用媚毒送你一程,可惜你不上当,只能委屈你忍受疼痛死去了,出来吧。
说罢,十三名黑衣人从一旁的屏风后一涌而出,将童以棋围住。
而烛蝶在此期间也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上扬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你说,童芷玥知道你死掉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烛蝶双手捂着脸颊,眼里的疯狂像是要把童以棋吞噬一般。
童以棋面对众人,像是确认了什么事情一样,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果然那一日围剿我的黑衣人是你派去的。
烛蝶不置可否,准备一声令下时,却被童以棋的大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哈!!童以棋低着头大笑,最后像是笑脱力了一般抬起头,眼里露出的是跟烛蝶相差无几的疯狂,呵呵...你啊,白枭还跟我说你疯了,我现在倒觉得是你太蠢了。
轻视的眼神,蔑视的语句,以及白枭两个字,让烛蝶脸上从容的笑容慢慢褪去。
童以棋拍拍手,数十名影卫破窗而出!将黑衣人和烛蝶团团围住,局势发生了变化,童以棋的脸上才是真正的胜利者的笑容...※※※※※※※※※※※※※※※※※※※※好了,烛蝶小姐姐的便当热好了~看我对你们这群小可爱们多好,刚满血复活就提前更新了,还不快夸夸我!(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