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傅亚斯那张魅惑纵生的脸,斟酌着他的话有几分真伪,但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除了我不认识路回学校之外,我更觉得他没有必要骗我。
傅亚斯开着车带着我在这个城市奔驰着,从寂静的海岸到灯红酒绿的市中心,跨越了大半个城市:看到瘦弱贫穷的乞丐与拾荒者共同享用一个烧饼;看到年轻的男女在风中紧紧地拥抱;看到珠光宝气的妇人在与年轻漂亮的女人厮打;看到了可爱的小学生挽着妈妈的手臂……最后傅亚斯把车停在了我们宿舍楼下已是深夜,在我下车后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像看到了世界奇迹一样:你眼睛怎么那么红?不是戴了头盔?我没有把面罩拉上,被风吹的。
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它被风吹得发胀,似是要流泪。
这个叫傅亚斯的神经病大声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却没有接过我手中的头盔:你拿着,下次我来找你玩记得带上它。
这鲜艳的张扬的颜色一看就是女生用的,我问他:这不是你女友的?我拿着不好吧!不是,我来时在路边抢的。
他说完就跨上车,发动,呼啸着远去。
我突然想了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吼:我还欠你钱,你等下,我上去拿了还给你。
可是他却朝我摆了摆手,很快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我回宿舍时林朝阳和季柯然都已经睡了,周舟幽灵般站在阳台上发短信,风很大,她的头发被吹得像一个鸟巢。
我刚走近她便回过了头,锐利的眼神将我从头到尾扫射了一遍,然后幽幽地开口:谈夏昕,你今天是和一个男人出去对吗?刚刚他送你回来对吗?你看到了?她点了点头,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声音带着些许幸灾乐祸:若你早回来半个小时,你就惨了!怎么了?她指着楼下花坛边:从晚上七点,彭西南就站在那里直到半个小时前才离开。
我不可置信地掏出了手机,可上面却没有来自彭西南的短信和电话,宿舍的电话也没有来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