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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音神僧

2025-04-03 13:42:54

秦挽歌当晚便动身离开,临行之前特意辞别了恩师凌波仙子与师姐寻琴。

凌波仙子自问玉处得知事情原委,虽未将其挑明,但却摔了自己最爱的牡丹玉雕。

秦挽歌好生慰劝,才得以安心离开。

此番出来,虽说是要暂避云秋师伯,不过他也有些难与人说的谋划心事。

早先从恩师口中得知自己身世之谜,想到自己百多年的逍遥生活,而亲人族辈却在焚香谷日夜受困,一时不顾恩师师姐她们的劝阻,硬是闯进了毗邻南疆之地的焚香谷。

南疆恶地,穷山险水,更有传言十万大山深处有种种茹毛饮血之异族。

数百年前,南疆方圆千里百姓安居乐业,从未听说过有任何凶兽怪禽作乱之事。

但就在一场绵延数日的雷霆之后,十万大山深处被劈开一条险险通道,自此内外世界得以相遇,与此同时南疆边陲之地凶禽恶兽害人之事也渐渐增多。

除却诡谲神秘的南疆之地以外,最令人瞩目的便是驻扎于险要通道附近的三大正道之一的焚香谷了。

这一脉千百年前便有门人弟子走行于世间,只不过最终他们选定于毗邻南疆之地开宗建派,自此名扬天下。

门中弟子虽然声名略微逊色,但一身修为却不容中土修真之士小觑。

百多年前,焚香谷年轻精锐云易岚迎娶谷主之女上官瑶,后接任谷主之位,一时间门下精英强将层出不穷。

曾经亲身闯入焚香谷的秦挽歌自然知道焚香精锐无数,但最令他头疼的却是谷内诡异精妙警戒御兽之术。

他知晓势单力薄,因此数次借助合欢隐匿之法意图潜入焚香谷,但是均未成功,直到谷内门人高手增强戒备,他才不得不远遁离开。

不过福祸相依,也是因为此次远遁,他才得以在焚香谷外近百里的某个偏僻南疆村内,得知了焚香弟子前往南疆五族聚集之地学习御兽之术的消息。

合欢旧籍当中记载,南疆之地千百年前有一神秘巫族,异术种种,虽与中土修真不同,但却另有不凡之处。

听闻巫术当中,有一玄奇的还魂之术,功可深入九幽鬼界夺取魂魄助人还阳。

诸多异术当中,也有此等御兽之术。

他花费不少心血得知御兽之术的破解之法,又用合欢错骨易容术借谷内弟子身份潜入焚香谷,几番小心探索方确定天狐始祖被困焚香玄火坛重地当中。

只是镇守玄火坛之人,乃是焚香谷内赫赫有名的上官策,听闻他是当代焚香谷主上官云的义子,而且极有可能是下任焚香门主。

如此之人,自然有一身不凡之处,他还未接近玄火坛百步之内,便被上官策察觉,继而因玄火重地门人止步之缘由被识破易容之术。

上官策一身修为极为不凡,又有九渊玄玉祭炼而成的九寒凝冰刺在手,甚至上官策为求狮子搏兔,祭出了玄火坛内的无名凶阵,即便是他祭出神兵逍遥扇,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躲避攻势期间,自己不慎,被九寒凝冰刺的寒气伤及。

尽管如此,阻拦自己的焚香高手也系数带伤,甚至也有近二十多位高手命丧逍遥扇之下。

如今当务之急,须得先去找一位阳性修为的正道弟子,使合欢淬阳之术集阳气于身,再借地火之力驱散九寒凝冰刺的蚀骨寒毒。

寒毒之事解除过后,还须从长计议,如何才能一劳永逸彻底侵入玄火坛,救出镇压在凶阵火坛之下的九尾天狐始祖。

念及于此,秦挽歌无端长叹一声。

东海以内,方圆千里最大的城镇莫过于昌合城,秦挽歌御空而行,待得入夜时分,方远远眺望到昌合城内的盏盏灯火。

秦挽歌轻车熟路进了城门,只见街道两岸张灯结彩,入夜时分依旧人来人往,也不知是何事。

行走当中,灯火渐明,来往的妙龄女子逐渐注意到这个独身行走的俊朗男子,举止潇洒,气质不凡,俨然是位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一时间,倒是有不少低声窃语,或是暗目传情。

秦挽歌微微莞尔,在路暗之处略作停顿,瞬间就变了张颇为清秀但是相较方才逊色万倍的陌生脸庞。

先前那几位女子再也寻不见方才如梦幻般短暂出现的风流男子,一时间纷纷垂头丧气,皆以为是自己无缘再次得见。

秦挽歌在脸上轻拍两下,清秀脸庞的莹白也渐渐变暗,直至浅麦颜色才换了举止步伐,进了一家名叫海云楼客栈。

小二南来北往之人见了无数,虽然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平凡男子衣着并不华贵,但却另有一番让人不敢轻视的怡然气质。

小二凑过去招呼道: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秦挽歌道:一位,住店,现在还有饭菜吗?小二点头道:这个自然呢,我们海云楼到子时才打烊呢。

秦挽歌沉吟片刻,道:那就来两个拿手菜,再来壶花雕。

小二道了一声好嘞,领着秦挽歌入座,随即通知后厨准备菜肴等物。

秦挽歌四下打量,只见这海云楼富丽堂皇,奢华宽敞,一看便知非同一般。

不远处的柜台那里,还有个掌柜模样的老者,有趣的是老者手边立了一块木板,上书写道:距百年老店尚有‘玖拾柒’年。

那玖拾柒的颜色,与周围字样并不相同,看起来倒是后来所添。

秦挽歌轻轻一笑,道:这家店,倒是有些意思。

少顷,小二笑容可掬地上了酒菜,秦挽歌记起秋安村之事,故此拦了小二向他询问秋安村的具体方位。

那小二一怔,随即劝道:客官,那秋安村早就被妖怪破坏一空,连村民也都死伤大半,余下的人也都逃往别处,您怎么……秦挽歌早已想好托词:实不相瞒,我与秋安村内一户林姓人家自幼结亲,前些时日听闻秋安村闹了鼋妖,家中双亲担忧不已,故此催促我前去探望。

但我多年未曾前去,竟是有些摸不着方向,只得厚着脸皮向小二哥问路了。

小二还未说话,一旁邻座之人却是开了口,道:你自幼结亲之人,可是秋安村林老头儿家的林妙秋?秦挽歌故作欣喜点头,道:正是林妙秋,阁下原来知道?那人叹了口气,缓缓道:可惜林老头儿一生行善,结果却惨遭鼋妖霍乱,连带着家里的一儿一女也不知所踪。

秋安村大半村民无端惨死,剩下的村民也尽数离开。

说罢,竟是又叹了口气。

秦挽歌心中一动,原来那个小林还有个兄弟。

翌日,秦挽歌早起洗漱,随即退了房。

临行前向小二打听清楚秋安村的方向,行出昌合城外无人之处,方祭出逍遥扇直奔西方而去。

一路御风凌云,两个时辰左右便到了秋安村附近,紫光无声坠下,落地散出面容清秀的秦挽歌。

放眼望去,处处家破人亡之景,十户人家当中九空,更别提找人询问林妙秋之事了。

走上几步,倒是在破墙附近见到了两个身穿门派服饰的年轻弟子,不过均已丧命。

看衣着上的门派纹络,倒是近千里外苍云山脚下的正道三流宗派铁血门,那两个年轻弟子面有惊悚之色,身躯之下隐约闪出一点翠光。

秦挽歌屈指微弹,无形劲气将翠光吸入掌中,定睛看去,却是鼋妖最爱收集的水魄玉珠。

尸身周边还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痕迹,像是非人之属的妖兽曾经践踏而过,再联系铁血门弟子的死状……秦挽歌嘴角沁出冷笑,人之欲望果然无穷无尽,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靠近的脚步声,以及一声佛号。

秦挽歌眉尖轻动随即敛起修行,声色年轻,步履稳重,呼吸吐纳隐有大家风范,来人一身道行不容小觑。

他换了神色,面容悲戚略带畏惧地朝那处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和尚缓步走来。

那和尚身形挺拔,容貌清俊,此时望着周边惨状,慈悲双目满是哀叹,更是不住地叹气念佛。

秦挽歌心底哼笑,来人衣着印有天音门派纹络,正是自己所需的阳性修为的正道中人!心念至此,秦挽歌面色上愈发悲哀起来,甚至还竭力整理惨死的铁血门二人尸身,甚至还寻着身旁农家铁锹之物,将二人草草掩埋。

那和尚见此,也随之出手,协力将其掩埋过后,那和尚低低诵起往生咒,而秦挽歌则保持着哀莫大于心死之势,呆呆地坐在一旁。

终于,那和尚诵完超度的往生咒,来到秦挽歌面前,道:施主可是这秋安村的居民?秦挽歌呆呆点头,默然不语。

那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贫僧一路行来,这秋安村内十室九空,施主如今家破人亡,可有日后谋生去路?秦挽歌听着他的话音似乎有些想要引渡自己的意思,因此缓缓抬起头,望着他。

那和尚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天音寺弟子普厄,若是施主日后再无去处,不如随贫僧前往天音寺修行,如何?秦挽歌心中一动,天音寺乃是神州正道三大门派之一,虽不及青云门实力强硬,但也是名满天下的正道巨擘。

天音寺门内年轻弟子正是普字辈,当世之中,属天音寺四大神僧普泓、普德、普智、普方为尊。

眼前这位,居然也是普字辈天音神僧,难怪方才自己会觉得来人一身修为足可用深厚二字形容。

想到普厄引渡自己之语,秦挽歌暗自发哂,但面色上却丝毫不显,听完此话更是做出了一副自己口不能言、未曾理解的样子。

那普厄微怔过后,丝毫未曾防备地凑近了些,秦挽歌心底嗤笑,指尖拢着一团淡紫光彩,迅疾无比地戳中了那普厄的胸膛。

年轻和尚浑身一颤,不由得闭眼昏了过去。

秦挽歌站起身哼笑一声,道:真是老天助我,刚刚决定要找个正道弟子,你就自己冒了出来。

言罢,他甩出一团幽光,陡然间将自己与那和尚包裹入内,继而消失在天边。

淬阳过罢,秦挽歌饶有兴趣地在这年轻和尚赤.裸光洁的胸膛之处几番抚摸,感觉指腹下传来丝绸般的柔滑之感,一时间忍不住勾起嘴角。

想不到这个天音寺的和尚,倒是很有滋味。

秦挽歌虽出身于魔教当中最为声名狼藉的合欢派,但尽管如此,他的心性也是极高。

除非必要欲念之时出手,余下时间极为洁身自好,不会耽于此事,更不要说放浪形骸、风流成性。

即便是按捺不住自身合欢欲念,他也只会对干干净净正道中人下手,绝不会与风流之辈沾身,隐约倒有些出淤泥而不染之感。

即便如此,合欢派逍遥公子的声名也为正道所不齿。

秦挽歌嗤笑一声,不齿又如何,世间强弱之分如此明显,正如世间妖怪道力强横可随意屠肆人族,人族当中的强者自然亦可对弱者下手。

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齿之人,若是能胜过自己,又何必浪费口舌功夫?想到此处,秦挽歌哼然一声,缓缓抚过和尚胸膛的手掌也渐渐现出紫光……不过,秦挽歌看着面前被合欢妙法暂时摄去心神的和尚,想起方才的美妙滋味,一时间倒是有些不舍得下手了。

思来想去,食指几番掠过,那和尚赤.裸的锁骨之处,如梦般现出一朵紫红色的莲花,一十七瓣冉冉开放,与蜜色肌理相互交映,分外妖娆夺目。

他轻笑一声,道:看在你帮我不少功夫的份上,就留你一条性命。

沾有不少浊液的僧袍随手抛出,兜兜绕绕地盖住了那普厄和尚大半个身躯,不过依旧还有浑圆肩头露在外面。

秦挽歌看得有些心痒,低下头嗅到那人身上的清冽气息,又在他光洁肌肤处留下嗫咬齿印,站起身欣赏一番此等畅快美景,微微点头,似是颇为满意,随即祭出逍遥扇化光而去。

在他离去约莫半盏茶功夫之后,自行解开合欢妙术的普厄指尖轻动,缓慢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