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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月圆之夜(下)

2025-04-03 13:41:15

即使已经快到六月了,英伦的夜晚还是很凉的,夜风拂过场地,满月的清辉洒落人间,草浪一层层的远去。

海格的小屋还亮着灯,隐约还能听到大个子的抽泣声。

城堡外没有其他的人——临近期末,学生们忙着复习考试,教授们忙住出题改题,校长先生忙着吃糖。

一行人快速穿越场地,空旷的场地很宽敞,这在平时是小动物们的乐园,此时的一群人却是另一番感想:夜风很凉,道路很长。

那一长串或自愿或非自愿连在一起的人们——除了小矮星,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毕竟接下来他们只要走过面前这块空地就万事大吉了——这片他们翻滚了三年或七年的场地,闭着眼睛也能办到——至少现在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罗恩像是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受伤,一路上大喊大叫着好疼、庞弗雷夫人会吃了我的之类的。

小天狼星一直在和哈利说话——也许是想借此转移注意力当某存在感强烈对头不存在吧。

他更他讲他和他父亲的相识,讲劫道者的恶作剧,讲霍格沃兹的密道,将詹姆斯对莉莉一见钟情,一心一意追求七年终于抱得美人归等等等等。

总之,气氛悠闲的快赶上下午茶了。

罗恩打了个寒颤,有种毛毛的感觉让他停止了话头。

忽然间的,空气仿佛冻结,天地间失了光,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那……漫天泛着荧光的破斗篷——摄魂怪群。

身体不受控制的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

方才悠闲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仿佛正在泡温泉的人一下子被封在冰牢之中,仿佛连思维也一并冻结了。

罗恩和小天狼星的手上同时一松,陷在恐惧中的他们谁也分不出心思来注意这个。

布莱克的眼神开始涣散,慢慢的,其中只剩下凶光。

彼得,去死吧。

他喊叫着,向前方扑去,那里,是成群的摄魂怪。

他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太过突然的动作带得哈利一个趔趄,刚喷出一点银雾的魔杖脱手飞出。

哈利一瞬间傻了,被大黑狗一路拖拽,消失在摄魂怪的黑斗篷间。

脑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晕晕乎乎的,意识消散前,呼神护卫。

朦朦胧胧听到这样的念咒声。

不知道是谁,但应该得救了吧,这么想着,哈利彻底昏了过去。

在感觉到不正常的寒意的时候,水门就停下脚步戒备了。

几乎在发现围拢过来的摄魂怪的同时,西弗勒斯和水门同时挥动魔杖,念出那个咒语。

西弗勒斯指挥着自己的牝鹿,奔向那群格兰芬多之前所在的方向——那群得意忘形的无脑生物冲得太快,摄魂怪的身体遮蔽了光遮蔽了视野,已经看不见了。

水门还在聚集魔力——他并没有在念完咒语后就让守护神脱离魔杖,狐狸外形的守护神在越变越大,越来越亮,然后冲向半空,摄魂怪最密集的地方。

罗恩用他最后的意识看到了一只银色的鹿,然后是刺目的白光,他终于幸福的昏过去了。

他的身边,赫敏早就昏死过去了,没有经过一代代血统提纯的她在对黑魔法之类的抗性上的确不如纯血的韦斯莱。

这一边的狮子都晕过去了,另一边的两只小狮子却有幸目睹了一切:银色的牝鹿找到了昏迷的人们,保护他们不被摄魂怪亲吻已经是它所能做的全部了,它没有余力再赶走这些讨厌的生物。

银色的白狐狸似乎已经蓄好了力,冲向摄魂怪群的时候它变得更加巨大。

山一般庞大的身躯,每一声咆哮,每一下挥爪,九条长尾柔软的挥舞,却如烈火碰到薄霜,瞬间消融。

千百只的摄魂怪,就这样,似乎从未存在过。

哈利毫不怀疑,如果这只狐狸不是没有实体的守护神的话,如果它有身体的话,那它一定是能做到狐动其尾,则山崩落、海啸起什么什么的的存在。

笼罩在守护神银白的光芒中,哈利看到那个金发的少年仿佛在发光,金色的光芒。

这就是神吧,哈利着迷的看着,也许这才是救世主,而不是自己头上顶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头衔。

出神的哈利没有留意到,身边同伴不自然红起了脸。

八楼校长室,邓布利多站在窗户边观看了整个过程——毕竟他要的是锻炼救世主男孩,不能真的让摄魂怪把他给吻了。

而现在,他握着那根有节的魔杖的手不自觉收紧,脸上再没了平日堆满的褶子笑,严肃得再不见了慈祥。

映在他眼中的,只有那个发光的少年,那只奇异的狐狸臣服于他。

他手中的王牌,出色的间谍,黑袍加身的魔药大师,就好像黑暗本身,那么契合的守护在少年身边。

这是个变数,他觉得,这个变数比当年的汤姆里德尔还要巨大。

银白的守护神消散干净,黑夜重新占据这个空间,满月的光辉重新洒在草场上,昏倒的人们好像两座不起眼的小土堆。

飘浮咒——一年级就可以学到的魔咒,飘浮着几人穿过场地,向医疗翼走去——他们才不会对死敌和讨厌的人用什么担架咒呢,啊,也许女士可以例外。

消失前,不经意扫了眼某气息乱得像灯塔一般显眼的灌木丛,水门和西弗勒斯一起消失在漆黑的城堡大门中。

那一眼像一盆冷水般瞬间叫醒了走神中的两只小狮子,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做也什么也做不了的两人起身,披着隐形衣,向医疗翼溜去——没本事在夜晚抓到一只很会逃命的老鼠的两个小巫师,还要去换会用了时间转换器的自己。

他们都记得很清楚,苏醒时没看到小天狼星时,哈利的慌乱,他们一致认为,是老蝙蝠为了报复小天狼星,而隐瞒真相的。

罗恩说什么,他看到了银色的鹿,还有什么,一定是哈利从摄魂怪手里就下了他们,因为哈利是救世主。

那么没道理的说辞他们居然都没觉得不对,赫敏当下就想出可行的方案,用禁止用于学习之外的时间转换器,带着哈利一起回到了过去。

想她三好学生赫敏格兰杰,什么时候这样违反校规过了……呃,好像从来霍格沃兹后自己就越来越没型了,具体应该是从万圣节开始,和哈利和罗恩越混越熟后,犯错后非但没有得到惩罚,还有奖励时,她就忘记规定了。

而现在,哈利该死的清楚的明白不是他,他的鹿是公的,是长角的牡鹿,而那只保护了他们的明显是头母鹿。

罗恩的眼睛被鼻涕虫糊住了吗?那么大的角的差异都能忽略过去了,真不想承认他们认识。

而这些都是不需要担心的,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被那个斯莱特林一年级生发现了,他会不会告诉老蝙蝠,老蝙蝠会不会找他们麻烦?这是一定的吧!躲在医疗翼门外的两人听着里面庞弗雷夫人的咆哮,使劲一抖,很庆幸那时的自己是昏迷着的。

被医疗女巫压着也做了一次详细检查的现地窖蛇王和原四代火影在终于被判没有大碍后,终于被放行(放生?)了。

小动物再一次深刻了解到谁才是霍格沃兹最不能惹的存在。

没看到最恐怖的魔药教授都不敢反抗她吗!没看到之后赶来的校长大人和魔法部长也被她赶出去了吗!也许连神秘人在她面前也得乖乖听话?(孩子你真相了。

)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喝下由庞弗雷夫人指定,魔药大师亲手熬制的魔药后,水门就打算回去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回去还能在休息会儿。

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水门的精神忽然一动:有东西进入了他的结界。

西弗勒斯注意到他的停顿,抬起头,还有什么事?他这样问。

收回手,转身,教父,你这里有可以禁锢阿尼玛格斯的笼子吗?开门见山。

教授何等聪明(在某百合花之外的事上),他了解自己的小教子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也明白他没有心血来潮这种特质。

鉴于今天他已经见识到了那么多的非法阿尼玛格斯,他马上明白了水门的意思。

挥手招来一个自己装试验用小白鼠的笼子,另一只手抽出魔杖,在上面加上一连串的咒语,保证就是邓布利多的宠物也没本事逃出来。

提着笼子,起身,示意水门带路,他知道这孩子有些特殊的手段。

水门点头,带头向那个幻术结界走去。

禁林边,打人柳下,两个斯莱特林看着那只在原地打转的丑耗子,表情各异。

西弗勒斯扭曲了嘴唇,眼里满是厌恶、痛恨,还有一丝迷茫。

如果不是还有着理智的存在,他真想现在就结果了这只卑贱的耗子。

水门的表情是面无表情,就像以前每次执行任务是一样,面对敌人或目标那样。

忍者,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流露出感情,一切以任务为重……水门当晚就给卢修斯去了一封信,纳西莎立刻向魔法部法律执行司递交了关于西里斯布莱克的上诉书。

在马尔福家势力的运作下,福吉没能压下这件事,法律执行司跳过魔法部长,立马受理了曾经的布莱克小姐、现在的马尔福夫人的上诉请求,西里斯布莱克的摄魂怪之吻在摄魂怪还在阿兹卡班时——霍格沃兹的摄魂怪都消散了,被生生压了下来。

真正的告密者已经落网,在魔药与魔法的作用下,一切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傲罗们带走了彼得,他接下来的住处是阿兹卡班,终生的,免费的。

布莱克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他得留在霍格沃兹的医疗翼,接受医疗女巫的全方位关照,被迫为死敌提供魔药的魔药大师,会不会做什么手脚,那是肯定的。

放假前,小天狼星找机会单独约见了水门。

布莱克的长子,曾经的继承人不笨,他很明白,自己能重获自由,全倚仗这条小毒蛇交出了那只耗子。

他要问清楚原因:为什么帮我?他这样说。

对方的回答很简单:母亲说,你是她的弟弟。

情理之中也不在意料之外,西里斯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由忆起小时候的时光,贝拉姐,安姐姐,茜茜姐,还有小雷尔……等他被找来的医疗女巫从回忆中惊醒时,水门早已经离开了。

茜茜姐姐……他这样呼唤着,轻轻地,不由自主地,这个几十年,自从分入格兰芬多后再不曾出口的称呼。

番外一: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全名叫做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

我讨厌我的中间名,因为它来自我那个只会殴打妈妈和我的酒鬼父亲——托比亚斯内普。

要不是巫师的名字拥有魔力,我早把它改了。

不过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中间名,只要不是太高级的契约,所需的真名只要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可以了。

我喜欢我的名字,西弗勒斯——严肃的,妈妈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长大后会板着脸一脸严肃了?总不会是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是个天生的棺材脸(水门语)吧?魔法还真是神奇。

妈妈会轻轻叫我西弗,这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会叫我名字的,其他的都是些怪物、魔鬼、灾星……之类的。

最好的也不过是那些不知缘由的人称呼的:那个斯内普家的孩子。

即使妈妈软弱到有力量却不去反抗,她也是那段日子里唯一会保护我的温暖,即使那个托比亚对他而言更重要。

我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妈妈告诉我,我是个小巫师,而妈妈是个女巫。

她是这样说的,和童话里万年不变的反派、恶毒的巫婆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的,我已经不想称呼他父亲,他不配,那个男人看不见那大到当时才几岁的我都看出来的差别。

妈妈是巫师,拥有魔力,可以使用力量,麻瓜就是没有力量的人,像你爸爸那样的。

是的,那时候我还在心里称呼他为爸爸,知道我真正明白那个单词所能代表的含义。

我不满过,甚至恨,恨妈妈的不反抗,妈妈只是笑的很不开心的摸我的头,她说:西弗,你还太小了啊。

那时候我发誓,要快点长大,明白妈妈的想法,要拥有强大的力量,用来保护妈妈。

可是妈妈没有等我。

后来莉莉嫁人的时候,我在远处看了一眼那场婚礼,好像有点明白妈妈的意思了,是爱吗?邓布利多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

蜘蛛尾巷的对面是尤金小区,那是一个中高档的居民区——天知道它为什么会和蜘蛛尾巷这种贫民区中的贫民区相邻。

小区边上有个小公园,从蜘蛛尾巷就能看到,我经常去那儿,只是躲在那里。

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我躲在灌木丛里——那个男人又在拿妈妈出气了,我躲了出来。

然后我听到了欢笑声,一瞬间我嫉妒她们,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天使,相毁了她们,但我忍住了。

那是两个荡秋千的女孩,大一点的在后面推,笑声是那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发出的,干净的像个天使。

我看到那女孩松了手,从秋千上飞了出去。

在我能感到慌张前,那个女孩飞了起来,轻盈的落地,红色的发丝飞扬,在夕阳下散发着温暖。

佩妮——当然,是后来知道的,那个大些的女孩的名字——在松口气后立马跑上去,狠狠地训斥自己的妹妹。

莉莉——当然也是后来知道的——立马垮了脸。

我皱眉,那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应该无忧无虑,百合花一样笑着,而不是现在,好像将要枯萎的花朵。

我从藏身地走出——哦,那绝对是我这辈子干出的最没脑子的事,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准备,像个格兰芬多一样,就那样走出去了?!你是个女巫。

我尽然这么直白的说话,我又不是不知道麻瓜对这些的印象!幸好莉莉没有生气,没有转身就走。

我们成了朋友,她叫我西弗勒斯了,又有一个人叫我的名字了,真好。

至于佩妮,与其他的麻瓜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是莉莉的姐姐。

霍格沃兹的求学生涯并不如期盼般美好,本学院的排挤,波特党的找茬,校长的偏袒——在我做了斯莱特林院长后,我明目张胆的偏心,既然光明正义的格兰芬多校长想不引人注意的纵容那些蠢狮子。

那些尚且稚嫩的小蛇们,由我来庇护。

鼻涕精,这是波特四人给我的新称呼,那叫的是谁?反正不是我的名字,我有自己的魔法签名,而魔法从不说谎,是巫师都知道。

至于蠢鹿、蠢狗、狼崽子和老鼠,哦,你们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要求它们,那对它们的智商来说太难了。

莉莉分去了格兰芬多,我在斯莱特林,妈妈在我二年级的时候就跟着那个麻瓜走了——不同归属的两个人死后也不能去同一个地方的,我不想再失去莉莉。

这段友谊我一直艰难的维护到六年级——莉莉在格兰芬多要不是有波特护着,也一定不好过。

直到六年级,时局的矛盾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前不久,我决定斩断这段友谊。

波特竟然用我发明的咒语攻击了我!那是我前不久才想出来的,记录在六年级的魔药课本上的,除了我,能看到的只有——莉莉。

在被背叛的心神恍惚下,我被波特击中了,倒吊在半空中,又想起了不久前被狼人撕裂的夜晚,我什么也不能思考了。

我骂跑来的莉莉泥巴种,她果然伤心跑开了,可是谁更心痛呢?我们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再没有人叫我名字了,一个也没了——斯拉格霍恩那头海象除外。

我差点以为熬不过去,马尔福学长向我伸出了手。

他明确告诉我,马尔福为了利益而生,我有让他结交的价值;马尔福为家族而生,如果我和马尔福家不可共存,他会毫不犹豫舍弃我。

那又怎样呢?没有人应该为另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什么,我甚至羡慕过马尔福的原则。

我拉住了他伸出的手,我称呼他为卢修斯,他称呼我为西弗勒斯,我们交换友谊。

又有人叫我的名字了。

后来我知道了,卢修斯当年没来得及毕业就匆匆接手了马尔福家。

上代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突然暴毙,留给卢修斯的是手忙脚乱。

敌对势力的虎视眈眈,其他贵族的不怀好意……卢修斯走过这一路,支撑起整个偌大的马尔福家族,才有了这样的锐利与圆滑。

我不后悔,拉住他的手,即使他把我拖下黑魔王的深渊,甚至我为之庆幸。

后来,纳西莎也与我交换了教名,她认可我了。

再后来,又出现了两个叫我教父的小包子——原谅我不想用巨怪来形容他们,他们和霍格沃兹的那群小巨怪区别太大了。

当两个小东西凑上来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新奇。

我开始有点儿明白卢修斯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了。

我加入了食死徒,在卢修斯的引荐下,我的才华得到展示。

Lord也叫我西弗勒斯,可是那感觉不同,道更像以前的斯拉格霍恩那样的。

但被那么伟大的魔法师赏识,受宠若惊、激动的心情让年轻的我忽略了这点微小的差异,急于立功,直到铸成大祸。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莉莉死了,我甚至无力去了解事情的经过,只是一味的恨着,悔恨着。

我以为我会追随莉莉回归梅林的怀抱,就像以前妈妈跟随爸爸一样——我好像有点懂妈妈的意思了。

邓布利多找到了我,他要我保护莉莉留下的儿子,哈利波特,魔法界的救世主。

然后我活了下来,所以我和妈妈还是不一样的吧。

对了,邓布利多也开始称呼我西弗勒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比麻瓜还没有礼貌。

在我就职霍格沃兹教授一职开始,还对我说什么我的孩子,该死的,谁是他孩子了,这个一百多岁了没人要的老菜皮!决定了,接下来一个月,邓布利多的专用防蛀牙魔药要调整一下口味了。

1991年9月1日,莉莉的小巨怪来上学,果不其然,那小子分去了格兰芬多。

我坐在教授席上,仔仔细细打量那个孩子。

乱糟糟鸟窝一样的黑色短发,跟老波特一模一样;粗鲁、无礼的举止,跟老波特一模一样;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爱出风头,跟老波特一模一样;粗心大意、不学无术、喜欢在扫帚上显摆、不知道谦虚为何物,跟老波特一模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个彻彻底底的波特。

唯一跟莉莉相似的地方,那双绿眼睛,也被一副傻气的圆框眼镜挡住,跟波特一样。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斯莱特林不会把真实想法表现在外人面前。

我加倍的讨厌波特,我针对他,扣他的份,关他禁闭。

啊,他果然像头无脑的狮子咆哮起来,继续扣分,因为在课堂上大声喧哗。

心情不错,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狮子心情不好可以舒解情绪。

啊?你说他是救世主?只是格兰芬多的救世主而已,不是斯莱特林的。

而格兰芬多,现在是邓布利多的。

邓布利多的不公是只会变本加厉,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收敛的,在违反规定让波特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后——别以为我不知道,同为院长,我知道麦格没那个权力——竟敢把德拉科送去禁林,那是一年级学生该去的地方吗?!那个愚蠢的半巨人能在深夜的禁林里照顾好几个基本没有反抗力的小巫师?梅林和上帝是一对儿都比这现实!我悄悄的跟了上去,德拉科要是出了什么事,卢修斯会拆了霍格沃兹的。

幸好没事,我第一次正视马尔福庄园的那群猫。

据卢修斯说,那是水门那个小鬼训练的叫什么忍猫的东西,其实就是一窝猫狸子。

卢修斯几次暗示我不要不把它们当回事,会吃大亏的,我一直以为是他太闲了,宠物猫罢了,又不是巨龙,实力强大还可以入药。

我记得那只,即使在猫狸子中,也很少有铂金色的,它们比白子更稀少。

记得那只小猫刚出生的时候,马尔福一家都快冒泡了——我差点没被那些粉红泡泡淹了,直接从水门手中抢过命名权,那小子叹气叹的没有一点小鬼样。

说到这里有件事情很值得提一下的。

那些猫原本是属于水门的礼物的,自然水门想怎么取名都可以,可在最初那对小可怜让水门拍板猫丸和凯特(cat)后,卢修斯不淡定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马尔福怎么能有这么不华丽的名字,即使只是宠物猫的名字。

说真的水门的取名能力还不如我,你说叫曼德拉(曼德拉草)啊、乌头啊、巴波(巴波块茎)啊,之类的多好听。

(—_—|||都是魔药材料,哪里好听了,教授您的起名能力也没高明到哪里去。

)水门立马就收到了一本厚厚的姓名大全……之后的小猫的名字就都是些索菲亚、拉斐尔、普兰特、威廉、凯瑟琳、塞巴斯蒂安这样正常的、符合马尔福审美及风格的名字了。

猫丸和凯特开了灵智后——开灵智后的忍猫绝对比蠢狮子的智商高,它们强烈要求不许叫它们的名字,因为太丢猫(丢人)了,为这个水门没少被嘲笑。

后来那两只猫得了个什么顾问的身份,再没有猫知道它们的真名,所有,只要会说话的,都称呼它们两位顾问大人。

最后那只铂金色的小母猫归了德拉科,他给她取名普林塞斯(princess,公主),说什么铂金公主就应该配铂金王子,连我都差点儿绷不住笑场。

现在我至少确定,这只会说人话的猫可以帮到、甚至保护德拉科了。

水门也带了一只猫,那是一只黑暗色的忍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见过它。

那不是一般意义上单纯的黑色,它的身体好像能吸收一切,光线、声音、存在感……要不是它自己现身,我也知道它在那里,我根本注意不到它。

以我资深双面间谍的敏锐感官发誓,这是天生的潜伏者。

水门给它起的名字是幽鬼丸,虽然奇怪了点,至少不丢人。

他应该会带它一起来上学的,可是一个学期过去了,我也没有发现幽鬼丸的踪迹。

好奇之下我问了水门,他只是笑眯眯地告诉我,抓到那只叛徒多亏了幽鬼丸。

好吧,我不应该好奇潜伏者的行踪,我也不应该向腹黑表示我的好奇心。

波特果然是麻烦的代名词,果然不应该对邓布利多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看看这两年他们干的事情:因违反校规得到奖励——四楼走廊,校长亲定的禁地;因差点儿没命得到表扬——差点儿死在魁地奇球场上,两次,一次差点儿被黑魔王杀死,一次差点死在千年蛇怪嘴里(教授还不知道黑魔王魂器的事);放任普通学生被袭击石化,不作任何防御措施;无视韦斯莱家的女儿天大的错误——霍格沃兹差点关门,一句她还是个孩子就想打发掉。

啊,也对,在你眼里,只有那些合你心意的格兰芬多是你的好孩子。

去你的他们还是孩子,邓布利多,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意,是想保护波特,还是要让他送命。

你已经两次践踏斯莱特林的荣耀,你终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