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结局

2025-04-03 12:36:53

纪无咎要出宫这件事,在叶蓁蓁那里受到严肃否定。

叶蓁蓁知道他的目的是南下找腾益去解蛊,她也巴不得他早日能把那劳什子的破虫子弄出来,但是纪无咎虚弱得不成样子,加上太后的打击,现在他简直像个纸灯笼,随时可能被风吹破。

此番南下一去两千多里,路上山险水恶,万一再冒出点挑事的,结果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就算到了苗寨,万一被腾益知道他是皇帝,不仅不解蛊,再给他使点别的毒虫子……叶蓁蓁的意思,她作为受害者的妻子,亲去黔南的苗寨,把腾益请过来。

孕妇是比较容易得到同情的,又可以证明被下桃花蛊的这位有老婆孩子,纯粹受的无妄之灾,面对腾益时也就更有说服力。

纪无咎坚决不同意。

别的不说,叶蓁蓁挺着个大肚子,不容有半点闪失,她就该被围起来重点保护,哪儿都不能去。

两人为此事产生了分歧,一时互不相让。

拖了几天,纪无咎的身体越来越差,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叶蓁蓁又急得动了胎气,太医恨不得一天三遍嘱咐,让她务必保持心情舒畅。

俩人都看不下去对方受苦,最后干脆用石头剪刀布的方法来决定去留。

结果:纪无咎赢,亲自南下求医。

纪无咎是个面面俱到的人,临走前把之前下过的诏都收回来,又重新下了份密诏。

诏书里说如果他不能回来,那么就立叶蓁蓁腹中的孩子为皇储,无论她诞下的孩子是男是女,皆可继承大宝。

在皇储正式登基之前,暂由叶蓁蓁监国摄政。

这是把整个天下都交到她的手上了。

叶蓁蓁捧着那面轻轻的帛书,只觉有千斤重。

她眼角发红,对纪无咎说道,你说这些胡言乱语做什么,早点回来是正经!纪无咎揽她入怀,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蓁蓁……倘若我真的死了,你等新帝登基之后,可以再嫁。

叶蓁蓁推开他,板着脸说道,纪无咎,如果你真的抛下我,我不会改嫁。

我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纪无咎只是听她如此说,便已经心疼得一塌糊涂,他摩挲着她的脸,动容道,我一定回来,等我。

嗯,叶蓁蓁点了点头,复又主动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说道,我想起另外一事,一直疑惑不解。

什么?柏香如说她早就给你下了蛊,为什么那蛊虫发作的时间是在半个多月之后?我问过达兴,他说正常的桃花蛊下蛊之后第二天就能有反应。

我也不解,大概是因人而异吧。

不对,就算你意志再坚定,这和蛊虫的发作时间是不冲突的,至多是你自己能保持清醒,克制自己的行为。

说实话,我怀疑你之前曾吃过什么东西,压制了蛊虫的作用。

你想想,你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纪无咎摇了摇头,没有。

我好像听你说过,你吃过什么药?……叶蓁蓁坐起身,认真地看着他,你之前到底在吃什么药?纪无咎移开眼睛,没有,你记错了。

叶蓁蓁想了想,不对,你确实说过,我确诊怀孕那天晚上,你亲口说的,说你一直在吃药。

我当时吐得迷糊,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来,是不是你一直在吃的药,对蛊虫起了作用?绝对没有。

叶蓁蓁又回想了一遍,更加确定纪无咎曾经说过这些话。

现在看到他否定,她气道,你怎么又不和我说实话!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纪无咎为难地看着她。

叶蓁蓁干脆一捂肚子,气死我了,我肚子疼!纪无咎赶紧扶住她,我说,我说,你别生气……他就这么把自己干的傻事儿给招了,叶蓁蓁没心思取笑他,追着问还有没有剩下的药丸,得到的答案是全扔了。

于是她赶紧下令让铁太医又配了一些。

铁太医对纪无咎的病已是无能为力,他现在就盼着皇上能够挨到小皇嗣出生,也算对江山社稷有个交代。

叶蓁蓁让他配药丸,他也没多想,第二天就配了来。

纪无咎在叶蓁蓁的注视下吃了一颗,当天没有出现任何意识混乱的症状,也没咳血。

纪无咎:……叶蓁蓁:……结果是意外之喜,方式他不能容忍。

然而叶蓁蓁在他临走时给他包足了药丸,还逼着他发誓每天吃一粒。

又叮嘱冯有德监督皇上吃药。

纪无咎十分的欲哭无泪。

虽然万般不情愿,纪无咎一想到叶蓁蓁的满面担忧,也就心软下来,加之冯有德的絮叨,他竟然一天不落地吃这种药,从京城一直吃到蛊苗寨子。

他自己都快要膜拜自己了。

纪无咎做事情喜欢思虑周全,未进苗寨之前,他已经调集了周边的驻军,凑了个十万整,对黔南形成合围形势。

如果腾益不给他治,他只好以全寨男女老少的性命为威胁了,到时候不怕这老头不答应。

当然,纪无咎不会真的滥杀无辜,威胁嘛。

而且这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到这一步。

但凡是总要有个万全的准备才好。

纪无咎在进入苗寨之前,把可能遇到的刁难想了一遍,又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到最后却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容易许多。

其实,纪无咎在苗寨之中遇到的最大的困难并非来自腾益,而是苗寨的姑娘们。

多情又热情的姑娘们看到俊秀不凡的小伙子,彬彬有礼又儒雅可亲,不少好这一口的就动了心,天天对他唱情歌,还给他送饱含情意的各种小物件。

有一次赵致诚一个没留意,纪无咎被一个姑娘抢走了。

赵致诚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又把他给抢回来了。

纪无咎这时候也并非弱得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他在此处是客,不好对当地的姑娘动粗,一个不慎着了道。

其实他不太担心自己的贞操问题。

因为他有药……好了,闲话休提,且说腾益。

这老头虽然是个纯粹的反政府主义者,却也通情达理。

腾益得知纪无咎中了桃花蛊,亲自登门,一开始还以为是他跟人家姑娘在一起之后厌倦,想要抛弃她,所以来解蛊。

可是当腾益自己给纪无咎看过身体之后,发现一个神奇的问题:这人中了桃花蛊不假,但一直未同下蛊者交合。

玩儿蛊玩儿成神仙的腾益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忍不住问纪无咎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妻子,我很爱她。

纪无咎回答。

苗家人重情义,腾益听罢十分触动。

纪无咎在他眼中一下成了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形象登时高大了许多。

其实,越是蛊术精湛的,越是会慎用蛊术,因为知道其厉害之处。

腾益当初在辽东遇到柏香如,与这小姑娘颇投缘,当时觉得她稳重有礼貌,所以送了她一只桃花蛊。

现在想来,柏香如看上有妇之夫,破坏别人家庭幸福,实在不该。

腾益便有点动摇。

可是一想到眼前此人是皇帝十分在乎的,他又有点膈应,于是问纪无咎道,你和皇帝是什么关系?纪无咎丝毫没有隐瞒,我就是皇帝。

腾益当天把纪无咎赶了出去,自己闷在屋子里呆了半天,晚饭时分又主动来找纪无咎,你本来可以骗我。

纪无咎摇了摇头,你如果能救我,就是我的恩人,我不想你成为我的救命恩人之后,却发现我在骗你。

于是腾益对纪无咎身为皇帝的坏印象淡了那么一些,可是依然不喜欢!纪无咎问道,你们寨子有多少人?六千。

我治下的百姓,至少有六千个六千。

腾益有些讶然。

纪无咎继续说道,人越多,情况越复杂。

我不敢说我治理天下的方法绝对正确,但若是简单以寨子里的规矩来管理这么多人,大概行不通,你也知道,中原人不像苗人这么淳朴诚实。

腾益莫名地就有点同情他。

是啊,中原人鬼精鬼精的,他管着一个寨子已经很麻烦了,这个年轻人要管六千个寨子……纪无咎又说道,我一直在摸索,过去可能因为我的治理无方,对你有得罪之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晚辈计较。

腾益摸了摸胡子,对纪无咎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就这么相处了几天,纪无咎表现得谦谦有礼,不卑不亢,在腾益面前简直重塑了形象。

于是这老头终于答应给他解蛊了。

纪无咎还有一个疑虑,若是解蛊,柏香如必死无疑?腾益反过来安慰他,你不用担心,她自己找死。

我给她桃花蛊的时候叮嘱过许多次,让她别拿这东西来作怪害人。

我不是怕她死,纪无咎解释道,我是怕我的妻子看到她死了,会以为我出了意外。

我妻子怀着身子,不能受惊吓。

腾益被他对妻子的体贴入微感动,答应跟着他回皇宫,等见了叶蓁蓁再解蛊。

因为有了心理阴影而好几年没出门的蛊王,终于被纪无咎忽悠着去了京城。

纪无咎回到皇宫时,叶蓁蓁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了。

她挺着肚子站在坤宁宫门口张望,看到纪无咎来,忍不住张开手臂飞奔向他。

她身后跟的人没想到皇后娘娘敢来这么一出,慌乱地跑着跟上来,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纪无咎被她吓得心脏几乎停跳,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等叶蓁蓁扑进他怀里,他搂着她后退好几步缓冲了力道。

其实叶蓁蓁没那么冒失,她的肚子在向后缩,不至挤到孩子,只探出胸口压向纪无咎。

本来就丰满的胸现在又丰满了不少,压在纪无咎胸口,使得他很有一种甩鼻血的冲动。

纪无咎笑呵呵地抱着她,很想压着她狠狠地亲,奈何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好放开她,拉着她的手走向身后的腾益,给俩人介绍。

其实单从性格上来说,腾益和叶蓁蓁更对脾气一些,俩人都坦率直诚,有一说一,不喜欢兜圈子,也心怀坦荡。

果然,没两天,这俩人就成忘年交了。

腾益挺喜欢叶蓁蓁,又想送给她小虫子,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丈夫,纪无咎支着耳朵听到这些,黑着脸连忙阻止。

准备了几天,腾益开始给纪无咎解蛊。

过程比较复杂,也比较凶残,场面血腥,禁止围观。

叶蓁蓁是孕妇,更不被允许看,她只知道,当时在现场伺候打下手的人,出来的时候都吐了。

与此同时,柏香如在芭蕉阁静悄悄地死去,死时口鼻流黑血,很像是中毒。

纪无咎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他苦苦支撑的那一口气终于可以松一松,于是表现出大病初愈的样子。

铁太医和腾益做了一番亲切友好的切磋,最后一致给纪无咎提了个重要建议:半年之内禁行房事。

纪无咎这回超级听话,因为这关系到他下半生的性福。

于是他接下来半年的主要目标是调理身体与照顾叶蓁蓁,国事反倒要靠后。

反正内阁里有靠谱的人撑着,方氏叶氏人才辈出,先由着他们折腾去。

没了房事上的香艳缠绵,纪无咎与叶蓁蓁之间的夫妻相伴更加纯粹,就像一对老夫老妻,被踏实感和充实感包围着。

大概,等他们老了就是这样吧,这种感觉也不坏。

纪无咎心想。

休养生息的这半年,纪无咎办了两件大事。

其一,寻找当年他父亲身边的密探首领。

别人或许对先帝的事情一知半解,但这个人应该知道得比较全乎。

后来此人被找到了,在纪无咎的追问之下,道出当年实情:先帝中过毒,生出来的孩子都早夭,太后的儿子死因正是如此。

后来他也就不再要子嗣了。

至于他为什么中毒,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这又是一笔扯不清楚的情债。

纪无咎让这个人去跟太后说了实情,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信。

纪无咎也就没了办法。

他每日下了朝还是要和叶蓁蓁一起去慈宁宫看一看她,再怎么说也叫了二十年的娘,这个娘虽然恨他,但在他二十岁之前也没害过他,这就够了。

后来她想拧了,做了些错事,到头来不也没真正伤害到他吗。

其二,在太液池以西修了座园子,号曰西园,后宫之中妃嫔全部移至西园居住,又给所有妃嫔长了月俸,好吃好喝地养着她们,不让她们生事。

经过柏香如闹的这么一出,纪无咎也觉着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干脆眼不见为净,都打发了。

后来他和叶蓁蓁一合计,觉得那些女人也挺无辜的,一辈子困在西园,日子不好过。

于是他又下了道旨,西园的妃嫔可以自行选择出家或是留宫,出家之后在后宫中除名,也就是说,你还俗的时候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嫁谁也没人拦着。

此举一出,后宫之中清净了不少。

纪无咎这时候自己也调养的很好了,身体又结实起来,脸色红润。

于是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叶蓁蓁的肚子上,看着她为了这个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头,他十分心疼,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她,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叶蓁蓁说一他不敢说二,叶蓁蓁指东他绝不往西,渐渐地就变成一个二十四孝好夫君。

眼见皇上前脚把某大臣骂个狗血淋头,后脚去了坤宁宫就瞬间化为一头温顺的小绵羊,冯有德看得心里毛毛的,以至于在坤宁宫他也跟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看到王有才时还呲着牙冲这个晚辈笑,笑容里三分和蔼三分讨好另有三分说不出的诡异,把王有才吓得两腿发软,走路拌蒜。

叶蓁蓁虽挺着个肚子,依然不安分,闲时喜欢四下转悠,后宫转遍了,就想去前头看看。

说实话前边那些宫殿她大部分都没仔细看过。

纪无咎听说之后,立即让人抬来凤辇,带着叶蓁蓁闲逛,一边说道,这是你自己家,你自然是想去哪里去哪里。

到皇极殿前,两人下来步行,踩着一级一级的汉白玉石阶,走进殿内。

皇极殿是整个紫禁城最宏伟最庄严的一座大殿,是紫禁城的门面。

殿内广阔空旷,地上铺四千七百八十一块油金砖,四周竖七十二根楠木巨柱,殿中立六根沥粉贴金云龙柱,柱间上方挂一匾额,上书建极绥猷,匾额正下方有一九龙金漆宝座,不动如山,高高在上,表面流溢着黄澄澄的光泽。

纪无咎拉着叶蓁蓁的手,登上座前丹陛,缓步而上。

叶蓁蓁立在原地不愿动。

蓁蓁,来。

他低声唤她。

叶蓁蓁便跟着他走上去,由他拉着坐在那宝座之上。

两人并肩坐在金座上,放眼向下望,越过空旷的大殿,一直看向殿外广阔的月台。

她好像看到了国之盛典,看到百官朝贺,看到万国来朝。

她看到了他的天下。

纪无咎紧紧地抓着叶蓁蓁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江山共与,白首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撒谎不脸红 的地雷,么么哒。

终于完结了,大笑三声~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感谢购买正版的、收藏留评的、炸霸王票的读者朋友们!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九十度鞠躬致谢~接下来会不定时更新一些番外,甜蜜的or恶搞的。

99、宝宝番外之一纪无咎和叶蓁蓁的长子叫纪正则。

纪正则小朋友在五岁之前一直都是独子。

作为全大齐最牛的官N代,纪正则的童年生活与一般小孩儿无异,如果一定要说出点区别,那就是他家比别人家都大,大到他的小短腿根本走不完,他家的下人比别家都多,以至于好多下人根本没机会见这个小主人。

还有就是,他的父亲是全天下最严厉的父亲。

证据之一,他爹可以把任何人的爹骂得汗流浃背还不敢有任何微词。

这位父亲对待自己亲儿子的态度也不太慈祥。

纪无咎虽然能把整个天下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在当爹这方面却着实缺乏经验,他的教育观念简单又直接,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

事实上,从纪正则出生的时候起,纪无咎已经对这个儿子颇有意见了。

因为这娃娃长得太胖,导致他娘生他的时候有些吃力。

叶蓁蓁生产那日,纪无咎在产房外等得满头大汗,站不稳坐不实,听着里边叶蓁蓁一声声的痛叫,他心疼得要死,恨不得代她受罪。

等孩子终于出来了,七斤半的一个大胖小子,纪无咎冲进产房,来不及看一眼孩子,先扑到床前看叶蓁蓁。

叶蓁蓁脸色苍白,汗水把鬓发打得透湿,她疲惫得半阖着眼睛,看到纪无咎来,嘴角一撇,笑道,我儿子呢?声音嘶哑无力。

从那时候起,纪无咎就觉得,生孩子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所以他们以后只要这一个孩子就好了吧。

但是叶蓁蓁很想要个女儿。

其实纪无咎也想要个小公主,可是一想到叶蓁蓁生长子时的惊心动魄,他实在心有余悸,也就有些犹豫。

过了几年,这种惧怕稍微淡了些,对小公主的渴望终于让叶蓁蓁的肚子再次大了起来。

结果:还是个儿子。

叶蓁蓁:再来!我还就不信了!纪无咎被她这话逗得有些好笑。

当晚,两人做了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勾当。

纪无咎坐在床上,让叶蓁蓁坐在他身上,两腿攀着他的腰。

他一手搂住她,另一手托着她的臀助她上下挺动,一边挺腰配合她,一边伏在她耳边轻笑,来吧,予取予求。

终于把第三胎怀上了。

当听到自己又喜得皇子之时,纪无咎心想,算了,儿子就儿子吧,儿子也挺好。

这次生产很顺利,他跑进产房看叶蓁蓁时,叶蓁蓁精神还挺好,看到他来,抱怨道,又是儿子!纪无咎便安慰她,男女都一样,儿子也是我们的儿子,这个儿子长得像你,你该好好看看他。

这时,叶蓁蓁突然捂着肚子叫道,哎呦呦,怎么回事,难道那小娃娃听到我的抱怨,赌气又自己爬回来了?纪无咎惊道,蓁蓁,你怎么了?稳婆!稳婆刚才看他们夫妻说话,不好意思近前,现在看到叶蓁蓁的反应,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看了看,惊喜道,皇上,娘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请您稍稍移驾。

小公主就以这样的方式降临了。

闲话扯得有点远,且说眼前。

纪正则小朋友三岁了,长得粉雕玉琢般可爱,说话奶声奶气的,他一张口,无论说什么,听到的人心都要化掉大半颗。

不止人,连鸟都喜欢他。

坤宁宫那只黑乎乎的鹩哥,连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子都敢不给,但是一听到纪正则小朋友奶声奶气地叫它甄笨,它立马就会飞过来立在他的肩头,乖顺得很。

所以说,小娃娃是大杀器,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比如,皇宫之中有一尊大佛,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久攻不下,但是到头来终于被纪正则小朋友拿下。

太后喜欢纪正则。

自从这小皇子出生,叶蓁蓁时不时地把他带去太后面前转两圈。

太后亲眼看着这小萝卜丁一天天长大,慢慢地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学会叫皇祖母。

第一次听到他操着童音慢吞吞地叫皇祖母,太后那硬成石头的心脏,也跟着化了。

自那之后太后多了一个兴趣爱好:逗弄小孙子。

如果纪无咎在场,她一定会得意地加一句,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纪无咎不以为意。

男人之间比可爱,要不得。

但是看到叶蓁蓁捧着纪正则的小脸亲啊亲,一边亲一边说我儿子真可爱时,纪无咎有点坐不住。

蓁蓁,我呢?他说道。

你怎么了?叶蓁蓁奇怪地看他。

纪正则也学着叶蓁蓁的样子,奇怪地看着父皇。

一大一小俩人表情出奇得相似。

纪无咎指了指自己的脸。

叶蓁蓁抱起儿子,去,亲一亲你父皇。

不是让他亲,纪无咎说着,一看纪正则,顿时黑线,你那是什么表情!纪正则的表情没什么,只不过略有点不情愿,有点嫌弃。

对于这个平时一点都不友好还总喜欢对他横眉毛的父皇,纪正则有点害怕,自然也就不能像亲近母后一样亲近他。

跟父皇是不能正面对峙的,纪正则于是转头寻找外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叶蓁蓁,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母后……叶蓁蓁立刻怒瞪纪无咎,做什么凶我儿子?我没……纪无咎气焰顿收。

我怕父皇,父皇怕母后,母后喜欢我。

纪正则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用母后来应付父皇,长大读书之后,他发现这其实是一条普遍规律,学名叫一物降一物。

***总之,纪无咎对纪正则小朋友的意见很大。

这种意见在纪正则一而再再而三地爬到叶蓁蓁的床上睡觉时,终于达到峰值。

小孩子对娘亲都有依赖心理,这可以理解。

但是理解归理解,纪无咎每每在床上发现他和叶蓁蓁之间横亘着一只小萝卜丁时,就总有一种老婆要被抢走的错觉。

还有,小孩儿一来,他和蓁蓁之间就不能……那个什么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纪无咎决定要找纪正则谈一谈。

之所以要找纪正则而不是叶蓁蓁,是因为这小萝卜丁才是罪魁祸首。

每次都是这小破孩主动扒着叶蓁蓁的衣服,母后,我想和你一起睡。

奶气的声音配上哀求的大眼睛,叶蓁蓁立马投降。

为了表示对这次谈话的重视,纪无咎把纪正则叫来了养心殿。

纪正则被人抱着放在椅子上,局促地看着纪无咎。

纪无咎脸一板,以后不许找你母后睡觉。

啊?纪正则无辜地看着他。

那小眼神太有杀伤力,作为一名严父,纪无咎坚决要把持住,于是面无表情道,你是大孩子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你该学着点自行自立,别一天到晚地缠着你母后。

一直在照看纪正则的奶娘在一旁听到此话,心想对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儿说这样的话,皇上您还真是……呵呵……对于此时的纪正则来说,纪无咎的话略显深奥,他听得半懂不懂,但本能地知道这对他不利,于是一瘪嘴,说道,我才三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话是跟叶蓁蓁学的。

叶蓁蓁经常这样数落纪无咎,觉得小孩儿不该从这么小就严格管。

纪无咎不吃他这一套,你三岁零八个月了,别在这跟我装嫩。

纪正则眼睛一转,问道,父皇,你这样对我,母后知道吗?纪无咎:……正中靶心。

于是纪无咎决定还是先跟叶蓁蓁沟通一下比较好。

当夜躺在床上,耳听得身旁的小萝卜丁入睡,他坐起身,扯着纪正则身下的小褥子,把小娃娃拉到里面去。

纪无咎侧躺在叶蓁蓁身旁,他拉着叶蓁蓁的手,轻轻扳过来她的身体,与她面对面。

蓁蓁?纪无咎低声唤她。

叶蓁蓁睡得有些迷糊,她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纪无咎,随即嘟囔道,一眨眼,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乖,快睡吧……越长越像你爹。

!!!纪无咎赶紧把叶蓁蓁摇醒,蓁蓁,醒醒。

叶蓁蓁清醒过来,惺忪着眼睛,怎么了?纪无咎凑近了一些,贴着她的身体,想你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就为了说这个?想什么想,天天见……你疯了,儿子还在呢!那就把他抱走吧,纪无咎郁闷地说,儿子儿子,你眼里只有儿子。

叶蓁蓁不是一窍不开的,这会儿看到纪无咎这样,猛然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冷落他,于是安慰他道,明天吧,好不好。

纪无咎趁着叶蓁蓁心里那点愧疚还在,于是起身和她进行了一番长谈,中心思想就是怎么让纪正则小朋友从今往后回自己该去的地方。

叶蓁蓁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被他熬鹰似的扯着絮叨,她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就答应了。

俩人密谋好了,刚要睡觉,却发现纪正则已经被吵醒了,似懂非懂地听了些他们的谈话。

他扯着小被子,委屈地看叶蓁蓁,母后,你不要我了?不是,我……一番解释加哄劝,一家三口终于达成一致:纪正则每个月可以在叶蓁蓁的床上乱入十天,其他时候要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许乱晃,尤其不许随便进母后的房间。

当然,在纪正则会算数之前,他的这个限额是经常被克扣的。

100、夫妻番外番邦进贡的葡萄酒,酸酸甜甜的,酒劲也不大,叶蓁蓁当果汁喝,喝着喝着就给喝多了。

酒毕竟是酒,酒劲再小,也是会醉人的。

叶蓁蓁喝得有些薄醉,领着儿子溜溜达达地到了养心殿。

纪无咎正在养心殿批折子,见老婆孩子来看他,心情大好,赶紧把他们拉到自己的座位上。

叶蓁蓁不是第一次坐龙椅,所以坐得毫无压力。

纪正则小朋友还不太懂什么忌讳,现在父皇和母后一边一个坐在他旁边,他觉得很开心。

于是兴奋地抓着父皇和母后的手,在龙椅上直颠小屁股。

纪无咎看到叶蓁蓁两颊泛红,眼神迷离,还以为她不舒服。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蓁蓁,怎么了?纪正则也学着纪无咎,问道,蓁蓁,怎么了?纪无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胡闹,母后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纪正则一瘪嘴,低头不语。

叶蓁蓁抚摸着纪正则的小脑袋,答道,没什么,葡萄酒喝得有点多,这会儿酒劲上来了……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看把儿子吓的。

纪正则默默地往叶蓁蓁这边蹭了蹭,温顺地靠在她怀里。

纪无咎看着叶蓁蓁的醉态,突然就想起自己曾经发过的一个宏愿:要把蓁蓁按在这张龙椅上好好疼爱。

再看看横在俩人之间的某小屁孩,他顿觉十分碍眼。

于是纪无咎立刻让奶娘抱走了纪正则。

纪正则被奶娘抱着,眼泪汪汪地回望,终于消失在门口。

叶蓁蓁不悦,怎么了?纪无咎坐近一些,揽着她的肩膀,说道,蓁蓁,我有事与你商议。

什么?他从案上抽了几本折子,你帮我看看。

叶蓁蓁果然认真地看起来。

纪无咎的手向下滑,穿过她的腋下,停在她胸前,握着她的丰胸用力揉着。

叶蓁蓁喝了酒,反应就有些迟钝,纪无咎抚了好几下,她才反应过来,一时被作弄得气息不稳。

她满头黑线地拎开他的手,没个正经。

跟自己的老婆要什么正经,纪无咎心里想着,手又缠了上来。

这回动作轻了些,却更是撩人。

纪无咎!叶蓁蓁的声音微微打着颤。

嗯,你看你的。

纪无咎笑道,手上动作不停。

你……叶蓁蓁腾出一只手来推他。

好蓁蓁,我不做别的。

纪无咎一边揉着,一边软语央求。

叶蓁蓁也就不再管他。

事实证明男人在这个时候说的话完全可以忽略。

他摸着摸着,就把她的衣服解了。

等叶蓁蓁发现时,肚兜已经快被褪下,只剩一半挂在胸前,柔滑艳红的布料掩着丰满白皙的胸脯。

喂!叶蓁蓁不满,想要把衣服重新穿好。

纪无咎拦住她,你该干嘛干嘛。

叶蓁蓁怒,他这样子,她能干嘛。

纪无咎又放软语气,蓁蓁,我保证什么都不做,除非你求我。

叶蓁蓁于是又去看折子。

纪无咎拉开她胸前最后的屏障,低头含住她的樱桃,轻轻吸吮,齿尖微微刮蹭啮咬,复又伸出舌头拨弄挑逗。

手上也没闲着,一手照顾她的胸,另一手慢慢向下滑,停在她的腿间,隔着衣服揉弄。

叶蓁蓁忍了一会儿,终于放下折子,别在这里,我们去床上。

白日宣淫什么的,唉……纪无咎垂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两人成亲好几年,他又专门钻研过怎么在床上讨好叶蓁蓁,于是现在做起这样的事情来毫无压力。

听到叶蓁蓁如此说,他放开她,故意说道,你放心,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说着,嘴向下移动,一寸一寸地吻着她的肌肤。

叶蓁蓁也没心思看折子了,她被他折磨得娇喘吁吁,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于是眯着眼睛任他施为。

敏感部位被他照顾,一**快感冲向脑门。

但是这些快乐不能够填满她的渴望。

她轻启朱唇,胸口一起一伏地呼着气,细眉微微拧起,手不自觉地搭在纪无咎的肩头,无力地推拒,却又像是难耐的催促。

纪无咎一边亲吻抚弄着她,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j□j满面、想要又羞于开口的蓁蓁,实在太可爱了。

他眸光转暗,挑开叶蓁蓁的腰带,半褪开她的衣裤,捧着她修长匀称的大腿轻轻重重地亲吻。

嗯……叶蓁蓁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然而纪无咎却只在门前亲吻,进一步的动作半点也无。

若有如无的撩拨,像是一支羽毛轻轻刮着心尖儿,那感觉实在酸痒难耐。

纪无咎……叶蓁蓁水眸微掀,不满地看他。

他抬起头微笑,明知故问,怎么了?……叶蓁蓁又闭了嘴,扭脸不理他。

脸上早已染上一片霞红,迅速烧起,遍布全身。

纪无咎于是轻笑出声,低头继续埋头苦干。

叶蓁蓁好动,大腿修长又匀称,纪无咎用嘴唇摩擦着她腿根处白腻紧致的肌肤,耳畔回荡着她断断续续刻意压低的轻吟,他身体一紧,早已有了反应。

但是不急,他要听她亲口索求。

叶蓁蓁抓心挠肝般难受,终于说道,你快些来。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做,顿了顿,他低笑,除非你求我。

说着,唇瓣若有若无地掠过她的敏感处,换来她一声饱含**的低吟。

纪无咎!嗯,蓁蓁想说什么?叶蓁蓁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羞愤地别过脸,求你……纪无咎笑得一本正经,求我做什么?叶蓁蓁一咬牙,爱我。

好。

纪无咎笑着应道。

他坐回到龙椅上,干净利落地脱掉两人全身的束缚。

接着搂着叶蓁蓁的身体让她跨坐在他腰上。

叶蓁蓁此时也顾不得时间场合问题了,她整个人都被一种要命的渴望笼罩着,于是扶着他的肩膀,找准位置,缓缓沉下腰,坐实。

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叶蓁蓁眯着眼,满足地叹息。

纪无咎也长长地嗯了一声,声音自鼻中发出,带着一种性感的沙哑和微微的甜腻。

他搂紧她的身体,让她的丰胸重重压迫在他胸膛上,然后伏在她耳边轻笑着问道,怎么样?叶蓁蓁搂着他的肩,喘息,挑眉道,一般般。

纪无咎显然对这个评价不够满意,蓁蓁不诚实,要罚。

说着,腰用力向上一挺。

嗯……叶蓁蓁拧眉,喉咙溢出愉悦的吟哦。

纪无咎满意于她的反应,他两手扶着她的腰,哑着声音说道,蓁蓁,想要就自己来拿。

叶蓁蓁便抓着他的肩,轻轻抬起身体,又缓缓落下。

纪无咎舒服地轻哼,继续……叶蓁蓁重复了几番方才的动作,她舒服得两腿发软,动作便显得有些慢。

用力,蓁蓁。

纪无咎催促她,过了一会儿,见叶蓁蓁依然慢吞吞地行动,他干脆托着她的臀,高高抬起,又重重按下,与此同时挺腰迎接她。

致命的快感从身体内部涌向全身,叶蓁蓁紧闭双眼,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她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了云端,微风拽着白云浮浮沉沉,她随之快乐地颤动,不能自已。

纪无咎捉住叶蓁蓁的嘴唇用力吻着,一边倾身拿起案上的一块镇纸向屋顶上一抛。

这是给暗卫的信号,意思是:都给老子滚!接下来,纪无咎放心地任叶蓁蓁呻/吟。

叶蓁蓁骑坐在纪无咎腰上,动作了一会儿便全身战栗,搂紧纪无咎达到巅峰。

纪无咎埋在她身体里,被她绞得□一跳一跳的,他粗喘着,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滑下来,蓁蓁,你要谋杀亲夫吗?叶蓁蓁身体松下来,大口喘着气,她眉头舒展,眼眸似水,媚态横生。

纪无咎轻舔着她眼角因激动而涌出的泪珠,笑道,才一点甜头就如此,没出息。

叶蓁蓁低头咬着纪无咎的肩膀,故意紧紧夹了一下腿。

纪无咎痛苦又愉悦地轻哼,连忙哀求道,夫人饶命……叶蓁蓁便放开他,得意挑眉。

纪无咎退出她的身体。

他将她放在龙椅上,让她跪在宽大的椅子上,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扶着椅背。

然后,他从她身后欺身压上来,握着她的腰,胸膛紧贴着她的玉背。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笑,今儿我不会让你站着走出这间屋子。

大戏,即将开始。

101、恶搞番外之一纪无咎习惯在早上五更天就醒来,因为要上朝。

这天早上他睁眼时,借着透过床帐的幽微的光,他发现面前躺着另一个纪无咎。

纪无咎一下子完全清醒了,猛地坐起身来,两手按着那个纪无咎的脖子。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白皙细嫩又纤软的双手。

他一愣,把手放在面前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脸,最后两手停在胸前,按了按。

无论如何,胸是骗不了人的……于是他发现,他好像住进了蓁蓁的身体。

这时,冯有德见皇上没有准时起来,所以让值班的素风来叫他。

素风轻轻撩开帐子,看到皇上还没醒,皇后娘娘正盘腿坐在他身边,两手猥琐地托着胸部。

素风:……纪无咎掩嘴咳了一声,说道,你先出去。

娘娘,皇上该起来上朝了。

素风忍不住提醒道。

朕……真的不用担心,纪无咎答道,我叫他。

把素风打发走之后,纪无咎把叶蓁蓁摇醒了。

叶蓁蓁睁眼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反应比纪无咎淡定多了——扭头闭眼接着睡。

这真是一个离奇的梦,她迷迷糊糊地想。

蓁蓁,快起来,出大事了。

纪无咎只好再接再厉地摇。

叶蓁蓁终于清醒了,发现事情真相之后,吓得直翻白眼。

纪无咎把她抱进怀里,别怕,一定有办法换回来的。

这时,素风又进来看情况。

床帐已经撩起来,她看到皇后娘娘非常豪放地把皇上揽在怀里,而皇上则温顺地把头靠在娘娘的肩上,一脸愁容。

素风:……纪无咎看到素风,低头在叶蓁蓁耳边说道,你先代我上朝,我留下来想办法。

我……怎么上朝啊……小事情你直接做决定即可,大事儿拿不准主意的问那几个阁臣。

叶蓁蓁点了点头,被纪无咎扶着下了床。

素风引来几个宫女给她换上龙袍。

由坤宁宫到皇极门有龙辇抬着。

皇帝陛下坐在龙辇之上,脸色很不好,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如临大敌。

冯有德偷眼看着皇帝陛下的表情,心想,大概皇上昨儿晚上又被皇后娘娘收拾狠了。

至于怎么收拾的,不可说啊不可说。

冯有德低着头,在心里脑补出很多个版本,一个比一个刺激。

坤宁宫中,皇后娘娘竟然和皇上一起起床了,这真是难得一见,底下伺候的人很是奇怪,当然了,也只在心中奇怪。

吃过早餐,皇后娘娘就坐在院中的花圃旁发呆。

纪无咎仔细回想昨晚入睡前的异常,答案是没有异常。

他和蓁蓁,只是……做运动做得激烈了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前几天蓁蓁一直被纪正则缠着,他们夫妻之间都没有机会亲热。

难道秘诀就是做那种事吗?纪无咎想到这里,满头黑线。

虽然知道对方的芯子是蓁蓁,可是身体上还是他,是个男人。

他可没兴趣跟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亲亲我我,光是想想就恶寒。

再说了,蓁蓁肯定也有心理障碍,能不能举起来都说不准。

纪无咎摸了摸鼻子,不能再想下去了……叶蓁蓁上朝还算顺利。

虽然大家都感觉出今天的皇帝陛下有点不同寻常,有点……跳脱。

但是没人敢问,众人和冯有德一样,把原因归结为夫妻生活,毕竟皇上是刚刚从坤宁宫走出来的。

下了朝,冯有德提醒皇帝陛下:您约了方大人在朝会后去养心殿议事。

叶蓁蓁这会儿已经有些适应纪无咎的身体了。

她是个没心没肺的,这会儿也不着急了,挺胸阔步地来到养心殿。

在养心殿内急,小解了一下。

结论:甚是方便。

于是叶蓁蓁有点喜欢这个身体了。

方秀清如约来到养心殿,叶蓁蓁眯着眼打量他。

方秀清被她一看,没来由地就抖了一下,总觉得要坏事。

可是能有什么事儿可坏的?皇上传他来也不过是要商量国事,他自问最近没做错什么。

鉴于方秀清曾经对叶家以及叶蓁蓁本人使过一些绊子,叶蓁蓁其实一直想教训他一下。

但这老家伙是国之栋梁,她一个当皇后的也不好直接插手处理大臣不是。

这下好了,可算待着机会了。

叶蓁蓁站起身,走到方秀清面前。

方秀清神情恭谨,等着她说话。

然而皇帝陛下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扯了扯他的胡子。

方秀清:……方大人这把胡须果真不错。

皇上过奖。

方秀清不自觉地摸了摸胡子,他的胡子漂亮,保养得也好,有人编了个《美须谱》,他还榜上有名。

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老男人来说,胡须和脸一样重要,甚至胡须比脸还要重要几分。

所以方秀清也挺为自己的美髯自豪的,此时听到皇上夸他,虽面上不露,心中难免得意。

然而接下来皇上的话却如惊雷一般,如此美须,保养起来必然劳心劳力,我看不如刮掉吧。

方秀清有点愣,皇上?怎么,听不懂我……朕说话?方秀清跪倒在地,老臣不知自己犯了何错,请皇上明示。

他对皇帝陛下突然找茬有点不理解,再说了,这找茬的方式也太离奇了吧……你没犯错,朕就是看着不大顺眼,影响心情。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自该懂这个道理,还用朕再说第二遍吗?方秀清心念电转,有点明白其中关窍了。

皇上没胡子,不,确切地说,皇上他不能有胡子。

因为皇后娘娘不喜欢皇上有胡子,所以皇上要定期地刮胡子,于是皇上都奔三儿了还跟个小白脸似的。

综上,皇上一定是嫉妒他漂亮的胡子。

方秀清有点委屈,有点无奈,又有点同情皇上。

于是他领旨走了。

叶蓁蓁在养心殿待了一会儿,也走了。

她觉得自己给纪无咎上朝那是不得已,批折子就免了。

她先去慈宁宫给太后请了个安,收获白眼数枚,然后回到坤宁宫,去找纪无咎商量换魂的事儿。

纪无咎快被纪正则烦死了。

他本来就是个好静的人,面对儿子又一直走严父路线,渐渐地就有点傲娇了。

现在一下成了叶蓁蓁,他每每刚要对纪正则板脸,小家伙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周围的宫女太监就默默地用目光谴责他。

他只好忍受。

叶蓁蓁回到坤宁宫时,看到自己正躺在花圃前的躺椅上,纪正则顺着她的腿爬到她怀里,被她捉着衣服拎起来放下去。

纪正则再接再厉地爬,她再接再厉地扔。

俩人都不嫌累,乐此不疲地重复这项活动。

叶蓁蓁走过去,低头看着躺椅上的人,感叹,我发现我长得挺好看。

纪无咎撩眼看她。

纪正则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父皇,接着身体突然腾空,他父皇竟然把他抱起来了,还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纪正则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睛。

叶蓁蓁捏了捏纪正则的小鼻子,笑道,儿子,今天乖不乖?说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蹭着。

纪正则扭脸看向躺椅上的人,母后,父皇是疯了吗?叶蓁蓁:……纪无咎:……叶蓁蓁让人把纪正则抱走,她还要和纪无咎商量正事。

但是正事没什么好商量,因为纪无咎没有找到任何办法。

要不先试试亲吻吧。

纪无咎说道。

那个啥是身体交流的一种,亲吻也是一种身体接触和交流,万一亲着亲着就换回去了呢?虽然和自己亲吻略囧,但是这个压力小一点,比较容易打破心理负担。

叶蓁蓁听罢,低头亲了他一下,接着抬起头,没变。

纪无咎决定来个深层次的亲吻。

于是他从躺椅上站起来,叶蓁蓁为了给他腾地方,向后倒了两步,不想碰到花圃边上,脚下一绊,躺进花丛之中。

纪无咎想要扶她,但因为不是自己的身体,所以反应就没那么灵活,还是让她倒了下去。

花圃中种了一片牡丹花,这时节花开正好,大朵大朵的牡丹雍容而娇艳。

纪无咎走上前,骑在叶蓁蓁的腰上,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俩人狠下心来,缠绵了好一会儿。

走过路过的宫女太监看到皇后娘娘把皇帝陛下按在地上狼吻,恍然大悟地想,原来皇上喜欢狂野的,怪不得别的女人都不能得宠。

亲着亲着,纪无咎眼前一黑,等清醒过来,发现面前的人变回了叶蓁蓁。

叶蓁蓁也发现了这一点,惊喜道,终于变回来了!纪无咎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身旁的牡丹花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摇曳,一朵盛开的粉红色牡丹花垂在叶蓁蓁脸庞,花如美人,美人如花。

唯有牡丹真国色,纪无咎笑道,低头又亲吻她,一边亲一边说道,蓁蓁,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相会,好不好?叶蓁蓁心情好,满口答应。

她本以为夜晚相会就是晚上来这里赏花,然而她发现她实在是太纯洁了。

当夜月华如练,牡丹丛中,鸳鸯交颈,春意盎然。

第二天,纪无咎早起发现自己依然是自己,于是放下心来,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

然后,他发现方秀清今天有点特别——这家伙一直在用一种特别凄怨的眼神看他,看得他莫名其妙地就有点愧疚。

最奇怪的是,方秀清还把胡子给剃光了,乍一看像是冯有德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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