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洪诺夫没有这方面私心,这点他比谢洛夫强多了,谢洛夫都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只能尽量控制心里的想法。
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可以慢慢调整,用切香肠战术一点点回到正轨上,不能使用哪种暴力拆迁队的办法。
今年先规定不能兼任总书记、最高苏维埃主席,部长会议主席。
明年再规定领导人子女的问题,后年确定地方干部在同一个岗位的任期,事情总会解决完毕的。
最重要的问题是对基层干部的控制力度,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谢洛夫只是提了一下就闭口不言,这还需要克格勃能不能脱离苏联干部体系。
如果要以克格勃为代表苏联安全体系保持着现在这样,强压着苏联的干部体系保持清廉状态。
短时期可能会奏效,时间长了只有一个结果。
安全干部和机关干部最终会干起来。
克格勃赢了就是大清洗,输了就是贝利亚倒台重现。
哪个结果对苏联都没有好处。
随后谈了一下国内的监控力度,社会是不是稳定,最后谢洛夫宣布散会。
无聊的日子又开始到来了,看起来他似乎在会议上说了很多问题,实际上在几个小时的会议时间,大部分的时间所有委员发言都是没什么用的话。
可惜上辈子谢洛夫没进入过干部阶层,不然就能比较出来,到底中苏哪个国家更能打官腔消磨时间,可能这就是苏联体制与生俱来的毛病。
要仅仅是这样的话,这种毛病到是不致命,效率上还是非常强大的。
乘车回家,随着儿女们都在长大,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
这座别墅变得空空荡荡。
只有尤利娅没事回来看看谢洛夫喝瓦莉娅两人。
我亲爱的大公主,你什么时候结婚?我可没学过你母亲总是催你,可你也不要太过分,差不多就行了。
你看看你的年龄!谢洛夫摸着院子里的白杨,很多年前他在这棵树下多鸟笼,最后好像是失败了。
岁数越大回忆越多,好像真的是这样。
不着急,在等两年。
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么?尤利娅双臂插在一起,笑眯眯的道,当然我明白,男女平等是不可能的。
可父亲,就算你心里这么想,也绝对不敢公开说出来吧?这是歧视女性,你可是总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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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洛夫想要说的话直接被堵在嘴里,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对,某种意义上我确实不能公开说男人承担了社会的绝大部分责任。
这确实对女性不友好,不过我可以换一个角度来说话,你还不能反驳……哦?尤利娅眉毛一挑,居高临下的态度一点也不遑多让,甚至比总书记更胜一筹,微微昂头的样子就像是红场大阅兵中的苏联士兵,表情中尽显骄傲,什么角度?谢洛夫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我的女儿,如果是的话,我作为一个父亲,说话你要不要听?就算不听,我是苏联共产党中央总书记,你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是不是要听从我的指示。
尤利娅红唇微涨,表情有些不诧的想要反驳,最终泄了一口气回道,父亲说的对……明明有时候我也想要用心灵鸡汤的形势说话,非要让我把鸡汤换成毒鸡汤,这是何必的!谢洛夫想要笑,但是憋住了,最终还是没憋住哈哈笑道,回屋吃饭,你每个月都在代表最高检察院去各州视察,相信一定会见过不少东西,可以和我聊聊。
尤利娅点头,就算是谢洛夫不说,她也准备这么做。
一些遇到的问题如何解决,还要听从父亲的话,她需要一个人生经验很丰富的人帮助自己。
我国的酗酒程度高的不像话,是不是要适当的控制一下。
吃饭的时候尤利娅当着父母的面道,我看中国的情况就好很多,远东地区一江之隔,就没有这么多醉鬼。
你看到的情况不完全是真相!远东一江之隔的地方不就是东北么?别的地方他不知道,东北地区的人不酗酒?这纯粹是扯淡。
边想边说道,首先酗酒不是大问题,你也别想推广什么禁酒令,美国曾经推广过,事实证明这个法令非常失败。
不要以为我们苏联制度不同就能成功,美国人是人,苏联人也是人。
同样,中国人的问题也是一样的。
你去一趟中国,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
首先中国在刚刚摆脱供应紧张的年代,过量饮酒也是需要资本的,印度人也不喝酒,除了宗教之外,还有原因就是吃饭都成问题,怎么喝酒?另外一点就是文化不同。
谢洛夫皱着眉道,中国人喝酒之后不会再大街上逗留,他们会迅速找一个地方休息,可能不是自己的家,但绝对是室内。
所以你看不见满大街东倒西歪的醉汉,对酒精的爱好,是不分人种的。
酒精是政府的一项重要收入,你不要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能改变。
谢洛夫打消女儿的念头,喝酒又不是苏联自己的毛病,实际上西欧国家的饮酒量和东欧是一样的。
处在同一个水平上,日本的饮酒量和苏联也是同一水平。
比起喝酒,实际上抽烟的危害更大。
谢洛夫也比较后悔当初学会了抽烟,不过这玩意也可以安慰自己,后世中国一万多亿的烟草税也有自己的功劳。
军队的军费也不过这么多,相当于他每天都在为国家做贡献,养活着世界第一规模的军队,这么想想心里就平衡了不少。
这个问题只是聊了一下就过去了,最为一个检察院工作的同志,尤利娅还是更喜欢查案。
叙述着从各地调查的案件,让父亲做出判断。
我们追缴的过程还有待于加强。
听了这句话,谢洛夫眉毛一挑,心说要不是克格勃早就在瑞士布局,现在可就不是有待加强这么简单了。
是根本就追缴不回来,克格勃在瑞士设置的金融机构就是在那个黑钱中心挖了一个坑,专门等着国内的干部去跳。
这个时候大特务不得不佩服自己,真特么有先见之明。
至于有人把钱转移到美国,那是另外一个问题,鉴于目前的冷战大环境。
这涉及到了叛国的问题,也就是说不转移赃款是贪污罪,把赃款转移到美国,那就是叛国罪。
前者是有期徒刑,后者必须要枪毙。
总体而言,没有什么惊天的手段能躲避检察院的调查。
苏联干部在这方面的落后让总书记很是欣慰,哪个警察不希望犯罪分子最好傻一点。
我们查到了一个市委第一书记的儿子,在地方机关乱搞男女关系,以升职作为条件进行交易,这个人已经被我查到,内务部已经抓了。
尤利娅说的眉飞色舞,没注意到自己父亲的老脸不是很正常。
这个人?好像和自己犯了一样的错误,一点不客气的回忆一下,瓦莉娅就是被谢洛夫利用职权死缠烂打弄到手的,严格来说,大公主说的话,就是在打她爸爸的脸。
讪讪之色只是维持了一小会,不愿意听又怎么样,又不能打女儿。
那就继续听下去,现在阻止也没有效果,尤利娅真是眉飞色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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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处理了这个人?那用身体换取升职的女干部呢?听了一会儿,谢洛夫终于抓到重点问道,那些女干部有没有被处理?父亲,如果全部处理的话,会有很多家庭出现危机的。
尤利娅老神在在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然后被谢洛夫铁青着脸色打断,你抓了人,这件事就会暴露出去。
你只抓了一个市委第一书记的儿子,不处理其他人。
根本达不到遏制犯罪的效果,明天让内务部去抓人。
父亲,那些女人也是受害者吧?尤利娅没有想到受到斥责,气势就是一弱。
受害者是你的定的?谢洛夫哼哼一声道,你不过是潜意识中认为女性是弱者。
这个案件要么秘密处理,可既然已经公开处理了,当事人就必须全部抓住。
只处理一个人根本达不到震慑的效果。
父女俩的争论让瓦莉娅十分不耐烦,张口就要阻止继续,就在这时候客厅的电话声响起,打断了这场争论。
瓦莉娅一副来的真是时候表情下,谢洛夫站起来走去过打起了电话道,我是谢洛夫。
总书记,美国第七舰队离开了横须贺南下,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国防部的判断是南下前往印尼水域,为澳大利亚撑腰,威吓印尼停止进军。
来电话的是克格勃第一副主席切布里科夫大将,将最新的情报告知了谢洛夫。
迅速的在脑海里模拟了时间,谢洛夫道,在印尼首先求援后三十六个小时,太平洋舰队出港南下,绝对不能太早,距离太近了可能会走火。
还可能把全体美国太平洋舰队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