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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章 又是一巴掌]

2025-04-03 08:09:26

你真的很让人厌恶,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叶溪倩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秋芯草。

哈哈哈,是吗?嘴角微微上扬,笑却未至眼。

讨厌吗?居然是讨厌。

居然开这样恶劣的玩笑!他居然这样戏耍他们,他以为他们好耍吗?越想越气,冷冷地说:即使另一只手没用了,我还是会这样做。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上去,就在一刹那,白净的脸蛋出现一个红红地手掌印,有些触目惊心,叶溪倩看了有些不忍,但一想他所做的事,瞬间狠下心肠不去看他。

齐天放闭上眼,心有些失落,不为她再三打他,不为她对他的生气,只为一句她讨厌他,只为这一句啊。

室内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许久,睁开眼,淡淡地说:把它给我。

什么?叶溪倩嘲弄地看着他。

秋芯草。

秋芯草,秋芯草,就为这破草,她居然让她的夫君大病初愈便去找。

他是冷面玉君。

不应该有危险。

可是,他是冷面玉君,仇家不知有多少。

想起他们初遇时,有人偷袭,脸刷白,眼越来越红,伸手就要将手中的秋芯草扔了。

别扔。

显然,齐天放看到她的意图,立即阻止道,没了它,你那位躺在床上的朋友就会死。

会死个屁,我相公刚出去找,再说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叶溪倩愤怒地说,声音竟有些哽咽。

她什么都不求,只想他能平安回来。

齐天放惊讶的看她说粗口,但瞬间又恢复平静,神色淡然地说:他若再不解毒,还有两个时辰可活。

你的意思是我相公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叶溪倩神色有些欢喜,开心地说。

眼角仍留着一些晶莹的泪珠。

不,没有三天是不会回来的,至少一天到那,而秋芯草开花还得等上两天。

你扔了这株,他必死无疑。

齐天放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再看到她眉尖的欣喜,刺痛了他的眼,声音更冷了三分。

叶溪倩胸中已充满怒火,却无处发泄。

只能恨恨地说:你让我相公白跑一趟!不,你们要我救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齐天放瞥了她一眼,继续说:用了一株,还一株也不为过吧。

叶溪倩语塞了,未说话,他这样说很有道理。

给我。

叶溪倩愤愤地将手中的秋芯草花瓣给他,齐天放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就推着车离开了。

她走到院落,眼看着天空,才分开一会儿,就已经很想他了。

他说的很对,救人就要付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开始时他之所以未救他,是因为想骗安月君离开吧。

心倏地一抖,忽然想起了安月君离开时奇怪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跑到门口去,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出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

突然听到里屋出现了呻吟声,以及老虎的怒吼,她脸色一凛,出什么事了?立即走了进去,脚步有些急。

因此忽略了,后面地白色身影也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却见受伤的男子跌倒在地上,一旁的老虎趴在他的身上,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向他的脖颈咬下去,叶溪倩脸色一紧,脑中一片空白,立即跑过去猛扑到老虎的身上,柔柔地抚摸着它。

老虎身子又是一声怒吼,放开眼前的猎物,转头,看是叶溪倩,吼声变得小了些。

渐渐地,声音越变越小,到最后,老虎趴在地上,眯起眼,舒服地享受着她的按摩,看得窗外的人,脸色一变,满脸的妒火。

怎么回事?叶溪倩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老虎果然是丛林之王,那气势望而生畏。

刚刚的一幕,已经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老虎不发威,绝对不能当成病猫。

齐天放面色平静,仿若刚刚的一幕很平常,未能入他眼。

他淡淡地说:没什么,他刚服下解药,反应有些激烈。

叶溪倩费劲地将他移到了床上,满含疑惑地问:也不会激烈成这样吧,白将军平日里一般都不会伤人的。

秋芯草其实有剧毒,我这样也只不过以毒攻毒,两种毒在体内,当然会痛到极致,况且他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没反应。

齐天放瞄了瞄外面,冷然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心底很失落,他竟不能和她独处一段时间。

不现身?他会让他现身的!原来是这样。

叶溪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反正她是没怎么懂,不过也不需要懂。

齐天放看着有些傻的叶溪倩,眼瞳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他轻轻地说:过来。

为什么?叶溪倩奇怪地问。

我有事告诉你。

齐天放再次说道。

叶溪倩俯下身,慢慢地靠近,这时,齐天放一把搂住她,紧紧地,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唇慢慢地向她靠近,叶溪倩先是一愣,随即拼命得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会贴近时,一道冷冷地声音传来:放开。

齐天放见目的达成,将她放开了,却有些恋恋不舍,没有表现出来,有些嘲弄地说:舍得出现了?叶溪倩听见了,先是一呆,随即一阵狂喜,心有些颤抖。

立即向前奔去,一把投入他的怀中。

他回来了!安月君一身白衣,黑色长发随意飘扬,平添一股勾人心魂的美,美得好似神仙人儿,衣袂翩跹,绝美的脸蛋儿是醉心的温柔,靠在门边,手敞开,满含宠溺地看着叶溪倩焦急地奔向自己。

终于将她拥入怀里,她是他的!许久,叶溪倩才从他暖人的怀抱中抬头,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没有采?此时,安月君赌起小嘴儿,粉嫩的脸蛋儿惹人娇宠,从怀中拿出一把秋芯草,得意洋洋地说:娘子,哪有,为夫采了这么多。

那喜孜孜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你怎么采的?叶溪倩无视他哀怨地表情,追问道。

当然是用手采的。

安月君看了她一眼,小声却又很大声地说:娘子讨厌,我离开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劲去采秋芯草,也不给为夫来个爱的亲亲,为夫好可怜。

说着说着,美眸中还真带了点点泪光,时不时小声抽气,真是我见尤怜。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一章 她只能我欺负(修改过)]砰!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瞟了他一眼,凉凉地说:废话,我也知道是用手采的,难道你还是用嘴采的?娘子,想知道吗?安月君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洋溢着纯真无邪的光彩,唇畔逸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眨了眨眼,满是诱惑地问。

你说不说?叶溪倩没耐心地问道,眼已经眯起来,充满威胁的意味。

娘子,我好想你噢。

安月君视而不见她的怒容,粉嫩细致的脸颊凑到她胸前,死命磨蹭,撒娇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分开几个时辰不到吧。

叶溪倩狐疑地问道。

看来娘子一点也想我,好想跟娘子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

安月君哀怨地皱起那张美丽精致又可爱的脸蛋儿,可怜巴巴地指控道。

叶溪倩一阵沉默……很久以后,你到底说不说?别想转移话题。

叶溪倩开口问道,虽口气很凶,却是一脸柔情。

娘子,这祈玉山上本来就有。

安月君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诡异地看着自己的齐天放,手悄悄地搂住她的腰,见他脸色一变,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呵,她是他的!本来就有?你怎么会知道?你以前来过?叶溪倩疑惑地看着他,问。

恩,以前就在这座山上看到过。

安月君老实地回答。

难怪你会说很快就会回来。

叶溪倩恍然大悟地说道。

安月君,既然只要几小时,你怎么不想去?那时候是不是故意要吃我豆腐?叶溪倩一想到离别前被他猛吃豆腐,就气得牙痒痒,敢情这小子是故意的?越想越气,一记厉眼杀了过去。

安月君脖子一缩,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现,抽了抽鼻子,委屈地小声说:娘子,哪有,我是后来走得时候才想到的嘛。

真的?叶溪倩明显不信地看着他,信他才有鬼!娘子,当然是真的。

为了配合话的可信度,还拼命点了点头。

叶溪倩正要说下去,但床边传来的呻吟声,止住了她说出口的话。

她一个箭步就冲到床边,紧张地问:你醒了?看得安月君心里颇不是滋味,娘子这么积极干嘛?他回来,都没见她这么积极过。

他还没醒。

被他们遗忘很久的齐天放出声说道,随后勾起一丝笑容,口气嘲讽地说:你有见过刚服药就能醒的病人?而且还病的这么重!言语里明显的讥讽让叶溪倩涨红了脸,虽然他说的很对,但也……不准你这样说我娘子,不准欺负她。

安月君满脸不高兴地叫道,声音稚嫩,眼狠狠地瞪着他,隐隐看得到狠意。

不错,夫君,看来我平常没有白疼你。

叶溪倩点点头,开心地说。

所以,以后娘子要更疼我。

安月君也是点点头,转头看向她,乐滋滋地跑过去,边跑还边摇头晃脑,好不可爱。

明白明白。

叶溪倩说道。

安月君冷面对着齐天放,勾起一抹笑容,似嘲讽,含着无限的冷意,说:她,只有我可以欺负。

笑得开心的叶溪倩一听,脸倏的一僵,蹦!的一声,狠狠地敲在他脑袋上,毫不留情,她满含怒意地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转了一圈,讨好赔笑地说:娘子,我说只有你可以欺负我。

叶溪倩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摇摇头,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

安月君转头看向齐天放,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说:过两天,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人来。

齐天放脸色一变,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又是几天过去了,安月君真如他所说的,时时刻刻都跟叶溪倩黏在一起,每当叶溪倩实在受不了想赶人时,他总是眨着一双纯真可爱的大眼看着她,让她的心霎时就软了,默许地让他继续跟着。

而,叶溪倩的手伤也渐渐转好。

这天,难得的,叶溪倩一个人安静了会,独坐在桌子上沉思,齐天放便推车进来了,她没有出声。

你为何不问我,为啥来?齐天放淡然一笑,轻轻地说。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谁也逼不了你。

叶溪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你的手感觉怎么样了?齐天放看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叶溪倩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多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突然温柔,让她好不习惯。

齐天放笑着摇摇头,温柔地将她的手抓过来,仔细看了下,说:复原的不错,只要好好调理就行了。

这,他是不是真的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发烧了?叶溪倩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随后再贴上他的,喃喃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额头上的柔软让齐天放不禁一阵心荡神移,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会碰他,只为了确定他有无发烧。

心,有一阵暖流缓过。

除了那个女人,她是第二个让他有温暖的感觉。

天放……一道柔柔地声音,却让齐天放脸色大变,表情阴沉,眼里满是阴鹜,手不住地颤抖,慌乱间,猛地抓住了叶溪倩受伤的手。

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啊。

叶溪倩疼得大叫了一声,额上冒出薄薄的汗。

齐天放满含歉意地跟她说:很疼吗?叶溪倩摇了摇头。

天放……又是柔媚地声音,温柔,却又满含深情的声音,让齐天放浑身发颤,转头,大声地叫了一声:滚!声音充满了痛苦以及厌恶,还有隐隐地思念之情。

脸色恐怖,让人退避三舍,竟如地狱阎罗般,不停地踹着气,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

她来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出现?[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二章 杨若儿的出现]门口,一个袅袅娉婷倩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姣好的面容,没有涂过多的胭脂水粉,很素净淡雅,很是温柔有修养的女子,但过于柔媚艳丽的眼睛里破坏了这份美感。

一袭水蓝色的纱裙,更添一分飘渺。

齐天放脸上有着浓浓的厌恶,眼神狠狠地瞪着她,语气嘲讽地说:杨若儿,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死了没?天放……杨若儿满含歉意地水眸看着他,低声唤道。

她相信,即使她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是会原谅她的。

不要叫这个名字,这会让我想起你有多么恶心!齐天放听到她这样叫唤,仿若厌恶似地轻笑出声。

杨若儿脸上一变,想要发作,却又忍住了,跑到他面前,抱住他,身子不断地颤抖,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说:对不起,对不起……齐天放用力地将她推开,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她吃痛地轻叫了一声。

他却是无动于衷地睥睨着她,恨恨地说: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忘了所有事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伤口就不会再痛了吗?他的心,真的变硬了吗?以前的他只要看到她稍微皱眉,都会心疼不已,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哭得这么厉害,却没有任何感觉?真的如磐石般坚硬了么?还是……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了。

杨若儿爬起来又抱住了他,哭喊着:天放,不要这样,天放……齐天放睁开眼,放声大笑,笑里却满含凄凉,他嘲弄地勾起嘴角,淡淡地说:知道我的发为什么会变成白色?杨若儿抬头,这才看到他满头的白发,却丝毫没有减风采,反而更添一份冷峻,惊讶地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的……头发为什么……哈哈哈,还不是拜你杨大小姐所赐。

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却在成亲那天,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他的胸膛。

哈,毫不犹豫!他算什么?山盟海誓算什么?还不是一堆废话!爱是什么?还不是虚假无聊的借口!女人都是虚假的,他的生命中再也不需要!天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若儿泪如雨下,低低地说。

啪!齐天放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冷冷地说:你给我滚!又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当初伤他时,也是用无辜的表情,说着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很该死!杨若儿嘴角血滴滴落,触目惊心,她低低地说:天不老,情难绝。

住口,住口,你不配说这个!齐天放脸色大变,厌恶地说。

可是,脑袋中却一直浮现那个场景。

在凉亭,他亲自为她画眉,低低地吟唱:天不老,情难绝。

死命摇摇头,想要摇掉这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天放,那天,那天不是……杨若儿拼命得想要解释。

齐天放回想起那天的景象,头痛欲裂,再看到她时,想起她的虚伪,一股恶心感袭来,随即脚一伸,想要踢开她,却不料扯动了伤口,立即跌倒在地上。

杨若儿看到后,焦急地想要扶他起身,问:天放,你没事吧,你的脚怎么了?断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你是不是后悔来了?停止你的假惺惺。

齐天放满脸的嘲弄以及蔑视,说。

为什么?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子?杨若儿难堪地看着他,痛苦地说,泪痕明显,楚楚可怜。

齐天放一把推开她,满脸的讥笑,满眼的嘲弄,连嘴角都是轻蔑,说:滚,不要碰我!眼看到傻愣愣站在一旁的叶溪倩,说:你,过来!啊?这让在一旁正看得起劲的叶溪倩傻眼了,这跟她什么事?扶我!齐天放一字一顿地说。

叶溪倩傻愣地点点头,看到他眼底的不悦,立即上前,费力地将他扶起,心里却不断地念叨:他们两口子的事为何她要掺和?又不关她的事。

脑袋中不断地想着,耳中却传来现在,她是我的女人!叶溪倩脑子霎时醒了,惊讶地瞪着他,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她又不是不要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一不小心惹到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若儿悲伤地看了她,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曾说只要我一个的……倩倩,推我出去。

齐天放无视一旁悲伤的女子,对叶溪倩说。

倩倩?一阵恶寒升起,疙瘩掉了一地,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叹了口气,任命地推他离开。

杨若儿想要追上前,却惊恐地跌倒在地,门口,一只老虎挡住了她的去路,正朝她怒吼,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齐天放少言寡语,而叶溪倩自然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因此一路上都很安静。

突然,齐天放他望向远处,像是陷入回忆里般,说:我们曾是一对令人欣羡的神仙眷侣,我信任她,将所有都交给她保管,而我一直以为会这样下去。

她,伤你很深。

叶溪倩肯定地说。

他呵呵一笑,却充满悲凉,说:可是却在成亲那天,她将刀狠狠地刺入我胸口,哭着跟我说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她要救另一个男人!他因犯罪被我关在牢里。

叶溪倩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说:什么?她怀了他的孩子,走的时候,怕我还没死,又刺了几刀,家产全被她席卷而空,那天,娘也死了。

齐天放虽说的云淡风轻,每说一句,胸口就在隐隐作痛。

他转头看向叶溪倩,脆弱的表情,看了让人想哭。

倏地大笑出声,悲凉地说:我是不是该死?你……叶溪倩说不下去了,想安慰什么,却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烂的剧情,却也好让人流泪。

许久之后,叶溪倩只是轻轻地说:一切都会好的。

远处,女人的尖叫声,老虎的大吼声传来,让叶溪倩一惊,正要转身跑过去。

别去。

齐天放淡淡地说。

再不去,那个杨若儿就要被白将军咬死了,你不心疼?叶溪倩焦急地说。

不会死,我只是让白将军给她一点教训。

齐天放说,看了她一眼,嘲讽地道:心疼,怎么会心疼?她越早死越好!你还恨她?恨,很恨,非常恨,每时每刻都恨。

齐天放像是要说给她听,又更像是说服自己般,再三重复。

恨吗?真的恨吗?他不是应该恨吗?可是为什么此刻的他竟没有一点恨的感觉?没有爱哪来恨,你恨她入骨,另一方面,你也爱她入骨。

你自己好好想想。

叶溪倩淡淡地说。

说完便离开了。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他现在却没有恨她的感觉,已经原谅她了吗,不可能。

为什么没有恨她,是因为有她陪在身边吗?齐天放望着叶溪倩离开的方向出神地想着。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三章 他真的不爱杨若儿了?]走到一半路时,安月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要当没看见,绕道而走,但他紧紧地跟着,在后面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故意丢下我。

现在还当没看见我。

安月君是越想越伤心,泪光隐隐闪现,鼻子时不时地抽了抽。

叶溪倩无奈地转身,看他小鹿斑比那般可爱无辜的眼神,心霎时就软了,摇摇头,轻叹道:她是你叫来的吧。

娘子在说谁?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纯真的眼眸丝毫看不见他的小心思。

杨若儿。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给我装蒜。

她啊。

安月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说:娘子,她不是我叫来的。

不可能。

叶溪倩狐疑地看着他,脸上摆明写了不信两个字。

安月君不高心地嘟起嘴,闷闷地说:娘子,真的不是我。

那还会有谁?叶溪倩还是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不是他还有谁?月影。

小嘴儿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随后就哀怨地看着她。

叶溪倩点了点头,应道:恩恩,果然不是你。

安月君见她点头,像偷腥的小猫般,笑得特开心,也特可爱。

叶溪倩脑中突然一道闪光,月影,月影,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这时,蹦!叶溪倩凶巴巴地说:月影不是你属下吗?如果不是你吩咐,她怎么会擅自行动?可是,娘子,又不是我叫她的。

安月君委屈地说。

你叫她来干什么?见齐天放这样痛苦,突然感到有些不忍。

娘子心疼他了?安月君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没有,只是觉得他可怜。

叶溪倩叹息地说道。

安月君垂下眼睑,低低地说:他一点也不可怜。

真的,一点都不可怜,用这样的方式博取别人的同情,是最可恶的。

其实,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他的人是不可以随便乱碰的!他有了那个女人,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

说他任性也好,说他可恶也罢,他就是要霸占住她全部的心思!救命……远处的呼救声出来,伴随着恐惧声,叶溪倩眉头一皱,难道……话也说,直接跑了过去。

进门,却见到的是这幅场景,此刻,老虎正在咬她的衣服,有些看得见肌肤的地方,已经有血丝出现,想必是它的杰作。

小白。

老虎一听,立即摇头慌尾地离开杨若儿,跑到她身边,轻轻地磨蹭着她。

叶溪倩摸了摸它,立即走到她面前,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杨若儿瞪了她一眼,突然扑到她身上,不断地撕扯她的衣服,紧紧地抓她的头发,恨恨地说:要不是你,天放就是我的。

天放是她的,她不能让别人抢走他。

叶溪倩怒火顿生,这关她什么事!眼渐渐地眯起,耍狠地一个过肩摔,低下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几个巴掌,皱着眉冷冷地说:这是你该得的。

手因为刚刚,而在隐隐发痛,可她不后悔。

在一旁看好戏的安月君,心中不断地赞叹,娘子,好帅,好漂亮。

但,脑子一转,又冷汗直流,她这样子,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杨若儿想要反抗,眼尖见齐天放推车进来,随即改变了注意,立刻哭出声来,指着叶溪倩说:天放,天放,这个女人打我。

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齐天放嗤笑道:怎么还是这套把戏?若,以前的他会深信不疑。

杨若儿脸色一僵,却仍是不停地抽泣,边哭边地说:天放,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后悔了。

她后悔了,不该这样做,她后悔了,不该独自一个人去承担。

你怀他的孩子时,怎么没有后悔?你刺杀我时,怎么没有后悔?齐天放笑了,却像更像哭,一字一顿地说。

天放,你还恨我?杨若儿看了他一眼,说。

恨?齐天放摇摇头,轻轻地说:不恨了,现在不恨了。

天放,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就像以前一般。

心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能答应,思思就有救了。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齐天放大笑一声,眼直直地盯着她,里面有着厌恶,有着无情,还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天放,我也不求你原谅,只要你去救思思就好了,不然,不然她就要死了。

杨若儿泪如雨下地哀求道。

思思?齐天放挤出一个笑容,似哭,似笑,突然眼里满是恨意,他说:她是你和那个男人的杂种吧,死了好,死了才好。

凭什么,他要靠着恨她过日子,而她却过得如此幸福。

不要,她不能死,天放,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杨若儿嘴里无意识地哀求道,眼里都满是哀求,看着眼前浑身都是恨意的人。

啪!齐天放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本是触目惊心的脸蛋儿更加肿的厉害,他自嘲地说:呵,原来只是为了那个孽种,只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神医’的名号。

不是为他,不是为他啊。

心,隐隐的抽痛。

不是早已不痛了,可是为何又痛了?突然明白了,不是不痛,只是因为她来了,看到她,他就早已忘了以前对她所做的事。

哈,他是不是太没用了,让一个女子这样耍了一次又一次。

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齐天放大吼了一声,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悲痛喊出来般,那样撕心裂肺,那样听了让人难过。

天放……天放,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杨若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也在疼。

看他这样,她的心更疼,好想不顾一切将事情说出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更何况,她现在说了,他也不信吧。

安月君突然邪笑了下,妖魅的眸子里闪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手向杨若儿的方向一挥,只见她的身子快速地向后面的墙飞去,重重地撞了上去,如易碎的娃娃般,掉落地上,昏迷不醒。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四章 他还是如此强烈的爱她!]安月君,你在干什么!叶溪倩没想到他会出手,呆呆地站在。

但随即便朝他大叫了一声,眼里满是疑惑,他虽然残忍,但不会随意伤人。

可是,这怎么回事?安月君只是眨了眨葡萄般美丽的眸子,一丝无辜,两丝纯真,更有几分妖娆。

却在她转眼之际,眸光一沉。

不!齐天放悲痛地叫了一声,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不断地颤抖,眼里只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样子。

他想也没想,便站起身要走过去。

但,却跌倒在地上了。

浑身在痛。

头痛,脚痛,心更痛。

苦笑了一声,可是想见她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他艰难地站起来,却又跌了下去,又站起来,跌下去,又站起来。

很多次很多次,终于,能够平稳地站起了。

叶溪倩眼湿润了,她以为他寡情,她以为他薄情,她以为他绝情。

然,他的情只是针对杨若儿。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能不让人流泪。

齐天放好不容易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她,手不住地颤抖,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哀求地说:若儿,若儿,醒来,不要睡了。

他终于明白,不是不爱,而是爱到已将她烙在内心深处。

情愿她的背叛,情愿她杀了他,也不要她受伤。

他,果然没救了。

杨若儿却是苍白着脸,在他臂弯处静静地沉睡者。

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深,齐天放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她的鼻尖,再感知到若有似无的呼吸后,心稍稍地放下了。

不断地喃喃自语:若儿,你怎么还不醒,我会救思思的,不要……你不是神医吗?叶溪倩实在看不下去了,摇摇头,忙提醒他,爱果然能让人失去理智。

对,对,我要救她。

像是醒悟过来般,齐天放点点头,眼神覆上紧张,不顾脚上的痛楚,将她抱走了。

时间仿若静止般,室内十分寂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溪倩走到安月君面前,疑惑地问。

娘子,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变了吗?安月君轻轻一笑,绝艳的脸蛋儿有着绚丽惑人的光芒,却又圣洁不已,投足之间都是魅人之色。

叶溪倩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变了?哪变了?还不是一个很可怜地哀求,另一个很……。

突然恍然大悟,果然变了。

她瞟了一眼安月君,双眉一紧,不赞同地说:你说的很对,可是也不用这样的方法,万一把人弄重伤了怎么办?不是还有神医的嘛。

安月君颇有微词地低声嘟囔。

你呀,真是胡来。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担心地说:她应该没事吧。

娘子,肯定没事,我只是用了很小很小的力。

安月君保证地说道,很小很小说的很响。

他,真是痴情种。

叶溪倩欣羡地叹息一声。

娘子,你羡慕?安月君眸光覆上了浓重的色彩,轻轻地问。

不羡慕,因为你让我很幸福。

叶溪倩听到他口中的酸味,笑了笑。

安月君满足地笑了,眼眯成了一条线。

眼神看向远处很久,有些担心地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安月君一把拉住她,直接就往外走,说:娘子,我们直接去看吧。

两人直奔齐天放的住处,在经过受伤男子住的地方时,安月君眼看了看里面,眸里的亮光一闪而过,随即搭上眼睑,往前走。

他,快醒了吧。

走到他的住处,叶溪倩想要上前悄悄地推开门偷看,但随即又想到电视里经常演的,也学着将窗户上的纸捅破,用一只眼往里面偷看。

然,安月君却只是从后面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背上,细细地浏览她的脸,眼,嘴唇儿……她看他们,他看她!对于除她之外的人,他从来都不需要关心。

眸色深了几分,娘子穿这身嫩绿色的长裙还真是好看,随即喉咙紧了紧。

室内,齐天放仔细检查了她,见没什么事,只是一些地方有些红肿,心也就放下了。

随即坐在杨若儿的床边,眼神丝毫没有离开她。

以为很恨她,以为很厌恶她,以为将她忘了,到头来却只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她这样的背叛,为什么还是这么贪恋她,为什么非她不可?指尖颤抖地抚上了她的眉,眼,鼻,唇,流连许久,许久。

室内的气氛温馨不已。

一直沉醉的眸子,突然一变,捏紧了自己的拳,愤愤地看向她,心却在颤抖。

他可以原谅她杀他,可以原谅她的背叛,可以原谅她让他倾家荡产,可是却怎么也原谅不了他娘因她而死。

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他不要再受她诱惑,或许他需要又一个三年忘掉她!叶溪倩一看齐天放要出来,忙想要往后退,随后逃跑。

可是,却忽略了后面抱着她正沉醉于吃她豆腐的安月君,随即哎哟!安月君与叶溪倩两人双双跌了下去,这一声惨叫自然是安月君的。

不是因为他摔疼的,而是他色迷迷地盯着正摔在他身上的叶溪倩的胸口,叶溪倩突然意识到后,一掌拍在他的眼睛上,凶狠狠地说:色胚,你看哪呢!话一落,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叶溪倩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实在不雅观,立马站了起来,却被安月君手一拉,又倒了下去。

齐天放眼略抬,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两眼,未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会去哪?。

他该冷静一下。

安月君眼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说。

对,他该冷静思考,他该怎么办。

更何况,还有很多事,他不知道,或许该给他一点提醒……如果她背叛,如果……,心就撕裂般疼痛,很疼,很疼,不敢再想下去,脸色一正,对叶溪倩说:一定不可以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