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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过痕(3)

2025-04-03 05:26:02

卿云铺内,宋安故技重施,闹得那是没完没了。

山云阁好歹派了个掌柜出来露面,这卿云铺是连掌柜都不露面。

宋安吵吵闹闹,一路冲到人后院去,非要揪出什么来。

卿云阁距离醉仙楼不远,江无期已经去那吃饭,喊人搬酒了。

沈知梨无事可干,这丢脸闹事的事有宋安就够了,于是他们三人便在旁边的首饰铺闲逛起来。

忽然,她发现了一支特别眼熟的簪子,和上辈子成亲那日出现的几乎一模一样,一支蝴蝶金簪。

她拿在手中瞧了一会儿,乍一看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蝴蝶的展翼方式与只数。

君辞发现她对着一处地发着呆,站了许久,把玩一支金簪。

甚是喜欢的模样。

师妹喜欢?沈知梨怔住,正要放回去。

君辞握住了她的手,他说道:若是喜欢,我送你。

沈知梨侧过头来,笑道:不用了多谢,你已经送我很多东西了。

君辞并不介意这些事,他反倒觉得送的还不够多,淡笑着从她手里把簪子抽出去,上回送的银簪,在红桃林中断了。

没事,药谷里还有之前你带回给我的另一支。

师妹一直未戴出门,原来是我送的花色不对。

君辞指腹摩挲着金色蝴蝶,师妹不喜欢兔子灯也不喜欢银花簪。

我很喜欢,但没保护好……沈知梨转过头去,不远处鹤承渊背对着他们观察墙上的壁画。

无事。

君辞顺她目光看了眼,又将视线移回来,我再送师妹一支。

真的不用了。

沈知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待我回谷再戴上之前的银簪。

君辞:师妹恐怕以后都不打算回谷了。

沈知梨僵住,他居然猜出来了。

君辞:你步步为师弟铺路,带他来药谷为解他的毒,治他的眼睛。

再到后面,你想让一个魔头走向正道,想让他留下来,碰巧药谷也需要孤山之物,于是你借此机会,一个真真正正能让他走向正道的机会,你为他夺取红带,他当初系在腰间那条沾染泥浆的红带,便是你为他夺来的。

你醉酒时,抱着我说你与他的约法三章,三条约定里,没有一条强调过不许他杀别人,你让他离你两步远,让他杀谁要告诉你。

沈知梨,你想帮他收尾,收烂摊子。

次次救他水火。

你很聪明,也很果敢,通往邪宗的路,进入阳山的林子,若是踏错一步,我今日都见不到你。

这一次,我好奇,你又为他选了哪条路?是让他回药谷学秘术,还是让他随你回京,亦或者占据邪宗之地做百家之首,开始他的修仙之路。

沈知梨想从他掌心抽走手,然而才动一下,君辞的力道加大一分,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他仍然面无表情,却没有寒怒之意,只有对于答案的探究。

她目光淡下来,君辞,你早已看出我在利用药谷,助他躲避追杀,解毒、治眼、学艺、用毒,坐上仙首之位,让药谷成为他坐上高位的后盾。

可是谁又不是在利用谁。

药谷难道就不需要一位赴死将军吗?不需要一个让药谷站回众人视线,以武力稳固地位的人吗?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将此事挑明。

药谷禁地中的尸体,怪老头要救她,我每次熬药剜下来的血,他没有多拿一份吗?君辞……你就没有多拿一份派人送回去吗?你不必说鹤承渊的利用,我都知。

我们……谁都不干净,但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他那天分明可以回头,回来把那碗解药喝了。

他对仙首之位没有兴趣,他只是想灭除邪宗,所以那天……魔的身份是否暴露,他压根不在乎,他冒死夺聚灵丹就是为了报你们之恩,此后两清。

我让他往前走,让他摆脱杀奴二字,让他褪去泥浆,让他藏起人人喊打的身份,是为了让他获得自由,至于他之后想去哪,由他决定。

他已不再是赴死将军,他不可能和你上战场,助你夺权。

君辞瞳眸缩起,我并非让他助我夺权,师妹为他选的路,无论怎么走他都能立于万人之上,但不该忘了他是魔,身份暴露,他或许可以唾骂中再站起来,那你该怎么办?除非他剔除魔核,真真正正选择修仙之路。

沈知梨蹙起眉头来,君辞?剔除魔核断其全身筋脉重塑百骨,活生生剥离挖出,去半条命!就算选了仙道,他的灵气武力也再回不到从前!她为他精心铺路,可不是为了让他去死的!君辞肃然道:你是何身份你该知道,就算皇朝颠覆你的身份也不会动摇,只会往上走。

若你决心要选他,他就必须要做出选择,我绝不许你拿命去赌,背负恶名诅咒。

沈知梨坚定不移道:不可能,剔骨不在我给他的选择范围内。

我会助他藏起魔身,时机到了我会自己离开,但剔除魔核,绝无可能。

君辞攥紧她的手,黑眸晃出一抹狠厉,那么,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魔王的爱我赌不起,帝王的情就能赌了吗?沈知梨认真问道。

他是自由的,你也是自由的,所以我也想选我的自由。

目的达到,她就该片刻不留离开,不带眷恋,不记过往,这是她给自己安排的路。

君辞白玉般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温和的淡笑,撩开她的发,脖子上的痕迹并没有完全盖实,他眸色黯淡,别过目光,为她束发贯簪。

自由,我可以给你……铮——刃刀飞过,结结实实打开还没贯入的金簪,当啷一声,金簪落到沈知梨脚边,她的卷起的乌发如瀑散下。

鹤承渊一把刀毫不客气抵在君辞脖子上。

师兄,这是做什么?君辞盯住脖子上的刀,视线上移与他平齐,师弟这又是做什么?鹤承渊邪魅勾唇,似乎没与师兄正式比过一场。

君辞两指推开他的刀,不知师弟与沈大小姐是何关系?师兄又是什么关系?鹤承渊推开的刀又架了上去,他垂下眸子,看了眼地上的金簪,脚尖厌恶地往旁踢远,随后取了袋银子给小二丢去,师兄选的簪子我买了,丢了吧。

君辞低眼看向金簪,轻笑道:师弟恐怕有误会,簪子是师妹喜欢选中的。

鹤承渊朝地上看去,又将目光落到沈知梨面容上。

沈知梨扬起眉眼意思性的笑了一下,转身把簪子捡了起来。

鹤承渊收刀,抽走她手心的簪子,当机立断,不容反驳,她不喜欢。

沈知梨:……鹤承渊:师兄不是来查案?壁画倒是能瞧出什么来。

君辞慢条斯理道:师弟如今身份不同,做事与选择该以大局为重,深思熟虑。

鹤承渊扯起笑意,不慌不忙道:如此说来,师兄对未来之事,倒是很有把握。

……自己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抓住沈知梨的手腕,上前半步擦肩而过时,意味深长低语,若是失败,可不止一人掉脑袋。

在师兄没想明白前,沈大小姐不打算趟这浑水。

说罢鹤承渊拉着沈知梨越过君辞离开,走出首饰铺的刹那,他将金簪往街边随意一丢。

沈知梨手腕被拽着的力逐渐加大,他走的很快,几乎要用小跑着才能跟上。

这人又抽什么疯呢?她手都要被扯麻了,用力甩了两下试图挣脱,结果鹤承渊往前用力一拉,沈知梨一个颠簸不稳栽了过去,危机时刻,一只胳膊稳稳托住了她。

沈知梨用力把人推开,能不能放手,我很痛。

鹤承渊沉默看着她,刷下的羽睫隐隐发颤,你和他聊什么了?聊到撩开她的发,给她束发!沈知梨:什么也没聊,我手要被你扭断了,实在不行,你给我砍了算了。

鹤承渊气息变粗,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克制,别以为我不会。

沈知梨:……她就随口一说……这么残暴做什么。

那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把我胳膊放了?沈知梨能屈能伸,语气柔和,带了丝哄的意味,它真要被你拧断了……鹤承渊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扭头就走,徒留沈知梨在原地发懵,她一头雾水追上去,去哪?什么坏习惯,说不明白就喜欢甩头就走。

沈知梨长叹口气,跟上去,走慢点,跟不上。

哪知,她话音才落,这人走更快了,箭步如飞,本来她腿就没他长,他这一跨步,她小跑都要跟不上了,街道上人群拥挤,不出一会儿,他们就被人群冲散。

……算了……懒得追了。

他要走,她也走,大魔头什么怪毛病!沈知梨懒得理他,转头停着一家卖麦芽糖的小摊前。

说好出来查案,查着查着,几人各干各的,还有一个莫名其妙闹脾气了……这叫什么事啊……一根猪头糖。

突然,她身边打下阴影冒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沈知梨侧首,鹤承渊去而复返,停在了她身边。

她还没选款呢,给你自己买啊?送你的沈大小姐。

鹤承渊取出碎银往桌上一拍,满脸写着不用找了。

……沈知梨不甘示弱,对摊主笑笑道:还要一只狗头。

最后由于鹤承渊给的钱太多,摊主过意不去,于是他们两手里举的麦芽糖,比两人头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