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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解药(11)

2025-04-03 05:26:02

师兄,这小子不会被蛇咬死了吧,可都是剧毒呢。

李潭:剧什么毒,师父让我们买回来的时候都说了,杀奴体质特殊,又中了毒师的毒,是顶好的养蛊引子,那些蛇毒要不了他的命,最多口吐白沫,哈哈哈哈哈。

师兄啊,师父如何知晓他体质特不特殊,万一玩死了……那可是五十万两。

李潭:什么五十万两,大师兄不是让余家把这窟窿填上了?是哦,我们一分钱没花!至于如何知晓体质特殊一事,赌场背后的主子早将这消息传了出去,否则怎会让我们提钱去。

五十万两?正是。

可特殊在何处啊?这倒是没说,仅说了特殊。

弟子声音靠近,师兄,我们这一路招来的杀手可不少,真是费劲,这么多人要杀奴的命。

李潭冷哼道:呵,我看就是那赌场搞的鬼,伤我们一半弟子带回来一个杀奴,三百万两,这个价可是杀奴的死局。

死局……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杀奴走出赌场?赌场肯定是要出的,杀奴不出赌场,钱怎么能到赌场。

弟子停在蛇窖外,可杀奴死局那日,赌场就已经出现了杀手。

李潭摆手说:我估计也是障眼法,赌场我们的弟子一个没伤,偏偏就在外头,诡雾突升,四面埋伏……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弟子好奇凑过耳朵,说明什么?说明,那些杀手不光要杀奴的命,还要我们的钱和命。

这赌场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无人知晓,此人深藏不露,赌场都有许多年了,指不定是个贪财的老头。

蛇窖石门推开,李潭眼底充满得意,这一个月他的蛇饱餐一顿,将来他便可以一统东山得到器重。

令人作呕的血酸味扑面而来,李潭傻在门口。

与他同行的弟子探过头来,怎么了师兄……放眼望去满地开膛破肚的蛇尸,一条活口都没有。

门开刹那,白光晃近引人抬头。

鹤承渊双手抱臂散漫斜靠凹凸不平的石壁,犀利的血眸堪比蛇眼冷漠锁住李潭,手指间的石子捻成了碎渣,他漫不经心松开手指,灰渣飘落在地。

而沈知梨坐在一边,一身喜袍还是那般明媚,唯有眼底幽深如渊,恨意即将冲眸而出,手指收紧死握匕首。

突然,讥诮的笑骇人回荡在空窖中,众人闻声望去,少年碎布蒙眼,坐在灰暗中,闯来的白光打亮他挂满血痕与污秽的面容,蛇毒引起的白沫从他嘴中溢出,他薄唇高扬笑声不止,阴戾又病态的笑兴奋得浑身发颤,他狼狈不堪鲜血渗透全身,数不清的伤口,鲜血因笑而发的抖动不断从血洞汩汩外流。

杀奴!!!李潭一双眼恨得瞪出来,我的蛇!!!!!!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给我!给我!杀死他!!!!!他冲进来,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少年眼里的血湿透破布,一条条血珠顺脸颊流下,他仍然笑意不止,李潭双眼充血,对他下死手,加大力道企图让讥讽的笑停下来。

门外的弟子眼看要出人命,慌忙冲进蛇窖,师兄!师兄!沈知梨呆呆走到李潭身后,看着他手里的少年明明是绝望……那般的绝望!她闪过一丝薄凉,盯住李潭的脖子,没有片刻迟疑,一刀扎了进去!远处的鹤承渊呼吸一滞,眉头紧皱,迅速调整了强装淡定闲散的姿势,他快步走向沈知梨。

沈知梨显然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到了,她肩膀发抖,后退几步,眼前的李潭松开了即将掐死的少年,他捂住脖子,轰然倒地,倒下前血手从少年脖颈滑下,在他身上留下血印。

巨大之声,令她全身过电般哆嗦,惊恐望向自己的双手步步后退,身体发软将倒之时,鹤承渊抬手正欲搀住她的肩,关键时刻她的身体穿过他的手,跌坐在他腿前。

鹤承渊眼睫轻颤,眉头久未舒展,最后在她手心放上一颗石子,见到石子她抖不停的肩膀才慢慢得到缓和,他立于她身后寸步未退。

眼前的幻雾在少年绝望又疯癫的笑声里发生转变。

……他是什么?魔!原来是魔啊!哈哈哈哈哈,我说他特殊在哪里。

大师兄,师父每日布下的功课,他可都没完成。

李潭睁眼说瞎话,告起状。

伍昌睨他一眼,你的蛇养回来了?李潭说来就气,刚出蛋。

一个冬季过去,总算破壳了。

伍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冬日一件衣裳没给人送去,他那屋子漏风漏雪,别将人给玩死,这是底线。

李潭:知道了……沈知梨攥紧拳头,指甲嵌入肉中。

幻雾……既改变不了他们的生死,那就杀他们千百回!铁链拖响,他们止住交谈,少年杀奴身影消瘦被他们推搡,摇晃走来。

一个冬季过去了吗……春季天还是刺骨的冷,他还是只有一件单薄的校服,肮脏到无法入眼。

伍昌切换出一副友善的笑容,把抑毒药放在杀奴手中,这是护山雾,你可知从这出去是哪?少年挂笑一声不吭,对这外头是哪一点兴趣有没有,他好似放弃了挣扎,短短几月,认了命。

伍昌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弟子奉来少年的双刃刀,他拿在手中把玩,银光刺眼,却不想刀锋锋利指腹划出了道口子,他缩起眸眼,生起怒意,又压了下去。

杀奴啊,从这出去是各大仙家都要来蹭蹭邪宗施舍灵气的,陈,常,山,没人不想要浓烈的灵气,你活在邪宗该感到庆幸,不过,你若是想出去呢,我们自然不好留你,你看,路就在这方,是走是留看你自己。

他拢实狐裘,刀面拍打杀奴的脸颊,把你的笑收收。

说着,他用少年的刀在少年脸上划了一道,血一点点渗出,伍昌满意后才把刀递给他,对压住杀奴的弟子抬指示意。

让他进林。

少年杀奴被推进林中。

身后是源源不断的唏嘘声。

太可惜了,杀奴我的衣服洗完了吗?哈哈哈哈哈。

我的屋子都还没打扫呢,他每次打扫我的房子都不舍得出来,冬天啊。

弟子倒吸一口凉气,做势搓错手臂,外头多冷,我屋里有炭火,他怕是一辈子没见过炭火,可惜了,他要是离开,我的屋子没人打扫了。

少年杀奴手脚拖拽长链踏入雾林,他们的声音逐渐在身后远去,他漫无目的往前跑着,死气沉沉的人,原来是想活下去的……他拼尽全力在场场杀局里活下来,麻木着在邪宗求解药……他顽强不屈,如乱风野火中的劲草,没有一刻寻死。

沈知梨心好似拧成麻花般,拉扯撕裂似得疼痛,要将所有血水拧干。

邪宗嘲笑杀奴。

赴死将军,哈哈哈哈哈,一个魔混到这个份上。

师兄,你原是怎么骗他的?我说也就邪宗大发慈悲给他解药,这世界上他的毒除了邪宗,无人能解。

再说了,那也算不上骗,本身师父就在追杀毒师,以为给出杀奴的解毒药就能轻易放过他了?追到他死为止。

哈哈哈哈哈,师父也是会吓人,等会还没逮着毒师,他就被吓死了。

不过,他似乎想离开呢,这可怎么办师兄。

伍昌:他想离开,和他能离开是两码事,师父说杀奴难训,丢进雾林挫挫锐气,真假难辨,我们自然说的便是真的了,让他日后为我们所用,也好操控不会反抗。

还是师父高明。

李潭靠进来,看见伍昌放出不少蛊虫入林,大师兄不让我用他养蛇,倒是用他养起蛊来了。

弟子来讨好道:师兄这是又看中了哪家楼里的美人?伍昌扯笑道:美人养蛊,倒是不如杀奴的魔气好用。

少年杀奴奔在林中,铁链在后长拖,忽然,他眼上破布遭树枝挂断,落在地上。

他缓缓睁开眼来,视线里是一片模糊,刺痛不断,使得血泪泣出,只好再次合上。

少年跌倒在地,脸上的血一滴又一滴砸在枯叶,林雾阴寒,余雪未化。

耳边一阵阵吵闹,喧哗沸腾,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骤然回头,是他的看守,是用他的命换来财富的看守。

压抑多月的少年疯了般杀了过去,看守的影子扩散,形成无数个,他一时不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迷茫站在原地,眼前出现十多年来他杀过的所有人。

腿上生痛,何物在啃咬他,一点点吸走他的血,魔气一瞬外溢,他察觉出事物不对,可已经晚了,意识模糊。

事物变换,出现繁华街市,他怎么离开了林雾,怎么离开了邪宗。

过路之人亲切和他打招呼,他们眸光里似乎对他很崇拜,有着感谢之意。

这又是什么情况。

鹤公子,来都来了,你救我小儿,不知如何答谢,吃碗热面……起初的少年警惕,他转头走了。

可脑袋越来越晕,越来越浑浊,好似不受控制。

他脚步漂浮,晃动脑袋,雾林闪烁又消失。

飞剑直来,有人为他挡了一道,此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他说他来救少年,以答谢恩。

少年困惑不解,怪事,他分明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