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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淬毒(15)

2025-04-03 05:26:02

万剑宗宗主一眼锁定鹤承渊,仿佛在他踏上斗台瞬间,闲散的气质悄无声息发生变换,周身戾气十足,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

这就是杀了他山中白虎之人!万剑宗精心照料与侍养的灵兽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杀了。

往日夺首,白虎都能察觉红带所在之处,猎林除了各宗弟子需争个输赢,再厉害的人被这白虎缠上也极难脱身,一掌就能毁了他们的木牌,剩下之人对苏钰都够不成什么威胁。

这次居然被一个不入流的弟子给杀了,让他万剑宗颜面往哪搁!若不是听闻这次苏钰也掺和了一脚,这事绝不能作罢,非要让药谷大出血,讨个十来箱奇珍异宝才能罢休。

万剑宗宗主吃了个哑巴亏,苏钰出手不知是不是白虎发狂动了杀念,这事也不敢追究,若放明面上来说,就怕有人查起往日夺首毁牌之事,到时面子上就过不去了,难以解释,所以只好作罢。

你这个弟子倒是目中无人。

鹤承渊不与任何人为伍,独站一方,闲散着低头玩弄腰间的红带,脏兮兮的泥巴印都未洗尽,他在指间倒是绕得欢。

斗台那么多人,偏抓着他不放。

江无期睡眼朦胧道:他本来就是一个瞎子,谁能入他的眼。

万剑宗宗主被他噎了下,冷哼一声。

江谷主逍遥懒散,甚是快活,心尖上的爱徒也是常换不止。

江无期脚往手扶上一挂,闷了口酒,其他宗主都是正襟危坐,就他没个坐样。

你来过我心里?还知道我屋子里招待了几个人。

江谷主倒真是有趣。

我知道,不需要你夸我。

……要不是迫于百宗之首的形象,万剑宗宗主高低得给这人撵走。

江无期淡淡扫了眼斗台上抱团的几名弟子,一个两个窃窃私语。

宋安一抬眸与江无期对上视线,没个两秒,江无期脑袋一歪,又睡了。

他走向鹤承渊身边,小声说:师弟啊,这局势靠你了。

鹤承渊:我把位置让给你,苏宗主不是往日魁首?你再叫他把位置留给你不就行了?宋安:师弟你有所不知,这苏钰虽是大师兄的亲信,幼年安插进万剑宗蛰伏多年,如今继任在即,可不能出差错,他那一招一式,万宗主盯得可紧了,输给我更是不可能。

众人可知下任万剑宗宗主是谁。

仙门百家谁人不知啊。

宋安贼眉鼠眼,小声道:你可别说,万剑宗宗主可是个有心机的人,要不是我们在外给放了风筝放出传言时不时溜两圈,这宗主之位怕是还得再来一场万剑宗内部夺首之争。

既然都知,把万宗主杀了不就成了?鹤承渊说得那般轻松,对他而言就仿佛捏死蚂蚁般容易。

……宋安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鹤承渊不再搭理。

这最多算打,谈不上杀,没你那么凶残。

宋安难得不与他吵两嘴,他机智挑眉,我已经和苏钰他们商量好了,先处理掉其他几宗,苏钰交给你,其他交给我。

如数交付于你也未尝不可。

宋安:……这种斗局对鹤承渊来说唯一的难度就是不能杀人。

也算是最难的一步了。

沈知梨站在人群里望着台上万光汇聚一身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前世黑暗的一切从他身上彻底剥离。

不与常人为伍,一把血刀并非灵剑也能修得仙道,也能站上无人可及的巅峰。

斗局已经开场,宋安像只活泼的猴四处乱蹿,身手灵活,尤其是他今日未持剑而是带了根棍,旋棍落棍一气呵成,棍法强大破空压迫,更像只呲牙炸毛的毛猴。

而鹤承渊一如既往玩着他那把刀,刀光流影,泰然自若等待不怕死的送上门来。

太长宗对他的恶意至今未减。

果然,动武不杀人,确实太为难他了。

不过,鹤承渊似乎有意逗玩,狗遛得起劲,刀影缠绕,似水流纱又如惊涛震撼,一把刀叫他玩出千百种变幻,出刀难测行踪,不伤不杀,连点数穴。

太长宗的人手里武器被缴了空,一身衣裳堪比叫花子,与他们抱团之人也好不到哪去,三个人扭成一团,就剩两眼珠子还能动,咚一下倒在地上,口吐唾沫直抽搐。

太长宗长老那张脸黑如锅底,然而遛狗的人还没打算收绳,饶有趣味将人踩在脚底,红带就是不取,由他们趴在地上丢人现眼。

鹤承渊这方解决的快且轻松,宋安那方好似烫脚的蚂蚁,这地就没怎么碰过,与万剑宗那两弟子打得火热。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谁?那猴。

啊?察觉眼熟这人挤过人墙往前靠了些,眯起眼仔细观察。

正巧离沈知梨不远,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宋安吗!沈知梨眉头一皱扭头望向相谈的几人。

蓝衣弟子对黄衫弟子道:你认识他?!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常出没在陈常山。

陈常山怎么了?枯草堂可听过?蓝衣弟子一听,这名字可不简单,从中原到西域再到北疆,哪处不知枯草堂的名声!主以贸易来往,分散各地都有旁店。

一药价值千金!可与他有什么干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人是有些眼熟,上次夺首也见过他,只不过是在猎林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不过一小屁孩,第一轮都没整出名堂。

黄衣弟子冷哼一声,名堂,他名堂可大着呢!他就是枯草堂背后的东家!宋安!什么!枯草堂的东家!枯草堂奇珍异宝、诡药仙丹何来,不正是药谷!你、你是说,这个不入眼的千杯不倒宗,是是是……药谷!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可也是尊大佛,避世不出,这次怎么连他们都请动了!沈知梨盯着台上蹦个不停,似乎不太稳重的人。

枯草堂,这么想来倒也说的通了,前世原书男主苏钰被鹤承渊魔气所伤,危在旦夕,正是枯草堂的出手搭救,救回口气。

当初还在困惑,神秘且强大只认钱办事的枯草堂,怎会救一个身无分文,苟延残喘之人。

如今这般看来便明白了,都是一路人。

忽然!一股雾团升起,不知是哪宗弟子甩了一抹烟雾用于暂脱危险。

沈知梨千算万算,觉得有人会毁掉鹤承渊的眼绸,偏偏没想到这人是宋安。

哪里跑!宋安追人,迷雾失向,瞧见一抹灰影,一棍拍下,随后雾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嗷叫。

而他拍打在地的竹棍断成数瓣,一块炸地而飞,锋利的边缘割断了鹤承渊遮光的眼绸。

雾慢慢散去,宋安定睛一瞧,鹤承渊侧身站在一边,眼神锐利如刀。

自己手里的棍片还打在太长宗弟子的腹部,方才击打之地正是鹤承渊所站之处,要不是他敏捷闪得快,要遭猪队友开瓢!师、师弟……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

鹤承渊出手迅速,一刀拦腰斩断竹棍。

诶诶诶!我的武器啊!还没等宋安反应过来,腰间的红带被扯下,鹤承渊冷着张脸说:你可以滚了。

红艳如血的赤带缠在鹤承渊泛白的手指上。

宋安不敢惹他了,生怕自己变得跟棍一样,拦腰两半。

师、师弟,那……那我先闪了,日后我们再……再一起……鹤承渊冷冷吐出一字,滚。

宋安麻溜的滚远了,一场战绩为零,跑得比谁都快。

沈知梨瞧着地上的黑绸,心悬了起来,那绸缎碎片较短无法再用,雾彻底散尽,太阳刺眼,鹤承渊适应了一会儿光,竟真能将眼在光下睁开了。

她的心这才放下,几日灌药到还算有点用处。

鹤承渊取下太长宗三人的红带,三个人被宋安一棍敲得蜷缩在地,解了穴道都无法站立,得靠人抬下去。

太长宗的脸算是彻底丢大了,连带另一宗门,本是借着讨好太长宗之意,好不容易进了个弟子,这下可受了大罪,两月起不来身。

此时的斗台上,也只剩两方势力较量,一方为万剑宗,一方为千杯不倒宗。

鹤承渊一打三。

台下一阵唏嘘,三个万剑宗弟子皆没淘汰,各大宗门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算了,不用看都知道这次又是苏钰夺首了。

千年不变,没啥看头。

这小宗门三脚猫功法的小弟子,要想夺首,唉,下辈子下辈子。

言毕,台上平淡而出一句。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底下喧哗一下静如风止。

持刀少年勾起的讥笑在阳光下极为晃眼,嚣张且胜券在握之势并发。

可他的话并未得到嘲讽,沈知梨反倒已经从旁人之举中感受出一股期待之意。

何人能一举夺魁,翻了这十年未变的旧局!沈知梨倒是早知结局,能翻天覆地的少年,无论何时都不会败,只要他的眼睛没事,她就能安心。

这口气还没松,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扭过头去是个陌生面孔,身着神似某宗的黄衣校服可花纹却不同。

怎么了?此人慌张万分着急喘气,你可是千杯不倒宗的沈姑娘。

是我。

有人让我给你传信,你的药草被毁了。

沈知梨神色大变,什么!她带出来的草药可不多!这次没打算在谷外久待,夺完仙首后就该计划回程了,这时出差错,路上的药可怎么办!鹤承渊今日眼见烈阳现在是看着无大事,可必须要调理回来才行!没有药的控制,在百宗眼皮子底下毒发可就完了!弟子招呼道:快!快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