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播报:「请注意:剧情任务正式开启,完成任务可获得1000好感度加成,任务失败将扣除200点爱意值,爱意值抵达负300点,将原地抹杀目标人物/宿主。
」「目前爱意值已达正51点。
」「请注意由于爱意值抵达正数1点,所以详细任务已隐藏。
」「请宿主尽快完成未知任务。
」「完成剧情任务即可附送一次增加好感度的机会。
」「祝宿主好运。
」未知任务又开启了……宋安找了个木板应沈知梨的要求将阿紫转移回她的墓中,恢复两处的坟包。
他拍拍双手的灰土,扯下口鼻上的黑布,气喘吁吁扶着腿,在发呆的人面前挥了挥手。
现在去哪?回去把她找出来?沈知梨回过神摇摇头,她既有心藏自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
山的远处吹来清风,她朝那望去,将京城收入眼底。
宋安搀扶她,师兄……一向厉害,他会平安无事的,山上风大,走了。
他给沈知梨把肩上的薄衫理了理,她的肩膀有伤,太厚的衣袍过重会扯着伤口,只能薄披一层抵挡风势。
她要是染上风寒,他可不敢向鹤承渊那样伺候她,到时候大师兄和鹤承渊还不得把他给剥皮抽筋了。
以至于沈知梨才咳两声清清嗓子,都能把宋安吓得直喊姑奶奶。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宋安:我怕你死了。
……宋安手覆在她额上感受片刻,被沈知梨歪头躲开,对他翻了个白眼。
山上阴气重,你又弱不禁风的,真没事吧。
沈知梨横他一眼,没死。
咱们现在去哪啊?要不回府休息会儿?沈知梨这几日不喜欢待府里,就是因为不是高汤就是苦药,喝得她都要顶不住了。
去赌场。
???宋安:恶习!恶习!你不光好色,你还爱赌?!果然隐藏的真好,我要揭发你!你等着和师兄们解释去吧!沈知梨:……要不是现在胳臂疼,高低得给他脑瓜子来一下。
宋安捂紧自己的钱包,我反正告诉你,师兄他们留给我的,都是我的钱,我是没钱给你赌的。
小气。
沈知梨扫他一眼,说书人掉下来的碎银总可以吧。
宋安犹豫半晌,那、那……那又不是你的。
那……那行吧……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上,但是先说好了,你那什么,那点钱赌完我们就走。
成。
两人乔装打扮,宋安全程盯着她,就只许她换个外衣,重束个发,后背的伤还是没逮着机会瞧上一眼。
宋安跟个老太似得,絮絮叨叨在沈知梨耳边念经,你说说你,伤都没好,去那地方,全是赌徒,那么拥挤,一个两个情绪还不稳定,一会儿伤又裂开了怎么办!沈知梨耳朵都要冒烟了,好了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念了。
宋安:那你说去哪做什么?非要过个赌瘾?沈知梨: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在陈常山,鹤承渊与君辞查出卿云铺是归属于赌场之物。
宋安脑子没转过弯来,所以……?沈知梨:凝香没死,她是胭脂铺的掌柜。
!!!宋安下巴掉地上,这怎么又和赌场连接上了!沈知梨:自我从赌场救走鹤承渊时,他们就盯住了他,邪宗之人所言,他为魔的身份早有人知,且利用他赚一笔大钱,再除去,结果被我救走。
宋安:按你这么说!赌场也是国师的?!沈知梨:如果那时不是凝香在,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脱。
宋安长叹口气,那人满口谎言,几句真几句假谁又知道,信错人。
沈知梨垂下眼帘,如果没有把阿紫带回来……她是不是不会有事?宋安:那她恐怕连自己的真名都寻不回,客死他乡,死无葬身之地,他们早发现了她,若不是你,那惊险的几次,她早死了。
你至少帮她找回了过往。
要我说啊……他顿了一会儿,她那一生,确实颠沛流离……寻不回的记忆,活在崩溃间,死或许也算一种解脱,只是……不该放过杀害她的人。
阿紫不似凝香那般风风火火,她虽外表温婉尔雅骨子里却是坚毅不屈,从想改变家里情况,找份好工,克服万难,挖出真心,在层层选拔中入了永宁王府。
再到后来,为了寻回真相,她不断把自己从淤泥沼泽中拔出来。
她会微笑面对一切,在陈常山相处时,会在一旁安安静静望着他们打闹。
宋安心中忽然浮现一丝不安,他拽住沈知梨不再往前。
沈知梨:怎么了?宋安:我在猜测……我们究竟是意外发现,还是……大局已定的挑衅。
沈知梨皱起眉头,什么意思?宋安抓住她,赌场不能去。
多留一个心眼,准没错。
为什么?我要查他们的最终目的,若国师的目的是鹤承渊,他会出事的!到时他该怎么办!成为众人讨伐的对象?!她所做的一切,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挣扎,所有涅槃都将没有意义。
当仙首成为魔,那将不简单是第一世那样天下第一宗万剑宗与邪宗的追杀,那是天下百宗,世间众口的讨伐与唾弃!她不想他……重走第一世的路。
宋安唯一一次有了怒气,鹤承渊是个疯子,他现在发觉沈知梨也是个疯子!她要做什么?!学鹤承渊那套以身入局?!嫌自己命大呢?鹤承渊做事有把握,她有什么,靠命硬?上回背后的伤再晚一点,这条胳膊就彻底废了!你查的明白吗?你知道他们想让你发现什么,不想让你发现什么吗?如今你看见的一切都云里雾里,国师的野心远不止夺权!太长宗就算再废,也是个百年老宗,那些阵法遭破了稀碎。
而邪宗如你所言,从一开始国师对他们就有仇恨,要不是为了借机让师兄暴露,他们也不会借我们的手,把邪宗除去!还有!……药谷……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从大昭到仙宗,全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你有什么?!一身伤?沈知梨滞在原地,怔愣许久。
他说的不错……她什么都没有。
宋安瞧她失神,收了些怒气,我看,你不必入局,他们自会找来。
沈知梨:我要确定,京城的赌场,是不是与幽水城为一处。
宋安:确定了,然后呢?沈知梨:宋安,京中不安全了,至少我们应该知道何处安全不是吗?就算要尽快逃离也该知道,往哪逃。
她继续道:万剑宗、北僵、药谷……往哪逃?没有一处地能容身,该往哪里逃?敌方已经明牌他的目的,那他们呢,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两人的想法出现严重的分歧,宋安觉得如今的沈知梨不该冒险前去,她更该做的是养好伤,静观其变,做好退路。
而沈知梨在与鹤承渊分别后,极度没有安全感,她想要先一步知道敌方的位置,抢占先机,凝香不管是不是意外暴露,他们都该乘胜追击,万一还有敌方没隐藏好的漏洞呢。
沈知梨神经紧绷,这一次的任务又会是什么?从前的任务播报令她有方向与目标,只要达成,鹤承渊就能朝巅峰更上一步,而现在……不知为何,没有播报详情任务,使得她心中极度慌乱,那仿佛是在将他拽下神坛,将所有人扯进深渊,藏在背后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
她陷入了困境,找不到出处,不知道对错,她只能跟着直觉走,只能抓住现有的细微线索。
总觉得……她离真相不远了……可真相又是什么……二人僵持不下。
沈知梨不想放弃,我们入赌场,只要出现杨邶和凝香的影子……你为何觉得他们会在赌场中出现,等着你发现那是他们的据点吗?宋安咽下一口怒气,打断她,他们步步为营,蛰伏多年,不露马脚……不是意外,那便是引我们发现的局,既然是局……既然是局!你才最不该入!宋安火冒三丈,现在就我和你!你出了事怎么办!我怎么交代?在如今的局势下,宋安与她一样焦躁不安,只是他一直遮掩没将此浮出表面,今日发现她要以身入局,多日的隐忍彻底爆发。
他意识到语气太冲后,压下怒火,克制自己尽量冷静,磨碎后槽牙道:我没有万全把握能护住你。
沈知梨妥协了,她叹息道:我知道了。
以身入局确实太过冒险,宋安顾及她的安危,她也该为他着想,他绝对不会许她一人前往,那么他也会在危险之中,实属不妥。
他们沉默着往府的方向去,半路中,沈知梨突然听见几道熟悉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望,是之前在牢狱中几个交谈刽子手如何升官发财的刑卫,他们穿着布衣身背行囊往赌场的方向去,一副将要离京赌最后一笔的架势。
奇怪……为何大伙发现危机,都并非第一时间逃离,而是都冲赌场去……这更令她觉察赌场可疑了。
是谁在推波助流诱人前去,这行事手法,怎么与傀儡师算卦有异曲同工之妙。
刑卫还在聊当初赫赫有名的刽子手一事。
……你是不知道,他当初升官后有多嚣张,仗势欺人嘴脸恶劣,老一辈的刑卫在他手里可没讨着好果子吃。
那他最后还不是卖入赌场,受尽折磨,大伙都说天开眼了,恶人有恶报。
你知道是谁送进去的吗?谁啊?叶家!叶家?!与谢家交往密切,难攀高枝的叶家?这……没想到他们竟然愿意在谢家落寞后把刽子手拉下台,卖进赌场做杀奴。
哼,你以为是为什么?还不是叶大小姐从小就要与郡主争谢小公子,可是把郡主气得够呛,前不久京中不还传婚书一事?这婚书都不知道签多少张了,年年只要谢小公子生辰,郡主就要让他签一份,谢小公子也宠着她,全部签了。
结果一遭虎落平川,永宁王府置身事外,谢家亡故,郡主口口声声说的爱慕,最后就可笑赢场灯,叶家直接为谢家复仇。
喂喂喂,我听说……几月前,有人在酒华楼见到了与谢小公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不会……当初没死吧……那你要去问永宁王殿下了,谢家受命点尸的就是他。
不是说……连夜入棺,全府一人不落吗?下葬时陛下还亲自来了,不怕查棺啊。
事隔多年,谁还记得,走了走了,赶紧去赢一把,据我所知好多人都赢了大钱。
也是,赢完钱赶紧跑。
赵将军回京,今早入了一队伪装的兵马,要不是我眼尖认出同僚,我还真以为赵将军是来求死了,没想到他是来逼宫的!赶紧走吧……宋安目睹他们消失人群,声音渐行渐远,叶家,赌场。
沈知梨此番神色愈发惨白,幽水城叶家……她僵硬的转过头来,你可知当初我在哪买来的鹤承渊……宋安不说话,心中已了然。
沈知梨一字一句道:幽水城。
卿云铺是堵场的,那么赌场就很有可能是国师的……谢故白一个亡家之人,无依无靠……他只能投奔,借叶家搭上赌场,再为国师卖命……成为他的暗侍掌控余江,也难怪凝香更偏向于他。
因为他们身份本就相同!杀奴的死局……逃离赌场遇见的刺客,突然升起的诡雾,引他们坠入悬崖,在昏迷前发现朝鹤承渊去的黑衣人!最后……来到余江谢家,为谢故白所救!说是一场意外,实为一场谋划?!那……难不成,药谷的位置,并非宋安所言的万剑宗宗主告密,而是!谢故白出卖的!!!沈知梨对自己的猜测惊得踉跄,她不愿相信,可是这般分析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能说通!宋安急忙扶住她,盯着她满头的冷汗,你怎么了?!我先带你回府。
沈知梨:宋安……我知道是谁了……她突然垂下头来,心跳得很快,重重压了一块石头,无法喘息,其实……我也不确定,我要去证实……我的猜测……宋安:沈知梨。
沈知梨: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点上掺和一脚,他会对鹤承渊不利,也会对你不利,你先回府,我独自去就行。
宋安死拽她不放,非要去?赌场……一定有我要的答案。
那就一起去。
今日不查,来日一样要查,借着线索冒头,尽快出手自然是最好的,不然敌人有所防备,他们再想查就难了。
她要做一回儿赌徒。
谢家,谢故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出卖了什么。
……赌场里乌烟瘴气,很是热闹,人人都背个大包裹便显得本就不大的铺子,愈发拥挤。
我赌大!斗蛐斗蛐!我压十两银子!赢了!赢了!我赢了!翻十倍翻十倍!!!这些赌徒,尝到甜头后,只会愈发猖狂压上自己逃难的钱财。
再然后后,目的是什么?找赌场压上自身的什么东西,借钱再赌?妄想赌回自己抛出的银两?从他们站在门口为止,赌赢欢呼声源源不断传出,不少人赢了小钱沾沾自喜走出赌场,在外与人口舌相传,吸引了更多人进去赌。
争先恐后掷钱,生怕自己的钱送不出去!我的我的!我压了三十两!给我记上!我我我!压小压小!全部身家!一千两!这种急迫的赌法,没出一会儿,他们就瞧见有人输了个倾家荡产,去向周围借钱,可周围的赌徒杀红了眼,赶着赢大钱,天黑前出城,谁又会借给他,毕竟几文钱都能翻倍!那些人没办法,灰溜溜走之前,有花娘拦住他们的去路,笑脸盈盈招呼诱惑他们去借贷,说些好听的话,这只是运气不好,再来两局,肯定能赢得盆满钵满。
这些人,看天还没黑,周围又热闹非凡,无数人在喊赢,于是蠢蠢欲动,跟着花娘进到深处。
沈知梨与宋安在角落边观察片刻,有些赌徒借完钱出来了继续赌,赌完赢一半不甘心又赌又输又借钱,陷入死循环,而有些人甚至都没有从内部出来。
宋安眉梢轻挑,怎么样?可有法子了?闹事还是输完?沈知梨:输完。
赌场背后的主子只是她的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若是闹事会引来目光,到时万一探错会让有心之人发现他们的动机。
输完借款入内,是最好的方式,况且人多混乱,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能很好潜伏在内,打个出其不意,不会让人提前跑了。
他们二人遮面混进人群,幸好不想露面用各种东西遮脸的赌徒也有少数,他们这样也不突兀。
宋安:我会跟紧你,走的时候慢点,小心胳膊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沈知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