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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陈事(5)

2025-04-03 05:26:02

沈知梨从李府往回走时,半路遇见从某个巷子里拐出来的阿紫。

阿紫?你怎么在这?这地方离酒楼有段距离,前后不顺路。

阿紫回过头来,小姐!你没事了?沈知梨:我没事了……你为何在这?阿紫抬了下手里的食篮,指向暗巷,我来给你和鹤公子买饭菜,结果出来时发现那个瘦子在街角盯着我,然后追到这来了。

沈知梨:瘦子?宋安:村外遇见的那个瘦子?他盯着你做什么?阿紫摇头道:不知。

她把饭菜递给鹤承渊,这些都是小姐爱吃的。

鹤承渊淡淡回了一句,给她丢去颗金豆子。

宋安伸了个懒腰,买衣服买衣服。

李相国这破事,倒是是谁在背后帮忙,出手够快的。

阿紫:小姐……我那日帮凝香……帮阿紫,清洗身子时,她身上全是皮开肉绽的伤痕,李相国对一个姑娘下死手……沈知梨垂眸,是我估错了……阿紫心地善良不计前嫌帮凝香收拾妥当。

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凝香身上有许多谜团还未调查清楚。

凝香的尸首放在祠堂,她在王府多年,也早已视她为亲人,下葬仪式也比普通下人要隆重。

那天下葬,殡队在城中游了一圈,满天纸花,唢鼓震天。

路过李府时,跟在殡队后头的宋安,对挂满白绸的李府施舍了一把纸花,那天我遇见给李相国验尸的仵作,他说李相国死于吊死。

我看在他吊死前,因是被折磨的不成样了,才自己踢了踩椅寻死。

不过奇怪的是,他的内脏完好无损,这毒已消散查不出来,但那天他的症状分明是蚀骨之痛。

沈知梨:药被改了?宋安:或许是多加了些什么东西,折磨他的精神,放大啃食感?沈知梨:还有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宋安:我哪没看出来,我是第一个发现李相国中毒的!沈知梨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我该是第一个看到李相国被下毒的。

!!!宋安:什么时候?鹤承渊:狱中?沈知梨点点头,不错,那天李相国审问我与凝香,有个刑卫给他端来一杯茶,茶中我嗅出了一抹药味,但这药与茶香融合的极好,若不是之前经常熬药,我还真嗅不出来。

宋安:那就说的清了,有人先一步定了他的狗命。

沈知梨:可是第二日,我却没看到那个刑卫出现。

宋安:算了,想他死的人多得是,估计是怕查到他头上,提前跑了。

风声枯寂。

李府气势恢宏的大门大敞着,可惜不过短短数日,里面的一切便变的毁败,落叶满地,府中凌乱,也不知是哪处的贼,在听闻李相国死后,把李府劫了,里面除了那口摆在院子里的孤棺,已是个空府,连红木桌椅板凳都被洗劫一空。

沈知梨转开目光,垂下眼帘。

在想什么?鹤承渊忽然问道。

沈知梨摇头,没什么……你在想那天杨邶是如何给凝香送饭的。

鹤承渊一眼查出她的心思,她不确定所以没说出来。

凝香那方重兵把守,他怎么送的饭呢?说曹操曹操到。

他们放眼看去,杨邶站在卖红灯笼的摊边,露出半身,似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他从红彤彤的灯笼后走了出来,转过身笑看着他们,像是等候多时。

宋安把身上的纸钱全抖到地上,握紧腰侧的剑,沈大小姐,你嘴开光了啊。

他不咋喜欢这个阴魂不散的杨邶,他有事没事就缠着沈知梨,总感觉那双眼睛没这么简单,里面藏着阴谋诡计,令他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听见这人是谢故白的道友,那天还劫了阿紫就为了给沈知梨塞一顿饭。

就算先皇已死,但和谢家沾边准倒霉。

他现在看见这杨邶,就警惕的很。

沈知梨摁住他的胳膊,我去问问。

宋安:又你一个人去?不行,今日大师兄和你爹都没在。

他们二人怕身份原因被盯上,便在府里,不知道关在书房密谋什么事。

沈知梨掰扯不过身边的两个人,于是三人一同前去。

杨邶见他们前来挑起单眉,转身走到空置处,怀淑郡主。

沈知梨眸色森冷道:杨邶。

铮——!宋安直接拔剑架上杨邶的脖侧。

沈知梨:你该告诉我,你如何给凝香送的饭菜。

杨邶懒懒散散双臂交叠斜依倚在墙边,掀起眼皮嗤笑一声,我不是受郡主之命给你的丫鬟送的饭菜吗?沈知梨:我没让你做过这事。

杨邶忽然噗嗤笑道:不这么说怎么能给她送饭去。

沈知梨颦眉:什么意思?杨邶撇向架脖的剑,郡主就这样问话吗?宋安剑逼近一步,就这样问!有什么问题吗!沈知梨压住宋安的手,让他把剑收起来。

杨邶是个江湖侠客,桀骜不驯,武功尚且不知,但被这般抵喉多少会在心中记上一笔。

沈知梨:你说吧,给我送饭是因为鹤承渊把刑卫打趴了,所以你能顺利进来,给凝香呢。

杨邶:没什么不同,给你送饭是谢公子之意,给凝香送饭亦是。

我只是没想到,凝香身为郡主的贴身丫鬟却连一顿饭郡主也不叫人送去。

沈知梨:我在问你如何进去的。

杨邶:郡主都进不去的地方,我如何能进去,自然是花了些银子给刑卫,借郡主之名给让刑卫送进去。

沈知梨抿唇,一言不发。

凝香她……没捎话吗?那暗牢能送顿饭不错了,还指望捎话吗杨邶叹息,望着殡队走远,谢公子若不是知道郡主最喜欢这丫鬟,又怎么会让我给你们送饭去。

杨邶环视一圈旁边立着的两人,凝香没捎话,谢公子倒是有东西托我给你。

郡主确定要他们两个在此吗?近日郡主与仙首大人风声大,四处都在传你们的婚事,这谢公子托我给你的东西,仙首大人听见了恐怕不妥。

鹤承渊抬眸,谢公子。

有何不妥。

宋安附和道:就是!有何不妥!有屁快放!杨邶从怀中掏出红绸卷,朱红真丝,金勾细绣。

这是谢公子离京前留给你最后的东西。

沈知梨已察觉这卷轴不太对,不像普通卷轴倒像是……宋安:什么东西!整那么神神秘秘做什么?!杨邶的面容半陷在黑暗里,他勾起唇笑道:婚书。

沈知梨嘴角僵硬问道:新娘是谁……杨邶:是你。

!!!沈知梨脑袋一片空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想活了?!什么破东西都塞给沈大小姐!宋安眉心抽跳,剑锋抵出半截。

鹤承渊脸色黑了下去,周遭的空气骤冷,气压极低。

不要。

沈知梨抓住他的胳膊,手指滑到他的手心。

杨邶:我在京多年,听说郡主最近在查国师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二,郡主想知道吗。

我自己会查,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知道。

沈知梨语气决绝。

宋安力挺沈知梨,不屑地道:就是就是,什么东西,还要靠你了。

杨邶手攥婚书,无论谢家亡否,众人皆知小姐与公子才是最般配的,婚书为何不签?谢家都亡了,还配什么配。

宋安那张嘴像抹了毒,句句带刺,直戳重点。

沈知梨:我与谢家已成旧事。

众人也该知我与仙首才是一对。

杨邶大笑道:郡主真是摔昏了脑袋,许多事我看还真是忘了。

郡主莫不是忘了儿时与谢公子的誓言?你们二人本就有娃娃亲,这婚书早就签过了。

他手中一抖,光泽绸亮的婚书骤然展开,她的名字明晃晃写在上面,甚至命秀娘用金丝勾勒了一遍,不光如此,在名旁还有小巧的指纹。

谢公子与叶小姐的婚约本就不实,不过就是个名头。

鹤承渊面无表情站着,薄唇紧抿,眼底蕴含着凌厉寒意盯着晃眼的金名。

沈知梨总觉这事没那么简单,若只是拿出个婚书来气人,定然不是杨邶的目的。

她紧攥着鹤承渊的手,往日他都会回握,可今日,他的手虚垂着,一动不动。

杨邶慢慢卷起卷轴,看来真是忘了。

郡主儿时说要与谢公子长相守,于是便去求了蛊。

他故作玄虚,短暂停顿,自然是相情蛊,说白了,你们二人只会对彼此动心,旁人不过只是消遣。

哪怕……是行房事,亦会把消遣之人当作谢公子。

仙首大人受得了心悦之人唤他人之名吗?宋安嘴角抽搐,不可置信瞪圆眼睛。

他都听见了什么事?!房事?相情蛊?!寒光在狭窄的巷子闪过,刹那间,婚书稀碎,锋刃破喉,刀尖击破刺眼的红绸压入杨邶的脖颈,鲜红的血液霎时溢出,顺着刀锋流下。

沈知梨没阻止他。

他甩开了她的手,去拔了刀。

鹤承渊……杨邶退了半步,没入小半截的刀尖从脖子滑出。

他垂眸扫了眼地上的狼藉,丢下一句。

郡主真是将公子忘了干净。

他抹了把脖颈上的血迹,目光定格在鹤承渊身上,颇有挑衅意味,我不过实话实说,仙首大人怎得如此失态。

杨邶视线移向沈知梨,踩着婚书转身前抛下一句,公子会来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