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竺还是没打算在这里过夜,她安排了人过来接,临走的时候周嘉倪便小声问她。
姐姐,这里的甜品好好吃,我能不能打包带走一些?温竺知道她今晚吃不下了,但过夜的话就不新鲜了,你要是喜欢这里的,改天我让这里的负责人专门给你送过来,不用自己拿。
可是我想打包……周嘉倪恳求她,帮我找个打包袋吧姐姐,我想要大一点的。
她想了想礼品盒的尺寸,比划了一个差不多的大小。
温竺耐不住她撒娇,便让侍应生送了袋子过来。
在宴会大厅让侍应生随意帮忙打包了几样之后,旁边人又有过来找温竺搭话的。
姐姐,房间里东西落下了,我的挎包忘了拿。
周嘉倪抿着唇小声告诉她,我自己去拿吧。
温竺便留在原地,跟别人谈着话等她。
周嘉倪迅速跑进了套房,找出了被随手放在一边的礼品盒。
她把袋子里的甜品全部拿出来,把礼品盒放到最下面,又用甜品把礼品盒挡得严严实实的。
周嘉倪被自己偷偷的动作逗笑,但她没有多待,径直去了大厅。
这里依旧没有散场,只不过人比刚来的时候要少了很多。
周嘉倪婉拒魅力女人的邀请,捂着耳朵往楼下冲。
温竺见她过来,打量了眼她手里拎着的带着,没有多疑,拉着她往外走。
下次我们就不跟这群人见面了。
上了车之后温竺还在安慰她,但周嘉倪此刻的心思却全都放在了一边的打包袋上。
温竺见她依旧沉默,眉头皱了皱,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们单独一起?她想要用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记忆来覆盖这段吓到周嘉倪的场景。
都想,都喜欢。
周嘉倪没头没尾地回答她。
温竺没再开口,只是温柔地抱过她,轻拍着她。
回到绣湖公馆的时候,周嘉倪洗了澡躺到床上,迫切地想要把礼品盒打开看。
但温竺在她身边,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澡是一起洗的,头发也是温竺帮她吹的。
周嘉倪体会到原来自己跟温竺待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这样密不可分。
心里藏了事儿,周嘉倪根本睡不着。
半夜的时候,她偷偷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推开门下了楼。
她找到放在茶几上的打包袋,把里面的东西再次全部拿了出来。
黑色的礼品盒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周嘉倪背对着楼上,把外面的丝带拆开了。
但还没能把盒子打开,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小倪。
温竺走到她身边,已经很晚了。
周嘉倪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机警地把礼品盒放进了袋子里,凭借多年吃甜品的经验迅速拆开了一个甜品,胡乱地往嘴里塞了一口。
吃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
温竺第一次觉得周嘉倪这么爱吃甜食,晚上宴会的时候吃得就已经够多了,晚上睡不着居然还要跑到客厅里继续吃。
她下次是不是不应该去买泡芙,而是去联系酒店那里的厨师?我只吃一个……周嘉倪心中警铃大作,随手拆开的巧克力蛋糕让她嘴边黑乎乎的,看起来拙笨又滑稽。
温竺打量了她几眼,拿起了角落里的丝带。
周嘉倪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跳。
那是礼品盒的丝带,她忘记收起来了。
温竺把这条丝带往手指上缠绕了几圈又松开,随意地扔进了垃圾桶,没有多问。
多喝点水,不要吃了。
温竺拿过她手里的甜品,强硬地拦住她。
好……周嘉倪也有点吃不进去,她晚上吃得不少,这会儿下来也根本不是冲着甜品来的。
准确来说,这一袋子甜品被带回来都不是她的本意。
温竺就那样看着她喝了好几杯水之后,才跟着她上了楼。
周嘉倪对于这个礼品盒的好奇心愈发重了,一次又一次拆开失败之后,她就势必要看看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到底怎么了会让她疼,会让她承受不住。
周末晚上的时候,温竺被一通电话喊去了公司,她坐在餐桌上吃完了早餐,第一次从周嘉倪的脸上看到自己将要离开之后的欣喜的神色。
温竺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但周嘉倪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
周嘉倪对着她挥手拜拜,洁白整齐的两排牙齿都被冷风吹了又吹。
在温竺走了之后,周嘉倪立刻从打包袋里翻出了礼品盒,三步合并两步上了楼。
或许是心理暗示,周嘉倪总是怕会有人上楼敲门。
她频繁跑出来几次,先是往楼下客厅观察几眼,然后又仔细看了几遍温竺发给她让她早点休息的消息之后,才放心大胆回了卧室。
黑色的礼品盒斜边镀了层金边,看起来高雅又有些暗示性的糜乱。
周嘉倪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她把盒子打开,阅读了一下说明之后,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什么东西。
以前,她也只是在网上听说过,或者江黎会拿这种令她羞耻的东西笑话她。
但真碰上的时候,周嘉倪还是觉得烫手。
她按下开关,手里的玩意开始发出轻微的震动。
周嘉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关那按钮,谁知道这小玩意震动得更加快了。
她的手心都开始发红发麻,如此直面这种激发人感官的东西之后,她的脸倏地就爆红了。
长按关掉之后,周嘉倪盯着说明书看,她真的要使用这个东西吗……可温竺说了她会疼。
但是那个意思其实是在说她没有尝试过,不适应才会疼的吧。
可万一是她能够忍受的疼呢?温竺往常对待她的时候格外轻柔,就算拖拽她也是拿捏准了她能够承受的程度。
她从温竺里听过一句话——你能承受的远比你想象得要多。
这句话显然也可以在当下这种情况使用。
叛逆的孩子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她去做什么,她就偏要试试。
她自己先试一试,说不定习惯了就不会疼了。
震动又一次响起,周嘉倪如坐针毡,奇怪的感觉涌上来,她抓紧了被子,有些害怕。
她靠在双层枕头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不安感逐渐占据心里的每一寸领土。
没什么感觉。
周嘉倪调整了几下,脚趾突然蜷缩了下。
她拢了腿,脚踝骨并在一起磕磕绊绊,嘴巴也开始代替鼻子呼吸。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跟温竺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
这东西没有爱意,没有安抚,只是机械地磨动,就只是为了单纯地达成某种目的。
但显然的是,周嘉倪依旧无法抵抗地过它。
她逐渐看到山顶的极光,越近步伐便越快,直到她在山顶上看见温竺。
在这种时候,她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女人的身影。
她已经从最开始的腼腆变成习惯,甚至是不可或缺。
可下一秒,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门把手响动的声音。
眼前漆黑一片的时候,耳朵是最灵敏的。
周嘉倪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她望向推开门,轻手轻脚明显是怕打扰自己的女人。
她重新坐起来,大口呼吸,紧张地眨着眼睛,整个人都陷入空白中。
周嘉倪不敢伸手去关也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只是紧忙把身子蜷缩起来,用被子将自己彻底包裹住。
还没睡吗?温竺走过来坐在床边,很快便瞧出了她的异样。
周嘉倪垂着头,没有回答。
她说不出任何话来,跟温竺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此刻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带着哭腔的呜咽。
很热吗?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温竺去擦拭她的细汗。
周嘉倪不知道该庆幸此刻的东西是静音的还是后悔自己把它拆开的行为。
热的话把被子拉开一点。
温竺说着便去拉了被子的一角。
不要!周嘉倪抽泣一声,被子里灌入了极快的冷风。
虽然她及时把被角按住了,但无力地紧靠着女人的肩头,整个人都开始失去知觉地抖动。
礼品盒在被子里露出一角,温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手往被子里伸了伸。
不要管我……不要管……周嘉倪轻轻哭喊着,试着绵软的力气去推她,觉得自己丢脸死了。
她在温竺打开门坐下的时候忍住了,却被她掀被子的动作弄得一紧张,直接攀上了云峰。
困窘和潮意交杂,让她忍不住落泪,怎么也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女人。
温竺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钟,把空的礼品盒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她看得出来周嘉倪的状态。
不疼,倒是爽到了。
看来她也有没能让自己发现的犟劲儿,只不过用在了特殊的一方面。
温竺从宴会上就看出了周嘉倪对于礼品盒的兴趣,也知道她从昨晚到现在异常的状态来源于哪里。
她不是不想让她试,只是想陪着她。
一个人的话掌握不好尺度,难免容易受伤。
她会教她任何事情,无论学业,工作,或者令她难以启齿的事情。
只要周嘉倪想,那她就愿意让她接触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
可周嘉倪实在过于叛逆了,她果然开始变得很‘坏’,变得‘任性’。
温竺听着她的呜咽帮她拿出来,按掉之后手上也变得湿漉漉的。
小倪。
温竺喊她。
周嘉倪还是不肯抬头,她就那样靠着女人的肩头,温竺挪了挪身子想要去看她的脸,那她就直直往前倒下,把头埋在被子上。
温竺用干净的手拍拍她裸/露的背,低声提醒她,我们得买一些尿垫了。
评论破千了开心,加更一下!下一次加更应该就是营养液两千了!感觉会很快的样子~都是现写的,所以零点那章肯定是写不完了,我熬夜写放到凌晨更新大家晚上就先看这章将就一下,请假条也先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