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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相

2025-04-03 05:15:23

一切如安以风所料,警方有意对他追究到底。

第二天一早,警察就来把他带走。

可距离他离开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却还没回来。

韩芊芜焦虑地看了看表,坐起来向窗外张望,很担心他会一去不回。

韩太太。

她回头,看见一位穿着制服的女警站在她的床边。

女警看上去有四十岁了,眼神非常锐利,一看就不好应付。

韩芊芜摸了摸小腹,调整好情绪:有事吗?我们在调查韩濯晨的案子,请你配合一下。

请坐。

韩芊芜端起桌上刚倒的安胎茶喝了一口。

女警扫视一圈屋里放的补品,语气缓和了一些: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韩濯晨的夫妻感情怎么样?很好!那为什么结婚不到一个月,你就去了国外,两人整整分居了两年?这问题问得比记者还尖锐,但记者的问题她只要回答一句无可奉告就够了。

警察的问题,她必须回答,还要答得干脆,一点闪烁其词都不可以。

韩芊芜看了看女警的神色,决定如实回答: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

什么误会?他怀疑我爱的是别的男人,不许我出门。

有一天那个男人想带我走,拉扯的时候我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去,流产了。

韩芊芜低头喝了一大口苦茶,用被子盖好小腹,他不肯原谅我,连家门都不许我进。

女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快速写着记录,写完后又问:你就和那个男人去了英国?我跟他去英国治疗脚伤,治好伤之后,就留在那里上学。

不信你可以去查。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我和娱迅公司签了约,回来录个曲子。

我和晨在酒会上重逢,把误会解释清楚,重归于好了。

女警的视线从笔录移到韩芊芜的脸上,韩芊芜看得出对方在尽量表现出不太鄙视她:所以你就跟娱迅公司的孟勋结束了暧昧关系?我……好在韩芊芜心情不错,要是换作两天前,她估计会被逼疯。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问女警:这跟本案有关系吗?韩太太,请你如实回答我。

你回到韩濯晨身边,有没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韩濯晨有没有逼迫过你?韩芊芜现在发现不仅记者的想象力丰富,警察的想象力更超乎常人。

她愤然说:没有!我从十一岁起就在他身边,他对我比亲生的……她的话因脑海里闪过的血腥一幕而止住。

她捂住脸,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尽量让自己去回忆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爱护,还有雨天里那透明的伞、他在医院里说过的话以及他们的重逢、他们美好的第一夜、他们的孩子……她拿过粉色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缓了口气说道:我很爱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女警点了点头,又问:这些天安以风为什么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你们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韩芊芜忍下把手里的茶泼在对方脸上的冲动:是晨嘱托他好好照顾我,安以风怕我情绪不稳定,想不开,才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那你认识安以风多久?你们很熟吗?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但只见过几面,他对我一向没什么好感。

他对你没好感?女警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突然问她,你觉得他和韩濯晨的关系怎么样?当然很好,他们从十几岁时就在一起。

他们一起学抽烟,一起学喝酒。

他们住在一间公寓里,形影不离……二十年来同甘共苦、出生入死走到今天,关系怎么可能不好?看着那一身警服,韩芊芜越来越觉得碍眼:你们警察到底能干什么?有人目睹全家人惨死,你们问都不问;晨的尸体已经火化,你们还天天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想他死……你们是想查凶手,还是想抓安以风?!芊芊!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快步走向她,搂着她的肩安抚着她,芊芊,你别激动。

小景哥哥?韩芊芜惊讶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穆景,你怎么来了?我刚听说他的事,我担心你想不开……我没事。

韩芊芜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腹,笑着说,我有了他的孩子,小景哥哥,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穆景抓着她的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不……韩芊芜刚想说不用,余光瞄了一眼冷眼旁观的女警,嗯,那你帮我买机票,我想去英国。

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让我伤心失望的地方!好的,我带你走!穆景转身对女警说,对不起,我想她需要休息……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芊芊从小就这样,心里痛不欲生,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还总笑着告诉别人——她没事。

女警站起来,看看韩芊芜,又仔细看了一眼穆景:你就是穆景?韩濯晨当年领养的那个男孩儿?是!我明白了!我该问的也问完了。

对不起,韩太太,打扰你休息了。

我希望你该问的都问完了。

韩芊芜说。

你放心,不会再打扰你。

谢谢……女警离开后,韩芊芜才留意到穆景的脸色不太好,看上去有些疲惫,大概是旅途奔波造成的。

他的出现太是时候,他让别人所有的疑虑都变得毋庸置疑。

他们之间的关系,给了人太多臆测和想象空间,但结局是韩濯晨遭遇不幸,青梅竹马的兄妹去另外一个国度继续生活,顺理成章得不能再顺理成章。

韩芊芜跟着穆景离开的时候,就连小秋都抱着她说:芊芊,这是天意!天意……韩芊芜想起韩濯晨的话——他们是男人,命运不是掌握在上帝手里,是自己手里!天意让刺猬和鱼不能相爱,它们就要分开?天意让他们爱恨纠结,他们就不能在一起?她还要再试一次!尾声到英国不久,韩芊芜便听到一个不意外的消息。

安以风莫名失踪,失踪前散尽万贯家财……不过安以风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无语,他连消失都消失得够张扬。

对他的失踪有无数种传闻。

官方的版本是,警方掌握了安以风谋杀韩濯晨的有力证据,他极有可能是畏罪自杀,生死未明。

民间的版本是,最后一个见安以风的人,目睹他在海边从早上坐到傍晚。

但很多人不相信安以风会自杀,认为他肯定是逃了。

比较夸张的版本,惊得韩芊芜如遭雷劈。

具体情形是这样的:这天她身体不适,没去上课,闲得无聊就给小秋打电话,聊起安以风的失踪。

韩芊芜问:最近又有什么新的消息?芊芊,我听说一个惊人的传闻,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嗯!韩芊芜靠着枕头坐稳。

有人说安以风是殉情的!殉情?!我听一个朋友说,很早以前安以风和……算了,我跟你说另一个版本好了。

还有人说他和你老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隐居避世,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噢!很美好的幻想。

韩芊芜还是想听前面的那个版本,他们说安以风和晨怎么回事?你还是别问了。

我就是好奇,不会当真的。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暧昧。

你也知道他们的感情很好,自然容易让人误会。

而且你们结婚两年,分居两年。

那两年韩先生经常出入安以风的家……你回来之后,韩先生对你的深情大家有目共睹。

据说韩先生出事那天晚上跟安以风发生了争执,可能就是和你有关……你别跟我说,我是第三者。

韩芊芜想起那个女警听她说到安以风对她没好感的表情,又想起自己对他们的感情的形容词,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这个女警不去当记者有点屈才了!小秋以为她受了刺激,忙劝她说:其实你也不用太介意,安以风消失得实在太突然,大家茶余饭后自然免不了胡思乱想。

他们以为安以风一怒之下杀了韩先生,自己也了无生趣,所以把财产都分给别人,自己跳海自杀了。

芊芊,你可千万别当真。

我怎么会当真?韩芊芜仅仅觉得在这么多传闻里,这个最合逻辑、最无懈可击。

她在英国的两年,韩濯晨经常出入安以风的家?她又想起韩濯晨的保镖看见她衣衫不整时怪异的表情……秋姐,我有点事,改天再聊!挂了电话,她马上给韩濯晨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传来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芊芊,有事吗?没事不能打吗?不是,我记得你十分钟前刚挂了电话。

韩芊芜看看手表,还不到十分钟:你在做什么?好像很累。

在和安以风打拳,太久没活动了……打拳?她怎么听着不像呢?都说怀孕的女人多疑,她还真是挺没安全感的。

晨,我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再等一个月吧,目前我还不能确定有没有人跟踪你,而且我这边还没安顿好,等安排好就让你来。

还要这么久啊?我一个人在英国好想你啊。

你不是已经在英国待了两年了吗?现在不一样了!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决定使出最后一招,以前是一个人想,现在是两个人想。

两个人?你的意思是……你的孩子很想看看他爸爸……孩子?她话还没说完,韩濯晨马上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我明天让人拿着新护照去接你!明天?是!接着她听见电话里的韩濯晨低吼道:安以风,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挂了电话,韩芊芜立刻收拾东西,还给穆景写了一封信。

她告诉他,自己准备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这样才能让自己忘记一些人和事。

她希望再相遇的时候,他身边能有一个值得他珍惜的好女人!她终于到了海阔天空的澳洲!一下飞机,她就迫不及待地向人群里张望。

在一群高大的外国人中间,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安以风依旧醒目。

韩芊芜跑向他,不甘心地扫视着他的周围:晨呢?怎么又没来?他要给你个惊喜。

这次不是葬礼吧?当然不是。

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五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才在一间教堂门口停下。

韩芊芜推开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

教堂里,两排燃着的烛火中间,是一条玫瑰花瓣铺成的路。

摇曳的烛光下,玫瑰都染上了金色。

她踩着玫瑰花瓣走到尽头……点着蜡烛的蛋糕被人推出来,黑暗里,韩濯晨白色的西装分外引人注目!她冲过去抱住他,在他胸口流下了眼泪……刹那间,整个教堂灯火通明。

于警官和安以风坐在椅子上,轻轻地鼓掌。

这是她听过的最真挚的掌声……韩濯晨拿出那枚彼岸花形的钻戒,郑重地戴在她的手指上,套牢她的一生。

她惊喜地看着钻戒,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她在垃圾箱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枚戒指。

你愿意嫁给我吗?从今日起,你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爱人。

不论是困苦、灾难、疾病或是死亡,我都会握紧你的手,和你一起度过!我会一生信任你、尊重你,忠诚地守护着你……我……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什么话都不会说。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绵长细碎的吻中,灯火熄灭,唯有蛋糕上的烛光还在缠绵地闪动……吻到他们都火热,韩濯晨放开她,笑着问:愿意嫁给我吗?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还没听够。

这么重要的话,一生只能说一次。

那我回去考虑一下。

她转身要走,韩濯晨搂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柔声说:从今日起,你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爱人。

不论是困苦、灾难、疾病或是死亡,我都会握紧你的手,和你一起度过!我会一生信任你、尊重你,忠诚地守护着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愿意!她大声说。

玫瑰花瓣飘落,《婚礼进行曲》又一次奏起……他们一起吹熄蜡烛,一人一口吃着香甜的蛋糕。

他说:我发现奶油蛋糕味道不错。

她说:我也觉得很好吃。

他们的新生,就从这个浪漫的婚礼开始了。

—全文完—番外一 天堂&地狱婚姻,是我的天堂还是地狱?!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有他和我在一起……——芊芊Action 1浪漫的新婚之夜,加上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我躺在床上,呼吸着韩濯晨身上刚沐浴后的留兰香,忍不住甜甜地轻唤:晨,我好想你。

他很轻很轻地用掌心在我的小腹上摩挲:几个月了?两个多月了。

我前几天还去做了检查,医生说他很健康,可惜看不出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那不重要。

他倾身半压在我身上,摸摸我的脸颊,你瘦了……怀孕是不是很辛苦?我笑着摇头:很幸福!我要做妈妈了!我好想他坐在我的腿上叫我妈妈。

是啊!那种感觉很特别,好像突然间有一个人属于自己了……才不是,我是觉得我为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更正。

是吗?他不解地沉思了一会儿,你当年坐在我的腿上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就是你的全部。

我有责任照顾好你,让你生活得快乐……你的爱也太扭曲了吧?不行,以后我要让我儿子离你远点。

扭曲?难道我对你的爱一开始就是扭曲的?他放开我,半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我爬过去,双臂攀上他的肩,轻吻一下他的唇:你现在才意识到?晚了!已经改正不过来了……我们四目相对,眼眸里映着彼此的身影。

我们离得好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不稳的气息,能感受到彼此紊乱的心跳。

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

他有点紧张地拉开我的手臂,你一定累了,睡吧。

我不累!我伸手拉了拉他顺滑的睡衣,你想不想我?嗯。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有点累了。

他闭上眼睛,背对着我躺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那好吧。

我爬到他的另一侧,拉着他的手臂放在枕头上,满心欢喜地枕了上去。

从这个角度我可以看见他的侧脸,有着唯美的轮廓。

老公,我发现你长得挺帅的。

我用食指顺着他美妙的轮廓游走,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双唇,凸起的锁骨以及半解的睡衣里起伏的胸膛……他猛坐起身,拢了拢睡衣。

我去跟安以风聊聊天。

我见他丢下这句话匆忙走出卧室的样子,抱着被子笑成一团。

第一次发现让他失控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小秋的话,立刻决定先把老公抓回来放在枕头边,这样安全点。

老公太帅不是好事,不但要提防女人狂轰滥炸式的恐怖袭击,还得防着安以风那种极品帅哥。

我穿好衣服走下楼,正好看见安以风半枕着沙发扶手躺在沙发上。

他闭着眼睛说:去冲个凉吧。

我已经冲过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看韩濯晨,邪邪地牵动嘴角:我说让你过一个月再接她过来,你不听……活该!别睡了,换上衣服陪我出去喝两杯。

晨哥,你昨天不到两点就把我折腾起来帮你筹划婚礼,五点让我满世界给你找蜡烛,十点去机场接你老婆。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你还不让我睡啊?一会儿我给你找两个美女陪你。

你想整死我吧?我忍不住笑出声。

安以风听见我的声音,如释重负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你快把你老公领回去,我要回房睡觉了。

哦!我走过去,刚好也不想睡,问正准备回房的安以风,你诈死也不用弄得殉情这么轰轰烈烈吧?殉情?安以风睁大眼睛回头。

从他惊讶的表情来看,他对失踪原因猜测的最终版本不太了解。

我好心地帮他解释了一下:是的。

很多人说你和晨关系暧昧,你杀了他,然后自杀。

不是吧?安以风坐回沙发上,睡意全无,这么多年,他们还没忘了这事?什么事啊?我咽了咽口水,看着两个人木然的表情,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你们该不是真的……有什么吧?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Action 2亚拉河的水静静流淌。

如果我没猜错,Anthony是他的儿子。

韩濯晨说。

我大惑不解: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司徒淳才有的权利。

韩濯晨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体谅,十五年的委屈,不变的等待……她不目睹安以风的煎熬一泄心头之恨,又怎么能甘心?我笑着趴在他的肩上,手指玩着他耳边的发:你就不怕安以风今晚去跳海?跳也不冤!韩濯晨的脸上泛起近日来唯一一次轻松的笑意,司徒淳就是想用感情折磨他,他还看不出来。

感情啊,从来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韩濯晨收回游离的目光,垂眸看着肩上的我,指尖在我的唇瓣上抚弄……我想要躲避,他及时按住我的身体,侧过脸含着我的唇轻舔。

别这样……今晚,你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你所谓的‘宁死不从’……我错了,我忘了他是韩濯晨,有仇必报!苍茫的天,浩瀚的海,飘浮在黑夜里的白色窗帘将我们的卧室点缀得浪漫静谧。

我刚刚洗完澡回到卧室,韩濯晨突然从背后横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

你……想干吗?你说呢?我还没来得及思索答案,他已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条丝巾,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立刻想起《本能》里那个场景。

我彻底服了。

这个世界,你可以欠任何人,但千万别亏欠韩濯晨,因为他会记着。

不管十年、二十年,早晚有一天,他会加倍向你讨回来。

等一下……我哑声提醒他,窗子和门都没关呢,一会儿安以风回来,会看到的。

韩濯晨摇头:放心,他今晚不可能回来。

你怎么知道?因为他是安以风……韩濯晨的嘴角荡起暧昧的弧线,今晚他还能把持住,我就去跳海……别乱说。

我笑着以食指点住他的唇。

在我的印象中,安以风的自制力并不比韩濯晨差:也许他……没有也许,那个女人是司徒淳……他做梦都想要的女人!哦?我倒是很有兴趣,晨,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不急……他掀起被子躺在床上,微微舒展着身体。

他淡淡的留兰香、肌肤麦色的光泽都让人情不自禁想去依偎。

我蹭过去,脸像小猫一样腻在他的胸口处,手指轻轻从他的衣襟探进去:晨,时间还早……他笑着捉住我的手,眼神里并没有我期待的欲望:这么急?我攀着他的肩膀:别说你不想……他没有否认,拿起床上的白色丝巾放在我手里,冲我扬了扬眉:你不是想试试吗?我终于领悟了他的意思,但有些不敢相信:你让我绑你?他点头,躺在床上。

我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双手牢牢地绑在床头,爬到他的身上,双手和唇舌在他身上光滑的肌肤上肆意抚摸吸吮,感受着他的心脏每一下的急速撞击和他呼吸的失衡。

这种感觉很好,好像他的全部都是我的,无论我想怎么样,他都不会反抗。

我抬头笑着对他眨了眨眼,思索着该怎么对他,才能回报他刚刚对我的折磨。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犹如深海,深不可测:芊芊……枕头下面有个东西。

我不解,伸手去摸,摸到一个冰凉的硬物。

我以为又是什么有情趣的东西,笑着拿了出来。

可当我看到手中的枪,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是我让人杀了你爸妈,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昨夜的梦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鲜红的血、凄厉的呼喊仿佛就在眼前。

我紧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你不要说了!我不说,你就能不想吗?你昨晚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喊他们……他轻轻叹息,芊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为你爸妈报仇,就开枪吧……这是我欠你的。

冰冷的枪握在手心里,我看着身下的男人——韩濯晨,我腹中骨肉的爸爸,也是与我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我恨他,但我也爱他,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我丢了枪,低头吻上他的唇。

一滴滴热泪落在他的脸上,滑过我们纠缠的唇舌。

晨,我爱你!我含混地说着,就算跟你在一起要下地狱,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我们一直生活在地狱里……窗外的彼岸花在风中摇曳,一片繁茂。

传说,那是开在地狱里的花……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这种花。

因为他的心,活在地狱里!我抬起脸冲他笑:那我们就互相折磨,到死为止!只要你不后悔,我无所谓……Action 3噩梦,不变的噩梦。

小女孩儿坐在阳台的角落里,眼看着亲人鲜红的血溅在布满污渍的玻璃上,一滴一滴,慢慢淌成一条血色的线……爸爸的血、妈妈的泪,在她眼前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一个强壮的男人走向她。

她恐惧地缩成一团,瞪大眼睛看着他,颤抖着嘴唇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男人像拎小白兔一样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将她的身体高高地举起。

迎着窗外瑟瑟的风声,她长长的发丝和身上的裙子迎风荡起,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最后看了一眼由始至终含笑欣赏这一幕惨剧的男人。

阴影笼罩着他俊逸的脸孔,深沉的明眸冷如寒冰,微薄的唇边挂着一抹冷淡的笑……心底一沉,我从噩梦中惊醒。

黑暗里,我蜷缩着身体,捂住剧烈抽痛的小腹,全身都被汗水濡湿……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

我不敢抬眼看他,因为我害怕看见梦中那张被阴影笼罩的脸,怕我真的会精神崩溃。

可是即使不去看,我也无法改变那个事实:睡在我旁边的男人、我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就是那个杀了我的亲人的男人——韩濯晨!他在我六岁时摧毁了我的世界,我却背弃仇恨,接受了他炽热的爱。

多么讽刺的爱情!怀孕对每个已婚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幸福的。

怀孕的前三个月,我也是幸福的,除了呕吐之后要强逼着自己吃东西,没有多么强烈的不适。

可是三个月后,随着肚中的双胞胎越长越大,我年轻瘦弱的身体开始无法承受。

我开始全身虚弱无力、出汗,甚至呼吸困难。

不知从哪天开始,我莫名其妙地发起高烧,反反复复在梦中经历那血腥的一幕。

医生问我:为什么精神状态这么差?我不敢说,沉默着摇头。

医生认为我有轻微抑郁的倾向,可能是两个孩子对于天生体弱的我来说压力太大。

他建议我做引产,放弃这两个孩子。

不行!我坚决地回绝了医生的建议,我可以放弃一切,但绝对不会放弃这两个孩子。

后来的两个月,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夜夜噩梦惊醒后,我都无法安睡。

我整夜整夜地失眠,有时甚至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又一次流产,血不停地从身下涌出……我幻想自己跳海,水淹没了所有噩梦,或者我从二楼的窗户上掉下去……我还幻想过割腕,鲜血在眼前流淌,就像当年爸爸妈妈的鲜血流过我眼前一样……医生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否则他帮不了我。

我告诉他:我这几天在重复地做噩梦,我感觉那好像是我的亲人有意在提醒我,在一遍遍提醒我……我背弃了他们,我将为我的自私受到惩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惊恐地捂住下腹,说:我好怕,怕自己没有能力保住我的孩子。

医生,您一定要帮我!医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我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随时有可能精神崩溃。

其实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我不能寻求那种解脱,因为有个人爱我胜过一切,我怕他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我轻叹一声,睡在我身边的韩濯晨立刻惊醒,搂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芊芊?你没事吧?他对我太在意了,在意到谨小慎微的程度。

有时候他连我的呼吸都要细细去听。

没事!孩子踢了我一下。

我捂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梦中的一切,怕他担心我,怕他会自责。

毕竟在这个没有一点背景和人脉的异国他乡,他很难再成就以前的辉煌。

人生的起伏、事业的又一次低谷,已经让他压力重重,身心俱疲。

我不想再给他增加压力。

韩濯晨旋开床头橘色的台灯,黑暗消失了。

我急忙遮住脸,担心微弱的光照出我眼底的痛苦。

你的脸色不好。

我没事,有点热……韩濯晨看见我的睡衣被冷汗湿透,披了件衣服下床走进洗漱室。

很快他拿着一条毛巾,端着一盆温水走出来,放在床边。

他把毛巾放在水里浸到半湿,轻轻为我擦去我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微凉的毛巾贴在滚烫的肌肤上,非常舒服,我恍惚的意识也安稳下来。

我笑着说:好多了。

然后他解开我的睡衣扣子,薄薄的睡衣顺着光滑的双肩落下去。

他从我的手肘处拉去衣服,放在一边……褪尽衣物,我闭上眼睛,侧躺在床上,毛巾滑过我瘦削的肩、胀满的胸、隆起的腰身还有双腿……又沿着我背部的曲线擦上去……我静静感受着身体上一阵阵的清凉,也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第二天,我醒来时天刚刚亮,一个风筝飞过我的窗前,飞向遥远的天际。

我扶着腰下床,打开窗子。

原来楼下的院子里,安以风正和他的儿子在放风筝……我走下楼梯,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远远看着他们在草地上晃动手中的线团。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简直不敢相信院子里那个仰望天空、笑得像孩子一样单纯的男人就是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安以风。

我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想,有一天我的孩子长大了,韩濯晨一定也会笑得这样清澈吧。

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不知何时,安以风在我身边坐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以前安以风也常常做噩梦,经常会梦到自己被人追杀。

医生说他由于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突然间放松下来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有些不适应,需要慢慢调节。

有段时间,安以风天天去心理医生那里做治疗。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没完全被治好,但他还是经常摆出一副心理医生的架势开导我,劝我别想太多。

他告诉我,一切心理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我也不愿意去想,可是梦境一再提醒我……也许因为有着相同的心理疾病,在安以风面前我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事。

我看向他,黯然点头。

过去那么久了,还是放不开?安以风问。

不共戴天的仇恨,谁能真正放开?我可以原谅他,但我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我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也许我们不该在一起……既然选择在一起,就不要后悔。

安以风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安慰我说,我和心理医生谈过你的病情,他说你可能是怀孕期间荷尔蒙分泌失调,才会产生精神抑郁。

只要坚持到孩子出世,你的情绪就会稳定了。

我听说患产后抑郁症的女人更多。

安以风拍拍我的肩,他的大手特别有力,似乎积蓄着无穷的力量:那些得产后抑郁症的女人都是担心老公不爱她,你担心什么?是啊!我什么都可以担心,唯独不用担心韩濯晨不爱我!我感觉心情轻松了很多,冲他微笑:我知道,我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门从里面被推开,韩濯晨走了出来。

他看见安以风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冷冷地瞪了安以风一眼:把你的手拿开。

安以风收回手,从长椅上站起来。

经过韩濯晨身边时,安以风故意冲我暧昧地眨眼:我可没有恋童癖,我对小我十几岁的女人没兴趣。

我听见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晨风骤然清透,梦魇的阴霾一扫而空。

有韩濯晨的地方是地狱,也是天堂!韩濯晨带我回到房间时,Katherine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放在桌上。

全麦的面包、豆奶、牛奶、牛肉、富含各种维生素的蔬菜沙拉,还有各种水果,摆了满满一桌。

今天起得很早,昨晚睡得好吗?Katherine一边端详我的气色,一边细致地询问。

我看了一眼韩濯晨:睡得还好。

那先吃早餐吧。

吃完之后,我给你做个检查。

Katherine是一名特护。

她有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棕色的眼睛,个子高挑,身材丰盈,略施粉黛的脸明艳动人。

她爱笑,爱说话,身上总是散发着用不尽的活力。

我想这正是韩濯晨在众多女特护中选中她的原因。

而我并不喜欢她。

理由很简单,我不喜欢Katherine看男人的眼神,带着如火的活力……尤其在我和韩濯晨两个月没有发生关系的情况下,Katherine的眼神在我看来尤为热情。

有人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化、多疑,捕风捉影地怀疑自己的老公出轨。

我深有体会,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臃肿,深知自己已经无法满足老公正常的生理需求,怀疑就像伦敦的云雾,越凝越重。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然而Katherine今天的裙子实在太短了,短得已经遮不住翘臀。

她还不时弯下腰,耐心地劝我再多吃一点。

看见Katherine曲线玲珑的腰、模特一样的长腿,我什么都吃不下去。

但为了我的孩子,我继续细细嚼着口中酸涩的食物。

一辆车驶过来,停在院外,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从车上下来。

我见过他一次。

他是韩濯晨公司的员工,具体职位我不太清楚。

那人走进门,满脸惊慌失措,想要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韩濯晨深沉地看他一眼,问:什么事?我们准备发到上海的那批木材在码头突然起火,警察在附近发现了汽油桶……很明显这是有人纵火。

韩濯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看到他的指关节已经泛白了。

根据我对韩濯晨的了解,这种情况下即便不出人命也要有人残废。

我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用双手保护好自己的肚子。

嗯,我知道了,去查查谁做的。

没想到韩濯晨表情淡然地说,再和李先生联系一下,告诉他货晚三天再发,一切损失我们承担。

我听说这次的事情是MOTO党做的。

因为您上次……没给他们面子……你敢肯定吗?韩濯晨问。

我会查清楚。

嗯,去给我打通关系,多少钱无所谓,我要约Hells管事的人见面。

Hells是澳洲一个老牌帮派,势力如蔓藤一样深深嵌入墨尔本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金钱与权势可以赤裸裸地交易。

我明白,我马上去办!那人走了以后,我慢慢地站起来,坐到韩濯晨身边,握住他的手:晨,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钱能解决的困难,不叫困难。

他浅吻我的脸颊,温柔地触摸我隆起的下腹,芊芊,只要你和孩子没事,什么都无所谓。

嗯!我靠在他的肩上,觉得韩濯晨的脾气突然变好了,好得我有点不认识他。

半个月后,我起床吃早饭时总觉得饭桌上少了点什么。

我看了一圈,各色食物一应俱全,什么都没少。

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没有今天的报纸,晨报、日报……什么报纸都没有。

怎么没有今天的报纸?韩濯晨平淡地看我一眼:还没送来。

我没有多问。

下午时,韩濯晨说:我出去有点事,很快回来。

你去吧,Katherine会照顾我。

你不用担心。

他走后,Katherine神神秘秘地拿来一张报纸给我:你看看这个。

我刚接过报纸,就看到头版头条的新闻。

墨尔本发生了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惨案,MOTO党的老大在健身会馆遭人袭击。

半小时后MOTO党的人纷纷赶来,黑帮Hells也聚集而来,他们在公共场合血拼,死伤惨重。

MOTO党的老大身中数枪,因抢救无效,死在了医院里。

一张被血腥和尸体占满画面的图片,让我全身发冷。

我终于明白今天早上没有看到报纸的原因——韩濯晨怕吓到我和孩子……我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这才是我认识的他。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他为敌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是赶尽杀绝!Katherine,我有点累了。

我放下报纸。

我扶你上去休息。

Katherine说。

不用,我想安静一下。

你把报纸收起来,别让晨看见。

好的。

我送你回房。

Katherine坚持扶我回房。

她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我心跳和呼吸都正常之后,才帮我拉上窗帘离开。

我只睡了一小会儿,又从噩梦中惊醒。

房间里很暗,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全部光线。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掀开被子,缓缓挪着笨重的身体下床拉开窗帘。

天边已经晚霞弥漫。

我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我拉开房门,刚想喊Katherine过来问问,意外地看见韩濯晨已经回来了。

他正坐在沙发上和Katherine聊天。

我自认不是个小气的女人,更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虽然Katherine身上细网的针织衫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里面的隐形文胸若隐若现。

虽然Katherine修长的美腿不断在他眼前晃动,晃得人眩晕。

虽然Katherine不断变化着坐姿,尽量让她的性感和美丽毫无遗漏地展示在别人的视线中。

虽然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虽然我真想走过去,大声对Katherine说:请你立刻离开我家。

但我没有,因为那样不可爱。

我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下楼梯,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韩濯晨起身迎过来,神色坦然地回答:聊你最近的身体状况。

Katherine说你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我本来就很好。

我展开手臂搂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唇,用Katherine绝对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想洗个澡,你可不可以帮我?我来吧。

Katherine说,这是我该做的。

我笑着看向她:不用了,有些事情……你帮不了我!我怕Katherine笨到听不出我言语间的讽刺,故意让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媚惑意味。

韩濯晨将手移到我的腰间,轻轻用力捏了一下。

风拂过,带来凉意,贴合的身躯却是火热的。

他在我耳边用Katherine绝对能听见的声音说:这种事……我也不希望别人帮你做!遇上韩濯晨明了世事的眼神,我的脸颊蓦然红了,我小声埋怨:讨厌!落地窗外是最美丽的黄昏。

漫天的鲜红色绽放开来。

番外二 访谈录心心:韩韩、安安,出来,大家有问题问你们。

对了,还有小安!韩韩慢悠悠地系着睡衣的腰带,从房间里走出来,半敞的领口露出性感的古铜色胸肌……俺受不了了,俺必须换个地方看,刚好看见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安安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书,还是厚厚的一本。

我记得咱家安安连色情杂志都懒得看啊!看书名:《如何做一个好爸爸》。

汗!晕倒!咱不能鄙视安安,单看他那全神贯注的劲头,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好爸爸。

我爬起来擦擦汗,韩韩已经坐在安安身边,满脸不屑:这种书都是骗人的,怎么做好爸爸,要因人而异。

你确定?安安喝了口咖啡,有点质疑地看着韩韩。

谈感情我不会,做爸爸我可有经验,让我教教你!小孩子……停!安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这种能把自己女儿拐上床的男人没有发言权!韩韩默了!片刻后,韩韩:风,这本书在哪儿买的?谈到这个问题,俺最有经验,俺最有发言权:教育孩子还是我有一套,你看我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我教教你们……韩韩和安安异口同声道:你这种后妈更没发言权。

心心默了,讨好地笑笑:安安,这书有没有姊妹篇——如何做一个好妈妈?没人理俺,他们在看书……心心拍拍正在练拳的小安:小安,有个大大让我问你,你在学校有没有女朋友?小安狂摇头:澳洲的女生太吓人了,一见面就乱亲!咱家小安和安安一样,是个忠贞类型的人。

心心: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俺给你找一个。

小安:芊芊阿姨那种漂亮、温柔又体贴的。

韩韩立刻坐正,态度无比郑重:芊芊阿姨比你大六岁。

小安:可晨叔叔比她大十七岁啊!韩韩对小安招手。

等小安走过去,他真诚无比地摸着小安的头,眼中闪着迷惑人的光芒:小安,晨叔叔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告诉你——对于三十岁的男人来说,身边女人的年龄和他的能力是成反比的。

也就是说,你三十岁时,挽着你的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说明你根本不算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是三十岁,说明你是个平凡的男人,挽着你的如果是二十岁的女人,证明你魅力无穷。

安安及时补充了一下:挽着你的如果是十三岁的女孩儿,那是心理变态!数学天才的小安马上点头:明白了,四岁以上的女人我根本不能考虑!心心擦汗:没出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唉!这俩男人的确该学学怎么做个好爸爸!喵喵亲亲:我有个问题。

心心:尽管问。

喵喵亲亲:安安啊,什么时候把老婆孩子都接过去啊,韩韩不是还给你留着别墅吗?安安:那还用问,现在就在我房里呢!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十多年了!喵喵亲亲:芊芊什么时候生啊?到底生几个?反正定了一个儿子了,还要不要跟安安定娃娃亲啊?感情培养要趁早……心心:我数学不好,大概是还有七个月吧,肯定是女儿啊,给小安做媳妇的!眩亲亲:安安身上有什么闪光点让韩韩愿意为他扛一切事情?韩韩陷入回忆中。

安安:那还用问?因为我长得帅呗。

心心:安安,你记住,你们没有‘奸情’!韩韩:我刚出道的时候,他什么都为我挡。

我们一起出生入死。

我不杀人,是因为该杀的他都帮我杀了……虽然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我知道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为了我!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换了安以风是我,一样会为我扛。

眩亲亲:我想知道俩极品男对对方的评价是什么。

韩韩:安以风什么缺点都没有,就是一遇到感情就晕头转向。

安安:晨哥,你不晕?谁为了仇人的女儿往车上撞?韩韩:她现在是我老婆了。

安安:我儿子都十四了。

心心: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们谁都不懂感情!韩韩,我必须告诉你,你那叫调情,不叫感情。

安安,你别自诩情场高手,你从头到尾就谈过那么几天恋爱,还无疾而终。

之后那些女人,勾勾手指头就来,估计你有时候手指头都懒得动。

感情让你们两个谈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好在我是亲妈,送给你们俩适合你们的女人!韩韩:亲妈?安安:很明显,她不是……眩亲亲:安以风和韩濯晨见到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心心:这个好像文里有的。

安安: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礼貌,四有新人!心心:安安,你小学的思想品德课多少分,‘四有新人’是这么解释的吗?安安:小学有思想品德课吗?韩韩:第一印象?长得的确挺帅,眼神很正,清澈,真诚。

他的笑容也很坦荡……现在没法看了,浑身都是骨子里冒出的邪气!心心:我想说句公道话,现在的安安更帅一点!眩亲亲:安安说要让那个医生一辈子都忘不了‘安以风’三个字,请问他后来采取了什么手段?心心:就凭安安的魅力,那肯定是……安安:小点声,别让我家小淳听见!心心:肯定没下文了,你看他那怕老婆样!心心:芊芊呢?我月儿亲亲想问个问题。

韩韩笑着拢拢半敞的睡衣:她在睡吧……心心的小宇宙爆发:韩韩!你不是把她……她是孕妇好不好!韩韩:是她求我的……你也知道我出了名地疼老婆。

她提出这种要求,我怎么忍心拒绝……心心(冷战ing):你的确该好好看看这本书——《如何做个好爸爸》!韩韩:你放心,已经三个月了,我有分寸!数学不好的心心,拼命数手指,天哪!刚刚好90天!算你狠!心心敲了敲门,听到请进再进去。

要给人家点时间嘛……芊芊(笑得那叫一个甜啊):心心?(她从来不叫俺老妈,怕俺占韩韩便宜。

)蓝风亲亲:韩韩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后来的滥情是想麻痹自己吗?少年时期有很多痛苦的事吗?韩韩:我没有过初恋,也没受过伤。

滥情?我滥情吗?心心:你不滥情,你是无情。

韩韩:不想娶任何女人,也不想任何女人爱上我,所以也没有想过要跟谁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不认为这是滥情。

是不是?风……安安:关我什么事?我出了名地专一。

心心:你换女人比眨眼睛还快。

安安:那是我一眨眼睛,发现身边的女人不是小淳,我就心烦。

guoyfdd0020亲亲:韩韩到底有没有爱过阿May呢?韩韩:芊芊醒了吗?我要去陪她做检查了。

心心:不回答问题不许见你老婆。

韩韩:如果很喜欢一个女人坐在钢琴前的背影,算不算爱呢?心心:不好定义。

韩韩:她背对着我,不要说话,不问任何问题,最好别让我看见她的脸,我是喜欢她的。

可她一旦转过身,就像变了个人。

我完全不理解她的思维方式。

她在乎的是我爱不爱她,而我在乎的是我能不能爱她……我过的什么日子她也根本不懂,我是个警察……可在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眼里,我是最好的兄弟。

(安安,你别误会,他不是说你。

)我时刻在黑白之间挣扎,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走错一步路,我怎么可能有心思跟她玩浪漫……但她的死亡,让我一步错,步步错,走进黑暗,无法回头。

guoyfdd0020亲亲(这个问题很多人在问):为什么韩韩当初莫名其妙地就带了芊芊回家呢?难道就是因为叶芊芜的关系?还有,韩韩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叶芊芜才这么做的?韩韩:第一次见芊芊,我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咬我的手指的举动和眼底深切的怨恨,的确让我看见叶芊芜的影子。

我收养她还有一个原因,她长得很讨人喜欢,既可爱又可怜,既柔弱又倔强,一双眼清澈见底……(太狡猾了,分明在用甜言蜜语迷惑他老婆。

)心心:对了偶遇亲亲让你把芊芊的姓改了,你们一家都姓韩,等你儿子生下来问为什么,你总不能说:因为我是你妈妈的爸爸——外公!韩韩:韩芊芜和韩濯晨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们有新的名字,她叫Amy,我叫……那个谁,我叫什么?心心:问我?不知道啊。

亲亲们:我们不要看访谈,我们还要看正文。

心心:安安,你抓紧时间……想看安以风的故事,大家可以泡一杯清茶,一边喝茶,一边听心心给你讲另一段很喜剧的故事——《与狼共吻》。

叶落无心--------------------------------------------------人工代找定制,地球:zsh150380,99.9%的我都有!【YDX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