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06

2025-04-03 05:12:52

你愿意跟我回房间吗?先生,这不符合规定。

我不懂这儿的规定。

我只问你,要不要跟我回房间?宁思荣轻咳两声,将手表摘下来放在裤子口袋里。

真是喝酒上了头,怎么就能问出了那句话?他的意思其实是:抛开身份,我只问你的意愿。

但是小服务生显然是把他的话误会成了威胁,垂着脑袋和他说: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们上了电梯,原夕就站在他左手边,怀里还抱着他的西装外套。

电梯楼层的数字不断跳跃,最终停在三楼。

原夕带着他穿过走廊,尽头是一块巨大的玻璃。

外面天空早已经黑透了,中央广场的音乐喷泉还没风干,月光撒了一地的潮湿。

理江桥的另一边已经沉睡了,而度假区里的行人来往不见有减,路灯在繁盛的草木绿植里长明,一切刚刚苏醒。

转过弯原夕就停下来,滴一声刷开门,站到旁边,毕恭毕敬,先生请进。

房间提早就开好了空调,温度适宜。

宁思荣走进去,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一边脱了鞋,一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整洁的套房,但也是金时为他准备的套房。

他从柜子上仔细看过去,在小摆件上来回摸索。

原夕在他身后关上门,说:先生可以放心,我们这里是私人会所,您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宁思荣其实也清楚金时并不会这样做。

因为不划算。

他和金时的老婆陈子越家里是世交,而金时只是个倒插门的女婿,如果他把今天金时带女人来赌场的事情说给陈子越,即使她身在国外,金时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退一万步讲,就算房间里真的放了监控或者监听,他也不怕。

他只是不喜欢私密的事情被人窥破而已。

宁思荣坐到沙发上,目光暼见在玄关处挂衣服的原夕,趁着他还没走近,肆意地打量他的耳饰,雪白的脖子,西裤包裹下紧实的臀肉……他承认自己今晚有点不受控制,很肮脏,很下流。

他将他的名字放在舌尖上念了一遍:Pacino.原夕走过来,他的心跳也跟着提速。

陌生的感觉令他难以适从,酒精更是让他头脑发热。

宁思荣把领带扯开丢在一边,原夕站到他旁边,先生?过来。

宁思荣手肘撑着大腿,向原夕招招手。

原夕跪坐在地毯上,手指搅在一起放在腿间,仰头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先生会打人吗?灯太亮了,勾人的眼睛里落满了细碎的光芒。

我不认为自己有这种癖好。

宁思荣捻起他的下巴,食指揉了揉他下颌的软肉,哑声问:Pacino是你的意文名字吗?原夕愣了一下,……我没去过意大利。

那你的真名是什么?原夕轻轻咬了下嘴唇,想要回避,先生,我……很为难吗?宁思荣扳着他的下巴不肯松手,别把我当成客人。

我没有在强迫你,你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宁思荣真的不想强迫原夕跟自己上床,但也是真的不想让他走。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烫,指尖顺着脖颈一寸一寸向下探,掠过喉结,摸到锁骨。

原夕的身体紧绷着,连呼吸都急促了。

牌子不是绿色的,所以肯定不会随便跟人回房间吧。

在包房里那么多人来了又走,只有你一个人不愿意被我选中,所以肯定不是那种给钱就能上的贱货吧。

千万不要是,这样我才可以亲你。

我还可以对你负责。

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宁思荣克制地收回手,将碍事的眼镜摘下来放到一旁,措辞尽量委婉,你也进过别人的房间,对吗?不是的先生!原夕直起身体,手着急地抓住宁思荣的膝盖,恳切地说:我没和别人做过。

那为什么没拒绝我?……因为我对先生一见钟情了!宁思荣呼吸一滞。

在酒会上,看一眼,就喜欢了。

原夕轻咬着下唇,我没想到先生会注意到我。

原夕跪在宁思荣两腿之间,一句表白就这样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先生!我一看您,就知道您和别人客人不一样。

我们这里每天都来很多人,一个个恨不得鼻孔朝天长,有点钱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但是您不是,您不像他们那样折腾人。

只是这样就说喜欢我?宁思荣垂眼不再看他,嘴角一撇,你的喜欢倒是来得快。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连这个小服务员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却没有对这番话产生任何怀疑,反而心生欢喜。

好感像是与生俱来的,他相信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滴!空调响了一声,像在无意的催促。

宁思荣毫无预兆地捏住原夕的后颈吻上去,嘴唇贴合,舌尖纠缠,快感在细小的碰撞之中流向全身。

触碰的瞬间,原夕瑟缩一下,又在缠吻之中放松下来,手掌在他膝盖周围打转,似要顺着大腿继续探索,又懒惰地不肯向前。

宁思荣的另一只手从小腹摸到他胸前,解开几颗衬衫的扣子,伸了进去。

原夕非但没有躲开,还仰着头配合。

他口中不时发出哼声,两只手悄悄攀到他身上,搂住腰,手指在身上轻轻撩拨,酥麻的触感激得他气血翻涌,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怀里的人看起来很瘦,但其实身上很软,又没什么肌肉,细滑的皮肤让他的呼吸加重几分,手上也重了些力气。

宁思荣离开他的嘴唇,重新审视怀里的风景。

原夕双颊带红,还沉浸在刚才的亲吻中有些失神。

他的衬衫全都散开了,搭在手臂上,只有下摆还完好得塞在裤子里,如同剥了皮的一颗桃,露出内里鲜嫩的肉来。

酒精从血液中挥发出来,连空气都变得醉人。

他的忍耐力再好,也还是受不住了。

宁思荣沉重地出了口气,把人捞起来摔进沙发里,扑上来接着吻他。

沙发是深色的,皮质的,和原夕肤色有些强烈的反差,沙发随着动作发出的吱嘎声更让他头皮发麻。

他的感情经历贫瘠得很,只有过一任男朋友,是他的初恋,一个高鼻梁的美国白人。

他们在一起三年多,如果不是初恋出轨被他发现,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和一个服务生发生什么关系。

但是他们偏偏这样遇见了。

偏偏这个服务生还一脸认真地和他说什么一见钟情,惹得他难耐。

可能就像季唯说的,他是憋得太久了,才会见到一个有好感的人就急切成这样。

宁思荣粗暴地扯开原夕的裤链,将衬衫扒下来彻底丢了出去,手指挑开内裤的边沿,顺着后腰一路探进去,用力握了握称手的臀肉。

呜……原夕呜咽一声,宁思荣随即放过嘴唇去亲他的脖子。

他听见原夕喘着说:先生……我们不去洗澡吗?他惩罚似的在锁骨上咬了一口,再说一次,我不是客人。

原夕咬了半天嘴唇,勉强发出声音:……宁叔叔……?宁思荣诧异地抬起头,看见原夕疑惑的表情气笑了,我看起来比你年纪大很多吗?抱歉……我只是觉得直接叫你名字怪怪的。

又咬嘴唇,从进门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倒是喜欢极了这种的小动作,笑着吻了吻身下的人:不用抱歉,我们去洗澡。

原夕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而宁思荣却还穿戴整齐,只是胯间的布料被顶出一个形状,衬衫也皱了。

宁思荣坐起来,两手忙着解开袖扣,一双纤瘦的手趁他不备,伸向他胸前。

他还发着愣,扣子已经解开了两颗。

他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原夕替他宽衣。

除去衬衫之后他们终于赤裸相见。

宁思荣的生活一向自律,健身也是他的习惯。

因为经常穿西装的关系,他需要自己看起来壮一点,但又不追求极致,肌肉线条凌厉而不夸张,美观得恰到好处。

他看见原夕眼神变了,打量一番之后又咬了咬嘴唇,把手搭在他皮带扣上。

胆子还挺大。

宁思荣嘴上的一抹笑意就没下来过。

他按住原夕的手,拉着他起身去浴室。

会所的浴室和卫生间是分在两边的,左边是单独的一个开阔式的淋浴间,旁边还有下沉浴缸,一切装饰都是按照旁边温泉酒店来弄的。

他们热吻着走向淋浴间,原夕的手再一次伸向他腰间。

啪嗒一声,金属制的皮带扣砸在地上,没过一会儿又盖上两条内裤。

原夕习惯性地想过去把裤子捡起来,但这种不专心的行为被他制止了。

虽然他的腰带真的很贵,待会儿一定会弄湿。

宁思荣揽着原夕的腰,另一手又摸上浑圆的屁股,下半身贴合地不留一点余地。

他跨间那根粗长的东西长相狰狞,跟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挨不上边,充血之后隔在两人中间存在感极强,完全无法忽视。

原夕先是朝那里摸了一下,又像是被烫着了,缩回手老老实实抱着他的腰。

温热的水当头淋下,密闭的空间里满是香薰的味道。

宁思荣搂紧了原夕,手指顺着水流滑进臀缝里,在入口周围打转,慢慢伸进去一个指节。

啊……先生……原夕尾音上扬,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感官始终被刺激着,宁思荣只觉得原夕又香又软,叫人放不开手。

身体像是着了火一般,很热,原夕也很热,热到事情发展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灵魂在身体里撕裂出另一半,叫嚣着要立刻就占有这个人,要让这个人里里外外完整地属于他才行。

水流的淅沥声停下来。

他扯着原夕的手腕大步走到洗漱台旁边,让他坐上去,再欺身挤进他两腿间。

吻从原夕嘴角滑下来,落在颈侧,手掌在他胸前反复磋磨。

原夕呻吟一声,长腿自然地挂在他腰上,手指下意识卷曲起来,是在害怕,却又带着点期待。

情迷意乱之时,宁思荣睁开眼,身后的镜子上全是水雾,依稀映出原夕雪白的后背,同时,也看到了模糊的红色痕迹。

他原是想欣赏,但此刻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

水雾被滚烫的大手抹去,原夕的身体暴露在镜子前——除了左边肩胛骨上一颗黑色的痣,中央还有一深一浅两条红色的血痕,形状如同两条纠缠的荆棘,烙印在宁思荣眼中。

宁思荣瞬间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脑中闪过原夕刚进房间时问他的那句,先生会打人吗?骗子。

从进房间开始就在骗我。

宁思荣盯着镜子,甚至不去看原夕的脸,压抑着怒气:你不是说你没和别人做过吗?原夕面色酡红,手脚还扒在他身上,脑袋晕乎乎地,轻喘着:我真的没有啊。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唇边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一种强烈的被欺骗的感觉从指尖,口腔,刚刚接触的各种部位直冲头顶。

撒谎!他厉声道。

原夕这才醒过来,想起自己要辩解什么,先生,这是个误会!昨天确实有个客人点了我,但是我们没有做,我从房间里跑出来了。

您可以去问我的领班,还有珊姐,她们都知道的。

是因为客人打了你,你才跑出来的吗?你不想跟别人做又怎么会在客人房间里?领班只知道你跑出来了,又不会知道你们到底做没做,或者是做到一半才跑出来。

男人又不像女人一样第一次会出血,难道要我去问之前的客人吗?宁思荣什么都没说,抓起旁边的浴袍穿在身上,转身走出了潮湿的浴室。

他不是在气原夕,是在气他自己。

原夕没有错,他只是一个服务生而已,想要多赚钱,所以撒了谎,这情有可原。

反而是他自己异想天开,错得离谱,竟然想在一个这样的会所里找到一个干干净净,真心实意的伴侣。

甚至有那么几秒,他差点以为自己可以跟那个人谈恋爱!脑子都丢在赌桌上了?还一见钟情!?真是蠢到家了!居然会被一个牛郎骗!宁思荣在玄关处关掉所有的灯,站在窗台前,点了根烟捏在手里,看着窗外明亮的夜色。

身后,沙发上的靠枕七扭八歪,原夕的衬衫和裤子躺在地上,他不想看,甚至还能回想起他们接吻时发出声音。

真是……麻烦!他的情绪很少外露,也很容易平复,只需要一根烟的时间,不吸,只燃着,就这样看着心里纠葛的情绪一点点化成灰烬。

可是身体的欲望迟迟平静不下来,昂立的事物分毫不见消减。

浴室的门响了一声,脚步缓慢地向窗台边走过来。

离我远一点。

宁思荣说。

脚步没停,我在换衣间听到了一些事情,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那你说。

今晚的最后一局,金总换了底牌,其实是你赢了。

宁思荣回过头,见原夕耸搭着眉眼,赤裸地站在沙发旁,浑身还是湿的,和周围杂乱的一切浑然天成。

他的喉结滚了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出老千?没有证据,是我亲耳听到的。

原夕从他指尖夹走那根烟,吸了一口,就像我也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他的嘴唇有些肿,宁思荣看着唇瓣之间飘出烟雾,惊诧于他的转变。

他好像真的不再把他当成一个客人。

一开始我没有说,是因为想在明天早上能多拿一点钱。

而且我没想到你会在意我后背这个印子,更没想到你连求证都不肯,就直接否定我。

很抱歉没有一见钟情,我欺骗了你。

原夕在烟雾里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现在实话实说,我想要钱,这样你还要和我做爱吗?就当我们各取所取。

一秒钟被无限拉长了。

原夕没有等他回答,含着一口烟,凑过来和宁思荣接吻。

原夕舌尖一挑,烟雾从两人口鼻之中溢出来,宁思荣茫然得眯起眼睛,辛辣的味道差点冲得他掉眼泪。

他内心依然是抗拒的,一想到和他接吻的人还有其他客人,他就心里别扭,想发火。

但底线已经被踏破了,他已经把这个人吻了很久,浑身上下也摸了个遍,只剩下……原夕放肆地把手伸进他的浴袍,跪在他腿间将粗硬的根部含进嘴里。

宁思荣来不及思考,打转的舌尖让他又硬了几分。

但东西对于原夕来说太大了,吞咽又轻又缓,像是搔痒一样。

身体里升起的欲望是囚笼里饥饿的猛兽,只是这样一点甜头远远不够,还让它叫嚣得更厉害。

他把原夕打横抱起来再次丢在沙发上,压在身下,长腿分在两边。

不再有漫长甜腻的前戏,他打算直奔主题,摸到入口时,却发现原夕已经自己扩张好了。

宁思荣嗤笑,你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啊。

我虽然骗人了,但夸你的那些可都是实话。

原夕摸到那根硬热的东西抵在穴口,我觉得你不会亏待我……啊!是吗?他挺着腰往里面顶,刚进去一点,湿热的内壁就裹上来。

沙发上全是水的痕迹,滴水的头发被宁思荣拢到脑后,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淌到原夕身上,在他身下粉碎成暧昧的图案。

久违的快感从交合处涌进血液中,宁思荣垂眸看着刚才伶牙俐齿的人,现在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不停地捯气,手指抓着他的小臂,只是紧紧握着,不敢用指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啊……疼!先生…原夕死死咬着嘴唇,头向后仰,扭动身体想要逃开这种压迫感。

…宁叔叔,慢一点……唔!原夕手上用了些力气,求助似的看着他。

甬道里面很紧很热,宁思荣等不及了,最原始的欲望彻底主宰了他的身体。

他死死按住原夕抽送,直到整根没进去,原夕才发泄似的叫喊出来。

啊——!宁思荣抓着原夕的胯重复顶弄,沸腾的感觉逐渐没了顶。

他越顶越快,原夕半软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耸动,颤颤巍巍地,也硬了。

原夕哼哼啊啊地叫着,唇边还粘着刚才接吻时留下的涎水。

宁思荣眸色更深,将他翻了个面,重重地撞进去。

大约是真的太深了,原夕额头抵住沙发。

弓着腰,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他的背很好看,蝴蝶骨清晰而不突出,一点黑色的痣坠在左边,后腰处还有两个腰窝,刚好适合拇指按在那里。

只是那两道红色的印子太刺眼,荆棘在他眼中刺出血来。

宁思荣覆在原夕身上,在鞭痕旁边用力留下两个吻痕,再次卖力地冲撞,顶得原夕叫不出声音,最后身体一抖,射在沙发上。

他还想留点什么痕迹在他身上。

就算痕迹会褪去,那他留下的,一定会是最后消失的吧。

发泄过后的肠道更加湿热,还在收缩。

宁思荣抱起原夕走进卧室,趁着高潮余韵未过,再次插进去。

卧室光线很暗,视线几乎被剥夺,撞击带来的刺激感犹如洪水开闸,顷刻间吞噬了他。

原夕射过一次之后,在床上放得更开。

他不会说什么污言秽语。

只是浪叫,叫得人心痒,骨头都发麻,让人不知疲累得想一直听下去。

宁思荣简直要夸他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他附身,贴住原夕右耳的耳饰,连铁环都是滚烫的。

左耳的耳钉也染上温度,热得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抬起原夕一条腿快速抽动几十下之后拔出来,浓稠的精液跟着原夕一起射在他小腹上。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宁思荣把浑身发软的原夕抱起来,换成侧躺的姿势,顶着翕合的入口再次挺进去。

原夕哑着嗓子推了推他的大腿,嗯啊…我们歇一会儿吧宁叔叔…我不太行了…宁思荣从身后搂着他,动作没有停下的打算。

歇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花了钱的。

最后卧室里也满是情欲的味道,他们又去了浴室。

这次开了灯。

他把原夕情动呻吟的样子,被顶得受不了快要落泪的样子,到达高潮时忍不住抽搐痉挛的样子看了个遍。

在那面可恨的镜子前,固执地在原夕脖子上留下一枚深红色的吻痕。

窗外的灯火彻夜不眠,他们终于黎明到来之前再一次打开了房间的顶灯。

宁思荣听见原夕强打起精神,用微弱的声音骂他不是人,却只能捂着小腹窝在他怀里。

听着虫鸣不止,原夕沉沉地睡着了,而他不想睡,他希望这荒唐的一晚不要结束。

这样就不用面对公司乱七八糟的关系,不用虚与委蛇,不用和这个骗子算账了。

宁思荣看着原夕出神。

不管怎样他都很感谢原夕今晚能陪着他,能让他在厚重的外壳中暂时逃出来透一口气。

我该怎么告诉你呢?我做不到不介意别的客人。

一见钟情的其实是我。

我希望我们各取所需,但不是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