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7

2025-04-03 05:12:52

玻璃上汗湿的指印被风干,窗帘也遮不住房间中的旖旎,整夜的放纵过后,酣甜的睡意随着升起的血红色朝阳悄然降临。

原夕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窗边。

宁思荣将他顶在窗台上,耳边的喘息声很重,宽厚的手掌握住他的腰不间断的耸动。

吊坠在身前乱摆,他的双腿酸软站立不住,过度承受的身体不断下滑,手指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印子,满脸的情欲在倒影中依稀可见,稀薄的精水从磨红的柱体射到地砖上……在那以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是现在,已经日上三竿。

眼前模糊的光晕中渐渐显出房间的样子,阳光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腿灼得刺痛,但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强烈,感觉哪哪都不听使唤。

睁眼就是大天亮,意味着,他旷课了,而且下午的课估计也去不上了。

原夕稍微一动,枕边的人也醒了。

宁思荣眼睛眯开一条缝,扯着他的胳膊把人拉回怀里。

啊——!疼疼疼!原夕哑着嗓子哼哼,胳膊要拽断了……宁思荣埋头在他肩窝里,闷声说:你就是缺乏运动。

我不运动……我要去洗澡。

等我一起。

但是宁思荣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身上的痕迹还在,宁思荣应该也是累了,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帮他清理。

他身上黏得难受,尤其体内还留着东西,得赶紧弄出来。

他讨好地蹭了蹭宁思荣的头发,我想现在就去。

嗯。

宁思荣懒散地应下,依然没动。

算了,谁叫人家是少爷呢……原夕想自己下床,可是那两条手臂铁钳似的箍着他,怎么都挣脱不掉。

别动,再躺一会儿,我累。

你能不累吗,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

原夕缩在被子里,靠在宁思荣汗涔涔的胸膛上,瘪嘴小声念叨:你说你有感情洁癖,怎么生活上就没点洁癖呢?宁思荣沉默了半晌,突然抬头看他,起床。

……宁思荣一边起床一边掀了他一把,命令道:现在就去洗。

洗澡本该是正儿八经的享受,但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洗就显得不太正经了。

原夕是真的不愿意和宁思荣一起洗澡,尤其是还有事后清理这个步骤。

要是累得神志不清倒还好,像现在这样耳聪目明才真是要命!不过宁少爷好像蛮喜欢这种事的。

他惬意地躺在浴缸里,让原夕跨跪在他身侧。

麦色皮肤在热水晕染下微微泛红,肌肉流畅的线条比上一次见时紧实了许多,健身成果显著。

宁思荣按着原夕的身体向后倾,屈起一条腿顶住雪白的后背,这样的姿势使得他门户大开。

一根手指在穴口内进出自如,手法大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也许是习惯了宁思荣垂眼看人的不屑一顾。

此刻他从下挑起眼皮,与他对视,锐利深邃的眼睛会生出一种勾人的魅惑感。

粗糙的手指碾过内壁的时候带起一阵酥麻,原夕心头颤动,轻轻咬着嘴唇忍下喘息,呼吸却无法抑制地越来越重。

他不得不止住那只手,单薄的胸膛连连起伏,告饶道:不能再来了,我真的不行了,现在肚子还酸呢。

宁思荣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弯曲的指节故意刮了一下穴口,浑浊的液体随着动作融进热水里。

原夕身体一弹,甜腻的哼声从喉间溢出来。

他愤恨地看着宁思荣,那人却歪头问:那你要自己来?……自己来好像更羞耻。

原夕不再看他,可是那手指动起来没完没了,再搞一会儿他就真的硬了……他按耐不住地问:还没好吗?嗯。

原夕内涵地表示:看来你这半个月是憋得够呛。

宁思荣勾了勾唇角,狡黠的眼睛盯着他,你现在相信我没有和别人睡了?起码昨天没有。

原夕诚实道。

宁思荣利落的抽出手指,从浴缸里迈出来,心满意足地点头说:好了,干净了。

我……!我他妈迟早有天要把你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黑的!洗完澡,原夕被卧室里整洁的样子吓到了。

宁思荣见怪不怪,把原夕洗过的T恤套在身上,淡淡地开口:洗澡之前我叫了人来打扫。

想到刚才浴室里的动静有可能被人听到,原夕彻底毛了,你你你你真是……你可太好意思了!他其实想骂宁思荣臭不要脸,但是他没敢。

可能这就是资本主义的作风吧。

直到他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听见宁思荣在屋里幽幽地说:又不是头一次了。

一下楼,原夕就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饭菜——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色香味美,样样俱全。

那股邪火骤然熄了。

臭不要脸的是我。

原夕在心里默念两遍,慢慢坐到沙发上,拿起筷子。

他早就饿了,毕竟昨晚只喝了一杯牛奶。

可是宁思荣还没下来,怎么说他都得等他一起吃饭。

原夕佯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提了提嗓门,少爷,下来用膳啦!……我在等你哦。

……宁叔叔,我要饿死了!嚎完这一句,拖鞋声才慢慢悠悠地传下楼来。

在宁思荣完全清醒,并且穿好衣服的时候,他的开关才被拨回了正确的位置。

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绪,又成了那副斯文禁欲的模样。

他没戴眼镜,穿着家居服,刘海自然地垂在额前,抱着电脑坐到旁边。

不像是业界精英,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吃饭,别看我。

宁思荣说。

原夕随手放了个电影,两个人在敦刻尔克连天的炮火中吃完了今天的早饭。

再晚些时候,快递送来一个洗碗机,并且帮忙归置好。

就放在厨房里,昨天原夕坐的那个台面上。

后来原夕被宁思荣抓住按在按摩椅上,酸痛的地方被蹂躏一通,竟然奇迹般地缓解不少。

作为交换,原夕让宁思荣也坐进去享受一把。

不过他一直绷着脸,也不知道到底爽不爽。

跟我的手法比起来,是不是强太多了?原夕问。

宁思荣合着眼,懒洋洋地说:一般。

虽然还是金钱关系,但是昨晚过后,他们似乎对于某件事情默契地不再提起。

宁思荣没有再追问原夕是否心动,原夕也没有继续别扭地要和宁思荣保持距离。

他的原因很简单,和弗朗西斯卡一样。

他不想留下任何遗憾,不想在以后想起宁思荣时,后悔没有和他度过更多的夜晚。

但不同的事,他依旧不想表达自己的情感。

天很快暗下来,这栋别墅似乎将他们与外界隔绝了,像是一座无忧岛。

电视里放着看不懂的足球比赛,原夕把头枕在宁思荣的大腿上,而宁思荣正在处理工作。

他的指尖在键盘上动得飞快,打的都是他看不懂的专有名词。

原夕忽然想起,有个学长还拜托他交给宁思荣一样东西。

透明的文件袋交到宁思荣手上,后者嫌弃道:我都不用看,这种项目连筛选都没过,投资也是没有意义的。

好歹也是我学长,您就受累看一眼呗。

原夕又躺回他腿上,抱着他的胳膊响亮的亲了一口,简单看看就行,要是他问我,我也好有话说。

宁思荣顿了顿,低头问:他怎么知道你是淙州大学的?奥,他说他在我们学校表白墙上见过我照片。

……宁思荣的脸几乎一瞬间就沉下来,下巴能扯出二尺长。

原夕哭笑不得,赶紧说:我都不知道,这年头谁在表白墙上表白啊,太土了。

有人找过你吗?实话是有,但是我一看就不像真的想和我谈恋爱的,就拒绝了。

……宁总的脸拉得更长了。

原夕觉得有趣,从沙发上爬起来,贴在他耳边问:你吃醋啊?宁思荣斜睨着他,少顷翻了个白眼,定睛一看手上的文件袋。

封面上赫然写着——项目负责人:贺新阳原夕说:别生气啊,我开玩笑呢,我都没理过那些人。

而宁思荣沉思一阵,却转而笑了起来,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嗯?这项目我投了。

……你刚刚不是说没意义吗?我就是要赔钱。

宁思荣侧身过来在他唇角吻了吻,表白墙的事情不计较了。

那我能不能计较个事?你说说看。

你看啊宁总,为了你,我今天都旷课了。

所以,我们以后能不能节制一点,或者你等我放假,到时候随便你折腾……哦,不是,也不能随便,总这样用肾过度我会短命的,再说对你身体也不好啊。

宁思荣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听到某个字眼时眉头一沉,纠正道:你会长命百岁的。

嗐,我就随口一说……呸呸呸!重复一遍。

宁思荣把手按在他胸前,指尖正好按在观音吊坠上,固执地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可宁思荣眉头郁结的情绪始终没有散开。

原夕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是知道宁思荣喜欢自己黏着他,于是一起睡觉的时候,假装踢被子,将自己的被踹下床,钻进宁思荣被窝里。

男人滚烫的体温很快就把他捂热了,这温度令他昏昏欲睡。

宁思荣的拇指在原夕细嫩的胳膊内侧摩挲,朦胧之时,他又喃喃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