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嫌弃归嫌弃, 曹国卫可不敢当着媳妇的面嫌弃。
家里这么多口人,他的地位可是最低的。
要是自己真的敢嫌弃儿子,那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曹国卫里面打起精神来, 打着哈欠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儿子, 以曹放的性子, 会喜欢嫌弃他的人?他多高傲的一个人,又冷漠, 连老父亲都敢无视。
我看啊,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嫌弃别人, 别人要是敢嫌弃他, 早就被他扔出京市了。
严春文抽了抽嘴角, 打了他一下, 正经点!怎么说话的, 虽然.....虽然是事实,但哪有老子这么说儿子的。
又被挨了一下,曹国卫真的醒了。
他叹气, 见媳妇一点也没有睡的痕迹, 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递过去道:你别担心,曹放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事什么。
再说了, 你不是说他答应了去参加宴会吗。
这么说,那个小姑娘肯定会出现在宴会。
你要是还担心, 就阿冠媳妇给你拿个证件过去看看。
你以为我不想。
严春文喝了一口温水, 瞪他,还不是你儿子, 脾气臭, 性子倔。
要是我真的过去被他发现了, 我敢保证,他可能过年都不回来。
他敢!我打断——我给你揍他一顿。
严春文听出曹国卫的停顿,她越发的难过。
你说,我们家放放怎么会遇到......严春文眼里含泪,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们家放放又怎么会找个好姑娘都这么的难。
曹国卫抱着她,别胡思乱想。
阿放....现在也挺好的。
你以前不是担心他的安全,一直想让他调回来京市吗。
他现在也算是平安回来,以后也不会离开了,有得必有失。
再说,现在阿放又不是走动不了。
他只是比一般人,行动困难而已。
要是那些人连这样也嫌弃我们阿放,这样的儿媳妇,我们不要也罢。
对,不要了。
谁敢嫌弃我儿子,通通给我滚出去。
就是曹放喜欢也不行!曹国卫:......你喜欢就好。
.......这边好不容易睡着了,另一边的老太太却还没睡。
她倒没把老伴打醒,只是她翻来覆去的,曹老爷子也睡不着。
曹老爷子转身抱着老太太,用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你要是真担心,宴会那天,我过去走一转。
曹老太太甘青敢要把他的手拿开,听到老爷子的话,连忙问:你有空过去?那天刚好有事经过那里。
还有啊,阿放的事,你真的不用太担心。
他的人生大事,国安跟他原本部队的领导,比我们还要关心。
曹老太太叹气,关心又有什么用,要是春文说的是真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放放跟对方姑娘的想法。
不过,我觉得主要问题还是在你孙子身上。
老爷子曹广源:......曹广源有些反应不过来,问:你叹了一晚上的气,最后竟然不是担心你孙子?还把问题归咎在曹放身上?这下可把曹老爷子曹广源整不会了。
甘青把他的手打开,翻了个身,对着他,你孙子,是你我从小带大。
他什么眼光,你不知道?他看得中的人,不会差。
我就是担心你孙子想太多了,瞻前顾后,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我觉得,在去参加宴会前,你找个时间单独跟他谈谈。
曹广源大概听出老伴的意思的,老伴的意思是想让他当坏人。
但他不敢相信,小心翼翼问:那你呢?甘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当然是等我孙儿的好消息了。
我告诉你,这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然——曹广源头疼:不然怎么样?甘青:不然,你就跟你的好儿子,去外边儿过年去。
曹广源:.....曹放着臭小子,给他等着!......第二天一早,石颖一回来便跑到叶挽歌面前,围着她打转。
问叶挽歌:怎么样?你们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叶挽歌回答得太急了,石颖不相信,真的?那你昨晚有没有将处对象的意思告诉他?按道理说,他不应该不答应啊!明眼人都看出曹放喜欢叶挽歌,要是叶挽歌提出交往,曹放要是个男人的话,就不会拒绝。
叶挽歌嘴角抽了抽。
她刚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昨天一个下午没来的方寿。
叶挽歌提醒石颖别乱说话了。
石颖只好把话题缓缓,她把签到本递过去,问方寿:方同志,你昨天下午去哪里了?你第一天过来上班就失踪,不太好吧?方寿道歉:对不起,昨天家里出了急事,我实在是走不开。
家里又没人,所以.....他态度良好,表情又像真的出了事的样子。
石颖而不过是例行公事问问而已,毕竟酒方门诊现在就三个人。
平时登记记录什么的,都是她处理,她可不能失职。
石颖道:那你等会儿给我补一个请假条吧,下次....最好找个人过来说一下。
好好好,谢谢,谢谢,我知道的。
方寿一副感谢的样子。
他道完谢,又做出想补救,想认真工作的样子。
他讨好的问叶挽歌:叶医师,今天又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
对了,制作间那里,需要我帮忙吗?叶挽歌礼貌的笑了笑,暂时不用,等有需要,我再通知你。
不知道为什么,叶挽歌觉得今天的方寿,有点不一样。
好像对她....警惕了许多?好,好的。
那要是没事,我去药房那边看看可以吗?我之前就是在药房那边捡药的,反正我也没事可做,就去那边帮个忙。
叶挽歌:可以,要是药房需要你帮忙,你就去吧。
方寿:好的,那我先过去了。
直到方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叶挽歌还是没收回视线。
石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怎么了,方寿有什么问题吗?叶挽歌:没有。
对了,你不是要准备下次考试吗?反正现在没事,你就把书拿出来看。
石颖:啊,不好吧?叶挽歌:哪有什么不好,反正也没人,还不允许我们增长自身知识了?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确实,其他门诊要考试的医生护士,都是这样做的。
石颖:那我去把书拿过来,我的书都放在孔天瑞那里了。
叶挽歌:去吧。
等石颖走后,叶挽歌也拿出从自己要看的笔记。
这些笔记是昨晚她从外祖母资料库翻找出来的,其中有涉及到‘黑玉断续酒’的研究。
她需要好好看一看。
......中医馆门口。
贼眉鼠眼的男人,已经蹲在这里两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以防被冻伤,他特地拿出过年才穿的军大衣出来。
他佝偻着肩膀,盯着进出中医馆的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紧接着,三个大肉包子递到了贼眉鼠眼的男人面前。
大哥,大肉包子买回来了。
递包子的是一个瘦弱的,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孩,他叫陈飞。
贼眉鼠眼男人,也就是陈晃回头看了陈飞一眼,接过包子,从油纸袋拿出一个肉包递给他。
吃吧。
陈飞饥饿的咽了咽唾沫,接过肉包子,一口就把半个包子给吃了。
陈晃道:慢点吃。
等我干完这一单,再给你买肉包子,吃到你饱为止。
陈飞咀嚼了好几次,才把肉包子吞下,问:大哥,你说的这一单,是盯着中医馆看病的人吗?当然不是。
陈晃边吃,边盯着中医馆门口,道:这一次的雇主,让我盯着中医馆的新门诊,找出新门诊找的托儿。
等我把看病的托儿找出来,就报GW,说中医馆造假。
到时......到时中医馆的新门诊就完了。
可能不止新门诊,就连中医馆也要完了。
只是他盯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
除了第一天开张,这个新的酒方门诊,之后就没来人了。
难道是新门诊的新大夫没钱找托儿了?贼眉鼠眼的陈晃为难的想。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潘德运交代下来的任务,就难办了。
啊?陈飞两三下把包子吃完,还舔了舔沾了油的手指,道:盯中医馆的新门诊?那大哥,你为什么不进去盯着啊?陈飞挠头,你在这里盯着,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去新门诊看大夫的啊。
陈飞:现在看大夫都要先去挂号,拿到号才过去大夫哪里看病的。
你在这里,怎么知道他们是去新门诊啊?陈晃:......靠,他忘记这件事了。
不过,他绝对不会在小弟面前承认错误的。
他恶人先告状的给了陈飞一巴掌,道:谁说我不知道,看过新门诊的人,出来都会嚷嚷的。
我一听就知道。
陈飞:....是,是这样吗?陈晃:当然!不过,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
我们现在就探一下风。
说完,陈晃就大摇大摆的往中医馆走。
只是他看着天下无敌的步伐,有些虚。
留在后边的陈飞挠了挠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眼看着陈晃就要越过马路,过去中医馆那里了,他只好赶紧跟上去。
正当两人急急忙忙快要踏进中医馆时,中医馆的门口的一辆不知道停了多久的出租车,突然打开了车门。
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她喊住了陈晃和陈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