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28章

2025-04-03 04:40:31

别胡说八道。

曹放冷声喝止。

他慌了, 他果然慌了。

要是没有奸情,陆俊打死都不信。

好好好,我不胡说八道, 我直接登门行了吧。

陆俊瞥向木头似的农建木, 小木头, 还不快去。

啊,真去啊?农建木看向团长曹放, 还不等曹放要说什么,他自己反倒是想起了什么, 对哦, 是要去啊。

叶同志说她亲自找了药酒给团长, 我帮团长答应, 要过去拿的。

曹放:......陆俊:......哈哈哈哈, 陆俊笑死了,放放,这下你总要过去了吧。

咱们怎么也不能出尔反尔, 让女同志一直等, 是吧?曹放牙关咬紧了一瞬。

下一秒,两人都以为曹放要呵斥时,他竟然自己转动了轮椅, 上车了。

靠,还说没有奸情?!陆俊也不用农建木去问了, 他自己去。

问完, 陆俊亲自开车过去。

在车到达长安六巷,要下车时, 曹放突然道:这事, 除了你我建木三人, 谁也不许往外说。

为什么?陆俊皱眉,围着刚上轮椅的曹放转了一圈,你不想让你家老太太知道?你家老太太为了你的婚事,可是——陆俊!曹放面无表情,一双凤眼前所未有的凌厉。

这时一阵热风吹过来,陆俊却感觉不到热,反而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一滴汗从额头落下,陆俊倒吸了一口冷气。

靠!曹放,竟然为了一个女同志威胁他?这要是不是真爱,打死他都不信。

不过,以防真的被曹放揍,陆俊立马闭嘴。

别看曹放现在坐着轮椅,看着毫无攻击能力。

但跟曹放对打过的陆俊知道,他比以前......陆俊小心脏抖了抖,算了,不能再想下去。

他连忙道: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

不过,我觉得你不能只针对我一个人,你刚才没听见吗,你家小木头擅作主张,帮你答应拿药酒的事了?在一旁不敢出声的农建木:......就,不能无视他一下?我,我当时以为是团长的.......对象。

曹放:没有下次。

农建木:......知,知道了团长。

陆俊看了看紧张兮兮的农建木,又看了看比以往更冷的曹放,在内心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得找找十二号在哪里。

这里的十二号,有点难找。

毕竟家家户户的门牌号,不是没了,就是坏了。

剩下还挂在上面的,很多字体都模糊不清。

不过,难不倒陆俊。

陆俊这人虽然吊儿郎当的,却会哄人。

这不,才进来没多久,就在某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婶口中,找到了长安六巷十二号在哪里。

这会儿,还没到做饭的时间,不过也有几乎人家在燃煤炉了。

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打开,唯独十二号,大门紧闭。

从外面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难道出去了?陆俊有意无意瞥向曹放。

曹放让农建木去敲门,建木。

农建木向前,用力的在木门上敲了好几下。

没人回应,刚要转身回头询问时,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小孩说话的声音。

小孩?呜呜呜,你捂我嘴巴干什么?里面的叶晚晴突然被季玉书捂住说话的嘴巴,都要气死了。

你小声点。

二表姐不是说了,不许开门的吗,你刚才想干嘛?我——想开门,打人啊。

叶晚晴默默把有她手腕粗的木棍,往身后藏去。

季玉书撇了眼她的小动作,小声哼了声,你别出声,让他们以为里面没人,他们肯定会走的。

那要是他们不走呢。

趁着二姐没回来,我打死他。

好暴力的小辣椒啊,比曹放小时候还要暴躁。

陆俊耳朵贴着木门偷听,视线却嘲笑的往曹放身上撇。

曹放其实也听到了,他没想到叶挽歌家里,还有小孩。

听声音是一男一女,但都不是那天听过的小奶音。

有那么一瞬,曹放很想了解叶挽歌的家庭情况,但.....他垂眸,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脚,又压住了这股冲动。

回去吧。

曹放突然道。

陆俊偷听的动作一滞,就连农建木也难以置信的看着曹放。

怎么就,走的呢。

他们才来啊。

反倒是陆俊,挑了挑眉,盯着看不清神色的曹放看了好几眼。

他突然站直身子,拍了拍手,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听话时,他对着里面大喊:里面的小孩都给我听着,我们是来拿叶同志的药酒的。

农建木:......曹放猛地抬头,目光冰冷的盯着陆俊。

陆俊顶着曹放杀人的目光,冷汗又往外冒了。

心想,要是这事成了,他怎么也要问曹放要个媒人大红包。

不然,他泼洒打滚!咳,里面的人,听到了没有。

是叶同志打电话过去,让我们过来拿药酒的。

他强调药酒。

原本紧张兮兮的季玉书和叶晚晴听到药酒,慢慢的放松下来。

叶晚晴:玉书,开不开啊?季玉书并不想开,但他也知道,叶挽歌做这个什么药酒,是为了帮人。

等等。

季玉书来到木门前,往外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来拿药酒的。

嘿,还挺警惕的。

你不错啊,小孩。

不过,真是可惜了,我们没有证据。

我们是接到了叶同志的电话,才过来的。

哦对了,我们已经帮叶同志,把街溜子给抓住了。

恩人?叶晚晴和季玉书连忙对视上。

叶晚晴心急,赶紧开门。

等等!可已经晚了,叶晚晴这个冲动的小炮仗,已经把木门的木条拿开了。

陆俊就贴着门而站,听到锁着门的木条打开的声音,他应声而推开。

然后,看到了两个小豆丁。

哦不对,是三个。

有一个更小的豆丁,站在里面的屋子门口,抓着小木条,似乎想打人。

视线由远而近,又落在开门的小豆丁身上,她手里拿着更大的木棍,比她手腕还要粗。

这一家的小孩,怎么都这么暴力?陆俊眼里,趣味浓浓。

拿着大木棍的,应该是刚才说打人的小辣椒。

小辣椒后面是小脸紧张,却偏偏难得镇定的小男孩。

小男孩大约十岁左右,长得清瘦,一双藏在碎发里的眼睛幽深。

跟这双眼睛对视上,陆俊有一瞬间以为,自己面对的事一个成年人。

有趣。

真真有趣啊。

你们好呀!陆俊脸上露出以往所向无敌的,哄骗男女老少的笑容。

刚想套进套进关系,可——你就是帮我们的恩人?叶晚晴狐疑的看着陆俊,你怎么看着不像好人啊。

不像好人的陆俊:.......噗呲!哈哈哈,陆大队长,原来不止我一个这么想你啊。

曹放冷漠的双眼,也闪过一丝笑意。

陆俊回头,瞪了眼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的农建木,闭嘴!然后又气呼呼的转回头,弯下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叶晚晴,我,不像好人?对啊。

叶晚晴一点也没有把人惹急的愧疚之心,她甚至视线越过陆俊,看了眼农建木和曹放。

然后又道:你们三个,除了坐椅子的大哥哥,都不像好人。

农建木:......陆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陆俊竟然诡异的心情,好上那么一点了。

真是见了鬼了。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他猛地回头,看向最不像好人的曹放,难以置信的指着他,你说他像好人?而我不像!对啊。

看到陆俊怒气冲天,跟小动物一样敏锐的叶晚晴,连忙逃到季玉书身后躲起来。

然后伸出一个头,你,你该不会听不了真话,想打人吧?陆俊:......不,他想原地毁灭。

.....咦?!团长同志!您真的来了啊!一道清脆,带着明显乖甜的声音,突然响起。

曹放身子猛地一僵。

团长同志?陆俊狐疑的往发声处看去。

只见一个化着毛笔粗眉毛,脸色惨白惨白,还画着大红腮红的女人,拿着大包小包跑来。

有那么一瞬间,陆俊以为自己见到了女鬼。

农建木其实也差不多,叶,叶挽歌同志?对啊,你们来了多久啦?叶挽歌不好意思,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尊容,见不得人。

她笑道:我刚才有点事出去了,不知道你们这个时候过来。

叶挽歌看向曹放,她那双本就亮晶晶的杏眼,在看到没有绑着眼睛的曹放,顿时亮了好几倍。

他果然长得好看!没有绑带的阻挡,露出了他更加深邃的轮廓。

他鼻梁很高,眉骨突起,一双凌厉的凤眼让他那张本就出色的脸,让人一见倾心。

曹放被她灼热的目光,看得耳后根发红。

他艰难的,动了一下喉骨。

我们,刚来。

曹放声音带着微微的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说话的缘故。

叶挽歌双眼,又亮了亮。

声音也更好听了。

团长同志,果然是个长得超好看的大好人。

那要不要进去坐坐呀?刚好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今天买了很多菜。

团长同志,你们要不留下来吃饭吧。

我二姐做饭,可好吃了。

叶晚晴插话道,就当谢谢你们救我们。

还有药酒,我二姐还做了能治骨折的药酒,说是给恩人的。

顿了顿,然后嫌弃的看向陆俊,你果然不是好人,你刚才竟然冒充我们家的大恩人?!哼,你不许进来。

叶挽歌:......???发生什么事了吗?二姐,我跟你说啊——等等再说。

季玉书头疼。

他看着自家平时很成熟,现在顶着大花妆,超级逗比的二表姐,都要尬出天际了。

这两姐妹,就没看到周围的人,奇奇怪怪的目光的吗?还有他家二表姐,一直盯着那个什么团长看,是怎么回事?季玉书真的是操碎了心了都。

为什么要等等啊?叶挽歌问。

叶晚晴也问:对啊,为什么啊?季玉书扶额,盯着叶挽歌的脸看,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出门前做过的事?我出门前做过.......什么了?叶挽歌脑子卡糊了一下,然后记忆回笼。

她一时承受不住,手里的东西都‘哒哒’的掉在了地上,啊!!!等等等等,我先去洗个脸!!!!她手忙脚乱,惊吓连连,然后没脸见人的跑了。

曹放其实并没有关注叶挽歌的脸,他一看到她,就被她亮晶晶的杏眼,给吸引住了。

她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陆俊摸了摸下巴,视线来回的在曹放和跑进家门的叶挽歌身上看,最后定格在了曹放逐渐趋向柔和的眉眼。

笑了。

他觉得,他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曹家老太太才行。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叶挽歌洗了很久的脸,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

她的额间碎发还滴着水,余阳下精致雪白的小脸,带着微微的红。

她不好意思的来到曹放他们面前,刚才,真,真的不好意思啊。

我,叶挽歌扣了扣小手,我刚才外出,怕,怕被坏人认出来了。

所以就——你不该出门。

曹放蹙着眉头道。

大概是天生使然,曹放的声音莫名的透着冷。

叶挽歌倒是不怕,她先入为主的,早就认为曹放是好人。

再说了,曹放又帮了她这么多,就是这样,叶挽歌也不该怕他。

更重要的是,叶挽歌能感受到曹放对她的关心和担忧。

她更加不好意思了,我知道的,但是我......我化妆出去了。

他们认不出来的。

跟她现在这副样子对比,确实,认不出来。

对比太大了。

不敢认。

陆俊又摸了摸下巴,他今天可能要把他的下巴摸秃。

尤其是看到叶挽歌乖乖的站在曹放面前,任他训斥。

叶挽歌也不怕,还讨好的露出羞涩的笑。

啧啧,这都不是爱。

什么是啊!不行,他要忍不住现在就要回市里,找曹家老太太八卦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寒光扑面而来。

陆俊立马放下手,端正坐好。

就,比叶挽歌还要乖。

你这个易容没用,曹放抿了抿唇,要是你想学易容的话,我教你。

啊,您,教我易容?又是您。

曹放磨了磨后槽牙,嗯了声。

叶挽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学易容,但——您有空啦?上次叶挽歌说过去探望他,团长同志都说没空的。

曹放瞳孔凝了一瞬,刚要说话时,陆俊来到了曹放身边,一把抱住他。

替曹放回答道:有!肯定有,必须有。

我家放放虽然身体好了不少,但还在修养期,他太有空了。

叶同志,你什么时候跟他学,他都必须有空。

叶挽歌:.......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可见曹放没有拒绝,叶挽歌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那,那等我有空,我再去找团长同志您。

对了,快晚饭了,我先给你们做饭。

不——我做饭可好吃了。

团长同志,您等等啊,很快的。

说完,还拉着季玉书和叶晚晴帮忙。

曹放只能把拒绝,改成了答应,好......陆俊嘴角勾起一抹笑,凑过去,放放,你果然有古怪啊。

到现在,你还不——别胡说,她,当我是长辈。

陆俊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震惊的看着处理食材的叶挽歌。

长,长辈?!!!陆俊,惊恐了。

.......跟陆俊同样惊恐的,还有在审讯张文斌的周队长。

此时昏暗又明亮的审讯室里,周队长僵硬的摁着破烂台灯的灯头。

大概是被审讯出来的,意外的消息震惊到了。

他摁着灯头的手,泛着惊人的苍白。

你,再说一遍?周队长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张文斌本就是一个怂包,被张老太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但真让他面对事情时,却比谁都胆小,还藏不住事。

张文斌害怕的缩了缩肩膀,他被捆绑在椅子上,直视眼睛的台灯太亮了,审讯室又太黑。

张文斌又怕又惊恐,还躲不掉,眼睛痛得直冒眼泪。

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文斌颤抖的辩解。

对,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我娘,我娘说要这么做的。

她说,只有这样,她才能帮我还了赌债,不然我的命都没了。

我,不是我动手的。

是我娘,是她把毒药放在了张文诚的饭里,是她给张文诚吃的。

我娘说,只要弄死张文诚。

张文诚死了,只要不是死在家里,就是因公殉职,我们就能得到一笔巨大的抚恤金。

我,我的命就能保下来了。

不,不是我做的。

你,你别再照我。

我眼睛疼!周队长气得胸口起伏,双眼气得比张文斌的眼睛还要红。

周队长知道张文诚是谁,上次叶家的工作被抢后,他们就出于职业习惯,把叶家的人都调查了一遍。

说真的,周队长会对叶挽歌这么客客气气,除了因为他被局长提点过之外。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叶家值得让人尊敬。

老爷子是开国将军,儿子是因公殉职的团长,儿媳为了救被贩卖的儿童离开。

就连早逝的女婿,也是值得敬佩的军人。

这一家子,几乎满门忠烈。

这让周队长,如何不关照。

可就是这么一家人,却偏偏得不到善终,现在还被爆出早逝的女婿张文诚的死,并不简单。

很有可能是因为去执行任务前,被家人下药毒害。

所以才导致正值青年的张文诚,早早离世?周队长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打死张文斌这个混账。

周队长打开审讯室的门,让一名公安进来记录。

张文斌以为交代了,就没事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被打开的门,又被关上,眼里的光随着木门的关上,渐渐的失去光芒。

我问,你答。

要是敢有任何隐瞒。

我敢保证,接下来肯定不止照台灯这么简单。

我会让你尝尝来自公道的滋味.............日落西山。

太阳早已经躲到了山里边,连倒映的晚霞也开始渐渐变暗。

农村的各家各户早就吃完饭,出来唠嗑了。

只有张老太,不知道为什么,从今早开始她的眉眼,就不停的跳。

心也慌得难受。

尤其是这么晚了,她的宝贝儿子还没回来,她担心宝贝儿子出事了。

她来回的在村口走动,连一下喜欢的唠嗑也没有参与进去。

一向跟张老太很好的赵老太见她这样,问她:张家的,你看什么呢?你怎么今天都不说话啊?没什么好说的。

不耐烦的吼了句,又实在没忍住,我在等我们家文斌,他今天出去县城,到现在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赵老太:能有什么事,你家文斌不是经常去县城吗?咱们村,都没他对县城这么熟,你担心什么啊。

就是啊,也就你们家有这么多闲钱,让张文斌出去县城。

要我说啊,有钱还是省着点吧,不然以后没钱娶媳妇就难咯。

旁边一个妇人酸涩的插话。

这话张老太不爱听,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们文斌会难娶媳妇?我们文斌是高中生,长得又好看,以后肯定会娶一个有房有钱,还有工作的城里丫头。

做梦呢。

你他妈才做梦,我告诉你,明天老娘就能把城里媳妇带回来。

张老太说得信誓旦旦,我们文斌,只会娶城里的媳妇。

哼——发泄完,张老太心里的着急也被发泄出来了。

张老太又往村口的路看了眼,还是没看到张文斌。

她也肚子饿了,想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么聪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也不想留在这里,就回家了。

张老太一走,几个老太太就嘀咕,张家的,不会说得是真的吧?他们家要娶城里媳妇?你们觉得可能?张文斌是个什么样的,你们会不知道。

干啥,啥不行。

偷鸡摸狗的事,他熟悉得很。

别说城里的姑娘,就是咱们村,也没人敢嫁给他。

但你们别忘了,张家有钱。

他们有个屁钱,之前张老三死的那笔钱,早就被张文斌赌清光了。

不会吧!那可是五百块啊。

为了那五百块,他们都把老三媳妇都赶走了,连孙子也不要了。

怎么会——又不是亲孙子,要不要有什么关系。

赵老太突然冷笑道。

你小声点,要是被张老太听到.......哼,反正张老三都死了,知道又怎么样。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赵老太到底是不敢再说了。

当年张老太把张老三带回来,为不让人乱说,差点跟全村的人都打了一遍。

凶残至极。

大概是想起了张老太的凶狠,众人慢慢的转了话题。

就在他们慢慢谈论起别事时,村口无人行走的泥巴路,突然出现几个行色匆匆的公安。

农村人都怕公安,看到公安来,唠嗑的人群顿时散了。

但有两个走得慢的,被前来的公安抓住,问:同志,张文斌家在哪里?张文斌,犯事了?!!被抓住问话的村民,不敢耽搁,连忙把公安带到了张家。

张老太前脚才回到家,后脚就看到有公安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看到公安来了,直接把大门关上。

这下好了,原本前来抓人的公安还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人毒杀亲儿子。

看到张老太的惊恐,他们敢肯定,张文斌说的话,是真的。

抓住她!公安一脚踹开木门,把张老太摁在了地上。

放,放开我。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我告诉你们,我儿子是烈士!张老太平常喊这些话,总有人会让着她。

但今天前来的公安同志们,不仅没让,抓人的女公安还因为她的挣扎,重重的踢了一脚在她的肚子上。

你也好意思提你儿子!女公安怒声呵斥: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杀害张文诚同志,跟我们回去!这话一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张老太害怕得忘记挣扎,就连听到动静出来的张家人和邻居,也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张老太,什么时候杀了自己的儿子的?张文诚不是因公殉职吗?.......张老太很快就被打走,安静了十几年的石头村,因为张老太母子涉嫌杀人,一下子沸腾了。

张老太杀了张文诚?文诚那个孩子,不是因公殉职吗?可能不是,我就说文城的身体素质这么好,怎么突然出个任务,就没了。

原来是那个狠毒的张老太下的手。

她怎么下得了手啊,就是不是亲生的,也太......留在最后收尾的公安,刚好路过听到这句话,他猛地停住脚步,问:张文诚,不是张老太亲生的?村民被吓了一跳,惶惶恐恐的点头,是,是的。

我们村,好几个老人都知道。

公安看着一旁的村长,村长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张文诚确实不是张老太的儿子,也不是我们石头村的人。

他是从外面抱回来的。

公安问:张文诚原本就叫张文诚?他是哪里人?村长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不过张文诚确实原本就是叫张文诚。

张文诚年纪小的时候,因为村里有人议论张文诚不是亲生的,张老太还跟村里的人大打了一架。

后来张文斌出生后,为了让张家的孩子看起来是一家人,张老太还请我家老爷子,给老小取了张文斌这个名字。

为了像一家人,给亲身儿子取了相似的名字?看来,这件事还要再好好审审。

.......长安六巷,叶家。

叶挽歌为了感谢曹放他们的帮忙,忙了将近两个小时,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刚才出去买了一只鸡,本来是打算给未成年们煲汤用的。

但现在团长来了,她又顾忌到团长的身体不能乱吃东西,就做了一个广式蒸鸡。

广式蒸鸡很简单,她主要是用姜,陈皮 ,还有红枣,加上特制的调料,抓匀后,水开蒸八分钟就可以了。

时间不能太长,太长的话,鸡肉会老,味道也会减半。

除了广式蒸鸡,她还做了豆角炒茄子,包菜粉丝,最后还另外蒸了一锅馒头。

馒头是后来加的。

没穿书前的叶挽歌,是个南方人,习惯吃米饭。

所以她来到叶家后,也习惯性的做米饭。

但刚才做饭时,她突然想起这里是北方。

这里的人,很多都喜欢吃面食。

于是又加了一锅馒头。

叶挽歌是会做馒头的,她做馒头的时候往里面加了点刚买回来的奶粉进去,这样蒸出来的馒头不仅松软,还奶香十足。

等菜全部上齐,不仅未成年们,就是几个大人也忍不住被这一桌菜,馋得直冒口水。

大家快吃吧,不用客气的。

叶挽歌给他们分碗筷。

曹放看到,拿了筷子帮忙分。

叶挽歌对着曹放笑了笑,曹放僵硬的把筷子分到几个孩子手上,然后才分给陆俊和农建木。

最后才把两双筷子,分了一双给叶挽歌。

农建木拿到筷子,顿时感叹不已,这也,太香了吧。

叶同志,你真是太厉害了。

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个有貌有才,还贤惠的女同志。

陆俊夹了一块蒸鸡放到嘴里。

一口咬下去,蒸鸡鲜嫩滑香,恨不得把人的舌头都吞下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陆俊有种冲动。

他眼睛瞥向帮忙分筷子的曹放身上,然后又落在叶挽歌身上,他装作不在意,问道:对了,叶同志,你有对象了吗?曹放拿筷子的手,停滞了半秒,而后若无其事的拿了一个馒头吃。

叶挽歌还没回答,季玉书却警惕的看向陆俊。

跟叶晚晴一样,季玉书也觉得吊儿郎当的陆俊不像什么好人。

主要是他怕看着成熟稳重,其实有时候比孩子还单纯的叶挽歌被骗了。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陆俊:嘿,小孩,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很有意见啊。

叶晚晴幸福的吞下一口鸡肉,又咬了一口奶香奶香的馒头,帮季玉书说话,不止玉书,我也觉得你不像好人。

晚晴!叶挽歌不赞同的喊了她一声。

二姐,我是说真的。

他真的不像好人,你刚才不在,没看到他骗我们开门。

他是坏蛋!坐在叶挽歌身边的小思明,也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坏蛋。

叶挽歌头疼,对着坐在她对面的曹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后对陆俊道歉,不好意思啊,陆同志,小孩子......曹放:你不用道歉,他行为举止不正,被误会也是活该。

陆俊:......牙酸得很。

还没名正言顺呢,就帮女同志插兄弟两刀。

说好的女人如衣服呢。

陆俊在内心啧啧了好几声,算了,算了,我的错就我的错。

我道歉,那叶同志,你有对象吗?叶挽歌咬了咬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往曹放那边看了眼。

而曹放似有所感,掀起眼睑,两人莫名的对视上了。

叶挽歌只觉得空气的温度升高,脸颊生红,她赶紧夹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没,没对象。

那真是太好了。

叶同志,我们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有很多单身的男同志,个个都是家庭样貌很不错的人,你想不想找个住在市区的男同志啊?啊?!叶挽歌完全没想到陆俊会问这样的话。

一旁的农建木也被陆俊不道德的行为,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陆大队长,你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陆俊也拿起一个馒头吃,还别说,馒头也比平常人做得香软。

这么好的女同志,配曹放那个阎王,可惜了点。

农建木着急,你明知道——建木,曹放喊了声,目光却落在了陆俊身上,好好吃饭。

陆俊撇了撇嘴,无趣。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曹放还是一辈子单身算了。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

叶挽歌左看右看,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看曹放一直馒头,用小奶包没吃过的筷子,给曹放夹了两块鸡肉,放到他的碗里。

团长同志,这个蒸鸡很好吃,您试试。

曹放看着碗里的鸡肉,嗯了声,谢谢。

不客气,是我应该谢谢您才对。

我当初不过随手救了您,可我后来却麻烦您这么多。

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还有,谢谢您。

不,客气。

吃饭吧。

好,您也是。

.......妈,您不是说,今天张家会来人吗?怎么还没来!您看他们,竟然又买肉了。

还买了鸡!从围墙飘过来的鸡肉香,就是不吃,也能感受到鸡肉有多鲜嫩。

史荷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又贪婪的咽了咽唾沫,觉得今晚的五花肉都不香了。

本来她们以为今天张家的人会过来,还特地的把小宝放到了娘家,还买了一斤五花肉回来。

娘家一半,她们一半。

等过今天后,她们也是能吃隔壁饭的人了。

谁知道——张家不仅没来人,隔壁的叶家比之前更狠。

不仅做了其他香喷喷的菜,还做了鲜嫩滑香的鸡肉,还有馒头。

也不知道叶挽歌那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做饭的,怎么什么东西到她手里,就能比常人还要香?妈!妈什么妈,闭嘴!冯老太也没想到张家不来人,以她对张老太的了解,张老太这个人贪婪,小气,爱占便宜。

只要让她觉得叶家的东西是她的,她肯定不会放任叶挽歌这么下去,张老太肯定会找其他理由,搬进叶家。

那到时,她拿着张老太的把柄,以后叶家做的吃的,喝的,都会有他们冯家一份。

可是,现在.......张老太那个老货,到底干什么吃的去了。

冯老太满脸狰狞,她狠狠吃了好几口五花肉,吃得满嘴油光,才把怒火压下。

冯老太问:你刚才说,叶家来了三个男人?史荷花心疼的看着碟子里的五花肉减少,又不敢制止。

听到冯老太问话,终于不再吃五花肉了,才突出一口气道:是,是啊。

三个大男人,一个还是残废,坐轮椅的。

也不知道是过来干嘛。

妈,你说,那三个男人,不会有姓叶那个小贱人的对象吧?不会。

冯老太肯定道。

妈,您怎么这么肯定?冯老太哼了声,之前听姓王那个老货,和姓叶那个贱人说的。

懂了,原来是偷听来的。

史荷花撇了撇嘴。

她刚要悄悄的夹一块五花肉吃,筷子上面突然被摁下了一双筷子。

别吃,留给小宝回来吃。

史荷花:......靠,那你刚才还吃这么多?!史荷花好气,但又不敢说。

只能气呼呼的夹了一口番薯饭吃。

然而,闻过了鸡肉的香,又吃过了五花肉,史荷花哪里还吃得下干巴巴的番薯饭。

她气愤不已,一时恨冯老太霸道,连块五花肉都不给儿媳出。

一会儿又恨叶挽歌没有邻居情谊,家里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都不拿一点过来。

还说是高中生呢,怪不得来了三个男人,都没有一个是对象。

肯定是被人嫌弃,没人要的!史荷花在脑海里发泄了一番,刚把怒气发泄完,打算再填饱肚子时。

突然,一道灵光劈下。

让她愤愤不已,只有贪别人家吃的脑袋,炸出了一个恶毒的注意。

叶挽歌既然没有对象,那为什么她不能帮她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