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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诗文会

2025-04-03 04:38:13

秦轩与秦敏来的时机不巧, 正好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金云楼已经坐满了人。

小二仰着一张笑脸,客气地说着抱歉:二位公子, 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咱们楼里已经坐满了,您二位要是愿意,就再等一等, 若是等不及, 那便改日再来尝一尝咱们大厨的手艺。

秦敏就是来凑热闹的, 都到了门口,哪有不进的道理,索性拉着秦轩在门口等着。

也是巧, 秦越一行人坐的位置, 就离门口不远,秦敏略一张望,便瞧见了熟人。

咦?!怎么是你们!这一路上过来, 秦敏如今也没那么讨厌秦越了,加上这等座也不知要等多久, 便连忙拉着秦轩到了跟前,小二,我们是一起的, 在这里加个座吧。

小二刚应了一声, 就听到秦平冷笑一声:谁跟你们是一起的?不请自来, 不要脸!小二顿时左右为难, 看着秦轩与秦敏, 满脸迟疑, 那眼神仿佛在问, 你们当真不是来蹭座的吗?客官,这座,到底是加还是不加啊?秦平抬头看了哥哥一眼,见他淡然浅酌,并没有任何指责自己的意思,当即心里就有了底气,对小二道:没看到我们这已经坐满了吗?赶紧把人弄走,别影响我们吃饭的心情。

秦敏气得满脸通红:你们还真是翻脸不认人?!今儿咱们不是一道进的苏城吗!挤一挤又如何!秦平冷嗤:认识又如何?认识就非得一块坐下来吃饭吗?!这话很是有理,小二连忙将秦敏拦住,好声好气地劝道:客官,这里人多眼杂,您还是先去外面消消气吧,可别让人看笑话了。

这金云楼的小二,也忒会说话,一说就说中了要点。

秦敏抬头一看,周围不少人都看着他们呢,这其中,就有不少书生打扮的,说不动过几日就得在考场相见呢。

秦敏只好忍了气,有些抱歉地看向身边的秦轩:景辰兄……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吃饭吧?都怪他,非要来金云楼凑热闹,又偏偏不识好歹,误将秦越当做好人,连累景辰兄跟他一起丢脸!秦轩看着端坐于面前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

三年了,再相见,他又以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自己。

秦越!为何处处都有你?!秦轩心中的怨恨伴随着记忆涌上心头,可面上却依旧淡笑如常:既然不便,就不打扰了。

说着,秦轩对着秦越四人略一拱手,转身离去。

秦敏气鼓鼓地跟上,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秦越一眼。

二人刚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唤:景辰?秦轩回过头去,就看到二楼包间里探出一个熟悉的脑袋,正是他在白鹭书院的同窗王贺之。

景辰,你们没座位吗?上来坐吧。

王贺之热心招着手。

秦轩却没有如想象中那般高兴。

这王贺之出身名门,历来就是书院里众星捧月的存在,如金云楼这种一座难求的地方,他也时常稳坐二楼包间。

秦轩虽平日里与他没有什么矛盾,甚至表面上看上去还可以算得上关系融洽,可心里却是极不愿意接受他的施舍。

但是秦敏却极为高兴:景辰兄,是你的同窗吗?他们那好似有空座哎。

秦轩刚想说,不如还是早点回去吧,秦敏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听说每年的诗文会上,还能打听到主考官的喜好,咱们赶紧上去吧。

秦敏来凑热闹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他虽对这次秋闱不抱希望,却也想提前收集一些能用得上的信息。

听到这话,秦轩不由心绪一动。

这诗文会上的消息,真假参半,可王贺之的消息,却一定是真的。

王贺之乃官宦世家,家中在朝中担任官职的长辈不知几许,他爹又是吏部尚书,多多少少会给他一些提点,若是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一二有用的信息,在秋闱中也胜过千许考生了。

想到这,原本想要抬步离开的秦轩顿时换了个方向,对着二楼的王贺之略一拱手: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便不与如砚兄客气了。

如砚,便是王贺之的表字。

王贺之自然是欢迎之至。

秦轩与秦敏走向二楼,路过秦越那一桌时,秦敏还不忘得意地瞥了他们一眼。

秦越没什么反应,秦平却气得不轻:世叔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傻缺?!出于对秦榕的尊重,秦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秦安一边夹菜,一边淡然地翻了个不那么淑女的白眼: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什么好奇怪的。

吃你的菜。

秦平顿时化愤怒为食欲。

而此时的二楼,秦轩已将秦敏介绍给包间内的众人。

除了王贺之外,包间里另有三位白鹭书院的学子,家世不及王贺之,平日里都是唯王贺之马首是瞻。

原来是景辰兄的族弟,幸会幸会。

王贺之微笑着与秦敏打了招呼,秦敏有些受宠若惊,似乎没想到这种世家子弟竟也会如此平易近人。

小二,再添两副碗筷。

王贺之叫来了小二,又为二人加了座。

秦敏与秦轩一一道谢。

待二人坐下后,王贺之不免问起方才外面发生的事。

坐在外面的那些人,你们认识吗?哦,那是我们县今年的案首。

秦轩低头饮茶,并不做声,秦敏便哒哒哒地说了起来,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不满与嘲讽,性子傲慢着呢,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配与他坐一桌吃饭呢。

王贺之一听这话,不由又探出窗口,想再看个究竟。

这人瞧着,倒是有几分清冷。

王贺之看着楼下的秦越,只见他眉眼清秀,气质出尘,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既是案首,便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爹说了,只要有本事,想怎么傲就怎么傲。

王贺之回头,笑眯眯地说道。

秦敏一噎,干笑了一声:倒也是。

秦轩却在此时开口:如砚兄此次参加秋闱,令尊定是寄予厚望吧。

看似不经意的话,实则却是往王贺之父亲身上引导。

王贺之的父亲乃当朝吏部尚书,国之重臣,掌管着全国的官员晋升调度,对于今次的主考官,定也十分了解。

王贺之扇着扇子,随意笑道:我爹才没空管我这些小事呢。

一句话,便将秦轩的试探挡了回去。

秦轩对上王贺之的视线,感觉脸颊似乎滚烫起来,心中的羞耻感喷涌而出。

他的那点伎俩,在王贺之这样的世家子弟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他若是有一个吏部尚书的父亲,他也不会将科举看得如此之重。

对于王贺之来说,哪怕他科举之路走不通,他父亲自也会为他安排别的路子,有家族作为助力,他的未来平坦且光明,有何须如此费尽心机?秦轩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王贺之却仿若不察,笑着招呼众人吃菜:尝尝这金云楼的新菜式,味道确实不错,比之京城也有过之无不及了。

秦轩掩下心中不堪,笑着应和。

他一定要考上进士。

迟早有一天,他会将所受的耻辱,都一一还回去!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叫好声。

原来是今日的诗文会正式开始了。

金云楼的诗文会的规则十分简单,在相同的时间里,两位学子一同写诗,写完后贴在墙上,请在场学子投票,票高者留,与下一位参赛的学子继续比试,以此类推,今日最终的获胜者便可将其诗作留在墙上。

这一大面白墙,已经写了三分之二,皆是前些日子的获胜者留下的墨宝。

等到最后一日,在这些每日的获胜者中再进行一次投票,最终得票最高者,便是今年金云楼诗文会的冠军,可得上好的笔墨纸砚一套,另有工匠会在石碑刻下其诗作,留于金云楼后院,供后来人欣赏。

笔墨纸砚对于这些家境富足的书生或许不够有吸引力,但是诗作留碑,虽只是在小小酒楼,可对于这些志在千古的书生而言,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所以,每一年的金云楼诗文会,都是热闹非凡,几乎全苏城的考生都会来试上一试。

楼下很快就比试起来,王贺之的几个跟班也跃跃欲试,轮番上场,却都输给了一位二十来岁的书生。

那书生连着赢了七八轮后,挑战者渐渐少了起来。

那位,好似是秀鹤县的案首朱奎,今年不过二十有二。

王贺之的一个跟班消息灵通,已经打听到了那擂主的消息。

王贺之眯起眼睛:这么年轻的案首,难怪如此厉害。

景辰,你不下去试一试吗?王贺之笑着看向秦轩。

秦轩抿唇一笑,谦逊道:如砚兄应当知晓,我对诗作并不擅长。

这三年时间,他主要钻研的也是较为苦手的策问。

王贺之略有点遗憾:可惜,我的歪诗,也上不了大雅之堂。

这时,秦敏却弯着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咱们这里的不行,楼下不还有个案首吗?秦轩眉宇微微轻挑。

秦敏却已经对着楼下喊了起来:秦越,你堂堂桃溪案首,怎么不上去一试呢?难不成是怕了这秀鹤县的案首吗?正在专心吃饭的秦越,当真是人在楼下坐,锅从楼上来。

在座的学子一听现场还有一个案首,当即兴奋起来。

早有看不惯那朱奎的,自己斗不过他,却也乐得看别人赢了他,立即嚷嚷起来:秦越秦公子,是哪位啊?作者有话说:秦越:天上不掉馅饼,专门掉锅!◉ 68、平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