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兄长怎么了?柳施钗听见石慕瑶的话语, 猛地站了起来。
柳施钗想到昨日谢淮昱对她说的话语,她认为兄长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无法想象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受谢淮昱先前那句或许你兄长被某个好看的女人看上了,抢了做夫人的话语影响, 柳施钗对眼前的石慕瑶倒是没有什么恶意,直觉她不是会伤害兄长的人。
石慕瑶显然没有回答柳施钗的话语的意思。
她出来见柳施钗,已经是看在柳施钗是柳玄棣的心爱的妹妹的份上。
说完这句话语, 石慕瑶无意再和柳施钗多言,她转身便欲离开。
见状, 柳施钗自然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得知兄长的下落, 自然不愿意连兄长的面都见不到。
身后的谢淮昱忽然站起身, 将柳施钗护到他的身后。
与此同时,谢淮昱带来的护卫的手上的刀剑落在石慕瑶和她的手下的脖子上。
谢淮昱及其护卫的动作太快, 石慕瑶和她的手下的人皆没有反应。
石慕瑶看着手上的刀剑,眼眸中倒是没有畏惧之色,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她说道:堂堂大燕的皇帝, 居然卑劣地挟持我们几个弱女子,也不怕别人笑话。
谢淮昱漫不经心地扫了石慕瑶垂在身侧的手一眼,说道:柳玄棣是大燕的人,姑娘既然不配合, 朕也只能够出此下策了。
不过姑娘也可以试试,是姑娘手中的银针快, 还是脖子上的刀剑快。
石慕瑶--------------/依一y?华/没有想到手上的银针会被谢淮昱看出来, 只能够不甘心地将银针收起来。
谢淮昱轻易地便看穿了她的小动作,武功显然在她之上。
石慕瑶说道:你们不是说柳玄棣背叛了大燕, 不想要他了吗?既然如此, 大燕的皇帝还找他做什么?不是朕要找他, 是她想见他。
谢淮昱看了一眼身后的柳施钗,说道。
柳玄棣是死是活,对他无所谓,柳施钗却非常在乎。
顺着谢淮昱的视线,石慕瑶的视线也落在了柳施钗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柳施钗是柳玄棣的妹妹,她刚才又怎么会放松了警惕,让谢淮昱的人钻了空子。
谢淮昱见石慕瑶的敌视稍微减轻了一些,他看着石慕瑶,说道:朕是该唤你瑶殿下,还是石姑娘?柳施钗听见谢淮昱的话语,澄澈的眼眸里浮现惊讶。
‘石’是平雅国的国姓。
与大燕不同,平雅国的皇帝是女子,听闻平雅国的皇帝子嗣艰难,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不出意外,日后平雅国的皇位是要落在那个唯一的女儿的头上的。
谢淮昱称呼面前的女人为瑶殿下,难道面前的女人是?石慕瑶俏颜颇冷,冷冷说道:大燕的陛下如何称呼我,有何区别?谢淮昱说道:自然有区别。
平雅国的瑶殿下无故出现在大燕的土地上,怎么看都非偶然,朕如果称呼姑娘为‘瑶殿下’,自然要和平雅国的陛下商讨一下此事。
石慕瑶脸色难看。
谢淮昱这是在威胁她,她如果不配合他,谢淮昱便要拿她威胁她的母皇。
石慕瑶说道: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见柳玄棣,而是柳玄棣无法见你们。
我想了无数的办法,也无法医治柳玄棣,你们见到他,也于事无补。
谢淮昱说道:石姑娘无法医治他,又如何确定我们也没有办法救他?谢淮昱用‘石姑娘’称呼石慕瑶,言外之意他们来此只是为了柳玄棣,其他的事情他们不会理会。
他若是真对她存着恶意,也不会在一开始自爆自己的身份。
柳施钗听见谢淮昱和石慕瑶的话语,眉眼间难掩焦虑,只想快点儿见到兄长,知道兄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石慕瑶看了看谢淮昱,又看了看柳施钗那张与柳玄棣有几分相似的脸,终于松口道: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柳玄棣,你们必须先放开我和我的人。
谢淮昱看了一旁的护卫一眼,让护卫收手。
随着刀剑从她们的脖子上移开,石慕瑶的几个手下连忙走到石慕瑶的身边,愤怒说道:殿下,这大燕的皇帝欺人太甚,我们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平安地将殿下送离这儿。
石慕瑶抬起手,说道:他们是来见柳玄棣的,我答应了他们带他们去见柳玄棣。
她的这几个手下如果拼尽全力与谢淮昱的人抵抗,或许是能够让她逃离这儿,可是此举必然会影响大燕和平雅国的关系。
而且柳玄棣还在这儿。
柳施钗是不会伤害柳玄棣,谢淮昱毕竟是大燕的皇帝,几个月大燕和周国的那场败仗又和柳玄棣脱不了关系,她猜测不到谢淮昱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谢淮昱究竟有没有办法医治柳玄棣。
她不想看柳玄棣再那般痛苦了。
石慕瑶制止了几个手下,大步朝外走去。
见状,几个手下只好不甘心地跟上石慕瑶。
柳施钗和谢淮昱随石慕瑶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屋子。
柳施钗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疑惑地眨了眨眼。
这里也没有兄长,石慕瑶带他们来这儿做什么?石慕瑶看向身后的谢淮昱和柳施钗,说道:请陛下和柳小姐退后几步。
谢淮昱牵着柳施钗的手,朝后退了几步,柳施钗的大半个身子基本都被谢淮昱护在了身后。
刚才柳施钗和谢淮昱随她这儿时,谢淮昱也是这般护着柳施钗,有意隔离她和柳施钗,显然是担心她意外对柳施钗出手。
石慕瑶看了谢淮昱和柳施钗一眼,眸光闪了闪,收回了视线。
石慕瑶走向屋内的棋盘,棋盘上摆放着一盘残局,她挪动了棋盘上几个黑子和白子,然后柳施钗便看见眼前的一面墙挪开,一间巨大的暗室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随谢淮昱一起来的护卫看了看石慕瑶手上的棋局,眼眸中难掩诧异。
谁能够想到这间屋子里面居然有一间暗室,难怪之前他们悄悄寻遍了整座宅院,也没有见到柳玄棣。
暗室内的布置比外面的屋子还要好许多,相较于外面的屋子随意,暗室内的桌椅,床榻,案几等物皆价值不菲。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间暗室,还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寝室。
柳施钗的目光很快便被躺在暗室床榻上的人给吸引了。
床榻上的人双眼紧闭,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可是她还是一眼便认出来床榻上的人是她敬重的兄长,柳玄棣。
兄长……行动快过脑子,柳施钗提裙快步朝柳玄棣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当初站败的消息传回京城后,她的心中便一直挂念兄长的安危,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兄长,怎么不令她感到激动?不可……石慕瑶见到柳施钗的动作,大惊,她提醒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变故便发生了。
原本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的柳玄棣忽然睁开眼睛,眼神阴鸷,动作凶狠地朝靠近他的柳施钗袭去。
男人出手狠辣,完全不像是她记忆里疼爱她的兄长。
柳施钗也是被柳玄棣的动作给惊到了。
谢淮昱动作极快地将柳施钗拉开,接过护卫手上的长剑,刀柄快速地在柳玄棣的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
那厢石慕瑶也来到柳施钗和柳玄棣的身边,手上的银针落在柳玄棣后脑上的一处穴位上。
柳玄棣欲要攻击人的动作一顿,双手无力地垂下,原本布满凶狠的眼眸渐渐变得空洞,身体重新跌落回床榻上。
石慕瑶的几个手下上前,扶着柳玄棣在床榻上坐好,将柳玄棣的身上的衣裳拉开。
然后柳施钗便看见石慕瑶拿着针包走到床榻前,她捏着细长的银针,一根根刺入柳玄棣身上的穴位。
柳施钗看着石慕瑶的动作,忽然想起听说过的关于石慕瑶的一些传闻。
传闻石慕瑶师承有医圣之称的纪伯修,医术极高。
先前在外面石慕瑶说她想了无数的办法也无法医治兄长,居然连医术高超的石慕瑶都无法医治兄长吗?两盏茶后,石慕瑶将柳玄棣的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银针上面沾着一丝黑色的血迹。
石慕瑶的几个手下将柳玄棣平放在床榻上,给柳玄棣合上衣裳。
兄长这是怎么了?柳施钗看向石慕瑶,关切问道。
刚才她见柳玄棣虚弱地躺在床榻上,便以为柳玄棣是受了普通的身体上的伤。
可是她刚刚看见柳玄棣一副要将她置之死地的模样,显然柳玄棣的情况没有那么简单。
她刚刚亲眼看见石慕瑶医治柳玄棣,又从柳玄棣的手下救了她。
柳施钗这会儿对石慕瑶的态度明显要好许多。
因为之前谢淮昱的话语里有医治柳玄棣的办法,石慕瑶倒是没有对柳施钗隐瞒柳玄棣的情况。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他是被周国的人下了蛊虫,体内的蛊虫控制了他的神志,他现在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
柳施钗听见石慕瑶的话语,眼眸中浮现诧异。
蛊虫因为神秘莫测,又令人难以招架,常常令人感到恐惧,兄长居然被人下了蛊虫。
柳施钗说道:我刚才见姑娘让暴动的兄长平稳了下来,姑娘又知道兄长是被人下了蛊虫,姑娘可知道用何种法子能够解兄长身上的蛊虫?石慕瑶看向床榻上的柳玄棣,眼眸中难掩黯然,她说道:我之前便说过了,我无法医治柳玄棣。
我虽然拥有医术,却对蛊虫方面的内容不甚了解。
而且柳玄棣体内的蛊虫非寻常蛊虫,大概只有我的师父纪伯修才能够解。
只是我师父向来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外人只知道纪伯修医术高超,殊不知纪伯修对蛊虫和各种毒都很有研究。
甚至纪伯修的毒术要远超众人推崇的医术,被称为天下奇毒,无药可解的樨毒便是出自他之手。
她如果能够解柳玄棣身上的蛊虫,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柳玄棣这般痛苦?你既然是纪伯修的徒弟,怎么会不知道纪伯修在哪儿?石慕瑶说完,柳施钗和其他人还没有说话,谢淮昱身边的一个护卫忽然神情激动说道。
柳施钗讶异地朝那个护卫看去。
这一路上这个护卫都十分沉默寡言,显然对谢淮昱忠心耿耿,此时为何会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插话?开口的护卫朝谢淮昱看了一眼,自知失言,额头上冒出冷汗。
出去领罚。
谢淮昱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见状,刚才开口的护卫连忙出去了。
柳施钗没有将这个护卫放在心上,注意力又全部落在床榻上的柳玄棣的身上。
既然连石慕瑶都不知道纪伯修的下落,又有何人可以医治兄长?默了默,石慕瑶迟疑开口道:其实除了我师父纪伯修外,有一人或许还可以救治柳玄棣。
除了我之外,我师父还收了一个小师弟,听说我那位小师弟在这方面天赋极高。
只是我也没有见过我那位小师弟,而且我听说我那位小师弟天生冷情,虽然对制毒和练蛊极感兴趣,却对解毒和解蛊不屑一顾,我也不确定他究竟会不会解蛊。
景玺……柳施钗听见石慕瑶的话语,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
见谢淮昱和石慕瑶朝她看过来,柳施钗抿了抿唇,强作镇定说道:多谢石姑娘相告。
只是石姑娘口中的‘小师弟’既然对解蛊之事不屑一顾,他怕是不会解蛊。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寻到石姑娘的师父。
石慕瑶冷声说道:我师父的下落,我自然会努力寻找。
刚才大燕的陛下口口声声说有医治柳玄棣的办法,陛下何不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如果不是谢淮昱说有医治柳玄棣的方法,她又怎么会带柳施钗和谢淮昱来这儿,并且将柳玄棣的一切和盘托出?谢淮昱面容淡漠,不急不缓说道:石姑娘既然是大夫,应该也知道如果想要医治病人,首先需要了解病人的病情,朕才刚刚知道柳玄棣的情况,石姑娘便要朕说出解蛊之法,岂不是强人所难?你竟然敢欺骗我。
石慕瑶以为她被谢淮昱给耍了,拿起桌上的银针,便要朝谢淮昱掷去。
柳施钗连忙上前一步,柔声说道:石姑娘消消气,柳玄棣是我的兄长,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医治好他。
只是陛下的话语也在理,我和陛下才刚刚得知兄长的情况,确实很难立刻想出解兄长的身上的蛊虫的方法,请石姑娘给我们些许时间。
石慕瑶看着柳施钗与柳玄棣有几分相似的脸,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是将银针给收了回来。
石慕瑶冷嗤说道:陛下既然需要时间,我便给陛下时间,只是不知道陛下需要多少时间,如果让大燕的百姓知道他们的帝王居然是一个说大话的人,岂不是让人耻笑?石慕瑶承认她是在故意激谢淮昱,因为柳玄棣没时间再等了。
柳玄棣身体内的蛊虫非常凶狠,如果再不给柳玄棣解开身上的蛊虫,哪怕日后找到了解开柳玄棣的身上的蛊虫的方法,柳玄棣身上的蛊虫也会侵蚀他的意识,他会变成行尸走肉。
柳施钗听见石慕瑶的话语,秀眉微蹙。
兄长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要严重许多,哪怕谢淮昱愿意帮助她医治兄长,短时间内也是无法找到解开兄长的身上的蛊虫的方法的。
明日石姑娘便会见到解蛊之人。
暗室内光线昏暗,谢淮昱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柳施钗诧异地看向谢淮昱。
听石慕瑶的话语里的意思,兄长身上的蛊虫显然非比寻常,如此短的时间内,谢淮昱怎么可能寻到解蛊之人?同样感到诧异的还有石慕瑶,回过神来,她冷声说道:如此我便等着明日了。
眼下柳小姐和陛下在这儿只会引起柳玄棣身上的蛊虫的躁动,还请柳小姐和陛下离开这儿。
柳施钗听见石慕瑶的话语,倒是没有反对。
她刚刚也发现了,她和谢淮昱几人的到来,才引起了兄长的发狂。
谢淮昱既然说了明日石慕瑶便会见到解蛊之人,她也想知道谢淮昱口中的解蛊之人是谁。
柳施钗这般听话的便要离开,石慕瑶倒是有些惊讶了,她说道:柳小姐便如此放心将你的兄长放在这儿,不怕我伤害他?柳施钗离开的太过爽快和欣然,她都要怀疑柳施钗究竟是不是柳玄棣的妹妹了。
柳施钗听见石慕瑶的话语,脸上露出笑容,笑说道:如果不是石姑娘,兄长或许早就不在人世了。
石姑娘如果想要伤害兄长,刚才也不会让我和陛下尽快想办法医治兄长了。
柳施钗所说皆是她的心里话。
她看得出来,石慕瑶是真心想要医治好兄长。
这也是她刚才不想让石慕瑶和谢淮昱起冲突的原因。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医治好兄长。
而且石慕瑶会医术,兄长现在的情况又不稳定,将兄长留在这儿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石慕瑶对上柳施钗澄澈的眼眸,抿着唇不说话,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耳朵却有些泛红。
柳施钗笑说道:我和陛下便不打扰石姑娘了,兄长还需要石姑娘多多费心。
我和陛下现在居住在隔壁的宅院,石姑娘若是有事情,可以让人知会我们,我明日再来看兄长。
说完,柳施钗和谢淮昱朝外走去。
柳施钗和谢淮昱离开,随谢淮昱和柳施钗来此的护卫自然是也随着柳施钗和谢淮昱离开了暗室。
不同于来前马上要见到兄长的激动,这会儿柳施钗的心情明显要沉重许多。
蛊虫之所以被众人畏惧,除了因为蛊虫的威力,还因为身中蛊虫后,难以解开。
会解蛊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见到兄长,柳施钗本来应该感到开心的,谁能够想到兄长居然被周国的人狠毒地下了蛊。
听刚才石慕瑶的话语的意思,纪伯修极有可能会解兄长的身上的蛊。
只是石慕瑶身为纪伯修的徒弟,都无法找到纪伯修,其他人只怕更难找到纪伯修。
思及此,柳施钗不禁想到刚才谢淮昱说明日会带解蛊人来见石慕瑶的事情。
谢淮昱和她都是才知道兄长中蛊的事情,如此短的时间内,谢淮昱从何处找来的解蛊之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柳施钗和谢淮昱一路无言地回到了谢淮昱买下的宅院。
等回到她和谢淮昱居住的屋子,柳施钗便让伺候的宫人都下去了。
柳施钗看着不远处的谢淮昱,眉眼精致如画,她有许多的话语想和谢淮昱说,不仅是想知道谢淮昱口中的解蛊人是谁,还有关于柳景玺的事情。
只是柳景玺的事情,她却不知道如何和谢淮昱说起为好。
谢淮昱坐在黄花梨圈椅上,面容淡漠,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柳施钗的贝齿轻咬唇瓣,鼓起勇气说道:陛下,我有话语想和陛下说……刚才可有被吓到?柳施钗的话语未说完,谢淮昱的大手就落到了柳施钗的纤细的手腕上,他的手上稍微用力,柳施钗便被拉到了他的腿上。
柳施钗的身体前倾,有一小缕青丝从她的肩头滑落,正好落在谢淮昱的脖颈间。
感受着周身属于谢淮昱的气息,她脸颊微红,轻轻摇了摇头,刚才多谢陛下相救。
先前在暗室内,如果不是谢淮昱反应快,她便要被失去意识的柳玄棣给伤到了。
柳施钗一身杏红色的襦裙,因为谢淮昱刚才的动作,衣口微敞,如玉般的雪肤似乎泛着柔光,撩人又诱惑。
此刻柳施钗娇小的身躯坐在高大的谢淮昱的怀里,展现着一种奇异的和谐。
她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因为谢淮昱的打岔,柳施钗原本想说的话语也忘记了,她轻声说道:陛下怎么会知道兄长在瑶殿下那儿,还提前找到了解蛊之人?先前在暗室内,谢淮昱那般胸有成竹地说明日会带解蛊之人去见石慕瑶。
谢淮昱不可能无故让会解蛊之人来这儿,她觉得只可能是谢淮昱之前就知道了兄长中了蛊的事情。
谢淮昱的手掌缓缓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鼻息间是柳施钗沁人心脾的体香。
你兄长的下落,朕一直在派人寻找。
朕也是偶然发现石慕瑶在大燕的,石慕瑶自己就是医术高超之人,却四处寻找会医之人,还让手下的人到处寻找奇人异士,显然你兄长所受之伤非普通的伤,最有可能是中毒或者被人下了蛊虫。
柳施钗想到这段日子的事情。
谢淮昱显然是对兄长手下留情了,几个月前的那场战役,兄长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如果谢淮昱下令让捉捕兄长的人直接将兄长就地处决,哪怕有石慕瑶在,兄长也不一定能够保住性命。
柳施钗这般坐在谢淮昱的怀里,二人离得非常近,她柔软的丰盈时不时碰到谢淮昱,显得格外的暧昧,屋内的气息都染上了几分旖旎。
柳施钗的樱唇微张,贴着谢淮昱大腿的屁股不安地挪了挪。
她红着脸说道:陛下从何处找到的会解蛊之人?先前在暗室内,瑶殿下说纪伯修才能够解兄长身上的蛊,难道陛下寻到纪伯修了?不是纪伯修,是你认识的人。
谢淮昱凝视着怀里的柳施钗,语气平和。
柳施钗对上谢淮昱深不见底的眼眸,指尖是谢淮昱温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