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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配是山村支教大佬(八)

2025-04-03 04:26:15

悬崖边大风刮的厉害, 一截只修到半山腰的钢梯,风贯穿着钢管发出呜呜的声音,现场听着有些渗人。

忽然, 堆落着的钢管轰的一声都滚下了山。

村民们看着滚下去的钢管, 面色变了变。

这些钢管都是他们从山底一根根背上来,耗费了大量精力。

再要去背, 估计又要花上好半天功夫。

不过此时,谁却没有精力去拦。

他们守着单嘉旭,异常沉默。

黄色的土地浸着暗红色的血。

单嘉旭半躺在山坳上,尘土沾了满脸, 虚弱得躺在二牛爸的怀里。

岑渺从木梯上爬下,风将木梯吹起,她连忙拉着山边的藤条,滑了下来。

三步两步地走过去。

出什么......当她视线看到躺在地上的单嘉旭时, 声音猛的停了下来。

她快速上前, 将单嘉旭膝盖下裂开的裤管掀开。

嘶的一声,布料连着血肉撕开。

单嘉旭已经疼的面色发白, 额角的汗一滴滴落下,他紧咬着牙关愣是没喊出声。

一道很长的划口从大腿蔓延到小腿处, 血肉翻开,边缘狰狞,上面有二牛爸尝试敷的止血草药, 但伤口面积太大, 鲜血根本止不住。

二牛爸慌乱解释:刚刚我们在钢梯上做事,但我没想到,底下有颗螺丝我没有拧紧。

风有点大,我没踩稳, 从钢管上一脚踏空,本来要摔下悬崖了,刚好单书记上来递钢管,他拉住了我......后面的话,二牛爸说不下去,强烈的内疚感已经快淹没他。

危急关头。

单嘉旭拉住了二牛爸,惯性带着两人往下滑,松掉的钢管锐利的头划开单嘉旭的腿。

如果单书记因为我出了事,我这一辈子良心都不得安,他为我们凉村做了太多了。

山里因为他引进的养蜂技术,我们都赚了不少钱,现在政府也关注我们,日子开始好过了。

二牛爸终于忍不住,掩着面痛哭出声。

明明那颗螺丝,我扭紧了!单嘉旭面色发白,他艰难地睁开眼,不...不怪你。

政府拿出钱建钢梯,你们都从外面回来,不要工钱也要把□□建好,我很欣慰。

岑渺当即觉得不对劲,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脉搏。

单嘉旭的脉搏越来越弱。

她沉着脸道:血流的有些快,单嘉旭出现休克征象,必须要马上送医院,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在场人都意识到了严重性。

岑老师,我就是担心这个。

我们这只有你有车,还想麻烦你帮我们把单书记送镇上医院去。

老刘赶紧说话,他就是刚刚将岑渺喊过来的老师,他当时看着单嘉旭的流血量,就觉得不对,别人忙着弄草药止血,他扭头就去了学校喊人。

单嘉旭视线已经模糊,无力感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二牛爸听见岑渺喊快点,在一行人的帮助下,将单嘉旭背在身上,一行人急着往山下赶。

单嘉旭奋力睁开眼睛。

这里离镇上路程足足一个钟。

岑渺原本定好的火车票,要带孩子们去城里赶考。

他费力地张嘴:岑...岑老师,你放我下来,我...我没事,孩子们的考试重要...你....岑渺飞奔着下木梯的同时,侧眸看了一眼单嘉旭。

他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失血性休克,一旦发生就会致命。

快点,再快点!二牛爸嚯了命跑,岑渺火速打开车门,二牛爸和老刘带着单嘉旭赶紧上车。

车快速冲了出去。

*岑渺打开病房门,单嘉旭还在沉睡,眉宇,口中嘟嘟囔囔,仿佛在念着什么。

她凑近一听。

打...赢扶贫攻坚战,一定...一定要打赢。

单嘉旭年龄并不大,今年还不到三十。

这么年轻的年纪,就愿意从大城市来到山区吃苦,不论在哪个地方,这样的人都少见。

下午的情况非常危急,医生说再送晚三分钟,单嘉旭就没救了。

岑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她看着单嘉旭陷入沉思。

华国有14.8万贫困村,绝对贫困和低收入人口占乡村总人口的33%,国家向贫困地区派出大量的扶贫干部,他们劳心劳力,劳累死、为扶贫进山区导致发生意外死的大有人在。

岑渺翻了翻脑海里原主的记忆。

大多数都是娱乐圈内的繁华。

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她知道,她不是原主,她有着原主没有的执念,她要为这个国家奉献自己。

虽然这个执念,她也觉得奇怪。

正是因为有单嘉旭这样的人在,华国才会越来越好吧。

砰砰。

病房门响起。

岑渺起身去开门,老刘和二牛爸提着个保温壶站门口,老刘踮着脚往里瞧了一眼,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手里的保温壶交给岑渺。

这是我们刚刚借老乡家煮的小米粥,等会单书记醒了,刚好可以热咯吃上。

岑渺接过保温壶,看了一眼单嘉旭,想了想,还是决定问:要不要把他的家人喊过来?毕竟这人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见见家人也好。

老刘和二牛爸对视一眼,颇有些为难。

单书记他是从北方过来的,呆了这么些年,没听他提起过家里人。

岑渺沉默下来。

这时。

单嘉旭醒了。

他一只手撑着床,费力起身,看着老刘笑了笑:老刘,二牛爸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隔这么远我都闻见香气了。

二牛爸赶紧过去,帮单嘉旭调整好病床的高度,憨厚的脸上都是愧疚。

单书记,这次都怪我,让你整成了这个样子。

单嘉旭摆手,这才哪跟哪,我命大死不了。

岑渺把饭盒打开,将小米粥倒进碗里,端给单嘉旭,又帮他将病床的角度调高。

单嘉旭笑着接过碗:还有,谢谢岑老师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岑渺笑一下:都是自家同志,客气什么。

突然。

单嘉旭想起什么,看着岑渺面色发白,单手拿着碗的手都抖了起来。

岑老师,你怎么还在这啊?你那群孩子不是只有两天时间就比赛了么?举办数学全国竞赛的地方,在华南市,离凉村车程整整有两天时间!**两天后。

华南市区中心,全国青少年数学竞赛举办地。

华南一中。

此时,考生已经全部入场。

监考老师看了一下名单,突然皱眉:怎么还有一个地方的学生没到?哪的?另外一名监考老师看了过来,凉村希望小学?迟了十五分钟。

胖点的监考老师明显按捺不住火气,他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既然冲进了决赛,就要好好珍惜机会!我还是第一次见有学生敢迟到十五分钟!他们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别气别气。

另一位监考老师安慰她,山区的?既然迟到了,要不然干脆撤掉名额算了?再等等吧,说不定赶上了呢?另一个工作人员求情,人山区的小孩都不容易。

等等有什么用?瘦点的监考老师不屑道,都已经迟了15分钟了,他们就算赶到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题?我们好歹也给他们一个机会,这种赛事,他们是第一个冲进决赛的山区孩子。

瘦点的监考老师又冷冷笑了一声。

她上辈子三代都在城里,骨子里就看不起山里人。

不是我说,山区学生本来就没有城里学生聪明,这是全国性质的赛事,考场里面全是尖子生,山区的孩子来这里,只有找难堪的份。

抱歉。

一声清清淡淡的声音,打断了瘦监考老师的话。

瘦监考老师脸上的不屑还没收起,抬头一看,恰好对上岑渺带着冷意的眼眸。

岑渺背后带着四名孩子,三男一女。

孩子们背着书包,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监考老师,神色害怕。

岑渺回头看,安慰他们:你们先在旁边呆一下。

四个孩子安静地呆在一边。

岑渺忍着怒气,面对监考老师眼底的鄙夷,她尝试解释。

但话没出口,就被瘦监考老师嘲讽。

就你们一群山里娃,迟到了还想往考场里面冲呢?左一句山里娃。

右一句山里娃。

岑渺原本想要好好解释,彻底被点炸了。

我是迟到了,但这个是我的原因,不管这些孩子的事。

但这并不代表,你刚刚羞辱我学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那人冷冷道:哟,迟到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呢!我告诉你,今天这考场你是别想进了!怎么回事?这时,刚好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女人走过来。

她是教育局的副局长,见着岑渺和几个孩子被拦在门外,立马就停下来了解。

那人连忙回答:就是这群人迟到了,还想要进去参加考试。

中年女人冲岑渺伸出手:资料呢?我看看。

岑渺把资料递给她,中年女人翻了两下,看到凉山村时视线停下,这几个孩子成绩都不错,你们是从山里赶过来的?这个地方离我们这确实比较远。

岑渺点了头,但是没有过多解释,迟到了就是迟到了,任何借口都没有用。

这样吧。

中年女人将资料还给岑渺。

放你们进去可以,但是能做完多少题只能靠你们自己,时间一到和其他考生同时收卷,不会特意为了你们延长时间。

岑渺松了一口气,非常感谢,只要让这群孩子能够参加考试,时间不是问题。

女士诧异,她下意识看向岑渺身后的孩子。

这群孩子平均年龄才十多岁,能够参加这次的青少年奥数竞赛就已经足够让人诧异。

这次的考卷非常难,她听说许多初中生都被为难的不知所措。

怎么岑渺却能对这几个十岁的孩子,抱有这么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