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天文台上萧曼跟在秦朗的后面,随着他的歌声,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她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脸,从小声抽泣最终到了无法抑制的哭泣,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这么样的孤独,而秦朗此时此刻拉住她的手,让她唯一能感觉到这个世间里,还有这么仅存的一点依靠。
**-wWW.qianzai.CoM**//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在你认为你可以承受得了的时候,总会迎来你无法承受的打击。
他们一直走着,路过了小区还一直走着,而秦朗就一直这样唱歌,仿佛要把自己以往所有的过往都要通过这歌声全部的泄出来。
最终两个人走到个车站,车站的终点站是郊区的天文台,秦朗拉着萧曼上了车。
车上的人很少,上两个人也不超过十个,他们坐在最后的位置上,窗外的风随着车开始吹了进来,夹杂着那浓浓的桂花香味吹了进来,为两个人的身上都沾上了甜甜的味道。
萧曼一直低着头,靠在秦:的的肩膀上,长遮住了她的脸颊,她呼吸平缓,让人感觉不到她是睡着了还是一直在沉默。
秦朗一直看窗外,他的目光淡然,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过去~切,他忽然很想笑,原来每个人的过去其实都差不多,并没有谁被谁更加悲哀一些。
车子一路开着,车上地也上上下下,最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我跟我说过,坐车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要仔细看窗户外面的风景。
秦朗忽然说道。
虽然萧曼一直都没有声响,可是他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定在非常用心的听着他要说的话,于是他继续地说着:因为,你坐的每一趟车,就算线路是一样的,可是窗外的风景都是不一样的。
人生就好像是坐车,无论你怎么走,无论你走多远,你会现,你窗外外面的风景都是不一样的。
萧曼轻轻地起了眼睛。
看着窗户外面。
天文台在区。
一路上很少有车子。
只有那郁郁葱葱地树木。
现在正是桂花开放地日子。
那甜甜地桂花香味混合着郊区特有地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那一片一片地山。
到处都是绿地。
在这看都看不完地绿色中偶尔点缀着黄色、红色地斑斑点点。
看过去。
真是十分地可爱。
走着走着。
忽然一片泛着耀眼银光地水面从这山和山之间透了出来。
仿佛为这片绿色镶嵌上了最华丽地宝石。
将她装点成了这个秋天最为美丽地新娘。
公交车在天文台地下面停下了。
两个人于是又提着那从超市买回来地大包小包下了车。
今天不是周末。
所以来天文台地人并不多。
甚至可以说是很少地。
只有一些工作人员。
于是两个提着大包小包地人一站在站台这里地时候。
立刻就引起了保洁员地注意。
她警惕地跟着两个人走了一阵子。
最后确认两个人不是什么违法乱纪地分子后才离开了。
刚才那个阿姨。
是不是怀疑我们是来放炸弹地?秦朗见萧曼平静了一点。
于是轻松地开着玩笑。
你见过有人带着速冻水饺,速冻汤圆来放炸弹的吗?萧曼的声音沙哑,鼻腔里也是闷闷的,不过,神色却是轻松了一点。
说起来,我们真是白买了这么多的速冻食品,这样以来该会浪费了不少吧。
秦朗提起了袋子,可惜的看着里面的速冻食品。
又没有变质,有什么不能吃的。
萧曼却不以为意,她在家里最穷的时候还去菜市场捡过菜叶吃呢,这些东西能吃就好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爬着山。
不过看起来两个人都是很久没有锻炼的人,爬到半山腰就累得气喘吁吁,不过休息了一阵子以后,两个人还是努力的爬到最上面。
当爬到天文观测台所在的最高峰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双双坐在石头凳子上大眼瞪小眼。
不行了,不锻炼确实是不行了。
顺了半天的气,秦朗才无奈的摇摇头:我原来爬这个可是能一气跑上来的,两年不爬简直根本就爬不动了。
你原来经常来吗?嗯,我一开始心情不时候就回来。
秦朗微笑,他把东西堆在石头凳子上,一把拉起了萧曼:你跟我来。
萧曼不明就里,就这样跟着秦朗走到了栏杆边上。
你看那边,往远处看。
秦朗指着一边,示意萧曼去看。
曼跟的示意,放眼看去,在远处的平地中有一城市,那日日夜夜生活的地方。
从这里看过去异常的壮观。
她忍不住惊呼:真漂亮。
是吧,很漂亮吧。
我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看,看看这片城市,原来它们也不过就是这么小而已,那么我经历的那些事情比起那城市来,比起那楼房来实在算不了什么,岂不是更小了吗?这么看看,看着看着,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你还可以在这里大叫两声,反正一般在这个地方是没人搭理你的。
秦朗微笑的看着远处,眯缝着眼睛,说着自己以往的事情。
他转过头看着萧曼:你可以叫两声试试。
萧曼不好意思:这不太好吧!秦朗只是笑笑,然后拼命的大声喊着:喂!我比你们大!我比你们都厉害!喂!啊!看着秦朗声嘶竭的大喊着,听着他的回声在寂静的山里不断的荡着,萧曼也不禁被感染了,然后她也抓着栏杆大声的喊了起来: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讨厌!讨厌!两个人大叫着,叫着叫着,人的声音都嘶哑了起来,他们转回头相识笑了起来。
你的样子真!萧曼看着秦朗那有些乱的头,看着他那微微有些薄汗的额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也聪明不到什么地去!秦朗毫不退让立刻就指着萧曼的样子笑起来。
我和我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谭丽梅那个时候要生孩子了。
萧曼看着秦朗了很久,忽然开口说道。
就是萧镜?秦=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嗯。
萧曼点头,随后她叹气道:我妈也闹过,也挽留过,可是,我爸当时就铁了心要跟着那个那个女人了,根本不管我妈的想法,也不管他的离婚会给他的前途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就这么离婚了,把我和我妈丢在原来单位的家属区里,和谭丽梅走了。
萧曼说到了这里停住了话,低着头,静静的看着那水泥地缝隙里长出来的一片小小的绿叶子,看一个茁壮成长的生命怎么和这样制约的环境抗争着。
我妈是会计,工作还不错,技术也很好,就这样靠着微薄的薪水一养我。
对了,你记得那天在我家看见的那个墨中不?萧曼说道这里忽然问秦朗。
他?记得。
秦朗当然不会忘记墨中,那个对待萧曼十分亲密的青梅竹马。
他父母和我父母原来是好朋友,后来,我爸我妈离婚以后,他们就一直接济我们家,那个时候我妈经常月底加班,没到那个时候,我吃住都是在他家,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我上初中。
萧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些事情本来好像很久之前就过去了,可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一下子变得如此的清晰起来。
那个时候,墨中的爸爸因为工作调动,整个一家人都离开这座城市了。
而第二年,我妈又下岗了,于是,我们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很辛苦。
不过,因为我妈是会计,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来请她,所以,苦日子没有长时间,只不过,后来大院子差遣改造,我们得到了一点补偿金就被赶出来了。
萧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唇角带着微笑,丝毫没有看出来被生活的艰苦压倒的愤怒。
我和我妈租房子过了很久,再后来,我们用那点补偿金和平时存的钱付了现在我住的那套房子的付,本来以为日子会一天天的好起来,却没有想到我妈却生病了,那个时候我刚刚考上大学,本来想卖了房子,可是我妈不让,于是,我到处借钱。
萧曼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可以看得出来,这段记忆对她有着怎样的伤害:只是没有想到我找到我爸借钱的时候,给他跪下了,他不但不借钱给我,谭丽梅还直接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想如果说在那之前我还对我爸有点感情的话,在那一天就已经全部都死了。
最后我找学校担保,用我的毕业证抵押贷款给我妈看病,只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扬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那明朗的天空:我真的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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