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像变得很轻,随着什么不断上下的起伏着,舒服极了。
**-**这样的舒服实在是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米饭团子翻了一个身,却不想碰到了什么坚硬的地方,撞得手肘有些疼。
她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
先看到的是一片阴暗的天空,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明亮的色彩,到处都是阴暗的,到处都是迷茫。
天空里有一片幽暗的紫色光芒,从那里投射下来极为黯淡的光芒,给这个世界上贴满了哀怨。
米饭团子坐了起来,这才现,自己原来躺在一条小小的木头船上,而船飘在一条似乎没有边际的河上。
她探出了头,看着那漆黑的河水,心里不免生出了一番寒意。
抬起头,她现撑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引领她去轮回殿的幽冥使。
这里是哪里?幽冥使并不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的摇着手里的船桨,过了好一会以后她才微微一笑:我们要去地狱。
地狱?米饭团子几乎跳了起来:我们不是要去轮回殿吗?轮回殿就在地狱里。
她说到了这里,地垂下了眼睑,看着米饭团子:你醒得真早,如果按照惯例,你应该在我带你到了轮回殿以后才会醒过来。
这有区别?反正什么时候醒过来都是死的。
会比较无聊。
幽冥使只是微笑,她的话真是不多,人也很亲和,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勾魂的使,这大概就是世界上说得人不可貌相吧。
米饭团子坐在船上,朝着河面看去,只见河面上飘着许许多多的河灯,在这样幽暗的环境里。
这河灯里明明暗暗的灯光将整个环境照射得一片虚幻。
这些灯是什么?米饭团子很想伸出手拿一盏上来看看。
可是。
为了自己地安全着想。
她还是问清楚在拿也不晚。
万一是什么不得了地东西。
她贸然拿了说不定会惹祸上身地。
是怨恨。
怨恨?米饭团子现自己好像变成了鹦鹉。
这个幽冥使说什么。
她就会重复什么。
她抬眼看去。
在这片根本看不见边际地水面上飘着无数地遮阳地河灯。
如果这些都是怨恨地话。
可真是太多了:这么多地怨恨。
是谁地?很多很多人地。
也许是人地。
也许不是人地。
很多很多。
幽冥使只是看着那一片迷雾。
她地话跟这个环境一样让人云里雾里怎么也琢磨不透。
大概她也不愿意跟自己讲话吧。
米饭团子叹了一口气。
不在说话。
静静地坐在这条仿佛没有前进地船上。
忽然她现这片水面上并不是只有自己坐得这条船。
而是有很多很多地船。
和她地船一样地是。
每条船上都有一位摇船地女子。
她们面带微笑。
表情淡漠。
静静地看着远处地迷雾。
注视着她永远都看不见地未来。
除此之外。
她还现了一件事。
幽冥使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她确实醒得太早了。
除了她以外。
在别地船上没有一个人是醒着地。
他们都静静地躺在船上。
任凭这条轻飘飘地小船将自己带到未知地迷茫。
莫名的,米饭团子打了一个寒战。
那句话是怎么说地,知道的越少的人越幸福,现在她也是这个感觉,要是她一直不醒过来就好了。
这去地狱的路也实在是太阴森恐怖了虽然没有那种什么骷髅啊,鬼魂啊,但是那回响在身边的音乐实在是很人。
那是一种用洞箫吹出来的空旷的风,夹杂在那湿润的雾气里,形成了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轻轻的抚摸在你的身上,摸得你身体毛,四肢冰冷,满心满脑的绝望。
不过,一边体会着这种凄凉哀怨的同时,米饭团子一边却在想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这不是西方玄幻的游戏吗?怎么会用洞箫来吹奏音乐啊……好吧,米饭团子自己也承认,自己是因为实在是太无聊,而这个环境实在是太人了,才会这样的胡思乱想。
这河是叫什么名字啊?船行得极为的平稳,平稳的就好像根本没有再动一样,要不是那漂浮在水面的浮灯迅速的后退,只怕根本就感觉不到这船在迅速的前行。
米饭团子在船上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打了多少次盹终于觉得很是无聊了。
她确定自己要是再不说说话的话,也许下一刻就要睡着了,于是她抬起了迷茫的双眼,打了一个呵欠,问着。
这不是河,这是海。
啊?是海啊?米饭团子四处看看,确实很宽,反正她也看不到边际:什么海啊?虚妄之海。
虚妄之海?米饭团子细细的念着这几个字,接着有些奇怪的问着:为什么要叫虚妄之海啊?幽冥使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她低下头看着米饭团子那张素净的脸,忽然那挂着死板笑容的脸孔上透出了一点柔情,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好像是船桨在这寂静的海水上击打出来的低沉而平稳响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虚妄,从生到死,都是虚妄,所谓的人,不过是在虚妄中欺骗自己的一种生物而已。
啧啧,这话说得,够哲学的。
米饭团子摸了摸鼻子,自己这种马哲考试从来都是要靠作弊的人来说,这个幽冥使说得都是一些不知所以的废话。
也许她真的就是那种在虚妄中欺骗自己的生物吧,她就不明白了,人活一世本来就不容易,一切要看得那么明白对自己真的有意义吗?就在米饭团子还在思考这个很虚妄的话题的时候,忽然船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停了下来。
幽冥使放下了船桨,下一秒钟她已经站在船头的岸上了,对着米饭团子伸出了那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浅浅的笑着:好了,冒险,地狱已经到了,快点下来吧。
争取23点再更新一章,不过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