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真的是很诡异。
元宝一时间也愣住了,一边是米饭团子是宽衣入浴,一边是躺着一个男人。
那边米饭团子洗澡的拨动的水声很是撩人,这边这个那人紧紧的闭着眼睛好像老僧入定。
如果这个时候他大喊一声非礼会不会有点太不淡定了?毕竟他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随便就说这么掉分子的话?可是,如果他现在不喊的话,这个男人是不是还要继续在这里躺着?而米饭团子继续在那里洗澡,要是她洗完澡了,她会不会捏死自己?元宝眨了一下眼睛,理性上还没有想好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他的嘴巴已经开始大叫起来: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叫完以后,他忽然又郁闷了,是不是真的是近墨黑,近朱赤?是不是他已经和米饭团子那个没有脑筋而又冲动的女人呆久了,所以他也变得十分的冲动了?那个躺在那里的男人听见他的大叫以后,睁开了眼睛,冲着他眨了眨,还没有来得及张口说话,就听见湖水里的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女声:元宝,你在那里叫什么?叫什么?元宝耸了耸肩膀,如果他现在说,他在这里现了一个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外,那么米饭团子会有什么表情呢?虽然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躺在这里做什么,可是他确定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忽然有些坏心眼,平时都是米饭团子在他的脸上亲来亲去弄得他尴尬的很。
那么现在吓吓她。
小小地报复一下。
于是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这里有个男人!啊!如愿以偿,元宝听见了一声震天的尖叫声以后,那幽静的湖面上落下了巨大的水花声,惊起了树林里的一串串飞鸟。
哪里有男人!快点把他给我打晕!米饭团子有点抓狂,在水里尖利的叫着。
那个躺在地上地男人看着元宝眼中促狭的笑容,无奈的苦笑着。
可是,却还是一动不动。
他的反应让元宝有了一点奇怪,他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难道这个男人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他除了脸上路出了一抹苦笑外怎么连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呢?不过,不等元宝探寻,他的身后就传来了穿衣服地声音。
他抬头一看。
米饭团子原本搭在这块石头上的铠甲已经全部不见了,想必这个女人已经靠岸穿衣服来找这个男人算账了。
他不免有些愧疚,看着这个男人耸了一下肩膀,却没有什么歉意。
本来嘛,他躺在这里并不会有什么不对,可看见有人来洗澡。
还是一个女人来洗澡。
他居然连话都不说一句就是大大的不对了。
这要放在古代,多半也要被人说成是登徒子扔进官府打个四十大板才才完事。
那个男子脸上地苦笑更重了。
可是。
却依然不说话。
这实在是一件奇怪地事。
不过。
元宝并没有询问。
没有询问地原因很简单。
他并没有太大地好奇心。
特别是对于不相关地人更是没有太大地好奇心。
当然。
除了这个原因外。
还因为。
米饭团子已经雄纠纠气昂昂地冲到了他地面前。
手里抓着那把沉重地武器。
红着双眼瞪着那个躺在地上地男人就要砍下来:色狼!男子了然地闭上了眼睛。
大概他也没什么想头。
不如早死早投胎。
说时急那时快。
就在米饭团子地手里地噬魂就要劈下去地时候。
元宝蹲在一边凉凉地说:杀人要坐牢地。
这话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威慑力。
反正坐牢也会放出来。
最多就是罚款而已。
可是对于米饭团子已经坐过牢。
并且身上已经没啥钱地人来说。
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再次生地。
于是那柄巨大地噬魂停顿在了这个男子脑袋上面五公分地地方。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男子一会,淡定的收起了武器。
然后抬起脚就朝着那个男子肋骨的地方狠狠的踹了一脚,恨恨的说:不能杀你,那么在城外打人总不犯法吧!说完后,她转身就准备下线了。
元宝从头到尾就看着那个男人,他就算被米饭团子这么凶狠的踹了一脚,也只是皱了皱眉毛,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不过,他没有能继续看下去,因为,米饭团子下线了,他也跟着淹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件事只是游戏中很小的一件事,秦朗很快就忘记了,快乐的上去烽火连天做任务去了。
萧蔓下线了。
她坐在床边上,看了一眼时钟,才四点多一点,虽然有些早,可是也可以准备出门了。
今天其实并不是和萧爸爸约好的吃饭的日子,只不过,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就算她百般不愿意,她还是要去露下脸的。
不为了什么孝心,而是,为了她妈妈临走前的嘱咐。
萧蔓看着放在柜子上自己和母亲的合照,又想起了母亲去世那天的情景,她拉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抚摸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除了包含着对自己的不舍外,更多的是一种她读不懂的深情。
她的笑容在夕阳中很美好,她说,蔓蔓,你的未来很长,所以,要学会放下,学会原谅。
萧蔓知道母亲说的意思,只是,她知道并不代表她做得到。
母亲是个善良的女人,就算是当年被父亲抛弃也并没有过多的怨言。
她永远是那副温柔的样子,眉眼如画的微笑,似乎,她是真的不在意一样。
可是,母亲越是这个样子,她就愈的难以平复心中对父亲的恨。
那种深入骨髓的恨虽然随着时间而渐渐的平淡了,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萧蔓拿起了自己和母亲的合影,轻轻的抚摸过母亲的轮廓,最终放下了。
她捂住了脸,心里很乱。
她没有办法像是母亲那么淡漠和大度,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心眼的人,只是,她真的很难过。
看着他们现在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她就心里苦得好像吃下了世界上最难吃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