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哪里放心让崔玄与那双寿独自出去,早派了一个心腹李胜悄悄跟随,那李胜也不说话,远远的跟着二人,一路来到太白酒楼。
进到酒楼,寻了二楼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向下张望。
只见店主出来接着二人,领到后院。
便叫来一个小二问道:你们这后院是什么所在?怎么来了客人不上酒楼却往后院里领去?那小二却是天福,陪着笑脸道:那后院住着一个婊子,前日被一个大老官包了,今日是他们花烛,所以店主领他们去。
李胜吃了一大惊,他万万没有公子会有如此毛病,家中漂亮女子上百,且都是干净门户,怎么会来这里嫖娼宿妓?当下冷着脸道:此话当真?若是埋汰好人家公子,可要下拔舌地狱的。
天福指着天道:可是的么!我对天发誓,句句属实,可怜那公子还不知道。
那婊子只是骗着那公子,说是包给他,只跟他一个人。
晴天日头照着,她这话也只有骗那大老官了,今天上午,我还在她屋里见有一个男人来,两人搂搂抱抱,亲嘴舔舌,呀,真是,不成个体统!李胜阴沉下脸道:那婊子跟了公子还不满足,还要另外勾人?那公子一个月给她多少银子?天福道:天啊,那公子好有银两,听店主人说,一个月是二百两银子,还不连婢仆花销。
李胜道:听你所说,那公子也是个有钱之人,哪里会缺了女人,怎么会包下这样的女人?可见你说瞎话消遣客人。
天福笑道:回爷的话,小的哪敢?凡是来的都是小的衣食父母,那公子和我甚的相干,我说那样谎干什么?李胜道:我只是不信。
那公子难道就不知道那女子是婊子,狗改不了吃屎?天福笑道:听店主人说。
是为了图生养。
可能家里大娘子不容人。
没奈何出来包婊子想留种。
只是。
这留种也要自己地才好。
如今这样。
谁知道留地是谁地呢?李胜一一记在心里。
对天福道:听你讲故事讲地好。
赏你二两银子。
玩耍去吧。
说完。
便站起身走出门去。
天福愣地张大口合不住。
今天是哪里来地福气。
一天挣得顶上往昔一年地了。
门口店里另一个小二追出来。
道:老客!怎么不用饭就走了?李胜道:一会儿再来打扰!便飞身上马。
径自回崔府去了。
见了崔夫人。
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崔夫人气地浑身发麻。
吩咐李胜道:去。
拿绳子来。
去把那个畜生给我捆回来。
李胜带了几个小厮,牵了马,要出门去拿崔玄。
正遇到千金公主进来,问李胜:杀气腾腾的要往哪里去?李胜见了她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公主生性放荡。
定是她带坏了少爷,否则。
崔家哪里有这样的子弟?他低下头,小声道:公主。
借一步说话。
千金公主跟他过来,他压低声音道:公主。
你有所不知,少爷近来不像崔家的人了。
他在外包宿娼妓,扬言要图生养。
我们崔家声名眼看就要毁于一旦,无脸面对天下之人了。
千金公主对他地冷嘲热讽不置一词,沉吟道:你们太太怎么说?太太已是气疯了,要我们去拿少爷回来。
你先等着不要去,这样成何体统?今后玄还要做人不要?我进去见过你们太太再说。
千金公主嘱咐道。
李胜只得答应着站好。
千金公主见了崔太太,开口便道:我糊涂的姐姐,你派李胜去做什么?崔夫人道:你也知道了?我正要派人请你过来,你说这糊涂种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在外包宿娼妓!我从小看他长这么大,万万料不到他有这一天!千金道:玄不是那样没有正捆地孩子,他定是另有苦衷。
姐姐,你怎么不想一想?我们为他选的那些佳丽哪个不是人间绝色,他毫不动心,怎么就会偏偏看上一个婊子?崔夫人亦沉吟道:你说的是。
我本来也怀疑,一时气糊涂了。
玄一向极有正捆,行为做事,有君子之风。
怎么会看上一个婊子,图生养?姐姐,这还用想吗?难道你真的猜不出来孩子在想什么?而今之即,我看没有比这更好地办法了。
千金公主幽幽道。
崔夫人猛地悟到玄那天所说的半截话的意思,站起来道:是了。
他定是。
说到这里又不再说,和千金公主会意的点点头。
千金公主道:这孩子的命苦,生来没有父母,也该经过一劫之后,过上几年正常日子。
我们做老人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罢了。
崔夫人低头道:唉,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玄的长子居然会是娼妓所生,我就心里堵的慌。
公主勉强笑道:那娼妓若真能生下一个男儿,也是为我们立下大功了呢。
就怕她没有这个福分,生下一个女孩,那时才叫苦呢。
崔夫人身上一震,道:不如多给玄找几个?公主再次笑道:也罢,强扭地瓜不甜,他听我们地怎的?叫他自己看着办吧,我看他今年成熟多了。
崔夫人黯然神伤,破天荒地留公主在家里用饭:我们老姐妹两互相恨了一辈子,临到头是儿女亲家,还是玄目前最亲的两个人。
这也是我们地缘分。
不如我们今天在一起一醉方休,也散散这么多天的积郁之气。
千金公主眼睛不禁潮湿了,她知道地,崔夫人是真诚的,正如她此刻,心中所想,与崔夫人相同。
她默默坐下来,强笑道:我可要吃好酒。
坏酒我是不吃的。
崔夫人道:那个自然。
来人,置办酒宴,我要请公主用饭。
把我前年埋在梅花树下的一坛女儿红起出来,我们老姐俩今天要一醉方休。
千金公主笑道:姐姐,咱们要吃酒,李胜他们还在候着呢。
崔夫人道:叫他们回来,也吃酒,在外边赏酒。
我们崔府多长时间没有置办过宴席了。
今天也冲一冲,大家像办喜事一样乐一乐。
千金公主的泪已是落了下来:好好。
我们这是喜宴啊。
一定要吃的一醉方休,叫他们也务必吃醉。
这里不提千金公主与崔夫人满怀悲怆和无奈,置酒为欢,只表那边崔玄与二娘和衣而卧。
二娘以为玄有病。
自不去招揽他。
玄却是一个正常男子,身边躺着一个香喷喷地娇软女子,几回心猿意马,要行襄王**之事,又强逼着自己躺下来。
他真怕万一自己把持不住,在二娘身上留下种子,那时后悔晚矣。
二娘有所察觉,格格笑道:爷。
你是几时得下的病?我听说有个偏方。
可以治得的。
玄愣道:什么病?二娘道:你的不能人事的病啊。
玄这才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不由哭笑不得。
道:休得胡说,我哪里有什么病来?只是。
只是却又支吾不来。
二娘哈哈大笑,道:不如我替爷吮吸吮吸。
也让爷痛快痛快,不定就又阳性勃发了呢。
说着,不由分说,便用芊芊玉手,解下玄的裤子,那活儿腾地一下便出脱了。
二娘眼前一亮,难以置信的赞叹道:爷,你好个本钱!怎的说有病?这若有病,天下还有好男儿么?说着,便伸手在那活儿龟沿处抚摸起来。
玄感到通身一阵酥麻,那活儿紧接着跳了两下。
二娘看着他,笑道:我地爷,你还是没有开过包的呢,你瞧你,紧张地一头汗了呢。
崔玄咬紧牙关,双手如拉千钧,嗤拉一下将裤子提上,跳起来,铁青着脸道:你不要胡说。
二娘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扭转身子道:看不出来,爷对自己的女人也这么客气。
说着,便解下自己的外衣来,露出里边红色的肚兜和亵裤,越发衬得肌肤如雪,精神如玉。
玄闭上眼睛,低声喟叹道: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竟是气若游丝,声如飞绵,没有一点力量。
二娘耸着雪白地身子过来,玄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向外边跑去。
二娘抱着枕头在床上笑得几乎岔过气去:爷,你也是大家的公子,怎么这么没有见过世面?难道你从小到大,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吗?怎么,连碰都不敢碰?难不成我是只母老虎,碰一下就会吃了你?崔玄在外边喊道:说好了的,我们只同屋,不圆房,你别破了规矩,你,你要是破了规矩,我就不包你了,我,我就另寻她人,反正女人对我,都一样的。
我只图有个孩子爹的名声,不图其他的什么。
你,你,千万不要过来。
这下二娘认真了,道:崔公子,你别怕,我穿上衣服出去,咱们好好说会儿话,省的这下你难受我也难受。
崔玄这才放松下来,道:好,一定要穿好衣服出来。
二娘披上衣服,端出灯烛,移到那玉烛台上,二人正容坐好。
崔玄看着天福布好的菜,道:可惜了地,店家准备地这么多好菜肴,我们都没有吃上几二娘媚笑道:现在吃也不晚,来,崔公子,我敬你一杯。
玄道:为什么要敬我?二娘道:我敬你是个志心男子。
玄道:这杯可喝。
二娘道:但我有一事不明,言不吐不快,请公子解释给我听。
否则,公子的银两再多,二娘也不想要。
毕竟这二娘地激将法起到作用也无,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