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开始,仲姜心情出奇的好,因为她的眼中钉周<远地消失了,如果那个怪人所言可信的话。
她坐在厅堂的席上悠闲地捧起一杯茶,让脸贴近杯口缭绕的热气,惬意地吸了吸鼻子,一缕茶清香钻入她肺腑,感觉真好啊!啜了一口,她醺醺然地闭上眼睛,脑中浮现伯典绝世的姿容,想象着自已与伯典纵情缠绵的画面,嘴角爬上一抹笑意。
想什么呢么高兴?突然而至的声音把仲姜吓了一跳,睁开眼来见是孟姜,笑道:姐姐回来了?见到那个怪人了么?孟姜点点头,走到几前坐了,见到了。
你我就等着好消息吧!说着饮了口茶。
太好了!仲姜兴奋地道,什么时候动手?这个他没有说,找机会的。
孟姜看看妹妹,急什么,他要的东西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不快点动手?就是就是。
仲姜轻盈地起,亲自为孟姜续了茶,神秘兮兮道:姐姐,刚我找了两个艺人解闷,马到。
艺人?好啊!仲姜一笑,正唤下人,见一家臣来禀,少夫人,艺人已到。
他们进来。
仲姜命令,坐回席上,轻轻理了理头发。
不一儿。
门外走进两个男子。
他们穿着黄色织锦衣。
黑色敞脚裤。
头顶束一小冠。
下半头发披散开来。
十分与众不同。
尤其是那高个男子。
长得剑眉胆鼻。
面若银盆目如星子。
将仲姜地目光完全吸引住了。
两男谦恭地向仲姜和孟姜施礼。
仲令两人坐了。
道:两位就捡好听地唱唱吧!两人应了。
矮男子取琴而奏。
高个男子随乐音唱哦。
顷刻之间。
将厅堂变作诗乐地海洋。
连空气都律动起来。
两姐妹十分陶醉。
不仅是因为美妙地歌乐。
更是因为那歌工地美色。
仲姜春情荡漾地眼眸停留在歌工地脸上。
心道。
此人虽不及伯典。
但也比思田美上许多。
孟姜陶醉了一会儿。
心底里依然想念着子宣。
终不能象妹妹一样欢乐。
便要回西厢去歇息。
仲姜阻拦道:姐姐怎么这般不会享受?放着这么好听地诗乐和美色不欣赏。
去什么西厢呀。
说着凑到孟姜耳旁窃语。
一会儿咱俩同他们一起到内室去。
尽情享乐一番如何?孟姜闻言红了脸嗔怪道:亏你想得出来。
要去你去。
我可不去。
说完自回西厢去了。
仲姜撇撇嘴。
继续看歌工唱诗。
那歌工连着唱了将近半个时辰。
见仲姜意犹未尽地样子。
和乐工对望一眼。
两人停下来道:今日我们已经疲劳。
恕我们请辞。
好啊!仲姜不假思索地道。
那两人请辞成功却迟疑不动,歌工道:今日的酬劳仲姜早知他们会问,一笑,走到那歌工面前,凑近他的脸道:酬劳嘛,我会给你地,随我去取吧。
那歌工来自一小国,游历到王都想做些生意,不想运气不佳只得靠给富贵人家唱歌奏乐换取衣食。
此刻,他觉出仲姜有勾引色诱之意,虽觉得身为虎贲家少夫人有些不可想象,但见她顾盼生姿娇美华丽,心中倒生出些许期盼来。
便答应了一声,随仲姜出门去了。
仲姜引着歌工经回廊去了后院内室,遣走下人关好门窗,一步步向那歌工靠过去。
歌工原也是风流惯了的,见仲姜这般模样,心一乐,暗道,管他什么少夫人,有美人送抱先享乐再说!两人一拍即合,在内室行起芶且风流之事来。
那等在厅堂的乐工并不傻,见歌工去了多时仍未回来,便知定是与少夫人风流去了,自在厅堂里不紧不慢地坐着饮茶。
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却是一家臣引着一男子走来。
到了门外,那家臣道:思田公子,请先在此饮茶歇息,一会儿少夫人就到。
随即见一男子推开半掩地门走进来,乐工向他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思田见厅堂里有一打扮出奇的陌生男子,看那样子象是个艺人,道:少夫人请你来的?边在几前坐了。
下人进来为思田上了茶。
乐工点是。
思田也就不再问,两人一时无话。
等了大约一刻钟,思田有些不耐烦了,出门向内室径直去找仲姜。
原来,自从思田给茶轩下毒后,与仲姜只见了一次,之后仲姜就没再去找他,心里倒惦记起来,直想抱抱那软绵绵热烘烘的身子。
又等了半日不见仲姜唤他,便自已来此刻,他轻车熟路到了后院,刚走上内室外的长廊,家臣迎上来道:请思田公子到厅堂等候。
少夫人在干嘛?思田看了看内室紧闭的门,问道。
没,没什么。
请思田公子到厅堂去吧。
家臣有些着急地道。
见家臣神情不自然,似有隐瞒之意,思田疑心顿起,趁家臣不注意冲到内室门口,推门,门却在里面锁了。
思田皱了皱眉,白天反锁着门作甚?正待拍门,家臣奔上来将他拉走,又不知从哪冒出来几个家臣挡在内室门外,纷纷劝他到厅堂去等。
思田生气了,心道,我与你们少夫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自然能猜到。
这内室我又不是没来过,这般拉扯我干什么,于是大声道:都给我一边去,今日我非要进去不可!说着用力去拍内室的门。
家臣们苦道,这下完了,少人怪罪下来,我们有苦头了。
想着拼了命:上前拉扯思田。
思田不管不顾地只是拍门,边喊着:少夫人,少夫人可开交之际,门霍地开了,仲姜花容凌乱满面怒容地出现在门口,指着思田道,好大的胆子,敢在虎贲家里闹事,快点把他给我赶走!家见少夫人将思田不当回事,便也对他不客气起来,一齐动手将他缚住向外推搡。
思田没想到往日对他含情脉脉地仲姜,当他象路人一样驱赶,气往上涌,我帮你下了毒,你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没那么容易,怎么着也得再和你一度春宵不可,双臂用力一震,将下人们震开去,向内室直冲进去,吓得仲姜慌忙躲闪一旁。
直觉,让思田径直向里间帏帐走去,一扯开深掩的帐幔,一衣衫不整的艺人打扮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那歌工刚刚穿好衣衫,见有人冲进来,心内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惊愕地看着面带怒意的思田。
思田二话不,一把歌工从帐中揪了出来,挥拳打向他面额,歌工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面上灼痛,心里也怒起来,起来就向思田扑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仲姜本想拉住两人,见两人斗得正酣,索性坐下来观战,发现两个男子为她打架很有意思。
下人们见仲姜不拦,也就不来拦阻,远远地躲了开去,却无不摇头叹息,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别院,竟被少夫人两个奸夫闹得如此不堪,而少夫人还在旁看戏若公子回来见了,不知会怎样!正应了下人们的担心,虎贲家果然回来一人,不是公子伯典,而是虎贲氏。
自从子烈回了宫,虎贲氏便稍稍轻松了些,加之今日身体略感不适,便早早地回了。
因想看看仲姜接手后的别院,便经由通门走来,四处瞧瞧停停走走,忽闻后院里人声吵闹,便走来一看。
怎么回事?见几个家臣妾奴在内室外面远远听侍,问道。
下人们只将目光看着内室,不知怎么回答。
虎贲氏大步走到内室一看,两男在地上滚来滚去斗得正起劲,儿媳仲姜坐在几前饮茶观看,虎贲氏心头火起,大喝一声,住手!仲姜见虎贲氏出现在门口,怔了怔。
思田和歌工也住了手,两人鼻青脸肿地爬起来。
思田见是虎贲氏,暗道,不好,这老头子怎么来了?愣了愣神,指着歌工向虎贲氏道:这,他擅自闯进来,我,我在教训他。
歌工听了来气了,也没想面前这威严地老头是谁,道:谁说我是擅闯进来的?我可是被少夫人请进来的!犹自不解气,指住思田道:你又来这做什么?一定是来找她偷欢的吧!还敢打我?虎贲大人,别听他的,我思田怎么会做那种事!他是个放浪地艺人,他都给我滚出去!虎贲氏大吼,手指着门,快滚!不然我割了你们的脑袋!两人害怕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仲姜见事已至此,也不惧怕,向虎贲氏道:我适才是在看摔跤解闷呢,公公可别往别处想啊!虎贲氏手指着仲姜,气得说不出话,本就不适地身体忽然向前倒去。
彼时夫人正和梅母一处闲聊着,闻听下人来,夫人,不好了,大人他,在别院晕过去了!啊?!夫人和梅母同时惊呼,边吩咐下人去请医师边向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