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053.《女主惊凤》 > 第八章南宫日暮

第八章南宫日暮

2025-04-02 10:08:30

拿着那些碎银子继续我的逛街之旅,其实那些银子已经什么事都办不了,就算真的见到了想买的东西,恐怕也只能望物兴叹了,现在就想去看看南宫家的商铺,听说,南宫家不仅和当今皇上沾亲带故,而且商业几乎是遍布整个鸾凤国,主要经营的米业、绸缎庄、酒楼,这些行档遍布全国,几乎撑握了鸾凤国的一半的经济命脉,更令人劲爆的消息是,南宫家五代单传,传到这一代的时候虽然南宫雨娶的成群夫郎,却只有一位夫郎给她留下一条血脉,而且还是个男的,名为南宫日暮。

男的抛头露面都会惹来别人的纷纷议论,何况是个经营着这么多商铺的大老板,虽然南宫家是个大家族,但这样离经叛道的男人也让很多女人趋之若骛,就算有到南宫家提亲的也都是冲着钱去的,而且南宫家的南宫日暮眼高于顶,一般的女人入不了他的法眼。

外界的传言终就都是些谣言,至于南宫家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要眼见为凭的。

凤鸾国国都只有一家南宫家的绸缎庄,听说专门给皇亲国戚做衣服,但今年例外是,因为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美,当今的皇上要选美男进宫,宫里自然要替这些美男们准备着最上好丝料衣服,南宫家忙不过来,所以才有再选一家于南宫家合作做这些衣服的想法。

但是这样的商铺又迟迟没有订下来,整个城里的丝绸商铺都挤破了头皮,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天下之,或者是能大捞一笔。

莫家也是众多商家其中的一家。

想要别人看中,首先自己就得与众不同。

可是莫家太普通了,而且商铺内还出现了资金周转问题,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没有资金就不能进购上好的丝料,进购不了上好的丝料就做不出最好的衣服,拿什么让别人看中呢?就算我肯破斧沉舟让莫家从现在开始节衣缩食,将好的衣服做出来,会不会被看中又是一个横亘在我面前一个难题。

若是我一个人怎么说我都敢干,可是一家老小上百来口人不能都和我去喝西北风啊。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我伸手敲了敲了额头,南宫家的商铺正好在官道的侧边,牌匾是用烫金大字写的,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

屋内的客人不多但都是一身华丽,伙计正在殷勤献媚介绍着商品,毕竟都是些来头不小的人,稍有怠慢都是吃罪不起的。

屋里摆着的丝绸布料,还有一些衣饰样品,都是十分精致的,果然和我家店子里的那些不能比。

走过一个伙计热情的招呼着我;哟,你好,姑娘来卖衣服呢?送给自己夫郎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那双贼精的眼睛在我身上瞄了瞄。

我双手抄在背后:现在不是见过了吗?:那是,那是。

她点头哈腰的陪笑:那您要些什么,有没有相中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冲她一笑;你去忙吧。

我随便看看。

:得了。

有事你吩咐啊。

说着。

马上消失。

没有再做过多地纠缠。

这么训练有素地伙计。

南宫日暮有点才。

手里摸着一件白色地丝绸缎子。

那丝质润滑地就像摸着手浸在牛奶浴里一样啊。

真让人不由得感慨。

这个世界啊。

可能科学不发达。

可是他们这里地人所生产出来地东西放在火炉子里也能炼出金子来。

:姑娘。

你可真有眼光。

这是刚到丝绸缎子。

卖地可火了就剩下这一匹了。

又一个伙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洋溢着热情地笑脸望着我。

我随口问:这么好卖。

为什么不多进一点?:唉。

那伙计一听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

北边上地劫匪正闹得凶。

几个商旅都被劫了。

就这布料还是我家少爷亲自压送才能平安回来。

但是夫人不让少爷再去冒险。

她朝四周看了看。

压低声音说:听说啊。

那些女人野蛮地很。

抢到好看男人就毁了别人地贞洁。

一直把人糟践到死然后拿块破席子包着。

连件衣服都不给人家穿。

问人家家里人要赎金来赎尸体。

若是不赎地就把她们家地儿子挂在城门上挂着。

让来往地人看。

可是惨不忍睹呢?我闭了闭眼:麻烦你别再说了,一些空**来风说的绘声绘色的,小心被官府知道砍你的头。

想不到那伙计倒和我拗上了:你还不信,城东头的周家,她的儿子就被那些劫匪挂在城楼挂了三天,给了赎金才给放下来的,我家夫人也因为这样才不让少爷去的。

:难道官府就不管。

我皱眉。

:怎么不管,那北边的云苍山地势险要,那帮匪人又武艺高强,去了好几队官兵都是有去无回的,连当今的皇帝都惊动了,正准备派御林军去前去镇压呢?我拍拍她的肩膀:那你还是回家看好自家的儿子,免得有一天那些匪人直接入了城将你的儿子从家里偷了去,可就不好了。

她先一愣,接着握着我的手说:唉,你倒提醒了我,我回去得让我儿子去她表姨家住几天。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脑筋缺根弦的人,正准备抬脚走人,一个青衣男子匆匆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很眼熟啊,走近了才知他原来是客栈给我银子的那人。

他朝我福了福:姑娘,我就少爷有请?我挑眉那个慷慨的正主,是得见见。

我笑:请带路。

商铺后面居然是间院落,院内种着一棵正开着花的树,风一吹,树上的花纷落如雨,让人感觉有一种朦胧的美。

树下有个石桌,如画般的白衣的男子坐的石桌旁沏茶,漆黑的长发上沾着几朵花瓣,他回头朝我轻轻一笑,英俊的眉目恐怕连天公巧手都无法雕刻而成,修长的眉毛漆黑如墨的眼,笑起来的时候如一幅缓缓铺来的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浅笑,行礼:多谢公子,客栈里的慷慨送银。

他朝我眨眼;那是姑娘唱得真好。

声音就像流动的泉水一样动听。

我甩衣袖走过去:南宫公子,我这人说话不喜欢猜来猜去,你有什么就直说了吧?他倒也不惊讶;姑娘真是聪明过人,居然知道我是南宫。

我耸肩;这是南宫家的商铺,能出现在这么幽雅小院里,穿得这么华丽的衣服,除了南宫家的大少爷难道还有其它人吗?南宫少爷的惊骇俗世世人皆知,敢在女人面前露出的真容的绝非凡品。

:姑娘觉得我很叛经离道。

他的声音有些低。

我笑: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认为人就得活出自我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果然没有看错人,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就问。

:呃,没什么,我就是想请姑娘喝杯茶。

我也不客气,在他面前的凳子坐下,看着这个美的一个男人突然有坏念头,把脸凑过去:我不喝茶喝酒,南宫家这么大,不会一杯水酒请不起吧。

他似吓到了,身子向后一偏:姑娘要喝酒?我朝他点头:是。

;那好。

他转身叫;怀香,去把家里最好的酒拿出来。

那奴才一听,脸刹白:少,少爷,夫人说了,不,不让你喝酒。

:我让你去就去。

他眉毛一挑,闪烁着逼人的英气,侍从见了吓得不得了,急忙跑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这个美丽的男人骗了,十几坛上好的软红下肚,他像没事人似的,连脸都不红一下,而我自己却有了七分醉意。

还是他派人用马车把我送回家。

一觉睡到日升三竿,一醒过来就看见莫玉晴臭着一张黑如灰炭脸,而爹就在一旁细细的抽啜。

我揉着发痛的额头:娘,有人欠你银子吗?:什么意思?她回头瞪着我,声音沉得吓人。

:你那张脸上写着有人欠你很多银子。

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她手指着我,冲着爹叫;你看你教的好女儿。

爹一听哭得更厉害。

我敲了敲发胀的额头:爹,别哭了,你女儿我还没死,等我死了你再哭成不成。

爹一听跑过来搂着我;呸,童言无忌,说什么傻话呢?我拍着头:爹,我不说傻话,要是你和娘再这样,再不给我弄碗醒酒汤来我就真得痛死。

娘一听立刻对着门口站着青衣叫: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醒酒汤端过来。

喝完醒酒汤我对青衣说:青衣,让厨房给我弄点吃的。

我饿了。

我起身,拿着爹给我准备的衣服边穿边问:娘啊,你到底怎么了,我不过出去喝喝酒,这是很正常的嘛。

:你和谁喝。

娘坐在桌旁瞪着我。

:南宫日暮啊。

一听这名字,娘从椅子上跳起来:南宫日暮,那个整天想爬到女人头上去的男人,一个臭名昭著的男人,你和他一起喝酒也不怕污了你。

我整了整衣襟:娘,哪有那么严重,南宫日暮是个很好的人。

:你还帮他说话。

这一次差点跳到我面前来了,幸亏我爹一把拉住了她:妻主,有话好好说,别生气,生气伤身子。

娘回头怒道:这还都是你宠的。

爹唯唯诺诺的答:是,是。

我没教育好凤儿。

然后走到我面前苦口婆心的说:凤儿啦,你娘是为你好,你不知道那个叫南宫日暮的……。

:爹,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还和他一起喝酒。

娘又在一边叫。

我翻完白眼,一**坐在椅子上:娘,那些都是外面的传言,他娘身体不好,他一个男人冒着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撑起那么大的家业,不仅很不容易而且很了不起的。

:可是怎么说他都是个男人。

娘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