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不好意思,白樱更新来迟!白樱自今日起开始出差,为期十天。
白樱现在的存稿只够更七天的,但白樱会尽量做到不断更。
请亲们继续支持啊!凤凰儿看着拂袖而去的黑衣少年,一脸莫名。
怎么啦?我又没说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既然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
我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样想着,凤凰儿便快步出了门。
凤凰儿本想化身成凤凰,飞出冥府,却无奈,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不用白费功夫啦,要能出去,我们早出去咯。
身后传来一个嘲笑的声音,吓得凤凰儿连忙回身看去。
只见一男一女两人从廊中走来,男的貌若春松,挺拔刚健;女的身似扶柳,婀娜翩跹。
只是两人很是奇怪,都只有一只手。
男的没有左手,女的没有右手。
两人并肩而来,虽然步伐不同,身形却很是协调。
你们是人是鬼?凤凰儿第一个反应就想先弄清他们是什么。
我们不是人,也不是鬼。
跟你一样,是只鸟儿。
那男的无不叹息地说,好像是只鸟儿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你们是鸟儿?什么鸟儿?白鹤?凤凰儿歪着个脑袋,开始认真打量起他们来。
两人摇头。
凤凰儿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是’的样子,继续猜大鹏?两人摇头。
凤凰儿仍然是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是’的样子,金雕?两人摇头。
一连猜了不下十种仙鸟,就差没猜凤凰了。
不是凤凰儿不想猜,而是他生怕自己猜了凤凰之后,俩人点头。
在凤凰儿的心里,暂时没办法把他们认作同类。
两人也被凤凰儿每次猜错后的神情惹恼了,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是,为什么还猜。
后来那男的实在忍无可忍,好啦!够啦!别猜啦!我们是蛮蛮鸟。
蛮蛮鸟,南荒大陆的蛮蛮鸟?!怪不得!哈哈哈!凤凰儿说着捧腹大笑起来,直到他那细长的凤眼无意中瞟到两人眼中的寒意时,才很不情愿地止了声。
蛮蛮鸟是南荒大陆上一种不怕水火的神兽,但雌雄各一只翅膀,只有和在一起才能飞,也叫比翼鸟。
蛮蛮鸟在合体之前很难找,它们可以幻化成任何形状,入水为水,入林为树,入天为云,下地为土。
但一旦雌雄合体之后,便分不开了。
到哪儿都是成双成对,也甚是好找。
比如山间双生的夫妻树,水中开出的并蹄莲,特征很是明显。
此时,那静立一旁不语的女子看着一脸尴尬的凤凰儿,轻抬起她那只唯一的手,掩袖笑了起来,凤凰鸟,看你身量,不到十岁,应该未满千年,怎么也能幻化人形啊?呵呵,是孤寒哥哥帮我变成人形的。
你们怎么也会在这儿啊?凤凰儿也觉得刚才自己太失态了,就算自己比他们高几个等级,但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吧。
这还是在他们地头呢,要真惹恼了他们,指不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呢!搞不好一辈子出不去,那就玩大了。
哎呀,说来话长。
那男子清癯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那是上次梵桃大会时,我们被冥君请了过来,自此就没出过这冥府。
凤凰儿一听,原来是同病相怜。
不过不同的是,我是在梵桃大会时,自愿跟着曼清姐姐他们回来的。
而他们确是被冥君抓来的,性质不一样。
那你们在冥府有一年多咯,怎么不跑出去呢?凤凰儿问了这个问题后就开始后悔,要真能跑出去,还用等到现在啊。
果然,那女子脸上掠过一缕薄嗔,我们要是能出去,还用等到现在?!这冥府四周都是结界,我们这些法力低微的小兽,都不能化成原形。
更何况,就算法力再强,要逃出这冥府也不是件易事。
凤凰儿讪讪地笑笑,那倒也是!那你们现在在冥府做什么呢?不会是养养花,种种草吧!闻言,两只蛮蛮兽的脸上顿起一片红晕,下一刻,眼中的怒火可以烧红半边天,养花种草有什么不好吗?!这冥府花园的景致哪一处没有我们的功劳?!好!好!当然好!花可闲愁,草可融情!凤凰儿一见两人的脸色,立马识趣地改口。
两人闻言,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那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凤凰儿,缓缓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干嘛的?呃。
凤凰儿可不想把实话告诉他们,所以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答了一句,我来这边看朋友,那小神君就是我朋友。
正说到这里,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廊上,缓缓朝这边走来,正是去而复返的孤寒。
他红着脸走后,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明白刚才脑海中出现的是什么。
分不清是真还是幻,所以觉得应该把凤凰儿留下来,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自己去看一下不就知道咯。
你,跟我来!孤寒进了殿门,冷着脸示意凤凰儿也进来。
凤凰儿还不知道是福是祸,正在犹豫着近还是不进,就见两只蛮蛮兽正用审视的眼神盯着自己瞧。
于是咬着牙,进了殿,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乾州与铜仁府不同的是,铜仁府是三面环山,而乾州却是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道,可以从苗岭大山中进入,所以地势易守难攻。
乾州府边上的苗岭大山,绵延几百里,把方圆八十公里的乾州围在里面,成了乾州最好的天然屏障。
苗岭大小山头四五百个,若要从正面攻打乾州府,苗人只须把住那条唯一的小道,便可形成万夫莫挡之势。
只因小道两边都是高山,极易设伏,纵是千军万马,也难攻下这山城半壁。
帐中几人一直商议到日落时分,才勉强定下一计,算做佯攻之用。
意在试探各山头态度,再做决处。
次日一早,福康安着副将花连布,率军两千人,先行向乾州府进发。
自己则率大队,尾随其后,相隔两个时辰的脚程。
花连布年约三十上下,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曾率五百骁勇,一夜之间行驰三百里,抓获大金川头目僧格桑,平定大金川西南叛乱。
今日奉命率军扰敌,虽没有一战来得痛快。
但他也知道,乾州府比之以往的大金川,地势更是险峻。
只能谋定而后动,不可急在一时。
待军马到得苗岭山下,已是第二天天明十分,想来大军应该在明日午时才会行到。
花连布命全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再行上路。
花连布所带的这两千名骁勇,俱是夜行远驰,偷袭探路的好手,那是他花了几年时间才训出来的,日行千里的千骑兵。
福康安让他带队出来的目的,只是走个过场,看一下各山头的态度。
骑兵们原地休整,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水饮,简单填了下肚子。
这些骑兵日夜驰骋,最多可以五天五夜不下马,吃睡俱在马上。
只是今次行程并不赶,所以各自下马休息,很是轻松。
就在千骑兵到苗岭山下,整队休息时。
苗岭山上早有探子见机后,飞奔着去乾州府送信。
乾州府城按八卦方位营建,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分四个区,八个点。
中间的是乾州府衙,也是吴八月现在的府邸。
吴八月此时正坐在摇椅上,脚搁在椅前的脚案上,手里提着一个紫砂壶,正对着壶嘴喝茶。
前面一个唱花旦的戏子,正浓妆艳抹地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小戏台上唱戏。
天边的晨曦,洒在一身白色开襟衫上,泛起点点金色的光晕。
而他那张白皙斯文的脸,一半沐浴的朝阳,淡笑如缕。
一半背着光,喜怒莫辨。
一身天青色汉族长袍的吴龙清,缓缓地走了过来,大王,山头那边来信,说是来了队人马,约有两千号人,现在就停在山下。
吴八月笑看了一眼吴龙清,子长,你觉得他们用意何在?大王,以子长愚见,此队应是刚打完铜仁府,接命过来攻打我们乾州府的前队。
若是没有料错,他们应该只是来探一下我们乾州的虚实。
并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吴龙清一脸淡笑,看不出他此时的心绪。
那依子长之见,当如何处置?吴八月仍是看着戏台上的花旦,手在摇椅的手托上,有节奏地击打着,一副恬淡自若的模样。
若是没料错,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应该是绕着苗岭跑一圈。
一来探看一下各寨的地形防布,二来看一下各寨对我们主寨的态度。
若是大王下令,让各寨不得擅自出迎,再撤去各寨暗中的防布。
这样既可以显出大王治寨严明,又可以隐藏我们的实力,也算是一举多得。
吴龙清此时的脸上比之先前,多了一丝兴奋之色。
看来对自己的韬略,甚是自负。
吴八月闻言,只是击节的手略微一滞,下一瞬又开始轻轻拍打起来,子长所言甚是!那就按子长之意,安排下去吧。
吴龙清躬身道了一个是,便下去安排各项事宜。
日出东山,一片红霓映染天际。
突见一道红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照亮了绯色的天幕,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般,缓缓下坠,洒下点点金芒。
苗岭大山中各洞各寨,在看到这一朵白色的莲花时,俱都鸣号,招回了出寨的兄弟,撤下了明处的防布,准备留守不出。
吴廷义一身黑色短襟普苗打扮,高大的身躯在淡然的晨曦中,投下一抹深重的身影。
吴廷义推开吴八月的门,俯身跪了下去,父王,儿臣不明白,不就是两千来号人吗,怕什么!我们干脆杀出去,给他个下马威!吴八月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没有说话。
若不是他的身子还在有意识的摇晃,旁人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见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吴廷义有点跪不住了。
抬眼看了下摇椅上兀自摇晃着的白衣人,心下涌起一股不甘。
正待起身要走时,身后传来平缓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袭蓝衫的俊雅书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正是自己的弟弟,吴廷礼。
吴廷礼到了吴八月跟前,也不跪,只是俯身一揖,父王,儿臣也赞同大哥的看法。
他们不是要探听我们的虚实吗?我们就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儿臣有把握打赢这仗。
语气平淡,却胸有成竹。
又过了半晌,吴八月才缓缓睁开眼睛,仰头看着天花板,徐徐呼出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们就去吧,适可而止就行。
语气平缓,却自有一股威严,不容人抗拒。
吴廷义闻言一脸喜色,父王英明,儿臣这就下去准备,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便站起身,大步像外走去。
儿臣告退!吴廷礼也缓步朝外走,刚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语,一切小心为是。
是!儿臣遵命!吴廷礼回身一揖,缓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