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大会结束后,皇帝利佳和还是余怒未消。
他找到专门分管教学的副院长了解情况。
副院长不敢说什么,只是看着四王爷。
四王爷沉吟片刻,大哥,昨夜我抽查了一些作业和近几次月考的成绩。
基本上变化不大,均属正常范围。
唯一的是,他停下来不说了。
四弟,你有什么话,还跟我吞吞吐吐的。
利佳和不满地说。
是八弟。
八弟以前的月考一直是30、40分,这次一下子就窜到了60分。
作业也比以前好很多。
昨天为什么不说?利佳和心里咯噔一下,五弟刚出了问题,八弟再出问题,让他这当大哥的脸往哪儿放。
八弟的作业不像五弟那么明显,每次作业都有一些错误。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发现的。
四王爷不紧不慢地说。
他知道,在大哥心中,这个小八和老五、自己可是不能同日而语。
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能一样吗?俗话说隔层肚皮隔层山。
利佳和想了想,这样,四弟,我们俩今晚就探一探明诚院,看看八弟那儿有什么玄机。
好啊,既然是大哥提议,小弟就紧紧跟随吧。
四王爷一想,正好可以探听一下那个林小晴的字典编到哪儿了。
入夜,二人换了夜行衣,直奔明诚院。
明诚院内很安静。
利佳和看到书房的灯亮着,正要过去。
老四拉了他一把,一看,八弟和上午看到的那个小丫头正在大树底下争执着什么。
俩人从一棵树悄无声息地越到这棵大树上,一人上了一枝粗大的枝干,浓密的枝叶成了最好的屏障。
两人舒舒服服地靠在枝干上,看他们俩吵什么。
我拿着几页纸。
死死地盯着利小八。
你到底是记还是不记?不记。
就是不记。
林小晴。
你也太狠了吧。
连下人都放假了。
你凭什么让我学习呀?利小八不服。
利小八。
我告诉你。
今天地事没完呢。
很有可能最近一两天就有一次重考。
这是我给你做地考试重点。
赶紧看看。
省得到时被动。
我真是恨铁不成钢。
利佳和和老四对了一下眼色。
这个小丫头不一般。
刚刚他们才吩咐刘副院长再出一套题。
她就能猜到可能重考。
看来八弟地成绩提高和她有直接关系。
你瞎猜地吧?利小八将信将疑。
这是我经历无数考试之后地经验。
信不信由你。
我只问你。
你是记还是不记?我饿了。
利小八看抵抗无用,开始消极怠工。
人在饥饿时记忆力是最好的。
记完了,我去给你热。
我好言好语地哄他。
简直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是小一班的。
我困了。
利小八做昏昏欲睡状。
我气急了,今天那个混蛋四王爷的话气得我一天都不舒坦。
现在利小八又是这副熊样。
我拿过一只蜡烛,作势要烧那几张纸。
不记拉倒,又不是我考试。
别,我记就是了。
看我愤怒的样子,小八软了。
他摇着我的胳膊冲我撒娇,让我记可以,先给人家讲两个笑话好不好嘛?听了小八的话,树上的两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利小八,什么时候也会做小女儿状了?我无奈,赶紧讲两个吧。
听着啊。
父亲说,孩子,你都这么大了,该找一个老婆了。
儿子很迷茫地说,是啊,我是该找个老婆了,但茫茫人海,我该找谁的老婆呢?小八扑哧笑了,树上的两位忙捂嘴。
小八又飞速地板起了脸,这个还凑乎吧,再讲个有意思的。
给你来个脑筋急转弯吧。
说小明家有兄弟三人,老大叫大傻子,老二叫二傻子,老三叫啥?三傻子呗!小八不假思索地说。
树上两位摇头。
我微笑地看着利小八。
小八一转念,从躺椅上蹦起来抓我。
好小子,你敢骂我三傻子。
我乐了,我什么都没说啊,那都是你自己说的。
小八一把抓住我,把我搂到他怀里,作势要掐我,我赶紧求饶。
利佳和一惊。
看来这小丫头还真有点路数。
不知怎么的,利小四口中泛酸。
他还很奇怪,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也心动了?不会吧?几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今天自己还刚刚黑了她一把。
我严肃地推开小八,赶紧背。
利小八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好一会儿,我又考了两遍,总算是都记住了。
小八往躺椅上一靠,动也不动了。
我去端饭菜。
树上的两人对对眼色。
一会儿,我端来了饭菜,快吃吧,我刚热好的。
利小八无力地靠在躺椅上,好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饿得都动不了了。
真的。
看他赖赖的样子,真想上去踹他一脚。
想想算了。
都九点钟了,搁谁谁也会急。
我叹口气,拿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小八无力地吃着饭,一副病入膏肓的衰样。
树上两人相视而笑。
这小八还真是会享福。
小八坐在躺椅上,我站着喂他,高。
蹲着喂他,够不着。
只好采用弓着腰的极不舒服的姿势。
只是几下,这小腰就提抗议了。
我皱皱眉头。
小八把我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微微一笑,轻轻把我揽过,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这样,我们俩都舒服点儿。
我不再喂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他端过盘子和勺子,你也没吃晚饭,也饿了吧?来,我喂你。
对他的讨好我视若无睹。
我推开他,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自己运气。
小晴,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今天你生气了。
是五哥的事,还是四哥?我没说话,继续运气。
刚才是为了他学习,现在学完了,我可以释放一下真实的自己。
小晴,你到底怎么了?小八一把扳过我。
四哥和我大哥说什么了?我看大哥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吞下去一样。
你很聪明,你四哥和你大哥说,我天天勾引你,把你累坏了。
你大哥听了这话能不急吗?估计当时活劈了我的心都有了。
重新复述这话,我还是气得直哆嗦。
小晴,我四哥这么说,确实很过分。
不过我希望你能原谅他,他是个很心高气傲的人,自从受了一次重大打击之后,他就变得很刻薄了。
重大打击?谁给的他打击他找谁去好了。
又不是我打击的他。
小八拉着我坐在他的躺椅上。
他坐在一边的石凳上。
这话说来就长了。
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当年我四哥也是太子的有力争夺者。
最后,权衡利弊,父皇还是定我大哥做太子。
两年前,父皇去世,我大哥登基。
从此我四哥渐渐变了,不再论国事,只是在皇家语言学院兼个闲差。
到处冶游,人也是消沉了许多。
你不知道当年的四哥是多么的风神俊秀,走在大街上经常引起围观。
围观?马戏团上街还引起围观呢。
我也奇怪了,他怎么就觉得他该当皇帝呢?因为他聪明啊。
聪明怎么了。
告诉你,做一个皇帝,最难得的是有一颗仁爱之心,一颗爱民如子的仁爱之心。
瞧瞧您那个聪明绝顶的四哥,为了我那么一句话,就对我一路追杀,必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哪有一点儿为人君的大量。
我算是倒了大霉了。
要是这样的人当了皇帝,全国的老百姓就倒了大霉了。
万幸万幸,利小四没有当皇帝,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我越说越解气,真想把利小四拉过来痛扁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