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8-2-26 16:20:06 本章字数:3841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316章 斗智斗勇 在任铁林的示意下,宫雪琳开始陈述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周五下午的活动课,二年二班的学生夏惟与同学潘海成因口角争执发生斗殴,被巡逻的学生纠察队劝阻,移送训导处等候处罚,在邱主任询问过程中,夏惟承认是服用摇头丸过量导致神经错乱,然后挑衅闹事,欧打同学,而他服用摇头丸的时候,班主任廖学兵就在现场,却不加制止,纵容学生服毒。
说着拿出几份夏惟签名的供词复印件以及装在透明塑料袋里面的摇头丸递交给各位董事会的成员传阅。
当时夏惟抱着一切无所谓的态度,不否认就当是承认了,邱大奇为搞倒廖学兵,严密求证,再加上合理的想像,便构成言之凿凿的犯罪事实。
史密斯夫人难以置信,小廖一个多好的年轻人,简直可称得上郁金香高中的希望,教师界的明日之星,他纵容学生藏毒吸毒,绝不可想象,但教务部长宫雪琳为人严谨,证据又摆在眼前,这可如何是好?问道:廖老师,这都是真的吗?宫雪琳冷冷接道:还能有假?又觉得语气对史密期夫人不是很尊敬,连忙住口,恶狠狠的打量着廖学兵,仿佛刽子手审视死刑犯,又如空中盘旋的秃鹫盯上了某堆腐肉。
在如此严酷的条件下,刚才道贺的老师纷纷想着如何撇清与廖学兵的关系,保持距离。
临死地蚂蚱还会蹦达几下,廖学兵可不是待宰的羔羊,既然早上已经完成布局,自然轮不到你这个内分泌失调的贱人来说三道四。
当下站起,摆出既惊愕又冤枉,还有点无可奈何与莫名其妙的架势,表情十分到位,还未说话,已经有人在想:说不定他真是受了冤枉。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作为夏惟的班主任,我很清楚自己地学生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他在心里有一份明确的是非判断标准,那份证词是假的,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定有人嫉妒我们班最近两个月的成果,进行打击报复,如此诬蔑一个善良地学生和高尚地教师,简直灭绝人性,那个伪造证据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何居心?廖学兵差点就声泪俱下了,说得好比血泪控诉一般。
廖学兵,夏惟已经承认了,你还要抵赖吗?他的证词以及已经查获的毒品,都构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宫雪琳显然很有自信,不怕他逃得出手掌心,上次周五邱大奇指证他是黑社会头目,已经被其巧言令色推翻,但这次证据在手,情况截然不同。
廖学兵叹了口气,说:一颗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摇头丸和一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证词就能证明一切吗?不如请我们地当事人来当面对质好了。
董事会觉得兹事体大,加倍重视,马上派人去请夏惟和目击证人三名纠察队的学生,他们暂时没有请司法介入的打算,因为事情关系到学校的名誉和招牌,能自已解决最好。
宫雪琳也跑到后台打电话给邱大奇。
拔第一次号码等待良久没人接听,第二次才听到邱大奇的声音——声音包含焦急愤怒惶恐紧张种种不良情绪,隔着无线电波传过来,听起来十分怪异:表姐,教师大会还顺利吧,有没有板倒廖学兵?宫雪琳很恼怒:你是当事人,狂事学生是被你抓到的,供词也是你写的,最好赶快过来,董事会等下要听他们陈述。
虽然廖学兵翻不了什么浪,可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唉!我根本就脱不开身,家里那疯婆子闹着要离婚,电视机都被摔坏了,以前吵架她从不破坏物品,这次肯定是动了真火,我有点罩不住啊。
邱大奇自身难保,躲在楼顶的角落偷偷跟表姐通话,很显然情况严重。
关键时刻你居然掉链子!说,你老婆到底怎么了?还是你怎么了?宫雪琳对着表弟也是一副威严十中地语气。
一言难尽,我一直是个居家守法的好男人,她不相信,非要疑神疑鬼,还说我在外面勾搭野女人,中午不知道是谁打错电话来我家,搞得我老婆大发脾气,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其实那通电话是莫老五的秘书在廖学兵的授意打过去,中午时分邱大奇并不回家,接电话的都是他妻子,秘书故意说自己是邱大奇的红颜知己,两人常在一起谈人生理想谈未来,某时相约到何处喝茶,看电影,某时又携手海滩漫步什么的,直把邱大奇老婆气得七窍生烟,几次三翻想挂断电话,可还是忍不住听下去。
女人的嫉妒心是枚毁灭世界的核弹,越想越怒,联想到以往种种,终于爆发。
宫雪琳知道邱大奇的脾性,却不了解他的闷骚私生活,还以为确有此事,遂冷冷道:不管有没有做过,马上给我过来。
如果搞不定廖学兵,你就等着打扫学生厕所吧!这……再等我几分钟,我尽量速度赶过去。
挂掉电话,夏惟和三名目击学生来了,表情很拘束,满会议的老师都在看着他们四人,很奇怪,平日趾高气扬得不像话的夏惟今天下午穿了一件打补丁的土布外套,眼神极为复杂。
任铁林首先问道:夏惟同学,关于你藏毒吸毒的事件,我们全体老师正在谈论调查,请你尽量配合。
让秘书把那份供词复印件送了过去,说:这是有你签名的事情经过,请问这是不是事实?这是邱主任逼我写的!夏惟断然否认。
你在说谎!宫雪琳说:周五下午你在训导处办公室,邱主任在你身上找到摇头丸后,你都承认了,其他三名同学都可以作证。
没想到三名纠察队队员都说:对,对,我们可以作证,事情经过是邱主任逼他写地。
还说如果不承认就开除他,我们都听到了。
顿时眼镜框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任铁林感觉事有蹊跷。
宫雪琳说:同学,做伪证是狂法地。
你们千万要凭良心说话,绝对不能撒谎,是不是有什么人胁迫你们啊?没有,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三名纠察队员信誓旦旦。
任铁林当然不希望学校发生学生吸毒事件,觉得宫雪琳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太重,便说:宫部长,请你稍安毋躁,由我来代为询问,夏惟,你来陈述当时的事情经过。
呃,这个,因为当时我和同学打架被抓住了,所以很害怕,邱主任说什么我都只好答应,他还给我一颗黄色的药丸,让我说那是廖老师给地,如果不说的话就把我们打架的行为上报,开除我们。
众老师们一时不知该相认谁,倒是这个学生看起来诚实一点,毕竟邱大奇平时太过嚣张,不是人心所向。
任铁林又说:那签名是怎么一回事?邱主任逼我写的。
那你为什么不向其他老师求助?我不敢。
任铁林点点头,继续询问三位证人,与夏惟说的话都差不多,老师大会不是刑讯现场,董事会成员也不是警察,没有那种敏锐的观察力,简单问过一遍之后,在台上低声商量,对宫雪琳说:最好让邱大奇尽快赶到,做出一个合理地解释,否则我们会请警察局来调查地。
事情一百八十度转弯,本就不希望出事的成员心理对于学生是清白的更容易接受些,甚至不愿意再逼问学生。
只有宫雪琳孤军作战。
史密斯夫人很不满意宫雪琳对廖学兵咄咄逼人的态度,微笑道:宫部长,三位证人证实了你的话是错误的。
校长说:我就知道小廖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邱大奇迟迟未到,宫雪琳当时只是听过事情经过,辩驳起来语言苍白得很,廖学兵再拿出指鹿为马地超凡功力,将宫雪琳驳得体无完肤,理屈语穷。
教务部长的脸色灰得吓人,往日的清高自负完全消失,当事人,证人先后改口,邱大奇家庭突然有第三者插足,全都集中在这个下午,连事先已经交流过的任铁林也浑然忘了他们彼此的交易,现在同事们看着她的眼光度不像看着灭绝师太似地。
难道,都是廖学兵搞的鬼?任铁林让四位同学先行离开,说:这次事件还需要做进一步地调查,明天去公布结果,请大家不要再将此事私自发表评论。
他们哪里知道叶玉虎,关慕云在学生中的能量,找到那三位证人,不用多说,随便恐吓几句,比警察叔叔还有威望,很多学生就是这样,在家里敢跟父母顶嘴,在学校敢向老师挑衅,可是遇上比他更拽的同学,就只有乖乖身在舔屁股的份,三位证人宁可做伪证也不敢得罪叶玉虎。
而中午的时候,夏平朔派司机把夏惟接回家,二话不说把他身上名牌服装扒走,钱物全部留下,以后只能穿以前的旧衣服,骑自行车上学,再也不会给一毛零花钱,态度前后转变剧烈而坚决,不留情面。
夏惟苦求无果,遭此剧变,已成了蔫头公鸡,廖学兵再找到他,立即表示主动合作,这当然是莫老五的权力使然。
不久后发布期中考试成绩达标情况的奖惩决定,老廖由于表现良好,多了五百块工资——虽然那是作弊换来的,会议结束,走过宫雪琳身边,低声道:想打我的主意,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邱大奇接到消息,学校和家庭的双重打击让他差点精神失常。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317章 一箩橘子当聘礼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8-2-26 16:20:06 本章字数:7237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317章 一箩橘子当聘礼 出了校门,李星华和慕容蓝落一人站左过,一人站右边,都在等他,美女驻足停留,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经过附近的自行车总会响起轻佻的口哨声。
这回可麻烦大了,有小醋坛子守着,校花的胸部是摸不到了。
不过老廖始终是老廖,面不改色心不跳,先走到慕容蓝落的面前装出疲惫的样子:唉,你先回家吧,刚才教师大会出了好大的问题,邱大奇诬陷我们学生吸毒,等下警察还要调查,我得配合一下。
小蓝落气得眉毛竖了起来:邱大奇真坏。
以后有机会要整死他!如果这次解释清楚,我可能会被解雇,所以,事情很严重……蓝落,你是我坚强后盾,一定要回家做好吃的饭菜等我。
知道了吗?小小蓝落原打算留下来陪他,但听了话后又想:每一个成功的女人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我不能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轻轻抓起老师的手说:你一定要好好教训邱大奇,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知道吗?没错没错,我会带给你好消息的。
老廖三言两语骗走小蓝落,李星花看在眼里,微笑着走过去说:你和学生的关系挺好的,那么依照我们的约定,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吧。
好,不会让你失望地,给我一点信心。
李星华递过去一本笔记本:我爸爸的兴趣爱好,感兴趣的话题,讨厌的东西,注意事项,全都写在上面,你要仔细研究,别触了我爸地霉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廖学兵随意翻开一看,笑着说: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木已成舟,他不喜欢也得喜欢。
李星华脸色烧红:你不要乱说,那是我为了吓徐以冬才故意编出来的,已经被他识破了,好了,先不说那么多,我家在滨海路四十五号,我得先赶回去,在门口等你。
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我爸很古怪的,万一这么做会惹他生气,后果更加严重。
原来是个古板的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地,这样的人脾气将会非常执拗,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呵呵,难度系数又增大了,搞得我没多少信心,不过既然你父亲是个商人,只要利益摆在面前,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能给我爸什么利益啊?他对投资教育事业不感兴趣的。
李星华还是有离家出走的想法,不能指望老师了。
我早上见你开着车子,说明你还是有点钱地,最好换一身好看点的衣服,星期六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居然穿成这样。
一辆不到十万的雪佛兰,恐怕你父亲望都不望吧,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改变你父亲的想法,就这样,你先回家打探徐以冬的动静,我很快就到。
廖学兵说着送她上车,回到学校。
电话响了,是谁?小廖,是我,老姜,求你一件事,你不是有车雪佛兰吗?先借我用用。
天啊,事情真不凑巧,姜锋居然要借车。
既然同事急用,总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老廖也不加盘问,说:你来车棚,我把钥匙给你。
姜锋已经等在车棚了,神色焦急,见到廖学兵就迎上去,连说:真是不巧,我的车坏了刚送去修理,老婆突然急病犯了,正在医院里,那黄脸婆平时看着讨厌,可真正关键时刻还挺担心的,不去不行。
人家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不借车能行吗?老廖把钥匙塞进他手里:这种事不容耽误,你赶快去看看,见上最后一面。
姜锋啐了一口:妈的,没到那种地步呢。
那就麻烦你了。
不再罗嗦,找开车门钻进去,发动引擎走了。
现在,让家里宾利车来接他去李星华家吗?虽然很吓人,但太肤浅,自从有了夏惟以后,就对暴发户比较讨厌,觉得还是保持低调地好。
在校门外公交车牌下等到一辆开往滨海路的公共汽车,车里挤满学生和下班族,人头攒动,清冷的深秋,车内却无比闷热。
起码两个月没挤公交车了。
电车之狼廖学兵发现世界还是那么精彩,车内的那么多女学生和公司女职员,完全可以上下其手,过足干瘾。
廖老师!当老廖将魔手悄悄伸向一个丰满浑圆的屁股,有个叫声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里的学生林小肯,只好硬生生的停住动作,打了个招呼:林同学,你没去夏惟家做客吗?林小肯顺着扶手挤过来,肥硕的身体让本就拥挤的车厢一阵翻腾,乘客们喊爹叫娘。
廖老师,原来你也顺路啊,夏惟那事就别提了,他不知怎么搞的,被家里强制没民零钱,下午都没理我呢。
两人一路攀谈,有学生在旁边自然要保持师道尊严,不敢再做骚扰女乘客的恶事,平白丧失一项乐趣,到桐城路尾,林小肯告别下车,车上的乘客已经稀少,稍有动作别人都能发觉,懊悔不已决定以后不再自己开车,坚持乘坐一段时间的公共汽车,弥补今日遗憾,那个屁股……真地很圆啊,不能下手太可惜了。
到滨海路,离四十五号住宅还有两千米左右距离的站点,廖学兵下车,这段路比较宽敞,行人稀少,四周风景如画,道路两边栽满常绿植物,和缓地海风时不时拂面而过,建筑稀稀落落,规划得很好,绝无市中心的拥挤和喧哗吵闹。
环境优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这里,但也只是有钱人才能住。
但老廖看见了一件不故和谐的事,前头有人在打架。
不,不是打架,一个穿着警察服装,牛高马大的男人在扇一个中年妇人的耳光。
那是个衣着单薄的瘦小妇人,衣服很脏,式样很老,缀上可笑的花纹,只有在村里经常干农活的人才会穿成这样。
她的脸布满辛劳岁月强加上去的皱纹,手指关节粗大,青筋裸露,,掌缘尽是开裂的老茧。
地上散落两只箩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几只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溅开,弄脏了整洁的道路。
警察一脸正气,眼中却透着令人害怕的凶神恶煞,手臂佩带印着巡逻治安二百五十号的袖章——号码含义特殊,胸前有牌子,名字叫做刘德财。
一把抓起中年妇女的头发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几个橘子还整天来这里叫卖,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来的吗?怎么胆子这么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里关上几年?妇人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默默爬起,扶正箩筐,一言不发拾起一只橘子,也不争辩,警察二百五更是恼怒,一脚踏了过去,正踩在她地手上,手里色泽喜人的橘子吧唧一声,变为稀烂,捡!捡你妈逼啊!快滚!他的皮鞋铮亮,一尘不染,可以当镜子照人,与妇人枯瘦丑陋的手杆形成鲜明对比。
妇人痛得眼泪冒了出来,大为惊惧,连声说:警察,我马上就走,一会就好……声音低微慌乱,连自己也听不太清楚。
刘德财又是连续两脚把箩筐踢飞,哗啦哗啦地滚到远处,说:以后不准再到这里来卖东西,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听到没有?这里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万一干扰到他们地宁静生活,你担当得起这个罪责吗?妇人不知所措,只懂连连点头。
廖学兵第一次有了杀畜生的念头,世界上总有很多素质低劣,仗着身份横行霸道的势利眼,他们欺负弱小,鄙视贫穷,巴结权势者,却不知道自己在权势者眼中不过是条狗而已。
飞车党党规第四条,不可仗势欺人,如果发现,将要剁去双手,第五条,看见弱小被欺负而不帮忙,剁一只手。
这是出身贫寒地廖学兵亲自订下来的。
摸了啄木鸟,别在后腰,走了过去,对警察笑着说:那边有个小偷,我刚看见他背着个大包翻出一家的围墙。
操!刘德财破口大骂,拔出警棍丢下可怜的妇人,急问:往哪个方向跑了?廖学兵指指十米外的拐角,警察忙跑了过去,一路踩烂不少橘圆滚滚的橘子,妇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势拾取剩下的橘子。
刘德财百忙之中还不忘停下来蹭掉鞋底污物,冲过拐角,只见街道空荡荡不见任何人影,不禁骂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转身问廖学兵看见的小偷长什么样,忽觉后颈被一只大手捏紧,不假思索便是一个手肘向后面击去。
但手肘击空,脖子上当即涌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弯一软,扑地俯面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块皮肉,精心蓄留的胡须不翼而飞,牙齿上下交击,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袭警!找死!二百五到底接受到训练,身后还没落下,向前就地一滚,已站得稳稳当当,看见袭击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报假警,袭击警察,一定有什么预谋,你死定了。
我是飞车党的廖学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向刚才那女人道歉,让她原谅你,不然什么都没话说。
老廖生平第一次当着小角色的面报出名头。
哈哈,拿飞车党名头唬人?要是小白龙来我还有点怕,廖学兵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二百五怒喝一声,警棍向他抽去。
廖学兵眼疾手快,腰不弯身不动,单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间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紧拳心向前用劲,咔的一声。
二百五的手背贴上手腕面,关节已被折断。
刘德财发出撕破声带的嚎叫,身子后仰,廖学兵顺手夺过警棍丢开,右手横扫一拳,击中他的面颊,顿时牙齿脱地脱,歪地歪,牙床暴肿,脸庞如同发酵的面团。
再一记手肘直接撂倒在地上,刘德财已经丧失反抗地勇气和能力,捂着脸含混不清地问:你。
你到底是谁?我是除暴安良,扬善惩恶,扶危济困,专门负责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使者,廖学兵摸出小刀扎进他的大腿,顺手一拉,剖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很不幸,你的行为我不能容忍的。
鲜血喷溅,刘德财魂飞魄散,只道大腿已被切掉,叫得犹如阉猪似的。
廖学兵上前一脚跺踤他满嘴牙齿,笑道:以后这张嘴就不能骂人,手不能打人,脚不能踢人,很遗憾吧。
又是一脚踩碎他的膝盖。
丢下在血泊中中翻滚的二百五,匆匆赶回,中年农妇还在收拾满地橘子,廖学兵上前帮忙,问道:这橘子多少钱一斤?一块五一斤,很甜地,刚在家里果园采来,我剥一个给我尝尝。
农妇说着挑了一个最大最圆的。
完好无损的橘子全部拣进箩筐,老廖也不管那农妇兮兮的手指,接过剥好的果肉分成两半塞进嘴里,顿时汁水四溅,口腔满是甘甜。
摸摸口袋,拿出五百块钱说:你地橘子味道不错,我全买了。
农妇摇摇头:不用那么多的,这里大概还有三十斤,一共四十五块,我没有那么多钱找给你。
剩下就算箩筐和扁担钱,我全要了,你赶快走,等下那警察看见就不好了。
农妇闻言惊慌的四下张望,大概家里真地急需用钱,不再坚持,低声道:小兄弟,谢谢你帮我引开他,剩下的四百五十五块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用了,以后要卖什么瓜果蔬菜,到朱雀街去,记住了吗?好的。
我老公前天遇到车祸,手术花了很多钱,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想卖个好价钱的。
唉……大恩不言谢,农妇匆匆鞠了个躬拢着散乱的头发走了。
是时候敦促朝阳整顿警察队伍了。
这担橘子,就送给未来的岳父当做聘礼吧,该把女人嫁给我了。
廖学兵自言自语,扁担架上肩膀,挑起箩筐,摇摇晃晃像个进城赶集的农民,沿着街道寻找四十五号门牌。
刘德财痛昏两次,才抖抖索索拿着对讲机找到同伴,重大袭警事件,北城警局立即立案侦查,但一听到廖学兵的名字,警察局长合上宗卷,劈头盖脸训斥了他一顿,此案不了了之,局长觉得还是不太保险,等那警察出院,一纸调令下放到了偏僻的石蛇镇。
四十五号别墅的一楼大厅,落地大窗透射进来傍晚夕阳的柔和光线,洁净的桌面泡上了两杯暗红色的普洱茶,发出氤氳的香气,大厅宽敞明亮,布局高贵典雅,空气中淡淡的檀香,西式与中式完美结合,墙壁的油画,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灯与桌面的景德镇陶瓷共处一室,竟是那般顺眼。
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貌似恭敬年轻人面对面坐着喝茶闲聊,李星华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生闷气,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看到那个名叫徐以冬的无赖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有痛扁他一顿的欲望。
中年男人回过脸来,说:星华,你的朋友不是要来吗?怎么不见影子?言谈自若,从容自信,浅浅淡定,只有两代以上养就的富豪才会有这种气质,他是李星华的父亲李宙,春法药业公司大老板。
可能路上塞车吧。
李星华与父亲赌气,不去看他,目光投向窗外。
徐以冬笑道:星华,廖学兵还没来吗?很人趣的一个人,真希望伯父能见见。
心中自是巴不得一脸穷酸相的廖学兵在李宙面前出丑露乖。
哦,小冬,你见过星华的朋友吗?徐以冬正要用夸张的语气将廖学兵种种丑态一一描叙,这时门铃响了,女佣去开门,李星华一跃而起,失望的表情一扫而空。
是他来了,我去开!李宙见女儿如此热诚,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说:既然是星华的朋友,小冬,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李星华此刻地表情就像个久旷空虚的怨妇终于盼到姘头,激动的两手轻轻把门拉开。
只见廖学兵放下担子,擦去额头汗水,傻呵呵地笑着说:哎呀,星华,你住这里可让我找了好久啊。
李宙矜持的笔脸僵住,徐以冬苦苦忍住笑,脸面扭曲,涨成紫红色,肩膀不住抖动,李星华先是错愕,再是愤怒,最后临近绝望边缘。
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个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气氛极为微妙。
星华。
这个男的是你家老鬼吧?老廖径自点了一支河水发问。
即使房间出丑也不必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放下尊严跟老爸说了多少说话,说你年少有为,勤奋刻苦,毅力不凡,家庭条件上乘,他才答应见你的,廖学兵,你故意整我,你不是人!李星华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冷漠地说:嗯,没错,这就是我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吧。
三个人的态度早在老廖预料之中,直接将李星华的反应无视掉,向李宙伸出手掌:哈哈,久仰久仰,我叫廖学兵。
李宙眉头微皱,隔了几秒钟才与他相握,既然是女儿看上的男人,总不能失了风度,最多让他进屋喝杯茶再客气地请走,徐家与我家结亲,拿出手地几千万的大合同,你挑着两箩筐柑橘来,太扯了吧?李宙真想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兄弟,封建时代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就是旧社会,人家至少还有几头猪几只养吧,你这算什么?徐以冬便是过年也没这么高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廖学兵拿着箩筐的绳子一提,搁在李宙的脚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下巴掉了出来:岳父,我和李星华已经私订终生,生米煮成熟饭,这两箩筐橘子就是我地聘礼,你要就要,不要也得要。
两箩筐柑橘要娶春法药业老板李宙的千金小姐?这将是中海市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可是李宙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廖学兵一伸手将对面畏畏缩缩地李星华拉进自己的怀里,冷冷说道:从这一秒开始,李星华就是我的人了。
明年今天,我们夫妻俩会带着孩子来看望外公外婆的。
李星华心头一怒,本待挣扎,挣不脱他强壮有力,害怕父亲看了笑话,只有乖乖伏在怀里,等事情过后再寻找出路,反正这家不能再呆下去了。
李宙的雍容冷静瞬间消失,怒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星华!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徐以冬更是醋意填满胸间,以最快的速度叫来保镖: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疯子赶走。
等等,岳父大人,你不觉得应该邀请我进去谈谈吗?李宙也认为家丑不外扬,万一他们真做出那种事来,一定要将影响减到最小程度,恼火地挥退保镖,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其实是老廖抱着李星华)说:进来说话!哼,尽给我们家抹黑,白养你那么大了。
客厅里,犹如黑帮谈判对峙,两帮人马虎视眈眈,空气中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金戈铁马,女佣倒了一杯茶,老廖一口气喝干,赞道:滋味还可以,想不到你家里也有几个臭钱。
依你看怎么才算有钱?柑橘很值钱?李宙恼怒愈甚,手指几乎将沙发真皮扯碎。
有钱不算钱,有权才算真正的男人,一挥手万人倾倒,放个屁不臭也香,说黑是白,黑即为白。
指鹿为马,鹿即为马。
李星华坐得离他远远的,心中两个难题难民抉择,一是向父亲承认和廖学兵没特殊关系,是专门请来的朋友,但这样廖学兵会被赶走,自己也会被逼嫁给徐以冬。
二是指望廖学兵说服父亲,可父亲的性格比钢还硬,看这架势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错了,因此忐忑不安,紧张地思索着,两人的对话一句没听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