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脸色苍白,略有红肿,但那双冰冷的、绝望的双眸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项晓羽,项晓羽,你还好吗?焦急的声音在他耳畔萦绕,宛如最柔和的溪流流过他干涸的心田。
当他看清来人是高乐乐后,硬撑着想爬走,却被她紧紧的抱住。
一丝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孔,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才愿意打开淡漠的双眸望向紧张的她。
不用你管!语声依然是冷冰冰的。
血丝再次从嘴角渗了出来,但美唇依然倔强,双眸依然深冷。
任他欺负你好了!高乐乐推开他,双手在触及他裸露的胸膛时,指尖传来依然是冰冷的感觉。
白皙完美的腰线,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引诱,瓷白如玉的肌肤,似乎带着灼人的光泽,她移不开视线。
深夜时分,初春的温度依然冷嗖嗖的。
项晓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脚步踉跄着向前走去。
夜风掠过他冰冷的身体,寒气传到了她的心上。
砰的一声,他倒在了地上,试图再爬起来时,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高乐乐摇头叹息一声。
一步步挪向他。
蹲下来正准备扶起他时。
一件衣衫盖在他地身上。
小心着凉了!高山已经解决掉岩浆男了。
我们走!被彻底征服地岩浆男崇拜地望着俊朗如山地高山。
大侠尊号?高乐乐将项晓羽靠在父亲高山地身上。
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
闪电般地一记右勾拳。
像艺术品一样精致地项晓羽。
被他欺负地衣衫不整。
口角流血。
她承认自己是个视觉性地动物。
偏心一切美好地东西。
少侠饶命!又一记无敌旋风腿踢中了他的膝关节,他痛得冷汗涔涔,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
我……还没来得及……碰……碰他,真……真的……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以后我再见到你欺负他,我就——她举起手在他脖子处做个喀嚓的手势。
另外,下次同人打架时,记得戴面具,吓倒了对方胜之不武。
高山侧耳倾听,表情严肃的说。
乐乐,我们走。
父女俩一左一右的扶着项晓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爸,有人上山。
高乐乐轻轻的说,但明显的感觉到肩上的人僵硬了一下。
我们绕道另行下山。
高山也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回到山脚下的家里后,高山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衫,高乐乐协助父亲检查有无伤口后,给他服下有助睡眠的安神草药,当事人在烈酒的后劲和安神草药的双重疗效下已经坠入梦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铺泻在他的身上,他安静的睡颜像个小乖宝宝,让人心里一阵柔软。
高乐乐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看望他。
他是她所见过的美少年里最俊美的一个。
老天真爱他。
相比之下她几乎要怀疑她祖上是不是和老天有什么刻骨仇恨了,不然为何身为女孩,可和他相比简直粗糙得像是一块岩石。
这里是哪里?项晓羽不习惯刺眼的太阳光,醒来后除了看到简朴的房间,就是一个如痴如醉于自己美貌的高乐乐。
我家。
她从厨房捧来热呼呼的小米粥。
我怎么会在你家?衣衫虽然是自己一向喜欢的白色,但不是他的。
你不记得了?她眼睛一亮。
他眼神一冷,双手抱住了还在痛的头。
昨晚,昨晚喝醉后被几个岩浆男追到了山林里。
后来,后来,他好像撕碎了自己的衣衫,再后来,好像有人扶走了自己。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喝点粥吧,你昨晚宿醉,胃很难受的。
高乐乐轻轻的说。
她站在他身边很久,他还是沉默不语。
他拒绝沟通,周身仿佛罩着一个冰冷的隔离罩,将自己与周围隔离,只用淡漠的眼睛看着罩子外面的其它人。
高乐乐走出房间,漫天漫地的春光懒洋洋地抚摸着不断生长的植物,香气逼人的芬芳掩饰不了盛春的到来。
★★★站在学堂门口的项祖儿已经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也没有望见高乐乐的影子。
这家伙上课一向准时,今天怎么还没到呢!当刘晓邦、蒙晓毅、韩晓信三人都走进了学堂,也没看见项晓羽的影子。
难道他们俩……项祖儿不敢再想下去。
远远的,山坡下走上来两个人,阳光在他俩身边一点一点灿烂起来,她的心就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祖儿,你还在等我吗?高乐乐无法忍受和冷冰冰的项晓羽一路走过来,飞奔着跑到项祖儿身边。
高乐乐,你怎么和我大哥在一起?她大声的斥责,漂亮的双眼泪雾朦朦。
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朋友的指责,高乐乐难过得无以复加。
难道她好心救了一个麻烦,一个包袱吗?为什么连他的妹妹对自己都没半点感谢呢。
这话要问你大哥才对,我没答案。
高乐乐气得直冒烟。
高乐乐,我以好朋友的身份警告你,不可以喜欢项晓羽。
项祖儿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项祖儿,我以好朋友的身份告诉你,我跟项晓羽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为什么我们俩会同时出现在学校门口,你大哥最清楚。
大哥,你怎么受伤了?项祖儿上前抱着已经走到跟前的项晓羽,发现了他的脸上有伤痕。
难道是你打伤了他?她惊恐的望着高乐乐。
高乐乐望着脸还有些许肿的项晓羽,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可他,只是宠溺的望着怀里的宝贝妹妹,一言不发。
项祖儿从项晓羽怀里挣脱出来,拼命抡起粉拳打着不肯承认错误的高乐乐。
高乐乐,项晓羽哪能承受得了你野蛮的功夫。
你这个笨女人,你怎么可以打他,你可以打全世界的人,就是不可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