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柔软的炊烟袅袅,缭绕上升在农家山庄里。
小小的院落座落在山清水秀的半山腰,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令人心旷神怡。
乐乐这孩子不知又去哪儿了,这么晚还没回家呢!院落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真是没记性,你这话已经说了九百九十八遍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语声中充满了无限的宠溺。
我有说那么多遍吗?呵呵!乐乐每天都要去读书,我只有晚上才见得着她嘛。
她仍然是乐呵呵的说,丝毫不以为意他说的九百九十八遍。
想她了,我们就一起去看她!那怎么行?她马上反驳,咱乐乐到了书屋要多学点知识,怎么可以受家的牵绊?做娘的呀!无论她在哪儿,都是挂牵的哟!是啊是啊!反正你说的话在家里都是真理!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疼爱。
算你聪明,谁会笨到去推翻真理?你啊!被我宠上天了?……夜暮降临。
小鸟归巢。
薄雾在林间流动。
整座山峦都静卧在雾色之中。
轻轻涌来地云雾使近在咫尺地花草树木都显得雾霭朦朦。
爹、娘。
我回来了!一个光彩照人地女孩边跑边欢快地叫道。
穿过零星点点地不知名地小花。
她来到了厨房处。
相依相偎地中年男女不自然地分了开来。
笑意吟吟地望着她。
乐乐。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去同学家了呢?娘,我在学堂里就闻到了浓浓的菜香味,飞奔着回来的。
爹的烧菜技术又提高到了一个境界,娘,你好有福气!高乐乐依偎在娘的怀抱里,打趣的说道。
你这孩子一回来就贫嘴!可我不回来,你又很想我啊!乐乐,你饿了吧!爹烧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
中年男人爱抚的摸着她的头,轻轻的揉了揉,女儿完全遗传了娘亲臭美的性格。
好饿好饿,爹、娘你们一起来吃吧!我也最爱吃,怎么不叫我?你从乐乐还在肚子里就吃到现在,还不厌?只要是你做的,永远都不会!咳……咳咳……娘亲的话惹来乐乐一阵干咳。
她美丽动人的娘亲,说起绵绵情话一点也不害臊。
夜色弥漫,温暖如常。
昏黄的油灯下,传出阵阵的笑声。
父亲高山健壮威武,母亲初茵娇小迷人,女儿高乐乐青春活泼。
令人羡慕的三口之家在这里生活得甜甜蜜蜜!夜深人静,乡民沉睡。
清冷的月光倾泻在这片质朴的土地,守夜的猫头鹰站在浓郁的大树上,睁大圆圆的夜眼寻觅着借以裹腹的猎物。
细微的声音在夜里特别清晰,一声又一声地传进了温暖的小屋里。
高乐乐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出院落时同时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
她微微一笑,向西边举起手指,足尖轻点,绝尘而去。
黑暗中,高大伟岸的他也会心一笑,紧跟着娇俏的身影。
夜风吹过,绿浪起伏。
一抹灵巧的身影划出了跃动的弧线。
花草树木怎么全都折腰了?酒……我要酒……葱郁的树丛旁,一抹白色格外耀眼。
他颓废的倒在草地上,冷若冰霜的脸上惨白无色,嘴里还无意识的叫着。
原来是浓浓的酒味熏醉了它们。
逃得还挺快的嘛!大美人,猎物在追逐过程中才能享有乐趣。
黑森森的树丛里跳出几只相貌丑陋的彪形大汉,奸笑着向地上的白衣少年靠拢。
白衣少年醉得厉害,想拖动修长的双腿,却软弱无力。
但美丽的双眸却像万年不化的寒冰扫射着他们,嘴角翘起很好看的弧度。
人渣!淫渣,哈哈,淫渣,好名字。
为首一个像被火山喷发的岩浆毁了容的五官不正的男人,笑得比哭还难听。
嗤的一声,撕碎的衣衫像一片片白色的羽毛飞上夜空,脆弱的摇摆在稀疏的枝叶间。
白衣少年紧闭双唇,眼神犀利,冷彻寒骨。
叫哇,大爷我喜欢你叫我淫渣。
极品美少年我不是没上过,但像你这种桀骜不驯又冷若冰霜的大美人,却是大爷我的最爱……砰一拳,正在**的男人狠狠吃了一记左勾拳。
如果说他被火山喷发的岩浆毁了脸是一个意外,但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也敢出手挑战他唯一能出街见人的耳朵打。
啪!啪!两声脆响,少年雪白的俊脸上各印上一座五指山。
我会驯到你乖乖听话为止。
老大,二小姐交待不可打伤他。
几个随从赶紧上前说道。
你们不懂说是他自己打的?小跟班们互望一眼,默不作声。
心里却暗暗着急,传呼鸽去了很久,小姐怎么还不来。
求我,求我就放过你!为首的岩浆男捏着少年精致的下巴,逼他开口。
少年冷冷的盯了他很久,一字一顿的说:我——会——杀——了——你。
血丝从嘴角渗了出来,在清冷的月光下像一具漂亮的僵尸。
在杀我之间,先尝尝你的味道。
他毫不怜惜的将少年身上剩余的布料抛向夜空。
高乐乐赶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对着雪白的胸脯直流口水,多美的少年,还好来得及时。
快救人!紧跟而来的高大身影走向了岩浆男。
爹,你输了!她笑嘻嘻的说。
上面的归你,下面的归我。
谁敢破坏老子的好事?骑在白衣少年身上的岩浆男看清楚来人只有两个后,吩咐手下的小岩浆们上前阻止。
咋呼咋呼只懂瞎吆喝的小跟班们怎是这对侠情父女的对手,随意行云流水的一招,他们全都倒在了地上。
岩浆男不敢小觑,扭扭脖子收起淫心,和高山动起了手。
高乐乐低下身来擦拭着白衣少年唇边的血迹,温柔的拨开他凌乱的黑发。
项晓羽?怎么可能?高乐乐纤细的手指僵硬地停留在他冰冷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