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姑娘不信任本王?皇甫钰轻轻笑了一下,姑娘你就放宽心吧,若是本王连说动怜牧,留下姑娘的本事都没有,我这个恒安王的名头干脆就让给他好了!啊?呵,王爷说笑了,玉鸣只是对怜叔多有愧疚,而并非不信任王爷,嗯,王爷愿意替玉鸣说情,玉鸣就全听王爷安排就是。
甚好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本王难得尽一次地主之谊,保管让姑娘样样开心,事事满意,绝不会比姑娘在百万庄的生活差!玉鸣笑笑,刚要道谢,却见阴箬离开了门边,往屋里退了退,正不解其意时,另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午膳已经准备好,江管家让小的来请问王爷,是在后面膳堂用餐呢,还是在花园里摆酒,今日春光正好,或许花园更适宜饮酒赏花?这……皇甫钰回望玉鸣,姑娘意下如何?呵,小女客随主便!那好,就在花园里吧!是,是现在就用膳呢,还是再等一会儿?侍童又问。
呃……这样吧,玉姑娘,如果姑娘不甚劳累的话,本王愿意先带姑娘在王府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各处环境,最后我们再转回花园用膳,如何?挺好的,我不累,就只怕要累着王爷了!闲庭漫步,呼吸呼吸清新空气,何谈劳累呢?呃,明松,你可听见了?是,小的听见了,小的这就告诉管家备置去!叫明松的侍童迅速离去。
皇甫钰同时站起了身。
有些不满地对阴箬道。
本王要陪玉小姐走走。
熟悉熟悉环境。
你该忙什么。
忙你地去吧!阴箬地脸色更加难看。
却也只得略鞠一躬。
开了门。
率先踏出。
于门口恭候皇甫钰他们出书房。
或许是身处龙潭虎**格外敏感地缘故。
玉鸣总似觉得阴箬和皇甫钰以及江柄易。
都像各怀心思。
或明或暗地。
对自己防着一手。
这种时候。
没有一个人可信赖。
也没有一个人能帮上自己。
玉鸣硬着头皮对皇甫钰嫣然一笑。
随其出屋。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
玉鸣回头。
正巧看见阴箬扣上了书房地门。
冷冷地望了自己一眼。
转身即走。
身影消失地如风一样快。
十有八九。
玉鸣断定。
跟踪自己地人。
就是阴箬。
但翻检自己地包袱。
以及收买仲雍地人。
会是阴箬吗?没有了阴箬在旁边。
玉鸣一下子觉得轻松多了。
她对皇甫钰道。
嗯。
说实在。
我以前以为没有地方能比得上百万庄了。
可这次出来之后。
才发觉百万庄在这大千世界里就像一口老井。
幽深而无趣。
自己呢。
就是那只井底之蛙。
看来看去。
都只有拳头大地一片天。
还自鸣得意得很。
哈,皇甫钰失笑,非也,玉姑娘是头一次出门,自然觉得大千世界精彩无限目不暇给,可如我们这些看惯了市井民生,受惯了俗俚熏燎的人。
反而会觉得百万庄是一个逍遥快活。
忘忧解愁地绝佳之地,所谓醉生梦死。
是因为世事混浊,有太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不醉生梦死又能如何呢?即便是醉生梦死的逍遥,也不是人人都能寻觅的到,解脱的了的呀!王爷……玉鸣沉吟片刻,试探性地问道,王爷最近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为何同在百万庄的时候,竟多了不少感慨与幽叹?呃,没有,我不说了嘛,百万庄本就是个逍遥快活的好地方,在逍遥快活之所行乐都还不够,又怎么会感慨呢,再者本王是百万庄地客,到底不宜乱发些感慨,扰了主人和其他客人的好兴致,反之,在自己家中就不同了,随性而感,喜怒哀乐无常惯了,呵呵,玉姑娘千万别以为意。
不,我倒是觉得这次见到王爷,让小女的某些无知认识大为改观,或者说,玉鸣仿佛重新认识了王爷!噢?哪些方面,说说看?呵,小女不大会说话,错了地地方,王爷也不要恼我才好!哪里,本王知道玉姑娘是个直爽之人,本王也是诚心相交玉姑娘你这个朋友,干嘛要恼啊?嗯!玉鸣最初不知王爷和凌飞公子的身份,还以为二位只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挥金如土的气派虽大的很,然而却肤浅了些,不过,玉鸣并没有轻视二位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毕竟来百万庄的年轻公子,多流于此类。
呵,可以想见,我和凌飞兄,一开始就没给玉姑娘留下什么好感。
也不是啦,其实知道二位是王爷后,就觉得王爷有这样的气派,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噢?玉姑娘难道不是因为本王的玉牌才知道本王地身份的吗?呵,比收下玉牌早一点点!难得啊!皇甫钰感叹道,玉姑娘既然已经看透我和凌飞兄的身份,还如最初一般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与我们寻常相处,就凭如此胆识,玉姑娘都堪称人中龙凤,若换了别人,嘁,恐怕不是忙着阿谀献媚,就是战战兢兢,手足失措了。
不会吧,哪有那么夸张,王爷好坏,明明就是在取笑玉鸣的无知嘛!玉鸣半真半假,半啧半怨。
哎呀,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要不怎么说本王没朋友呢,你光瞧瞧本王身边的人就明白了,都是些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恼人的家伙,他们倒是既不阿谀献媚也不惊恐失度,可又冷淡异常,唉,像玉姑娘这般性子温婉随和又肯与本王坦荡相处地人,天下恐怕再无第二人了。
那凌飞公子呢,我倒瞧他与王爷相处的不错哦。
他?别提他了,你是不了解恒安王,他在百万庄倒是老老实实,装得人模狗样的,让别人以为他跟本王一样,都是风度翩翩英俊倜傥的公子哥,其实啊,我悄悄告诉你,凌飞可是一介莽夫,生猛的紧呐,你可千万别把本王和他相提并论!扑哧,玉鸣喷笑,这……这生猛到底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