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腹还有些胀痛,但这已经不再是叶子的烦恼,此刻她哼着小曲,挑着水桶心情愉悦的出了寺门,刚走出寺门就看见觉痴在那里站着。
才重新拾起的轻松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回想起欠他的解释,她就感到头疼。
呃……你在等我?觉痴看向她的眸子是焦急的关切,眸子太热切叫她有些不敢直视,故意四处打望着,想要避开那样的眸子。
嗯,一直在这里等你!这时候她真的希望地上有个洞,自己钻进去永远也不要出来,可是现实却是无法逃避的,满脑子乱的像是一团浆糊,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觉痴来说。
那个……她语塞。
其实……她纠结。
哎呀……她无语。
从来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也变得口吃,脑子里拼命寻找着给觉痴一个合理的解释,到最后,她沮丧的怒了,抓头的说:哎呀,你不要问了,其实我真的是流鼻血了,只是我没觉察到,那个你衣服上的也是我的鼻血,我真的没有事!觉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用说了,你只要没事就好,大概是你如今年纪大了,难免心绪会不平静,这被我瞧见了也没有什么,但是可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瞧见,这里毕竟是佛门静地,你还是好好的跟着方丈学厨就好,其他的还是少想为妙!恩,是、是、是,你说的是,以后我好好的跟着大师学习厨艺就成。
她嘴上虽然满口的答应,但是心里却满是疑惑,什么是心绪不宁?我说流鼻血和佛门净地有什么关系啊?虽然她很疑惑,但想到自己这也算是蒙混过关了,也就没有再多问,随即又想到若苦一会要传授她两面的做法,心中又变得轻飘飘的欢快。
觉痴看她此刻的神色有些异样,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高兴,忙问她,今儿方丈有话和你说?一说到这件事,叶子兴奋的跑上前去,拉着觉痴的手说:哈哈,你知道吗?今天我终于想明白大师叫我大水的原因了,从今天开始我以后不用每天去打水了,大师今儿就会开始传授我厨艺了。
方丈为什么要你每日挑水?她拍了觉痴的肩,开心地说:你小子真是够聪明的,上次你说大师叫我挑水是为了磨我的性子,还真被你说中了,不过你只是猜中了一部分,还有个最重要的,方丈是要我明白,我们为厨之人对待此事的态度,要懂得不可以忽视做菜的任何一个环节,水,万变,却总是被人忽视……虽然叶子说的很多觉痴都无法像她那样有所体会,但是他却总是愿意听她说,看着她脸上洋溢的满足,他觉得这些就够了。
就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挑着水桶朝山里走,而他也很自然的跟着她往山里走。
到了溪边,觉痴正要帮她取水桶时,被她制止了,今天不在这里取水,我们顺着溪水寻找源头。
为什么要源头?源头的水没有鱼,那样的水才配得上斋菜。
他看了她,沉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她走着,渐渐的,小溪越来越窄,直到走到一个山洞里,就不见了小溪的摸样,而是一股细细的水,无声的从洞里溢出。
要进去?觉痴问。
恩,进去,我要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鱼。
两人踩着脚下凹凸不平的山石,进入了山洞里,叶子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仔细地看着四周的环境,这个山洞很浅,里面有个约莫半米宽的水窝子,水就是从这里溢出来的,叶子俯身下去捧了一口喝,那至清之水的甘冽,入口时凉爽沁心,回味时纯净的甘甜,不带丝毫的杂质,如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耀的睡莲,淡淡的绽放却美的不可一世,纯然的叫人砰然心动。
她激动的拉着觉痴的手臂,觉痴我找到了,就是这样至清的水不沾半点荤腥。
水桶给我!他提醒她收拾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忙将水桶递给了觉痴,看着觉痴从水窝里汲水的背影,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的单薄,相反现在的觉痴看着虽有些清瘦,但其实却不是,只因为那有力的双臂就已经粉碎了他掩藏的单薄。
看着看着,叶子噗嗤地笑了,他回头,你在笑什么?我在笑你,平时看你老是一副瘦弱的样子,又处处让着别人,我还以为是你因为自己身体弱的原因,现在看来倒不是,你的心还真是深啊!他回以她的只是一笑。
汲满了两桶水,他从她手里拿过扁担,挑起了两桶水,就往外走。
就要走出山洞时,他们却听见了洞外有很熟悉的声音,忙停下了脚步,因为洞里太黑,站在明处,显然是看不见洞里的情形,所以她和觉痴只是悄声的蹲在洞里,对于洞外看的是一清二楚。
师兄,在这里不妥吧……什么叫不妥了,我就要在这里要,难道你不给?这样的对话让叶子和觉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觉痴看清楚外面的人竟是觉远时,他心里就一片明了。
叶子看是觉远时,忙抬头看了觉痴,洞里太黑,看的不清楚,但是她现在和觉痴靠的很近,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长久以来的相处,她已经明白,每当觉痴这样时,就是生气了,她忙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却感受到是他紧紧攥起的拳头。
当叶子听到洞外传来那个小和尚带着痛苦的呻吟时,她忙朝洞外看了下,这一看,却翻搅了她的五腹六脏,若不是他和觉痴是躲在山洞里,估计这会儿她是在哇哇的大吐、特吐!她看见觉远像只动物般,趴在了那个小和尚的身体上,推送着他叫人作恶的下肢,而身下的小和尚眼里似乎有泪要溢出,却还是紧紧咬住牙关,通红的脸,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悄声问觉痴,他们都是男……话还没说完,觉痴就捂住了她的嘴,不要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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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已经没有了觉远两人的身影,只余下那凌乱不堪的杂草,散发着罪恶的味道,叫人作恶,更让人叹息。
看着反应强烈的觉痴,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切,她浑身觉得发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有些发抖的手还拉着他的手臂,她心里是在想,难道觉痴也曾被觉远……胃里忽的就翻滚了起来,却在这时候听见他说话。
没有!很平淡,却是不容置疑。
这两个字缓和了她身上刺刺的鸡皮疙瘩,谄笑了下,呃……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挠头!觉痴见她那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子,却发觉她的肌肤竟是如鸡蛋清般滑嫩,那样的感觉像是触摸到了心里那抹柔软,心,没有预警的就动了下!触电般的收回了手,觉得奇怪,你的脸怎么比那姑娘家还嫩?一句话,让她心虚的脸红,忙转身不让他看见那红通透的脸蛋,不和你废话了,我们快回寺里吧!嗯,今日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她回头看着他,放心的笑了下,放心,就算我要说,那我该如何对别人说呢?别人又会相信么,我只是个给方丈打杂的。
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挑起水桶往洞外走,她垫着脚,自然的攀着他的肩,随着他,一步一滑的走出了那个滑湿的山洞,也把刚刚看到的一切丢弃在了那个山洞。
两人刚走到寺院的门口就遇见一个小沙弥。
施主,方丈叫小僧在这里等你,叫你直接到方丈的厨房找他就可以了。
那小沙弥说完,就向她合手行礼。
叶子笑眼弯弯对那小沙弥说:嗯,有劳小师父了,我这就过去。
小沙弥走后,叶子从觉痴的手里接过扁担,挑起了水桶,觉痴你先回去忙你的事吧,我要到方丈那里去了。
嗯,等你做的第一道斋菜!嗯,给你尝!她笑着挑起了水桶,将山里看到的一切抛开,去的路上,她心里也是在想,不是我没有那颗正义的心,若是那事张扬出去,方丈的颜面何存?那个被胁迫的小和尚又该以什么颜面,面对世人?而我没有任何证据,若是被他反咬一口,那么我和觉痴之间也是可以被他大做文章的,来这里,我是为了学厨,现在也明白,也是为了修我那颗为厨之心,既然这样,倒不如让看到的成为风中的泡影,让心里厌恶的从此不再出现,就当那是恍惚的梦魇,散的了好。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觉痴,不自觉的就叹了口气,他的小时候过的很苦吧,真是叫人心疼!谁惹出了你的怜惜之心呢?不知觉间已经走到了若苦的厨房,说话的人正是一脸闲散的若苦。
呵呵,大师,我想着书里的故事叹气呢,这都被你听见了,看来我是太入迷了。
她撒谎竟是一脸从容,不是她心不诚,而是有关觉痴的一切,她都只是想要好好的保护。
把水挑来我看!若苦仔细的看着桶里的水,笑着点了点头,嗯,从水里看出,这水不是你挑的!啊啊啊,大师,你有跟着我去挑水?若苦带着宠溺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呵呵呵,以你的性子不会那么细致的汲水,这般的细致,定是觉痴帮你汲水的。
她脸红红的挠头,干干的笑了,呵呵呵呵……那个,大师你这都能看出来,可真是叫叶子佩服!没有什么好佩服的,万般都是一个心字,你只要用心,那么就没有你不知晓的,你看这桶底没有任何的沙粒,而水桶檐外壁没有任何新的刮痕,那就说明你汲水时,是用水瓢,一瓢一瓢的舀的,而且很细致,以至没有带走泉眼处的一粒沙,舀水的人,心,平如镜!相反这和你的性子是不符合的,你看这水桶壁上哪一道刮痕不是你弄上去的,所以我能断定这水不是你挑的,但是,以你的性子也不是喜欢假手于人,所以定是觉痴跟着你去挑水,念及你身子单薄,才帮你汲水和挑水!若苦的话,让叶子先是一阵惊讶的佩服,但天生爱琢磨的她,立即觉得心里亮堂,也意识到若苦说这番话的用意。
那是在告诉她,万事皆要用心,而她却总是喜欢忽略很多细节的东西,从而也错过了很多,此刻,她恍若初醒,若苦的话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她,让她从心里开始审视自己。
恭敬的走上前,大师,您传授叶子的不只是厨艺,教给叶子的是一生也取之不竭的财富,要做好一道菜,首先要做好一个人。
深远的山里,传来了幽静的钟声,敲打在每一次心跳间,扣住心门,沉淀了世俗的尘埃,还给世人一片清明,而若苦也念着胡须,满意的看着说话的叶子,他笑了。
既然你已经明白,那我就不多说了,今儿老衲想做一碗凉面,你觉得是你动手,还是老衲来动手?呵呵,叶子想大师一边说,一边看叶子动手!大师觉得呢?嗯,很好!和面,无非就是用清水将面粉调和,可当叶子要将挑来的泉水倒在面粉里时,却被若苦制止的。
大师这是为何?凉面要凸出一个凉字,那就少不的清爽二字,你需知,这面要是向你这样调和,做出来后就会显得笨拙而少了清爽。
叶子皱眉看着他,那不用水调和,用什么调和呢?你先将需要的水烧开,用开水调和!啊啊啊,那不是面就熟了啊,那还样的面筋斗够么?为何要问,做出来自己尝!哦!于是,她半是怀疑的烧了水,将翻滚的水倒入面粉中。
快速的揉面!若苦立即提醒她。
若是按照以往调面的方法,那面调出来就是白色的,但是用热水调和出来的面团是浅浅的小麦色,眼看着这面就要和匀,却听见一旁的若苦又提醒她,加入一木勺淀粉……叶子抬头,惊讶道:啊啊,还要加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