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汽车上,郁洁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在她的副驾驶座上,张兆勇正玩着汽车上一个毛茸茸的玩具小篮球,他不断把它从左手扔到右手,又从右手扔到左手。
别乱动!你老实一点!郁洁呵斥道,她的眼睛仍然看着前方。
张兆勇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把小篮球扔到后车座上去了。
干嘛那么烦躁!你不至于会把简东平的话当真吧。
我是说那封信。
张兆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起来。
这件事他妈的八成是真的。
她骂了句粗话。
是真的又怎么样?人都死了!张兆勇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觉得今天吴立帆把我们四个人叫来有点奇怪吗?张兆勇歪着头想了想问道,你有何高见?我觉得他是故意要把我们介绍给简东平。
别扯了,我们本来就认识,还用得着介绍吗?张兆勇不以为然地说。
笨蛋!在这之前,我们从来都没联系,但是从今天起,他就可以随时找到我们。
我们不是都把联系方式给他了吗?包括那个袁桥。
虽然袁桥是提供了他的电话,但他自己也说,这是他最近的电话,这说明他经常换电话。
这个人就象泥鳅一样,要抓住他可不容易,要知道,出了那件事后,他就打定主意,不跟我们这帮人联系了。
他没想到吴立帆会把我们约来。
所以搞不好,他一回去就把电话号码换了。
亲爱的,我们也可以换电话。
那有什么用,他可以随时通过查户籍资料找到我们,再说他也可以去公司找我们,这简直易如反掌。
张兆勇回过头去发现郁洁神情严肃,便正色说,好吧,就算他能找到我们又能怎么样呢?郁洁不安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但是我敢肯定他提那封信的事,只是想套套我们的话,他的目的不止这些。
他还能有什么目的?也许他想写一本关于那件案子的畅销书,也或许他纯粹就是想自己重新调查那个案子。
你知道简东平那个家伙的啦,在大学里就是个出了名的包打听,他最爱管别人的闲事了,他对这件事一定好奇得要死,所以他肯定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没准还是陈剑河的姐姐委托他的呢。
郁洁皱着眉头说。
你是说,他在充当私家侦探的角色?张兆勇有些诧异。
只是猜想而已。
我只知道他的眼神就象钩子一样,让我浑身不舒服。
难道他真的想重新调查案子?这怎么可能?张兆勇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操!你迟钝得简直象头猪!郁洁骂道。
难道他想翻案?翻案倒不见得,但我想他一定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忘了,李今那个贱人以前跟简东平的关系也不一般。
我知道,那时候,他好像对她也有点意思。
但是她选择了吴立帆。
真奇怪,我实在搞不懂,她那时候怎么会选择吴立帆?当时吴立帆可是个穷光蛋。
张兆勇一脸困惑。
年少无知吧。
郁洁嘲讽地一笑。
张兆勇似乎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啦?郁洁瞅了他一眼。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郁洁收起了笑容,斜睨了他一眼:你该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害怕了?张兆勇回过头来看着她,随后他凑近她的脸,轻声在她耳边说:要说见不得人的事,恐怕你也有份吧。
郁洁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把他的脑袋用力推到一边。
滚开!你放心,我是不会说的,不过要是王盛佳知道的话,就难说了。
张兆勇幸灾乐祸地说。
郁洁紧绷着脸没有答腔。
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当着简东平和吴立帆的面,把李今说得一无是处。
张兆勇说。
她向来口无遮拦,况且,近几个月她好像吴立帆跟谈上了恋爱,所以当然一想到李今,就来了无名火。
我早料到他们两个有问题了,她老帮他说话,简直象母鸡护卫小鸡似的。
她大概还没意识到简东平在打鬼主意吧。
她可不是笨蛋。
郁洁回过头来看了张兆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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