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深埋人地下的溶洞里,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存在。
人类的贪欲,和神秘的生物相比,那一个更可怕。
古老的祭祀,究竟是为了一个什么目的。
祭祀的牺牲,为什么非要是人类。
99年,我稀里糊涂的跟着王八掺和了件无聊的怪事,不知道到底是我们帮的忙,还是我们的运气好。
王八父亲的生意伙伴老田的儿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不管怎么样,老田夫妇还是感激我和王八的。
在老田夫妇请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找了个理由,把王八拉到洗手间外面,支支吾吾的问王八,当初不是说好了,谁弄醒了他儿子,他有重谢的吗。
王八一听就敲我的脑袋:你狗 日的帮忙的时候吓的要尿裤子。
现在又想得现成的好处啦。
我也来了气:妈的,你们有钱人都这样,越有钱越啬,明明说好了的,又不算数。
王八叹口气:那你说说,你要什么好处?我抠了抠脑袋,想了一会说道:怎么也要给我几百块钱撒。
瞧你这点出息。
王八不屑的说道:老 子这么有你这种同学。
不给就不给!我吼王八:你以后有什么事别来找我。
这个比儿穷疯了。
刚好一个服务员经过,王八故作轻松对她说道。
那个服务员捂着嘴走了。
又回到桌子上,我就把嘴巴翘着,一脸的不耐烦。
老田的妻子就问:小徐,你怎么啦,上个厕所回来就把脸板住。
我正要说想要点烟钱花花。
王八在我大腿上上狠狠拧了一下。
疼的我大叫。
我扭头向王八说道:你不要,不等于我不要撒,我又不像你,是有钱人……王八又掐了我胳膊一下。
看来王八有什么打算,我住嘴了。
王八敬了老田一杯酒,对老田说:疯子和我当初是满要好的同学,这么多年了,关系一直不错哦。
那个跟你不错撒,我嫌弃的把王八看着,妈的老子借了你两百块钱,找老子逼了一年。
还他妈 的满要好。
好个屁!王八接着说:他现在工作不如意,想干跟专业对口的工作。
原来王八藏了这么一手,看来我错怪他了。
老田一听,挥了挥手,我正想怎么谢你和小徐呢。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王八说:您帮疯子换个工作撒,他现在当保安,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
老田的妻子说:还是我们小气,来之前还商量,准备给你和小徐两千块钱呢,还是你们年轻人不错,能为长远打算。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把钱给你们了……我听到这里急了,慌慌张张的说:我要……腰上一阵剧痛,王八用肘子狠狠顶了我一下。
我一口气换不过来,王八帮我把话接下去:他要了钱才不好意思呢。
吃晚饭,和老天两口子道别,我就去揪王八的耳朵,两千块啊……两千块啊,你倒是给老子两千块。
王八猛喝一声滚!,拦了个的士,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路上。
什么狗屁朋友撒,求老子的时候跟孙子似的。
没利用价值了,跟牛屎一样把我踢开。
我气不过,找了个电话亭,挨着给关系好的同学打抠机,准备痛斥王八的不仗义。
可惜同学们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和女朋友逛街,回了电话反倒骂我毛病犯了。
这还是关系好的,还算是回了电话。
大部分连电话都没回。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气急了,拼命的踢路边的树。
人情冷暖啊,世态炎凉啊。
三个月后我,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抠我,我在三峡的商场正在斗地主,正输的一塌糊涂。
输完了钱,才去回抠机。
一听是个女孩声音,你是不是徐云风?是的,有事吗?我一听声音是女孩,来了精神。
我是董玲。
那声音怪不得这么熟,你明天早上八点到葛洲坝宾馆*楼*号房间来。
我听了高兴坏了。
又回到牌桌子上,对赌友说:今天无论谁赢谁输,晚上宵夜都是我请。
赌友都好奇:铁公鸡也拔毛啦,遇到什么好处啦?有美女主动要和我开房。
我得意极了,看不出来董玲对我不冷不热的,表面上巴着王八,其实早就对我有意思。
没办法,谁叫我比王八帅呢。
第二天就兴冲冲的回了市内,直接到葛洲坝宾馆找董玲。
没想到房间里一屋子的人。
全是年轻男女。
我顿时泄了气。
看见董玲坐在一个老板桌后面和那些人逐个交谈。
我懒得听,坐到外间去抽烟。
心里想着这丫头找我倒底有什么事情。
看样子不是想和我单独交流感情。
只有几个了人,我才走到董玲面前。
你怎么来这么晚,有没有点时间概念。
董玲看见我,很不耐烦。
还没等我解释。
董玲扔过来一张纸,把简历填好。
填什么简历啊?我摸不着头脑。
田叔叔交代的,你来上班,不用面试了。
直接录取。
到哪上班,上什么班?你不是求田叔叔给你个工作吗?董玲眼里透着鄙视,做一点事情,就巴巴的要好处,什么人呢……什么,什么,你停停。
原来是这样啊,我开始兴奋,是不是田叔叔要给我两千块钱。
你说哪里去了,什么两千块钱。
不给钱,叫我来干嘛,不对,是不是你把钱自己给吞了。
神经病。
我是个穷人,等着钱买米下锅了,你当做个好事,把钱给我好不好。
我太想要拿两千块钱了,我这辈子还从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在手上呢。
真服了你了,王哥怎么有你这种狐朋狗友。
不提王八我还好,一提他我就来气:狗 日的王 八蛋,他在那里,是不是他要你来耍我的是不是。
肯定是你们把钱给分了。
你到底填不填简历,你到底上不上班的。
董玲懒得和我解释:两千块钱都跟宝似的,真是能耐了……我不是正在上班吗,我有班上,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给算了,跟王八说,老 子要和他绝交。
王哥真是瞎了眼睛,帮你还招你骂。
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猇亭的公司上班。
去猇亭干嘛,我在三峡当保安好好的。
你不是求田叔叔,说你想干工程吗,你和王哥在学校学的专业不就是搞土建工程吗。
原来是这样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王八安排好了我去当技术员。
我当保安,一不下力,二不操心,一个月稳稳当当的拿钱,当个什么狗 屁技术员。
我不去。
不去拉倒,天天看见这种人,我都恶心。
董玲往我身后喊着:哎,你……你……应聘文员和会计的,到前面来。
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走上前来,把我挤在一边。
我一看形势,连忙问董玲:你也去那里上班啊,你不是在王八的事务所里实习吗?我难道在事务所实习一辈子啊。
董玲说道:要去就填简历,不去就走人。
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一琢磨,这么漂亮女孩都去啊,我不去不就亏大了,特别是董玲也在呢,我机会大大的。
时间长了。
近水楼台,我不信我搞不懂董玲这丫头。
当下,我就兴奋的填写简历。
边写边笑,太好了,可以天天和董玲这个漂亮妹妹在一个公司上班了。
话说到这里,同志们,我要劝你们,千万不要起色心,色心一起,什么都不顾了。
我当时是欢天喜地的想去猇亭上班,却不晓得,猇亭不知道有多闹心的怪事等着我呢。
我乐呵呵地把简历填好了给董玲。
董玲看了看,嘴里不屑的说:你和王哥到底是不是同学。
他又不是什么好鸟,当他同学还觉得丢人呢。
董玲说:你上的****学院,虽然是大专,好歹也算是大学生吧,一个简历总共才百把个字,你错别字都有十几个了。
我抠着脑袋,说不出话。
妈 的她怎么净针对着我,王八当初不跟我一样啊,搞学习狗屁不通。
看她的口气,好像挺待见王八的。
董玲对我说:给你两小时回家收拾东西。
自己找地方吃点饭,十二点半。
我们就走。
去哪?我还在傻不楞登的问。
去猇亭上班撒。
董玲大声说:在山里面,几十里路,进去了难得出来。
你把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带齐。
我一听就晕了,美女,我现在还没辞职呢,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三峡**商场的保安。
你那也叫工作?董玲神情鄙夷的很。
你总得让我去把这个月的工资拿到了再辞职吧。
我没时间等你,你自己看着办。
反正你好兄弟会帮你的是不是。
你不也是靠着关系进来的,不然你怎么一进来就当办公室主任。
我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和董玲讲了几句话,就知道这个公司跟老田有关系。
从葛洲坝宾馆出来,我也没地方好去,我的行李都在三峡,短短两个小时,我也不可能去个来回。
想了想,给王八打了电话。
王八打的过来,接我吃了午饭。
我问王八借钱。
还委托王八到三峡去帮我收拾行李,顺便看能不能把我工资要回来。
王八都答应。
答应的很爽快。
这么爽快,肯定有问题。
他妈 的肯定又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
果然,王八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到那个工地上了,眼睛放机灵点。
遇到好东西,帮我留意一下。
什么东西啊。
我还能对什么东西干兴趣,恩,你知道的是不是。
不知道。
你怎么就点不透呢。
王八没了耐心:那个工地有可能会有某种东西的骨头,已经有人捡到过了。
你应该比平常人更容易发现那东西。
恩。
工地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还在挖土方吗,那我帮不了你,挖土方这么多人,一挖出来好东西,大家不都上去抢啊。
妈 的董玲这个死丫头没告诉你工地在什么地方吗?猇亭啊。
没告诉你猇亭具体位置?工地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去干什么?我摇摇头。
王八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这个公司现在正在开发一个溶洞,洞里面需要铺路,还要架桥,你去当技术员撒。
在山洞里面搞土建技术员!我把口中的米线一下都给喷出来。
我有点退缩,不是别的,我本来读书就是扯淡,那里会什么土建技术,更别说在山洞里面这么特殊的环境里干活。
工资是一个月六百,比你当保安要强吧。
我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了,钱是一方面,跟重要的是,我想着还有好多漂亮女孩也要去上班呢。
中午十二点,和董玲上了去工地的车。
车往猇亭方向开去,到了船厂,就往山里面钻,在山路行驶了半个小时,已经进大山很远了,还是没到工地。
在车上,听董玲介绍,大致知道了工地的情况。
我们要去的工地是一处山水风光很好地方。
有个溶洞,还有个湖。
一个浙江人看中了这里,准备开发风景区,老田估计牵了线,不知道入了股没有。
我和董玲算是靠老田的关系进来的。
董玲也只知道这么多情况,看她的样子,也没到工地来过。
和美女聊着天,时间就过得快些。
说说闲话,就到了工地。
我的八字真不好。
到工地的时候。
工地就出了事。
我和董玲刚下车,到了公司临时办公的地方,就是这个村以前的一个小学校舍。
准备问施工经理在那里,新人报道。
就听办公室的人说,经理去施工现场去了。
出了大麻烦。
我和董玲就往工地走。
溶洞工地离办公室还蛮远,有三四里路。
走了几十分钟才走到。
一群人围在溶洞入口前正在吵架。
问了旁人才知道,邻村的一个中年男子说是来找他的弟弟。
他弟弟已经失踪几天了,肯定已经死了。
尸首肯定在洞里面。
要施工停下来,他去找尸首。
施工停一天要损失多少钱啊,经理肯定不答应。
那中年男子和他的一群亲戚就和施工队的人吵起来。
我也凑着看热闹,问旁边的人,为什么非要在洞里面找尸首呢?那人很随意的说道:我们这里人失踪了,最后都是在这洞里面寻尸体的,有什么稀奇。
最后经理扛不住了,答应给那个中年男人半天的时间,进洞去找尸体。
不到半天,两小时后,中年男人和他的同伴就出来了。
说是找到了他弟弟的尸体。
可又把他弟弟的尸首放在一个非常大蛇皮袋子里,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看见。
经理见事情过了,就不在多事,马上安排恢复施工。
群人就又乱哄哄的进了洞,干活去了。
我留意看了看那个装尸体的蛇皮口袋。
心想,蛇皮口袋再怎么大,装个人的尸首,也太夸张了吧。
就翘着脑袋望了望,一望,我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有问题,那蛇皮袋子也不是很结实,尸体从袋子里伸出一部分。
可是,伸出来的不是有血有肉的肢体,而是一截白森森的骨头,一丁点肉都没有的骨头。
就是因为骨头的尖利,把蛇皮袋子戳穿了伸出来的。
我想到了王八交代给我的事情,要我帮他找什么骨头,和这个事情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王八狗 日又没安什么好心。
肯定是他知道什么事情,却不告诉我。
我怎么安顿下来,怎么和经理见面,经理怎么安排我的工作,这些事情我就统统跳过,不细说了,无关紧要的细节全部省略。
总之我就开始上班了,负责溶洞内的土建施工,技术方面的事情,其实就是个闲差,施工队是外包的,有自己的一套人马。
我的工作就是看看混凝土的质量,和栈桥是否稳定,联系一下爆破队安排爆破。
和我同住一个寝室的也是个技术员,叫柳涛,是电工,他已经干了一个月了,负责洞内的通信照明送电。
住的第一天晚上,我什么铺盖都没有,跟柳涛挤一张床,他把他的被给了我一半。
我和他同龄,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混熟了。
晚上睡在床上聊天。
我提到我今天工地发生的事情。
柳涛沉默一会,对我说:你刚到,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乱打听。
这个洞反正不好。
不好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也说不上来,我来了才一个月,洞里已经捞过好几次尸首。
那里是什么尸首撒,明明是……我话到嘴边咽住。
骨头,对不对,我早知道了。
柳涛不说话了,翻身去睡觉。
我越想越怪,怎么都睡不着。
还好工作一切都顺利,就是每天早上进洞,晚上才出来,整天不见天日。
施工很紧张,午饭都在洞内吃的。
干活的小工很多都是当地人,知道这个洞本来叫喉咙洞,浙江老板来了,非要改名字,把名字换成山鬼洞。
妈的两个名字都邪性。
说说这个洞的地形吧,洞外是大山夹出来的一个山湾,一条溪流就奇怪八绕的在山间流淌,流到这喉咙洞就钻进洞内,成了地下河。
地下河顺着溶洞的走向在洞里流。
水浅的地方,洞里可以走人。
水深的地方,就把洞内给淹了,最后这小溪就从溶洞的另一端流出去。
就这么个溶洞,被浙江人看中了。
要开发。
马上就投资,在有地面的地方填混凝土铺路,水深的地方架起长长的栈桥,跟着溶洞的方向走就罢了。
我去的时候,进洞一两里的栈桥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工程已经施工到溶洞的中间部分,要打混凝土铺路。
溶洞有的地方地势太矮,就要填炸药把洞壁上方炸开,让空间宽阔点。
溶洞里的景色一般般,宜昌是喀斯特地貌,类似的溶洞不知道有多少。
开发出来的溶洞早就看腻了,我哪里在乎这些石钟乳和石笋。
就是这溶洞刚开发,千百万年来,没几个人进来过。
特别是我现在施工的地方,相当于一个很长的大厅,因为前面一截的洞壁太矮,地下河到了这里就把溶洞的空间全部占据。
现在是炸了洞顶,才架桥过来的。
以前没架桥的时候,到这里就是个暗河,胆子再大,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往里面潜水啊。
每天里就在洞里面看人和砂浆检测混凝土的质量,做试块。
上了个把星期的班,我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
我对空间的记忆力是比较强的,呆了两天,一路上石壁上的钟乳石和石笋,我基本上都能够记住方位和形状。
可是第三天,我就把方位给忘了,这可是怪事,我对我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
我就刻意的去记石壁的形状和走向,一天下来就记的差不多了。
可是第二天,我又发现自己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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