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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意外事件

2025-04-02 05:17:09

.小.说..t.xt.天.堂.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时,玛柏儿的早点便送上来了。

以便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她刚关上小手提皮箱,门上便有人急促的敲了一下,克劳蒂走进来,样子很烦恼。

哦,天啊!玛柏儿小姐,楼下有个年轻人要看你呢。

叫艾姆那派拉兹。

他是和你一起坐游览车来旅行的人。

他们派他到此地。

哦,我想起他了。

是个很年轻的人。

不错,样子很漂亮,头发浓密,其他方面也不错。

他真的是—呃,带了些不好的消息给你。

听说出了意外的事了。

出了意外?玛柏儿瞪着眼。

你是说,那辆游览车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有人受了伤还是什么的?不,不是,不是那辆游览车,车子没有出事。

昨天下午,在他们的旅游途径上,忽然刮起了大风。

虽然我认为这和风没有什么关系,但人们似乎迷失了路。

那里有一条常走的小径,你也可以爬上去,走过一处沙丘。

这两条路全通到波那凡顶部的纪念塔—他们全朝那地方走去。

我推测,人们彼此分散开了,实际上没有人带领和照料他们。

也许,应当有个人带领他们的。

斜坡突出在峭谷上,非常陡峭,人们走在上面,脚步会很不稳定。

石头和石块滚下山腹,因而击中底下小径上的人。

哦,天啊!玛柏儿说:我真难过。

谁受了伤?一位叫邓波儿的女人,或叫什么的。

依莉莎白邓波儿,玛柏儿说:哦,天啊!我真难过。

我和她谈过不少话呢。

在游览车里,我就坐在她旁边。

我想,她是一名退休女校长,一位极有名声的女校长。

当然是啦!克劳蒂说:我很熟悉。

她在弗诺菲当女校长,一所很有名的女子学校的校长。

大概是在一两年前退休下来的,现时那里的新任校长,是个有点新潮派的年轻女士。

但邓波儿小姐并不很老,大约有六十岁,人很活跃,喜爱爬山和散步,和其他象这类的事。

我希望她伤得不重,我还没听到什么详细情况呢。

我准备好了。

玛柏儿说:我就下楼去看派拉兹先生。

她啪的关上皮箱。

克劳蒂手抓住皮箱。

我替你拿。

我们一起下楼吧。

小心楼梯啊!玛柏儿走下楼。

派拉兹正在等着她,他头发看起来,比平常还乱,穿上华美的靴子,皮短外套,鲜艳翡翠绿的裤子。

真是不幸的事情,他说,同时抓住玛柏儿的手。

呃!告诉了你这件不幸的事情。

我想,我要先走了。

克劳蒂小姐应该已告诉你了,邓波儿小姐出了事。

我还不清楚,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据猜测,可能是有些石头或圆石头,从那有点险峻的斜坡滚下,击中了她,邓波儿小姐因此受到脑震荡。

昨天晚上,他们不得不送她住进医院。

据说她的伤势不轻呢。

不论怎样,今天要做的旅行取消了。

今晚我们要在此地过夜。

哦,天啊!玛柏儿说:我真难过。

我想,他们今天决定不继续旅行了。

他们要等着看医生的报告,因此我们提议在金波尔再住一晚,把这次旅行再重新安排一下,也许我们不能一起同去格朗缪宁了。

我们原想明天去的,那没什么意思,真的,他们也这么说呢。

桑德朋太太一早就到医院去了,想打听情形怎样了。

她在十一点时,会在金波尔和我们一起喝咖啡,或者你喜欢和我一起去,听听最新的消息。

我就同你一起去。

玛柏儿说:立刻就去。

她转过身对克劳蒂和格勒尼太太道别。

谢谢你们,她说:你们这么好,请我在此地住两晚,我过得非常愉快。

样样都这么宁静,让人满意。

不幸的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如果你喜欢再住一个晚上,格勒尼太太说:我认为—她望着克劳蒂。

玛柏儿眼睛锐利地向旁边瞥视了一下,看到克劳蒂似乎不很赞同的样子。

她几乎在摇头了。

虽然是这么一个小动作,没引起旁人什么注意。

玛柏儿在想,她要表示意见了。

我想,你重加入旅行团,会比较好些。

她说。

是啊!我认为会比较好些的。

玛柏儿说:到时候我会知道,要计划什么或如何进行,也许在某些方面,我能帮上一个忙呢。

我在此地再度向你们致谢。

我想,不难在金波尔租到一间房的。

她望望派拉兹。

那就好。

今天有几间房空了,没有客满。

我想,桑德朋太太已替旅行团预定好房间,今晚在那里过夜,明天我们就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又是说再见,又是感谢。

派拉兹提了玛柏儿的手提皮箱,大步走出去。

就在转过弯,左面头一条街。

他说。

我知道,昨天我已走过了。

可怜的邓波儿小姐,我希望她受伤的不严重。

我想,她有点—派拉兹说:当然,你清楚医生们。

他们的说法总是一样,想法也相同。

当地没有别的医院—他们不得不送她到约八里远的卡尼斯镇上去。

不论怎样,在我们把你安顿好在旅馆里的时候,桑德朋太太会带着消息回来了。

他们边说着话,已走到了那里,看到这些同车旅行的人们,全聚集在咖啡室里,在喝咖啡,吃早点。

这时候,白脱纳夫妇正在说话。

啊!事情发生得太惨了,白脱纳太太说,大家全慌乱了手脚。

在我们大伙儿玩得这么快活,欣赏每件事的时候,却没想到会发生了这件事。

可怜的邓波儿小姐。

我总是认为,她是个很稳健的人,是吗?亨利?确是这样,亨利说:的确,我真的奇怪—是啊!我们的日子不多,你知道—我们是否最好—呃,就在此地放弃这次旅行,不再继续下去?我的解释有点不清楚,我是说应等到我们确实的知道,如果你是—呃,我是说,如果这是一件预谋的事情,能令人送命的,就可能需要来一次调查了,或报警。

哦,亨利,别说得这么怕人!我认为你太悲观了,白脱纳先生。

情形不可能那么严重的。

卡斯派先生用外国口音说:是啊!不过情形好象很严重呢。

昨天,当桑德朋太太在电话里,对医生说话的时候,我已听说了。

情形好象很严重呢。

他们说,邓波儿小姐受到严重的脑震荡,严重得很。

他是一名这方面的权威,是被请来诊治她,看看能不能动手术的大夫。

这真是非常不幸。

哦,天啊,伦姆纳小姐说:如果有何疑问的话,或者我们必须回去了。

让我查看一下火车时刻表。

她转过身,对白脱纳太太说:你知道,我是把我的猫儿们,交代好托付邻居了,如果多耽搁一天,事情就麻烦了。

啊!我们这么激动,对事情是没有益处的。

尼斯莱波透太太说:裘纳,快把这个甜面包扔到废纸篓里去吧。

你听见吗?一点也吃不下。

多令人倒胃口。

我不想把它剩在餐盘里,令人生出恶感。

裘纳把甜面包扔掉了。

她说:派拉兹和我到外面去散一会步,没关系吧!我是说,就只到镇上去看看,光是坐在这儿,悲惨地谈着话,真没意思。

而且,聊天对于事情的发展实在是爱莫能助。

你们要出去散步,真是非常聪明。

柯克小姐说。

是啊!你不一道去吗?莱斯尼波透太太还没开口,裘纳礼貌性的问。

柯可小姐和巴诺小姐互相望着,叹着气。

草地非常滑溜呢,巴诺小姐说:在那湿漉漉的草上,我自己就跌过一两次。

还有那石头。

柯克小姐说:就在转过小径的一个角落上,掉下一些小石头。

有一块击中了我的肩上,很痛。

分配了茶、咖啡、饼干和蛋糕,大家似乎有点疏远和不痛快。

当大灾难发生时,没人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应付。

每个人说出他们的意见,表示出惊异和苦痛。

他们现在在等消息了,同时有点渴望游览风景,并希望在早上,能获得一些有趣味的消息。

午餐要等到一点钟才上桌,他们真的觉得,坐着说同样的话,真有点沉闷。

柯可小姐和巴诺小姐,在听到有人说,他们是否需要买东西时,站起了身。

她们需要买一两件东西,也想到邮局去买些邮票。

我想寄一两张明信片,我要问一下寄到外国的邮资。

巴诺小姐说。

我想配一些毛线,柯克小姐说:在广场另一边的那幢建筑物,好象也很有趣。

我认为,我们到外面走走,对我们会有益处的。

巴诺小姐说。

上校和华克太太,也站起身,对白脱纳夫妇表示,他们也可能出去走走。

白脱纳太太表示想去一家古董店。

那不是一家道地的古董店,你不妨称它做旧货店。

那里,有时候你能买到一些真正有趣的东西呢。

他们成群的出去了。

艾姆那派拉兹侧身挨到门口,没多加表示,跟着裘纳,一转身便不见人影。

尼斯莱波透太太在后面叫她的侄女回来,说她认为坐在这张躺椅上,可能更较舒适。

伦姆那小姐同意了—卡斯派先生带着一个外国护卫人员的姿态,护送这些女士们。

温斯德教授和玛柏儿留了下来。

我认为,温斯德对玛柏儿小姐说:坐在旅馆外面,会比较舒服。

向着街道的那面有一个大阳台,视线不错。

玛柏儿谢过他,站起身。

她到目前,几乎没同温斯德单独说过一句话。

他带了几本学术方面的书籍,有一本是他常看的,即使在车子上也不时地在看。

可是也许你要买点什么,他说:我是宁愿安静地等着桑德朋太太回来。

我想,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彻底的检讨我们遇到的事。

我同意你的话,玛柏儿说:况且昨天我在镇上,已做了相当的散步,我并不觉得今天,有任何必要再这么做。

我宁可在此地等,待会儿如果有事情时,我可能会帮得上忙。

他们一同走过旅馆门口,转过角落,那儿有一所稍显方型的花园;靠近旅馆墙边,有一处高起,用石块铺砌的散步场地,那里有多种不同形式的篮形椅子。

这时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坐下了,玛柏儿观察似的望着她对面的人—望着他起皱的脸,浓浓的眉毛,一头灰白色的头发。

想象着他弯着腰散步的样子。

他的声音平淡,语带着讥讽。

她心想,某种行业的一名专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斯德说:你就是珍妮玛柏儿小姐?是啊,我就是。

她有点吃惊了,讶异他的知道她。

他们在一起并不被旁的游客们认出身份。

尤其最近两晚,她没同其他的人在一起。

这非常的奇怪。

你大概很惊讶我怎么会认得你吧?温斯德说:我听人谈起过你。

有人谈过我?玛柏儿再度有点惊异了。

是啊!他停了一下,声音并不确实低,但失却了音量,虽然她仍能很清楚听到—拉菲尔先生。

啊!玛柏儿吃了一惊。

拉菲尔先生。

你吃惊了吗?呃,是啊!我是吃惊了。

我没想到,你也会吃惊的。

我没预想到—玛柏儿刚想说,又停住了。

温斯德教授没有说话。

他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她望。

玛柏儿在想,一会儿他会说:亲爱的女士,究竟是什么朕兆?饮食不舒服么?缺少睡眠?或是消化不良?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个医生了。

什么时候他对你提到我的?那一定是在—是在几星期前。

在他去世之前。

他对我说,你会做这一次的旅行。

他知道,你也会来旅行的。

你真的就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温斯德说:他曾对我说,你会来旅行,事实上,我知道是他替你安排了这次旅行的。

他这人真好。

玛柏儿说:的确很好。

当我发现他替我预定了旅程时,我吃惊极了。

请了这样的客。

我自己是办不到的。

是啊!温斯德说:他真慷慨。

他点着头,好象一个小孩,对一出精彩演出,大为喝彩一样。

在我们都这么高兴的时候,游览受到了阻断,真是不幸。

玛柏儿说。

是啊!温斯德说:真想不到。

你认为怎样?他怎么说呢?他裂开嘴露出微笑,眼睛遇上她挑战的眼色。

拉菲尔先生,他说:曾详细地说起过你,玛柏儿小姐。

他建议我和你一起旅行,就可以及时和你见面。

因为同车旅行的人,总免不了要碰面的。

有时他们常要花一两天,为了不同的嗜好或兴趣,可能分成好几伙人。

他还建议我—我该注意到你。

注意我?玛柏儿有点不悦了。

为了什么?我想是为了保护你。

他要有十分的把握,你不会发生一点意外。

我发生事情?我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倒想知道呢?可能就象发生在邓波儿身上的那类事情。

温斯德说。

裘纳克拉福走到了旅馆的转角地方。

她带了一只购物篮子。

她走过他们,点一下头,带了一点好奇的望着他们,走到街上。

直到她走得看不到了,温斯德才说话。

一个好女孩子,他说:至少我这样想。

对一个专横的姑妈,做一头能负重的野兽,可是,我相信,再过不久,她便会到了反抗的年龄。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玛柏儿说,这时候对裘纳可能的反抗,不感兴趣了。

由于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将需要提出讨论了。

你是说由于这次不幸事件吗?是啊。

如果这算是一件不幸事件的话。

你认为,这不是一件不幸事件吗?呃,我认为这也有可能的。

当然我什么也不知道。

玛柏儿犹豫地说。

不。

你不在现场。

你—我会这么说—你正在别的地方,可能有事情做吗?玛柏儿默然了一会。

望了温斯德一眼。

然后说:我没有完全听懂你话中的意思。

你需要小心才好,处处小心。

我小心得已形成习惯啦!她说。

做人小心吗?我是说我对任何事情,总是处处小心的。

信不信由你。

是啊!你完全说得对。

你对我什么都不清楚。

仅在观光古堡、历史性庄园和珍奇的花园,一次非常令人愉快旅行的游客名单上,知道了我的名字。

说起来,也许是那些花园,最吸引你的注意呢。

可能是的。

此地还有旁的人。

对花园也感到兴趣的样子。

或者装出对花园有兴趣呢。

呃!温斯德说:你已注意到了。

接着他又说:呃,以我而言,不论怎样,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你,注视你做的事,就近在手边的,以预防任何可能—呃,我们可以概括叫它做—肮脏的事情吧。

可是目前情形有点不同了。

你必须打定主意,我就是你的敌人,还是你的盟友。

也许你说得对。

玛柏儿说:你说得很明白,但你并没有把你自己的情形详细告诉我,我可以依这做判断。

我认为,你是拉菲尔先生的一个朋友吧。

不,温斯德说:我不是拉菲尔先生的朋友。

我只见过他一两次。

有一次是在一所医院的董事会上,另一次是在公共场合上。

我认识他;我推想,他也认识我。

玛柏儿小姐,如果我对你说,我在自己的行业上,是个有名望的人,你也许认为,我太自负了。

我不这么想。

玛柏儿说:如果你那样说你自己的话,你可能说的是事实。

你是一个医生吗?啊,你真有理解力,玛柏儿小姐。

是的,你非常有理解力。

我得过医学学位,不过,我也有专长。

我是个病理学家和心理学家。

我身边没有任何证明文件。

你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到某种程度。

但我能给你看写给我的信,和一些正式文件,这可以加深你的印象。

我主要担任和医事法律学有关系的专门工作。

用日常生活语言来说,我对各种不同形式的罪犯头脑,感到兴趣,对这方面,我有多年的心得。

我在这方面写过几本书,有几本书引起激烈的争论,也有几本变成了理论了。

现今我不做那些费力的工作了。

我把时间大部分花在这方面的写作上。

我不时地观察事物,常促使我想起一些有趣的—我想更深入研究的事情。

我的话你会不会觉得乏味。

一点也不,玛柏儿说:或者,从你现在说的话,我希望你可能对我说明某些事情,那些事情拉菲尔先生并没对我说明。

他请求我从事某件计划,但并没有告诉我有关的详细情形,能让我籍以着手工作。

他只让我接受和进行,其他使我一无所知。

在我看起来,他那样的处理事情,似乎非常笨。

但你却接受了?我接受了。

你对我说的全是老实话。

我有经济上的动机。

你有没有深深思考过?玛柏儿沉默了一会,然后慢吞吞地说:你可能不相信的,我对这回答是:没有。

我不感惊奇。

你是被引起兴趣来了。

这就是你打算要告诉我的。

是的。

我给引起兴趣来了—虽然我并不怎么熟悉拉菲尔先生。

事实上—我们是在西印度认识。

我想关于这事你多少知道了一点。

我知道,就是在那地方,拉菲尔先生认识了你,在那里—我可以说—你们两人曾合作过。

玛柏儿有点怀疑的望着他。

哦,她说:他说的,是吗?是的,他说了。

温斯德说:她说,你对犯罪的事有独到的见解。

玛柏儿扬一扬眉毛,望着他。

你大概不太相信吧。

她说。

那倒不,温斯德说:拉菲尔先生是个非常聪明和机敏的人,善于判断人。

他认为你也善于判断人。

我不会自命是个善于判断人的人,玛柏儿说:我仅仅会说,某些人使我联想起我认识的某些人,因为我能猜想,他们举止间某些类似的地方。

如果你认为,我完全清楚他们到此地来要做什么,那你就错了。

偶然的更甚于有计划,温斯德说:我们似乎要在此地的一处特殊适当地点坐下来,讨论某些事情了。

我们似乎不会被看到,或轻易地被偷听到,我们没靠近窗子或门口,头上也没有阳台或窗口。

事实上,我们可以谈了。

我会感激的,玛柏儿说:我着重这事实,我对自己做些什么或被认为要做些什么,完全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为什么拉菲尔先生要那么做。

我可以猜想到的。

他想要你没有偏见的接近某些事件。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情了?玛柏儿似乎激动地说:真的!有那么严格的限制。

不错温斯德说,他突然微笑起来。

我同意你。

我们必须摆脱掉某些限制了。

我将告诉你某些事实,这会使你对事物了解得更清楚。

而你也许能够告诉我某些你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玛柏儿说:可以告诉你一两件有点特殊的迹象,可是迹象却非事实。

所以—温斯德停住了话。

天啊!把某些事情告诉我吧。

玛柏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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