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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一章 谁

2025-04-02 05:16:42

小*说**t*xt**天*堂波洛走进餐车时,鲍克先生正在和康斯坦丁大夫交谈。

看起来,鲍克先生有点儿神情沮丧。

来了。

鲍克先生看到他进来,打了个招呼。

当他的朋友坐下来后,他又添了几句:要是你破了这个案子,我亲爱的,我真的会相信奇迹啦!这案子使你发愁了?自然使我发愁。

简直摸不着头脑。

我也有同感。

大夫说。

他好奇地看看波洛。

老实说吧,他说,我不知道,下一步你该怎么办?不知道吗?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他拿出烟盒,点燃一支烟。

他的眼神恍惚,象是心不在焉似的。

对我来说,这恰恰是本案的兴趣所在,他说。

现在,破案的正常途径已经断了。

我们所得到的证词,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们无法判断──除非自己有妙法。

这可是个锻炼,动脑子的锻炼。

说得对,鲍克先生说,但是,你有什么材料做依据呢?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

我们有旅客的证词,有我们亲眼目睹的证据。

好啊,旅客的证词可真好!它们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波洛摇了摇头。

我不这么想,朋友。

这些证词中,有她几点值得我们注意。

真的,鲍克先生怀疑地说,我可是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没有听出来。

那么,告诉我──我漏了些什么?就举一个例子来说吧──我们所听到的第一个证词──年轻的麦克昆的证词。

依我之见,他说出了一句非常有意义的话。

有关信件的?不,不是有关信件的。

就我所记得的,这句话是:‘我们到处旅行。

雷切特先生想看看世界。

他为不懂外语而感不方便。

说我是他的秘书,还不如说是他的旅行随员。

’他看看大夫的脸,又看看鲍克先生的。

怎么搞的?还不明白吗?那可不能原谅了。

因为,你刚才还有过第二个机会,那人说:‘一个人要是除了会美国话,其他语言一句不懂,很容易上当。

’你的意思是──?鲍克先生还是显得困惑不解。

啊,你想用简单句来表达吧。

她听着,这儿就有!雷切特不会说法语。

可是昨天晚上,当列车员听到铃声,赶到门口时,房里伟出来的是法语,告诉他,这是个误会,他不需要什么。

而且,所用的词语完全是地道的,不是一个只懂几句法语的人用得出来的──‘没什么事,我搞错了。

’这是真的,康斯坦丁大夫激动地大声说,我们早就该注意到这点!我还记得,你对我们重复那话时,说得特别重。

现在我才懂得,你为什么不愿相信那块砸瘪了的表所给的证据。

一点差二十三分时,雷切特已经死了。

那是凶手在说话。

鲍克先生深有感触地说。

波洛抬抬手,表示不同意。

别走得太远。

不要想得比我们实际知道的还要多。

我认为,在那个时间,一点差十十三分,讲法语是安全的。

在雷切特的包房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要么是法国人,要么能讲一口流利的法语。

你很谨慎,我的老朋友。

一次只应该前进一步。

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雷切特是在那时死的。

可是,有一个喊声惊醒了你。

是的,这是事实。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鲍克先生说,这一发现,对事情并没有多大影响。

你听到有人在隔壁走动。

那人不是雷切特,而是另外一个人。

毫无疑问,那是作案以后,他在洗刷手上的血迹,清理现场,烧毁那封与谋杀有牵边的信。

然后,他就一直等到一切都静下来。

当他认为是安全时,既无阻碍,又无危险,他就反锁上雷切特的房门,并搭上链长,找开通向哈伯德太太包房的门,溜了出去。

事实上,跟我们原先所想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雷切特死的时间约摸要早半小时。

表拨到一点一刻,是为了制造凶手当时不在场的候象。

这样的证据并不十分令人信服,波洛说。

表针指的是一点一刻──也就是这位不速之客,实际离开现场的确切时间。

是嘛。

鲍克先生说,有点儿糊涂起来。

那么,表本身给了什么启发呢?假如表针拨过了──我说的是假如──那么,它们所指的时间必定有意义。

人们很自然的反应,就是怀疑那个自以为在表针所指的时间,一点一刻时,有着可靠的证据证明他不在现场。

对,对,大夫说,这样的推论不错。

我们还必须略微注意一下凶手进房时的时间。

什么时候,他才有机会下手呢?除非我们假设那位真正的列车员是同谋,否则,他可能下手的时间只有一个──列车在文科夫戚站停靠时。

列车离开文科夫戚后,列车员始终面对过道坐着。

任何旅客都不会注意到列车员的。

只有那位真正的列车员,就他一个人,会注意到那个冒名顶替者。

但列车在文科夫戚停留时,列车员到月台上去了。

于是,任何阻碍和危险都没有了。

可我们先前推测,凶手一定是旅客中的一个。

鲍克先生说,我们还是从头说起吧。

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呢?波洛微笑了。

我已列了个名单,他说,假如你们看看,也许会唤起你们的记忆的。

大夫和鲍克先生都仔细地看着那张名单。

名单条理分明,象数学公式,并且是按照会见次序排列的。

赫克托?麦克昆──美国人。

六号铺。

二等。

动机 可能与死者有关。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十二点至一点半,阿巴思诺特上校为 他作证;一点一刻至两点,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无。

疑点 无。

列车员──皮埃尔?米歇尔──法国人。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十二点三十七分,雷切特房内有说话 声时,波洛在过道里看到他。

一点至一点十六分,其他两 个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无。

疑点 因为他似乎已经被怀疑到了,发现的列车员制服对他有利。

爱德华?马斯特曼──英国人。

四号铺。

二等。

动机 可能与死者有关,是死者的佣人。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安东尼奥?福斯卡拉里为他作证。

)反证 无,除了他的身高体型,是适宜穿那件列车员制服的唯一 一人外。

疑点 另一方面,他不太可能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哈伯德太太──美国人。

三号铺。

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无。

反证 哈特曼和施密特的证词,证实了她所说的故事──有个男 或 疑点 人闯进她房里。

格莱德?奥尔逊──瑞典人。

十号铺。

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玛丽?德贝汉为她作证。

)注意:她是最后一个见到雷切特活着的人。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 ── 法国籍。

十四号铺。

头等。

动机 与阿姆斯特朗家的关系密切,索妮娅?阿姆斯特朗的教母。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和女佣人为她作证。

)反证 无。

或 疑点 无。

安德烈伯爵──匈牙利人。

有外交护照。

十三号铺。

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为他作证。

但不包括一点至一 点十五分这一刻钟。

)安德烈伯爵夫人──同上。

十二号铺。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服台俄那,睡觉(她丈夫为她作证。

台 俄那药瓶在柜里。

)阿巴思诺特上校──英国人。

十五号铺。

头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和麦克昆一直谈到一点半,回房后就没 有离开过(麦克昆和列车员为他作证。

)反证 烟斗通条。

或 疑点赛勒斯?哈特曼──美国人。

十六号铺。

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

从未离开过包房(麦克昆和列车员为 他作证。

)反证 无。

或 疑点安东尼奥?福斯卡拉里──美籍意大利人。

五号铺。

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爱德华?马斯特曼为他作证。

)反证 无,除了凶器可能会说成适合他的脾性之外(参问鲍克先 或 疑点 生。

)玛丽?德贝汉──英国人。

十一号铺。

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格莱达?奥尔逊为她作证。

)反证 波洛听到的对话,以及她拒绝对此作出解释。

或 疑点希尔德加德?施密特──德国人。

八号铺。

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和她的女主人为她作证。

)睡 觉。

约在十二点三十八分被列车员唤醒,并去女主人那里。

注:旅客的证词均为列车员的供述所证实。

即,十二点至一点(当时他去隔壁车厢),以及一点一刻至两点,没有人走进或离开过雷切特的包房。

这个材料,你们知道,波洛说,仅仅是我们所听到的证词的摘要。

是为了方便,才这样排列的。

鲍克先生做了个怪相。

然后把它交还给波洛。

这个材料并不能说明问题。

他说。

也许这个更合乎你的口味。

波洛说着,递给他另外一张纸,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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