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言?宁老爷横眉冷眼地指着她,拔高了声音:卫清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总是跟她过不去!上次的事情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这一次还要犯蠢?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安慰,反而得到了更加狠厉地指责,在地上跪着的宁媛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委屈的泪水从脸颊放肆地流淌。
你还有脸哭?你凭什么哭?宁老爷越骂越狠,毕竟这件事牵扯到的地方太多了。
不仅仅是卫清言,还有林修远!最重要的还有长公主!若是细细地追究,那么到时候他的官职也不一定保得住!老爷,媛儿应该知道错了,您就不要再责骂她了?痛在儿神,疼在娘心这句话在宁夫人的身上得到了深刻的体现,一直都在旁边站着她突然跑到了宁媛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宁媛,哭喊着道:老爷,您为什么总是在责骂自己的女儿,难道那个卫府的卫清言就没有任何的过错么?一听到这话,宁老爷身上的怒气便更加重了,他伸手指着宁夫人,颤抖着身子,骂道:都是你这个当娘的错!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若非是你不会教女儿,她怎么会闯出这样的祸事来!爹爹!你不能怪罪娘亲!宁媛性子本来就烈,她抬头仰视着自己的父亲,依旧是不服气: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我有错的话,那么卫清言也是有错的。
混账东西!宁老爷看着坐在地上的母女二人,他再次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恼怒道:算了,你们两个人给我出去!他不想在看到这两个人了,用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最后又扔下了一句:此时由我来处理,你们两个谁也不要有所动作!若是将事情搞砸了,那么休怪我不客气了!宁媛和宁夫人缓缓地站了起来,她们互相搀扶着走出了书房。
宁夫人拿出手帕为自己的女儿擦了擦眼泪,媛儿,别害怕,这件事你父亲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娘亲,我想去沐浴。
宁媛接受不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她吸了吸鼻子,又接着说道:我饿。
宁夫人心疼地看着她,拉着她快步离开,走,咱们现在就去吃些东西。
翌日清晨。
宁媛看着眼前用完的胭脂水粉,她烦躁地将东西扔到了一旁,开口唤了一句:珠澜!一旁的小丫鬟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忘记了,珠澜现在不在。
宁媛越想越气,她蹭地站了起来,吩咐道:那就你吧,随我一同去集市上买些东西。
于是两个人一同走到了宁府的大门口。
你看你看,宁府大小姐出来了!大家快看!就是她下毒害人啊?宁媛一出门便听到了类似的话,她皱了皱眉不悦地扫了一眼,看什么?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脸上的怒气也更重:我都解释过了,不是我!你们这些人都是听不到么?明明就是你,你昨日不是才大牢里出来么!稚嫩的孩童声透过层层的人群传到了宁媛的耳中,她咬了咬牙,冷笑着吩咐道:来人啊!把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小孩子给我揪出来!等了片刻的功夫,她非但没有看到下人们出来,反而看到了一道令她胆寒的身影。
宁老爷黑着一张脸冷冷地怒视着她,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你给我进来!顿了顿,他又扭头道:给我禁足半个月!宁媛不满地瞥了瞥嘴角,饶是不愿意,她还是跟着宁老爷重新回到了府中。
书房。
给我关上房门!宁老爷冷着一张脸,待到宁媛关上房门。
他便转过了身子,二话不说地便冲着她的脸上打去。
啪地一声,安安静静的空气内久久地回荡着这一声音。
宁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脸颊上切实的疼痛又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为什么?爹!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这是宁老爷第一次打她,宁媛的眼泪顿时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停不下来,爹爹,您居然为了外面的闲言碎语而打我?闲言碎语?宁老爷对于宁媛的控诉无动于衷,他的手指虚指着她,道:你知道你现在的名声成什么了么?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都在因为这件事而议论你么?今日他去上早朝的时候,对立的官员居然因此事而嘲笑他!所以可想而知他的愤怒有多重了!从今日开始你就给我禁足!好好的反思一下你自己!宁老爷打开了房门,临走之前又道: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了,你就给我远远地嫁出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远嫁?宁媛泪眼婆娑地望着宁老爷,她的眼眸深处再次蔓延出难以置信,为什么要我远嫁?我什么时候丢人现眼了?这件事珠澜不都承担下来了么?这样的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明明都有人顶罪了,跟她还有什么干系呢?珠澜顶罪?宁老爷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媛,你自己有一些小聪明,你就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了?你的丫鬟难道不是从你这里得到的吩咐?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再次训斥道:给我好好面壁思过!语罢便气冲冲地离开。
很快,宁夫人便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在走廊拐角处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满是心疼地道:媛儿,你怎么又惹你父亲生气了?宁媛百口莫辩,我没有!是父亲他朝我撒气!脸颊肿的厉害,宁媛说话都有些困难,她索性闭了嘴。
宁夫人拉着她沙哑着嗓音安抚道:好了好了。
别生气了,娘亲这就带你去擦药。
嗯。
宁媛点了点头,又哭诉道:娘亲,我出不了府了!我被禁足了!宁夫人纵然心疼也毫无办法,毕竟自家老爷的脾气十分的倔强,她安抚道:在府中也挺好的,这几日风声紧,还是不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