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条不紊的度过着,林琅悦消极的对待着,汝之堂内,格外的萧条。
嘭……蓦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骤然的传来,惊扰了柜台前的吴氏,颓然的女人,懒得抬头,只是随手指着不远处,冰肌玉骨膏在架子上,自己拿,一瓶一两,一概不还价。
吴氏颓然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那群人此刻正是虎视眈眈的靠近着自己。
然而,吴氏的指引,并没有阻止来人的暴力,但见众人毫不留情的走进了大厅,自带着一股子压倒性的侵袭。
吴氏觉察到情况不对,警觉的抬起头,却是见着房间里已经聚满了过往的百姓,而在大厅的正中央,一个女人头上戴着斗笠,脸上被面纱掩盖着,除了看到一双眼睛之外,根本就看不清楚女人的容颜。
吴氏不明所以,警觉的从柜台处走了出来,不知各位是买冰肌玉骨膏吗?如果不是,诸位请回吧。
人群里,一个健硕的男人,怒目而视的望着吴氏,那冷冽的双眸,让吴氏不寒而栗,顷刻之间便是闭上了嘴巴。
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
愠怒的男人,咆哮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毫不留情的说道。
吴氏不明所以。
男人嘭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将面前的桌子一分为二。
吴氏黄口不安的说着,便是连滚带爬的去了楼上,将楼上的林琅悦请了出来。
娇小的身子,蓦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不愿意相信,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林琅悦并没有因为他们会出现,而望而却步了,不知各位叔伯大爷找我有什么事。
林琅悦温润一笑,不明所以。
为首的男人,漠然的瞥了眼林琅悦,你是这里的老板?林琅悦点头。
好,很好,我还倒是害怕有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呢?男人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林琅悦,兀自的坐在凳子上,由内而外的威严,让吴氏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
林琅悦毫不犹豫的将吴氏护在了身后。
你说吧,这件事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来人,没有想到,在这汝之堂里,说的上话的人,竟然是一个十二岁的丫头,错愕之下,对这个小丫头的能力也是佩服。
林琅悦不紧不慢的扫视着四周,最后将目光放在女人的身上。
怎么一回事?林琅悦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整件事情怕是有一个乌龙,若然没有猜错,整件事情一定跟那些个盗版的冰肌玉骨膏有关系。
女人抬头望着林琅悦,眼眸里噙满委屈的泪水。
却是原来,女子家中并不算是富裕,却也算是有些许嫌钱的人家。
前一段时间,冰肌玉骨膏吵的火热,女子便是央求自己的相公给自己买一瓶,也算是女为悦己者容了。
也便是这一瓶冰肌玉骨膏,让女子失去了应有的幸福。
如今我失了容貌,相公也是离我而去,这全都是你的过错,你让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女子眼眸里噙满了悔恨的泪水。
而这时林琅悦却是将信将疑。
眼前所有的一切,包括那瓶子,跟自己的都是相差无几的。
若说是汝之堂卖出去的,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林琅悦却对整件事将信将疑。
姑娘可是确定这件东西是在汝之堂买的?林琅悦紧蹙着眉头,不自觉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些个男男女女。
女人的身上,并没有多余的修饰,想来平时也是格外的节俭。
我这里的可是一两银子一瓶。
一两?女人紧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对,我这里的冰肌玉骨膏都是一两银子一瓶,从来没有一次做过降价销售的,姑娘可是确定?林琅悦一字一句的询问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沉寂了良久,突然有一天,一直舍不得给自己买冰肌玉骨膏的丈夫,竟然破天荒的给自己买了这个东西,兴奋的女人,久久难以入眠,每日都是紧攥着瓶子,逢人就说自己丈夫对自己格外的疼惜。
如今,不过三天的时间,自己的脸上……女人黯然低头,心中莫大的委屈,油然而生。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承认了,我却是用了冰肌玉骨膏,才到这般境地。
如今,非但是没有容光焕发,反倒是变成这般的模样,这让我该怎么活下去。
说着女人竟然是嘤嘤嘤的抽泣着,个中的委屈不言自明。
林琅悦紧蹙着眉头,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若然是没有人撒谎,他也不至于到这般的狼狈。
姑娘,前几日城里来了一群人,他们也是买过冰肌玉骨膏,姑娘的相公可是从那里得来的。
女人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欺瞒实情,自己的相公,也不至于胡言乱语,拒绝着林琅悦的救治,林琅悦苦笑着,听这话音,姑娘是认定了整件事跟着有关了。
好。
林琅悦蓦然的接言道,既然是姑娘执意认定了这些事是我的过错,那可以告官便是了。
林琅悦索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任由着女人处置。
到了公堂之上,林琅悦心下也是有自己的主意,这莫须有的罪名,她绝对不会承担。
到时候姑娘依旧是要打开面纱,到时候见得人会更多?林琅悦毫不留情的说道,提醒着面前的女人,到时候,你家相公也会出现,姑娘难道是打算再让他们让你的容颜。
林琅悦话里有话的提醒着面前的女人,此刻倒是不如同意了,便是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方子我自己自然是清楚,若然姑娘相信,希望可以让我看看。
林琅悦冲着面前的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拒绝不得,扫视着四周,如今的面容已经是到了让人唾弃,不忍直视的地步。
这一点,女人自然是清楚。
不自觉的抬头望着林琅悦,整个平静的心,变得越发的不安起来,难道她真的可以相信面前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