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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判官笔·七

2025-04-02 01:19:48

未想运气好, 想着要去朱家村探探真假,借住一户人家就是那书生家中出来的,正巧了可以随着去瞧瞧。

两人第二日一大早就起了身, 吃过朱娘子用昨日剩饭做的炒饭当早膳, 朱夫子从学堂告了三日假回来。

原是要步行的, 所幸有辆驴车,四人简单收拾之后搭上驴车就往朱家村走。

路过城隍庙时,不过六日过去,城隍庙的香火似少了很多,从外边远远看去瞧出了几分灰败。

朱夫子不由奇怪:今日是十五, 怎得城隍庙里没有人?突然想起旁边坐着外地人,他解释一句:我们这初一十五都要祭城隍老爷的, 十里八乡就这么一座城隍庙, 今日十五城隍庙没什么人, 实在有些奇怪。

听闻此, 顾祈霖跻身出来, 从宁怀赟与车厢制作出的缝隙中往外瞧去。

城隍庙确实有些门可罗雀,香火都清减不少。

她突然挤出来, 宁怀赟无奈的挪了挪位置, 叫她不必以如此别扭的姿态探出头。

城隍庙的香火少了……顾祈霖摩挲着手指有些奇怪。

这无灾无难,生活顺遂,按理城隍庙的香火是不会断的。

便是发生大灾大难,也很少有突然断了香火的情况。

相反,他们会更加虔诚的供奉神明。

除非……有人抢夺信众!顾祈霖偏头与宁怀赟对上眼。

宁怀赟摩挲着下颚,微点庙宇, 眼尾危险的收紧上挑。

按国法, 创造异教, 收敛钱财、祭祀邪/神、残害人命者,皆属淫祀之列。

他若有所思的念着,点了点下颚,唇角不带感情的勾起。

就是不知,是谁这么大本事,能抢城隍爷的香火。

若是涉及违法乱纪之行为,宁怀赟不介意帮忙写一封状纸。

走过城隍庙,几人赶着车到了村口。

朱夫子从看见村口的时候就伸长了脖子目光来回来村口扫过,神情有些纠结。

然而他看了许久,直到驴车进村,他也没有在村口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朱夫子不由失望,与娘子低声说着什么,最后在妻子的安抚下重新打起精神,回了一月多没回的家中。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家里还是老样子,从外边瞧院子里整整齐齐的,驴车拉进去朱娘子去厨房找了一袋豆子倒了一些喂驴。

朱夫子边往里走边喊人:娘!大哥!嫂子!你们在家吗?他喊了几声,推门进去屋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在,不过家里收拾的那么干净,应该是出去了。

我娘他们应该是去拜城隍老爷了,等下就回来。

朱娘子也说:我去地里摘点菜做饭,两位与相公在院子里坐坐。

朱娘子实在贤惠,到了家里把驴子喂了,见锅里没米篮里没菜,垮上竹篮围上围兜就要去地里。

两人作为客人不好乱走,自无不可。

不过宁怀赟与顾祈霖使了个眼神,让她陪着一起去。

顾祈霖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跟上了朱娘子。

朱娘子见她跟上,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温声道:家里冷锅冷灶的,实在冷落你们了,等下想吃什么地里摘,我给你们做。

顾祈霖不爱说话,只沉默着点头。

她衣着古怪,穿着道袍又蒙着黑纱,衣着打扮不似寻常人。

村里不少人偷偷看她,认出是之前和活判官闹了不愉快的人,眼神都凶恶了不少。

见她跟着朱娘子,忙劝娘子远离她。

朱娘子疑惑:这位道长是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远离?诶,你不知道,她对判官大人不敬,被判官大人批命是命犯孤星,靠近她会遭霉运的!对对,你看她阴沉沉不说话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好像是赶尸人吧,真是晦气。

……那些村民七嘴八舌的说着,直让朱娘子皱眉,她难以置信原先和睦的村民居然以这样的恶意揣度一位姑娘。

不免生气:你们光一张嘴说,你们可真瞧见谁因为她遭了罪?都是胡言乱语的,命不好难道就不许人活了吗?诶,你这人怎么回事,大家也是为了你好。

为王好也不该这么说话!朱娘子气得够呛,忙拉着顾祈霖往前走,心里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你来帮我还叫你遭人说道。

顾祈霖摇摇头,直视前方心中并不在意,身为赶尸人这类话语目光她早已经历很多次了。

即便是相熟的铺子老板,在见到她的时候也会嫌赶尸人这个行当晦气。

这事对死亡的畏惧,就连白事铺的老板都难免遭人白眼,也有客人不愿意进店在远处要他们把东西送出门的忌讳。

她想了想,犹豫了许久,斟酌着开口:我不在意。

朱娘子被安慰到了,还是有点气的:那活判官说话也没谱,哪有那么说一个姑娘的,得亏你不住这里,否则他们这么说得让你不好过了。

世人的眼光与偏见是能逼死人的。

说话间到了地里,朱娘子让顾祈霖在上面等着,自己挽起袖子下地摘菜。

而另一边朱家。

朱夫子提着热水出来给宁怀赟倒茶,一边不好意思道:没找着茶叶,委屈道长了。

白水就行。

宁怀赟伸手接过茶杯。

正要多打听他家里事,就听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人连忙看过去,就见一中年长衫男人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一老一妇。

见了院中两人就是一愣,书生张开手满脸笑意:弟弟,你回来了!朱夫子高兴的走上前与兄长拥抱:兄长,我带两个客人回来家里住几天。

好好,住几天都成。

朱兄笑得开心。

朱夫子左右看看,挨个喊人,见了那貌美少妇,不免奇怪:兄长,嫂子呢?怎么没见嫂子?朱兄一愣,顿时大笑出声。

那少妇捂嘴笑笑,露出的手有着与娇嫩外表不匹配的粗糙。

朱夫子不明所以。

朱母笑了半晌,拍拍他的手道:这就是你嫂子啊,漂亮吧?朱夫子左右看看,不由皱眉怒斥:娘!兄长!嫂子虽然这么多年无所出,但一直操持家务从未有丝毫的懈怠,未有一日不孝顺不贤良,如今她娘家无人,你们……你们怎可将她休弃另娶新妇!朱兄看他误会了,连忙摆手道:误会误会,这就是你嫂子,没错的。

那年轻少妇开口了,声音和朱夫子记忆里的一别无二:二弟啊,是我,我是你嫂子,那活判官把嫂子变漂亮了。

你不信,你小的时候尿裤子还是我给你洗的呢!朱夫子彻底懵了:嫂、嫂子?诶!他左右看看,面前这娇美少妇如何看都只有十多岁,花一般的年纪,露出的手腕虽不纤细但肌肤已然十分白皙娇嫩。

他嫂子是十三岁嫁到他们家的,比他兄长还要大上三岁,家穷卖到朱家做童养媳。

都说长嫂如母,他打小就是娘和嫂子带大的,而今看她变成这样,彻底傻了眼。

颇有几分世界崩塌的不实感。

他连忙看向宁怀赟,目光带着求救意味。

然而宁怀赟捂着脸侧着头,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咳嗽一声,显然是不会给他回答了。

这份惊吓从朱夫子到他娘子,一个都没落下。

朱娘子起先也以为兄长新娶了媳妇,得知这真的是嫂子,可把她骇了一跳,东西都散了一地。

拉着嫂子仔细摸了摸手脸,仍有几分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朱娘子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这莫非是神迹不成?不是神迹。

顾祈霖在心里反驳,她看着朱家嫂嫂,这张脸属于十几岁的少女,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像是返老还童一般。

但不是。

或许有些人在富贵的保养、奇异的功法这一类东西的作用下,可以保持青春活力,容颜劳驻。

但朱家嫂嫂而今至少有三十多岁,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返老还童十几岁?何况还是变丑为美,五官与骨相完全不一致。

顾祈霖虽然没有看出这张脸有动作的痕迹,但她能看出这脸与骨相不一样,美的并不自然,在骨头突出的地方就显得奇怪。

人都说美人在古不在皮,骨相对容貌的影响很大,若骨相佳,一分皮相也能变作三分,骨、皮不契合就会显得虚假。

她暗自摸了摸朱家嫂嫂的皮肤,很嫩,不似一个做惯活计的中年妇女。

到底是什么情况?顾祈霖有些猜测,但太惊悚了,她一时不能确定。

朱兄看她们打量来打量去没完了,不悦开口:该做饭了,娘还没吃饭呢!朱娘子这才如梦初醒,忙捡起地上的东西:我这就去做饭,大哥、娘,你们稍等。

朱家嫂嫂也跟了进去帮忙。

朱夫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见两位道长都在,他悄悄凑到宁怀赟耳边,低声问到:道长您看这什么情况,莫非真是什么神迹不成?宁怀赟摩挲着手指,深思着很难回答他这个问题。

倒是顾祈霖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嗯?发现什么了吗?宁怀赟立刻偏头。

顾祈霖没有回答,淡淡的吐出一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