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小院, 院中种着花树,红色的花儿正在枝头开的艳丽,夜空之中月亮高悬, 仰头望去好似这红花将清冷的月色都渲染涩意。
小院不大, 外面以竹子围成一圈做了个外墙, 过了院门进去是条石子路,蜿蜒着通向小屋。
屋檐两侧挂着一红一白两盏灯笼,晃晃悠悠的在风中打旋,红色的剪纸粘在灯笼上,隐隐约约像是道符文。
他们方进了院子, 只见到屋中人影走动,不多时走出一娇弱少妇, 那少妇盘着头发, 容色娇美, 年岁不算大, 行走间身姿摇曳妩媚袅袅, 多情的妩媚汇聚在她的身上。
她气质出众,像是一颗饱满成熟的石榴, 红艳艳的夺人心魄, 细细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实在是美艳动人。
王英锐为两人解释:这位是我家娘子,娘子,这是路上遇险的两位旅人。
王夫人矜娇颔首,一双美目顾盼生辉,不言不语越显动人,像是枝头最绚烂的花。
宁怀赟背着木箱浑身狼狈, 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还要麻烦两位的收留。
客气了, 夜已深, 郎君还是简单梳洗早些歇下吧。
王夫人开口,声音似有画眉鸣啼,清脆娇美,像是一只乐曲。
但顾祈霖看着她,目光不断的在她的脖子面上盘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沉默着不置一词。
王英锐为他们准备好了两间房间,又特意弄了热水,殷切的让两人浣洗。
两人落进坑里一身尘土,若有热水是该洗洗。
屋中灯影朦胧,人影倒映在绘着仕女图的屏风上,上面妩媚多情的仕女拈花一笑,在灯影摇曳中妩媚身姿,围绕着一莲花佛台舞动。
哗啦——水声哗啦响起,顾祈霖将水撩在身上,她黑发披散,犹如丝网飘散在水中,丝丝缕缕的贴在身上,在脸庞顺滑而下。
她仔仔细细的洗去身上的尘土,突然一声吱呀轻响,她动作一顿。
只听柔弱的脚步声从门口走进,款款行到屏风,黑影倒映在仕女图上,真切的映出纤细的背影。
王夫人端着一瓶散发着香味的琉璃瓶走进来,她绕过屏风走到浴桶旁,看着浴桶对面的铜镜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冰冷的手抚在肩上,撩开湿漉的发丝,露出少女精致又绚丽的眉眼。
在模糊的光影中,铜镜清晰映出少女那美丽到糜烂的眉眼,从眉骨到眼眸,从鼻梁到唇瓣,每一处都透露出极致的,像是生长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美丽。
这份美丽夺人心魄,像是查封在岁月之中不属于现在不属于未来,只属于耀眼璀璨的盛世般,犹如在枝头开至颓靡的美。
王夫人的脸已经算是美到极致,世人见到她,便能明白何能倾国倾城。
但她的手摸着手底下细腻的肌肤,看着铜镜中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少女。
深切的,迟缓的,叹息了一声。
你真美。
那冰冷的手指落在肩上,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跟顾祈霖摸过无数次死人的温度一别无二。
顾祈霖本能的感觉到怪异,眼见那手越摸越下,她猛然抓住淡声开口:夫人这是做什么?王夫人温温柔柔的笑着:我来给你送一瓶香,贮藏在瓶中的花香,可以让你睡得更好。
她用一种诡异而贪婪的目光低下头,抚摸着少女的长发:你的头发真漂亮。
你的手真好看。
少女的肌肤果然比最上成的丝绸还要细嫩。
……她抚摸过少女的长发,牵起少女的手,最后低头温柔又缱绻的与她对视。
爱怜的抚摸过她的眼尾。
可惜,你这双眼太利不够柔,该温柔些,才能讨男人喜欢。
顾祈霖只觉得莫名其妙,更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感觉太奇怪了,顾祈霖本能觉得一股寒意袭来,甩手把她推了出去。
迅速背对着她起身拉下披在屏风上的内衫披在身上,即便被水打湿也不管不顾。
她从浴桶中出来,苏白的衣袍披在身上,濡湿的长发散落肩头。
顾祈霖与王夫人对视,语气冷淡:我要休息了。
王夫人没有被她的态度伤到,依旧温柔的笑着:对,早点睡皮肤才好。
我送来的香瓶你记得摆在床边,会让你拥有一个美梦。
这家夫人太奇怪了,见这个女人终于走了,顾祈霖拖着衣服哒哒跑到门口严严实实的插上门,用力拉了拉确定没办法打开才摆手。
她把门窗锁好,香瓶在鼻间一晃,确实闻到了些许安眠的东西,香味太重了,分不清是什么。
而她一贯好眠,并不需要这些。
顾祈霖把香瓶丢进浴桶里,丝丝蔓蔓的香气逸散开来,很快沉入水底化作不明显的薄香。
做完坏事,顾祈霖擦着头发,一边想着:不知道宁怀赟怎么样了。
宁怀赟……宁怀赟感觉挺好的。
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临睡王英锐送了一个香瓶祝他有个好梦,便挑灯离开了。
那香瓶香味浓郁,宁怀赟并不喜欢这种味道,而且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寻了些东西把瓶子塞住了,随手丢到一边就准备睡觉了。
临睡前还担心了一下顾姑娘,但想到她精通药理身手了得,若是真遭遇了什么自己也在隔壁,便安心入睡。
盘算着第二日一早就得离开这里。
彼时夜深人静,便连虫鸣都黯然无声,飞去的蝙蝠归巢,不详的乌鸦也敏锐的闭上嘴。
只有风过枝叶,发出细碎的声音,声声催人入眠。
而就是这个时候,屋中突兀响起几道人声,议论争吵,压低的声音尖锐诡秘,掐着嗓子像是从喉头里嘣出来一般。
吱呀——一道风姿绰约的黑影挑开了门栓,轻柔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子里。
那黑夜绰约,清冷的月辉投射斜出一道辉芒入户,只见黑色的衣袍在光线中一晃而过,很快没入黑暗之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黑夜行至床前,她脚步轻柔,落地无声,唯有摆动的裙摆可以看出走动的痕迹。
呼——冷风吹拂而过,屋檐下悬挂的红白纸灯笼在风中摇曳,里面早已黯淡无光,唯有上边红艳艳的符文在风中依旧猩红刺目。
屋内,顾祈霖正睡得安详,黑纱蒙在面上,若非微弱的呼吸吹起,便似安息一般。
那黑夜立在床前,盯着她看了许久,直至月影偏移。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从黑袍中伸出,那手指精致,指甲蓄养的极长,正在黑暗中撩过危险的银光。
只见那手挑起黑纱,轻柔又迫不及待的掀起,还未看清黑纱下那无双面容,一只手便似铁钳一般禁锢了她的动作。
床上睡的格外安详的少女抓住黑影,一只手掀开面上的黑纱,那阴郁锐利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镇定又清醒的冷静开口:王夫人,你有何事?王夫人:……你没睡?!王夫人的面上应该是大惊失色的神情,即便顾祈霖看不清,大致从她的语气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平静。
顾祈霖坐起身,她其实是睡了的,只是王夫人走进来的动静惊醒了她,原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谁想到先是定定开了她许久,后是掀她面纱。
实在令人不解。
顾祈霖不动声色,不反驳也不承认,又问了一句:你有何事?只是……只是看你睡没睡。
王夫人磕巴一下,温温柔柔的笑着,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顾祈霖也不吭声,只盯着她瞧。
要说有些人就是脸皮厚,王夫人竟也不觉得尴尬,在黑暗中贪婪又嫉妒的凝视着少女姣好的面容。
多么的美丽,独属于少女的肌肤,触手细腻光滑。
她看了多久,顾祈霖便与她对视多久,她至始至终冷静从容,没有丝毫的惧怕。
王夫人定定看了她许久,才失落又遗憾的叹息:你早点睡吧,若是再晚些睡,状态就不好了。
顾祈霖没动,看着她出门,知道这门锁不住,索性便没有再去锁。
她把黑纱往头上一蒙,继续躺了回去。
只是闭上眼,总能想起王夫人奇异的目光。
那目光真是,叫人莫名打颤。
吱呀——门被关上,王夫人拢了拢肩上滑落的外衣,一转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眉眼。
那双眼犹如含着星芒般璀璨耀眼,微微一笑牵起眼尾泪痣更显俊俏风流。
大晚上夜袭一个小姑娘,若非是夫人,我怕是要误会了。
宁怀赟含笑与她对视,眼中却无多少笑意。
王夫人拢了拢袖子,摸着手腕上的镯子,面容平静苍白。
在这一个瞬间,光影昏暗之下,她面无表情的模样莫名显露出几分僵硬。
我们,聊聊?王夫人温柔的笑着,偏头看了看黑沉的夜色。
月光不再眷顾这片密林,万物都显得幽深危险。
宁怀赟微微一笑,好啊。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院子,走进浓密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转瞬就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作者有话说:当初开文没经验,现在就像是被筛选的我国恐怖片,在古言不能来真的推一波我的新崽,真有妖魔鬼怪的单元文,一路降妖除魔的单元小故事,想看鬼鬼的可以收藏下,预收够了就会开——预收《成为万人嫌后我杀疯了》求收藏!明媚娇俏苗族蛊师x异族小狼狗巫祝姜黎作为苗族蛊师一脉最后的传人,因师傅去世她奉命下山游历寻亲。
一路寻至京城,解决自己寻亲大事,摇身一变成了京城世家的沧海遗珠。
京城好啊京城妙啊,四处怨气冲天龙气溃散,巫蛊之术肆虐,她家更是藏污纳垢培养出不少鬼怪,简直就是蛊师的天堂。
姜黎一时捉妖养蛊乐不思蜀,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京城世家里有名的孤僻万人嫌。
人人都说她身为公爵嫡女流落民间,不通礼数没有教养,家中父兄更是不断对比,对她厌恶至极。
到底是乡下出来的,一点礼数都不懂,会不会叫人。
就你这样,哪里比得上xx半点!只会一直躲在房间里的怪物!还盘算要把她献祭淫祀,以求神明庇佑。
当姜黎在他们的哄骗下走上祭坛,明亮的神光耀眼夺目,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
姜黎仰头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狠狠把伪神的妖物踩在脚下:不会吧,不会吧,就这就这???·姒晏是禹氏新生祝由,作为神明的使者驱邪避祸、卜算吉凶。
因人间帝王受妖邪之害,出世降妖除魔,一路遇鬼杀鬼,遇魔杀魔。
刚进京城就发现有一家人大搞淫祀,他当夜爬进院中,劈头盖脸被砸一身怨气妖鬼。
姒晏怒目:谁乱丢垃圾!!就见自己多年的邻居,年轻蛊师坐在墙头,白皙的小脚轻轻晃动带来一阵清脆铃声,一如本身灵动娇俏。
背后明亮温暖的大火燃烧着整个家族的罪孽与怨气,斑驳在她精致昳丽的面容。
姒晏脱口而出:你没事?姜黎提溜提溜手上的妖怪,眨巴眼:?她像是发现什么惊奇的东西,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凑近他笑容明媚意外:原来,你是来救我的啊哈哈哈。
·禹氏的族人最近发现,祝由大人阴郁多日的心情终于多雨转晴,身边又跟上了隔壁家年轻貌美的蛊师。
两人形影不离,相处亲密,把他们统统赶走结伴斩妖除魔过二人世界。
大禹氏:懂了懂了,这是祝由大人的媳妇!姒晏:???#可恶!都没有人管他又被这个女人缠上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