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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西行妖·八

2025-04-02 01:19:48

哎呦, 你们这做嫁衣就做嫁衣,问这些事说出去对人家姑娘家也不好。

按理是不该把这些事胡乱说的,大娘摆了摆手, 倒是闭口不言。

她翻了翻手中的嫁衣, 见这衣服还好好的, 就是破了道口子,抽了根线边缝补边问:你们这是把衣服补了,还是重新做一件?我看这衣服还挺好的,就是破了个口子,重新做可不便宜。

宁怀赟看了看, 本就不是为做嫁衣来的,随口道:那就补一下吧。

唉, 大娘, 我说实话吧, 那姑娘……那姑娘与我有旧。

说到这里, 宁怀赟给顾祈霖拉了把椅子, 两人坐在旁边,他一拍大腿唉声叹气。

大娘, 我问你, 那姑娘之前是不是一副异族打扮?是不是腰间挂着几个瓶子,头上的发冠很大吊着不少流苏,身上还有五毒的饰物纹理?大娘想了想居然真的差不离,忙点头:对对,差不离,差不离,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那一身挺好看的。

怎么, 你们是她什么人?目光好奇又警惕的看着两人。

宁怀赟更是扼腕叹息:实不相瞒,这是我们村子的女儿家,离家出走快一年了,家中老父都哭瞎了眼。

我昨个瞧见她了,想把她留下来问问,谁想到她见了我们两跑个没影,就留下个嫁衣,我们也怕她遇见了什么事,遭了歹人蒙骗,就想先打听打听。

她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哪里,过的好不好。

宁怀赟完全将邻居家兄长对小妹的关切表现了出来,语气十足的痛心疾首,深怕她遇见了什么意外。

把大娘唬了一跳,心里也信了七七八八,手中的活计也慢了下来。

哎呦,那可不得了了!那姑娘早先确实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异族短衫,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身上带着一连串的银饰看着还挺富贵,就是总用流苏遮面也瞧不清脸。

她说话的语气也与我们这不同,古古怪怪的,多说两句就不高兴,说是寻情郎来的仔细问情况又是一问三不知,非要我做件嫁衣,说要成婚用。

后头嫁衣做好了,我原以为收钱了事,结果没两天突然上门说要再订一件一模一样的,仍旧说是要成婚用。

我当时还有些奇怪,哪家的姑娘成婚一次又一次的。

后头她每次来,都与前次有些不一样,细说下来,倒越来越像本地的,摘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老老实实打扮瞧着十分柔弱美丽。

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唉……也说不上来。

谁成想,居然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大娘显然也是在心里憋了很久了,一边缝补一边与他们说。

这半年里越想越奇怪,心里不上不下的憋着难受。

若是细说,大娘想了想,大抵是大心底觉得恐惧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觉得此人绝非等闲。

唉,你们既然寻来了,可得把人带回去,怕就怕她一个姑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姑娘家家多吃亏啊!大娘语气殷切,显然也是很好的人,还在担忧她的名节。

宁怀赟点头称是,又苦恼道:可我并不知道她如今住在何方,这该如何去寻?这有何难?大娘眼珠子一转,在宁怀赟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地址。

宁怀赟眉梢一挑,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大喜:小妹就是住这里吗?大娘肯定点头:错不了,她近两个月就住那里,我半月前还给她送过一回衣衫。

待我们把她带回去时,定然要向大娘你道谢。

大娘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也劝劝她,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离家出走,这半年做的嫁衣也不知道做什么用,别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宁怀赟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嫁衣破掉的口子不大不小,绣娘手脚麻利,弄了一个时辰修复的和新的没什么两样,就是落了点尘土,得洗洗才能用宁怀赟趁这个时间,又挑了件书生气十足的文人襕衫,雪青的长衫衬得他身姿修长、皮肤白皙如玉石堆砌,腰间一条宫绦细出劲瘦细腰,脚踩云靴头半冠半披,折扇一展遮住半面,含笑星眸蕴含狡黠星光,牵动眼尾红痣越发鲜明夺目。

可谓是立如玉山,坐如玉颓,把玩折扇的手修长有力,鼓起的青筋蜿蜒出性感的弧度,没入袖口引得人目光追寻浮想联翩。

作为京城最负盛名的太子殿下,与其仁德美名相媲美的,是他出色至极的容貌,融合了先帝与先皇后的优点,生的俊美无匹,无数贵女为之倾倒,令人趋之若鹜。

而今好生打扮一番,取下帷帽没了遮掩,叫人瞧见都不免称赞一句浊世佳公子。

宁怀赟摇了摇折扇,满意的在手中把玩: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他喃喃一声,满意的以扇点了点下颚。

取了包好的嫁衣,他对顾祈霖一笑,带着她往外走去。

顾祈霖的目光总免不了望向他,这一身好秀气,含笑顾盼间,就连顾祈霖这种不太注意丑美的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有点搞不懂宁怀赟的意图,拉了拉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穿?穿的太好看了,老有人看!唔,当然是请君入瓮。

宁怀赟合扇敲了敲手,笑得像是一只狐狸,星眸危险眯起收紧了眼尾。

那人既然能在半年内订多件嫁衣,想来并非是从最近才开始闹事的,大娘的说法来看她生的貌美,对于寻常男子来说不过是一场艳遇,定然不会声张,倒是张公子次数多了才闹了出来。

他们不可能一过去就说人家是妖怪,是祸害张公子好一段时间的西行妖,怎么说也要抓个现行,等人再次对张公子出手也太过被动。

宁怀赟左思右想,只好自己牺牲一下。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顾祈霖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她闷闷的低下头,腮帮子不自觉的鼓动,心里感觉有点奇怪,又闷又涩,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宁怀赟还未发觉,临近那人做的地方,他整了整衣袖,怕有个什么万一,让顾祈霖在外边等待。

顾祈霖闷闷点头,欲言又止,最后站在街口不想说话。

宁怀赟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但不敢多想,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就去了。

他生得好看,还特意按张公子的气质挑了文人穿的长衫,抱着一个纸袋在街巷中徘徊,破有几分茫然小兔的感觉。

有好几位姑娘瞧见了,都忍不住一看再看,触及那姣好清越的面容更是一阵踌躇。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有人想上前,一扇房门突然开了。

从中走出一个柔弱纤细的姑娘,那姑娘生得貌美,面容秀丽身若弱柳,身姿十分秀丽,一步还要颤上一颤,双眸楚楚可怜。

她柔弱的走到宁怀赟的面前,温声问:公子需要帮助吗?宁怀赟的目光在她走出来的大门一晃,笑容明显了一些,他垂眸温和点了点头,将怀中纸袋拆开一角,面露为难。

确有一事,不知姑娘可认得这身嫁衣?姑娘看了看,抚上去的手赫然顿住,她语气疑惑,垂落的眸子却透露出几分冷意:这是?这是我从路边捡到的,瞧是一件嫁衣,深怕是谁不小心落下的耽误了人家的喜事,特意去绣坊找人问了一下,可惜我在这里找了许久仍旧分不清方向。

宁怀赟一叹,将三分善心三分愧疚三分羞涩与一分不好意思表现得淋漓尽致,如玉的面容在阳光下像是温润可及的玉石。

姑娘看着他出色到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容颜,含情脉脉道:你可真善良。

这是我的嫁衣,公子……你要进屋里坐坐吗?她缓缓将纸包取回,手指有意无意的与他触碰,眼神含情脉脉带着勾人的羞涩。

她确实生的不错,羞涩的模样十分动人,宁怀赟微微一笑:就不叨唠姑娘了。

诶,来嘛,我正烧了水。

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拉扯他。

把人拉扯进来,倒了杯水羞涩期待的递了过去:古有许仙还伞,今有公子还衣,公子……宁怀赟猛然起身,躲开这姑娘大胆的亲近。

姑娘倒在他坐的椅子上,眼神微恼,半晌又柔柔弱弱的笑了。

直起身背对着他,一边倒水一边开口:奴家姓龙,单字一个华,公子可叫妾身华三娘,公子呢?宁怀赟只当没发现她的小手段,接过水微微一笑:宁,姑娘叫我宁公子就好。

他一低头,看着茶水里看不出叶片的茶叶,心中警惕的同时并不露怯,借着袖子的遮掩随意往袖中袖袋里一倒,伪装自己喝了。

目标已然达成,再看这人含情脉脉的眼神,宁公子一阵鸡皮疙瘩。

在龙华温柔小意的靠近唤他:宁郎。

宁公子猛然起身,翻脸不认人,认真道:龙姑娘自重,东西既然已经送回来,我便先走了。

说罢,不顾龙华的挽留,直接走人。

龙华再次跌倒在椅子里,呆滞的看着这人转头就走,以往无往不利的姿态竟没有丝毫作用。

龙华咬碎一口银牙,再看空荡荡的茶杯,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再贞节烈夫又如何?今夜就得入她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