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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神息壤·七

2025-04-02 01:19:48

一大早上, 师爷上工提着厨房新买的排骨就进了后院。

哝,听闻你们要买排骨,大早叫我家婆娘买了给你们拿来。

那两块排骨不大不小, 上面带着点肉, 肌理蜿蜒着白筋带着血丝。

贸然提过来, 左右看看放哪里都不合适。

顾衔竹给他指了个方向,叫他提进屋里去。

这进了屋里,宁怀赟初醒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眼尾尚且带着几分绯红上挑出媚色,眼中水光潋滟, 那红痣随着上挑凝望的动作而越发鲜红动人。

他抬眸看了眼师爷,目光在那红排骨上一转。

师爷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呦, 我的错, 拿错地方了, 等会为给你们放厨房里去。

诶不急。

宁怀赟叫住他, 好几日了也没得个什么消息,顺势就问起了盗墓者的事:那王墓你们找着了吗?唉, 没呢, 也是见了鬼了。

师爷叹息一声,觉得手里排骨重换了只手,从怀里抽出张简笔舆图来。

上边只画了包含盗洞的范围,上边零零散散标注了足有十几个点,呈圆弧状将方圆千米的地方都给包圆了。

你们先前发现的盗洞我们派人下去瞧了,底下是有一个墓穴在, 只是进的不深, 外边瞧瞧不像是王墓, 不排除是双冢假墓的可能,底下应该还有一个王墓的。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怕就怕真墓也给盗了。

这是我们找到的盗洞,说来奇怪没一个能进去墓里的,到了一定深度就到底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填了。

周围的村子也见什么生面孔,守墓家族也没打听出来。

师爷指着地图一通分析,这些东西给宁怀赟瞧了也不会怎么样,还多亏了顾祈霖,大多数的盗洞都是她找出来的。

宁怀赟听完这些,神情若有所思,手指摩挲着下颚,眸色微凝:你们有没有想过,盗墓的不是外人?他们遇险的地方偏僻,能住人的地方就只有旁边的村子,若真有大型盗墓团伙在附近活跃,不可能说不见生人。

除非是藏在了村中人家里,昼伏夜出之下才有可能完全隐没痕迹。

看他们盗洞打的地方,根据新旧都标了号,最远的能追到三月以前,宁怀赟一一看过可以发现他们逐渐从无头苍蝇一般乱挖,到最后有目的性的挖掘盗洞。

这距离是由远而近的,一定还有新的盗洞没有被发现。

他思索着这些,难免怀疑起了守墓人监守自盗。

可这附近并没有守墓人的传言。

师爷皱了下眉,本能是觉得这个思路对的,但若是有守墓人按理是不可能没有消息泄露的。

传言不可信。

宁怀赟指尖点在纸上,一双星眸冷冽清明,闪烁着智慧的光。

守墓人并不会大大咧咧宣扬自己的身份,第一代或许有人知晓,到了第二代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到了第三代、第四代……你们并不清楚王墓属于什么时期,而短短百年就足以一个家族敷衍出四代子孙,几百年过去,只怕除了守墓人家族,再没有人记得他们的身份。

他们守护着王墓,对王墓的位置最是清楚,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做到悄无声息的盗墓。

去查吧,去查查近三月内有哪户人家突然发了来路不明的钱财。

他冷声下了命令,如同上位者一般对下属发号施令。

师爷本能答应,转身就要去办,走到一半才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方才居然没有任何迟疑,听从了一介白衣的命令。

他瞬时呆立原地,皱着眉十分纠结。

就听宁怀赟在背后叫他。

师爷,麻烦把桌上的青杏一并带去厨房,午时便喝青杏炖排骨吧。

方才还纠结自己怎么这么听话,转头听到宁怀赟开口,师爷顺从答应:好的。

竟一手提着排骨一手端着青杏出去了。

昨日顾祈霖买了十六斤青杏回来,拿大海碗满满装了一碗,各自吃了一些,余下的给顾衔竹晒干制药去了。

今天有了排骨,炖汤刚好。

宁怀赟想着这些琐事,再次拿起那张简易地图,看着上面盗洞的位置,神情若有所思。

王墓的位置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若那墓是假墓双冢,王墓大概率就在假墓不远处。

但他们本质并不是盗墓,而是抓住盗墓贼、填埋盗洞。

若是能从出明器中证实此墓主人,史书上或许会为此地添上一笔,若不能证实也无关紧要,到底死者为大老老实实埋回去就是了。

而他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养病。

到了时间,顾祈霖如往常熬好药端进来,带着一叠蜜饯放着一双筷子,她听说了师爷进来的事,皱眉有些生闷气。

放下托盘时,筷子从碟子上滚到了地上。

她连忙蹲下身去捡,擦干净后放在托盘旁边,憋着气,有些不解,又有些难过。

师兄怎么老是针对你。

冷淡的语调都下落了不少,还要低垂着脑袋,莫名带着几分丧气。

宁怀赟倒是心照不宣,难得为他说了几句好话:大概是我与师兄气场不合,也不是针对,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他话语宽慰,轻描淡写的想把事情揭过,不欲令顾祈霖为难。

顾祈霖鼓了鼓腮帮子,不太甘愿。

她自小住在山中,师傅师兄于她而言十分重要,但宁怀赟也很重要。

不过她嘴笨人也呆,不会处理关系,看两人拉扯没输没赢就配合着糊弄过去。

像是缩在壳里的蜗牛一般,憋着气不敢挑破表面平静。

好了,别垂头丧气的。

他也就现在是我的主治大夫,等我病好了,你可就要担心他能被我气几回了。

宁怀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说话不太客气。

他一张嘴什么不敢说,顾衔竹使坏也就一点点小心机,道德感很浓从不上升其他事,一看就不会吵架。

别到时候两个人怼起来顾衔竹自个气到了自个。

宁怀赟说的太自傲了,顾祈霖想到他能言善辩的样子,总算露出些微笑容。

你小心别被秦姑娘打。

宁怀赟闻言就笑了:那他真好意思。

两人扯了一番白话,喝过药宁怀赟就该换药了。

揭开纱布,一些轻微的伤口已然结疤只是牵动时隐隐作痛,唯独两处贯伤鲜红的血肉还露在外面,边缘泛起脏脏的痕迹。

宁怀赟身体不错,结疤很迅速,再过几日等伤口结疤,修养半月就差不多可以上路了。

他对自己的愈合速度很满意,顺道问起了顾祈霖昨日的事。

她昨日陪着去寻盗洞,回来还没说起过。

顾祈霖把昨天的事说了,说起那神息壤的事还有点无语。

不知道是什么土方子,奇奇怪怪的习俗。

宁怀赟闻言似有所悟:这神息壤是最近才有?会不会盗墓者装成了巫师神婆?这神息壤到底是什么东西?顾祈霖也不知,用杯子里的茶水把筷子洗了,放在碟子上递给他。

宁怀赟用碟子夹了两颗蜜饯丢嘴里,这蜜饯酸酸甜甜的,衙门厨房大娘自己做的,看他生的好体弱多病,整日喝着腥臭的苦药,怜惜之心发作送了一叠。

顾祈霖也捻了一颗喂给自己,含在嘴里将腮帮子都顶起来了一边。

筷子被放回碟子上,顾祈霖站起身原本想端着碟子放回去,谁想到筷子溜溜从碟子上滑下,哗啦掉在地上。

顾祈霖扁了扁嘴,黑纱下没叫人瞧见,有些郁闷:怎么掉了两次筷子。

那是有人要请你吃饭呢。

宁怀赟从善如流回答。

他俯身捡起一只筷子,身残志坚的从床上起身,顺手从她手里把托盘接过。

诶,你别!顾祈霖看他起来就是一惊,谁想这人忍着痛走了几步,回头对她一笑。

走,我请你吃饭去。

恰此时,厨房炖的杏仁排骨汤上来了,李大人今天出去应酬在外边带回一只烤鸭,顺势给他们添个菜,蹭了碗汤喝。

正巧宁怀赟有事找他,趁菜还没上起,与李大人坐在一处,把息壤土的事说了。

李大人抚着胡须嘶了一声,似是不解,十分困惑:神息壤?那不是神话治水的东西吗?确定能吃?若只是土,要吃也不是不行,吃不死人。

顾衔竹作为大夫发话了,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至于什么女娲造人吃土补身,都是江湖骗子胡扯的,这也有人信。

信与不信另说,神话中鲧窃息壤以治水,窃的什么?从哪里窃的?这才是重点。

宁怀赟敲了敲桌子,把自己的想法坦然说了:鲧窃帝之息壤,窃的是土,是颛顼帝的坟上土。

王墓被盗,恰此时神息壤治百病的传闻横行民间,巧合吗?不会吧?李大人若有所思:确实!这太巧了。

背后之人即便不是当事人,也与这事有关。

不行,我立刻派人去查!李大人说风就是雨,汤也不喝了,一拍桌子起身就往外走。

意外与一匆匆忙忙的衙役对撞了一下。

那衙役见撞了上司,还来不及害怕,竟只顾冲顾衔竹大喊:顾大夫!出事了,有病人尸变了!你说什么?!顾衔竹猛然起身,难以置信。

作者有话说: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在我们这里有个和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差不多的说法,一天掉两次筷子就代表今天有人要请你吃饭蠢作者今天就掉了两次筷子QWQ同事打趣我:这是有人要请你吃饭啊我:寡王没人请但我可以让怀赟请我家祈霖宝贝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