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说道:既然你有钱没处花,茶费我就不付了,哦,对了,我就是个演戏的,既然你这么高尚,希望你这辈子都别找演员拍广告做营销。
最后我想告诉你,你们闻家我真不稀罕,这年头有几个破钱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懒得再说什么,抬脚就走。
再不走,她真怕会忍不住那茶杯泼对面的中年男人一脸。
什么闻家?她此时此刻,真希望文熠拿给她看的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
这家奇葩,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要。
闻夫人倒是还好,至少态度客气。
文熠他老爸这什么鬼态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她的眼神也尤其让人厌恶。
就仿佛她是卑微到尘埃里的野草一般,连被他正眼相待的资格都没有。
闻天豪面色?沉的坐在那,看着女人的背影,猛拍了一下桌面:果然毫无教养。
出了茶楼,喻沐夏心情越发郁闷,她想也不想直接给文熠打了电话,也不再考虑他是不是正在拍戏。
嘟了两声后,就听见一阵急促并带着些溢出来的兴奋的声,喂,沐夏,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喻沐夏面无表情,开口道:文熠,我再最后说一遍,请你转告你们闻家所有人,包括你的亲戚,我喻沐夏,永远都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牵扯,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如果有钱没地方花,就捐了吧。
闻天豪正好从大门出来,听见最后这一句,气的怒瞪了眼睛,想要拉着喻沐夏理论理论,哪知道喻沐夏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钻进出租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文熠看着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挂了的电话,往墙上靠了靠。
文哥,导演催了。
助理有些不忍的说道。
这段时间,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内幕,但知道喻沐夏跟文熠的关系闹僵了,文熠的情绪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他知道的,差不多已经失眠了快一周了,虽然有安眠药,但心里压着事,怎么睡都睡不好,何况,工作任务又重。
眼看着文熠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这个做助理的也是满心担忧。
文熠揉了揉眉心,缓了两秒钟,才站起了身往布景走去。
他以为是沐夏想通了给他打电话了,没想到对方的态度比上次更加冷峻,究竟是怎么了?文熠头疼至极,却又不得不放下喻沐夏的事情,专心拍摄。
喻沐夏心里有气发不出来,又想着今天说好来上课了,怎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就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很多东西,让人一一送到陆宅,中午又吃了点东西,回到学校图书馆,强静下心看了会儿书,下午上完课,就急忙跑到门口等着陆景深来接。
过了一会,陆景深的车远远的驶了过来,喻沐夏跑过去,一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把自己塞进男的怀里。
男人手里正拿着资料,慌忙的抬起手,拥住女人,把资料放在一边,柔声道:怎么了?女人的眼泪突的涌了出来,浸湿了男人的脖颈,男人想要抬起女人的小脑袋,女人硬是不愿意,瓮声瓮气的把人搂的更紧了:九叔,呜呜,我再也不想看见闻家的人了。
陆景深皱了皱眉,说道:又来找你了?女人只顾着哭了,也没留意到面前的男人怎么知道是又,哭着点点头:嗯,这次来的是闻天豪,威胁我,还扔支票侮辱我。
陆景深沉下脸,闻家,看来是安稳了太久了。
手心向内,看着委屈难过的不行的女人,哄道:给了你多少。
女人抬起头,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撅着嘴道:空白的,让我随便写,写多少给多少。
呀。
男人的声音让女人不自主的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空白支票,不要多可惜。
女人眼眸微张,男人突的闷声笑了起来。
九叔,你你你你......嘟嘟囔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愣了半天,对哦。
说着,嘴又撇了下来,哇呜,我的馅饼,呜呜,我把它撕了。
拍着男人的肩膀,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呜呜,早知道我就揣进兜里,这样也能自己捐给那些山区的小孩子了,他们钱多肯定不愿意捐。
男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女人转了心思,不再为自己身世而伤心,倒也放心了下来,女人依旧搞不清楚状况,觉得是在嘲笑自己,你怎么还笑啊,呜呜呜,你也欺负我。
得,看把我们小公主给委屈的。
陆景深胸腔震震的,把人搂在怀里不让跑,边拍边哄,等到了家,这才算哄好。
闻宅,倒是没有那么欢快。
妈,我不是说了么,不要再去找沐夏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是不是非要弄得她以后再也不回来你们才甘心。
文熠的怒吼声让举着电话的闻夫人有些颤抖,急的忙道:不是的,妈妈没有。
没有。
文熠高声道,没有,沐夏会给我打电话,说那些决绝的话,妈,你们能不能安安静静的等着我把沐夏给你们带回家,不要再乱掺和了。
闻夫人摇摇头,眼泪娑娑而下,正巧女佣在远处看见这情况,走了过来,闻夫人哽咽的开口:今天,是谁去找沐夏小姐了。
女佣脸色有些为难,架不住闻夫人一直盯着,说道:可能,可能是老爷,我听见老爷去了什么学校。
电话那头,文熠听见了,喉头发紧,心里沉的厉害,他父亲去了,肯定是说了很多刻薄的话。
妈,你以后别再管这件事了。
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闻夫人慌张的吼道:我怎么能不管,她是我的孩子啊。
电话里只有忙音回响。
痛哭的跌在了地上,被一旁的女佣赶紧扶了起来。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这边,闻天豪见抓不住人,心里对喻沐夏又是厌弃了几分,给管家拨了个电话,就回了公司。
等到了下午,正准备下班回家,就见文熠门也没敲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