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就不信圣女不上当。
秦楼一脸的势在必得。
搞定了圣女,想必孔七娘和邪教马上便是咱们的掌心之物。
很好。
秦父又一次提醒。
记住了,孔鹂一定要留活口,为父要亲手杀了她。
是。
「咚咚咚」急促地敲门声打断了父子俩的谋划。
进来。
秦父有些不悦地看着跑进来的侍从。
有事快说。
盟主,大少爷。
侍从颤着手拿出了一张纸条。
云教传来消息,长老和谭少爷被魔头抓了,让您去赎人。
秦楼接过纸条,上面张扬的字确实是那魔头的风格。
不过,那一千两换活人,一百两换死人,无论是哪个换法都不划算,那之间就只有大师兄和长老的命值钱。
可现如今,还有那么多的弟子需要救,秦府的东西都是他的,拿自己的东西去换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他心里膈应。
那魔头向来张扬,若是不换,他盟主府的名声怕是毁了,甚至不会很难再得人心。
好个不要脸的魔头,真是卑鄙。
放肆。
秦府怒气横生,猛打桌子,大喝:简直岂有此理。
他云忱当真以为我盟主府无人吗?秦父早就对云教不满,但奈何云教向来软硬不吃,用声誉这些东西来威胁完全没用,至于钱财,云教比整个武林都有钱,想他堂堂盟主在哪都是受人敬畏,而云忱倒是处处挑衅他,完全没打自己放在眼里。
如此一想,秦父更为不甘,他根本拿云忱没有办法,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功法,云忱的功法极佳,远远在他个盟主至上,甚至以一敌几个他都不算夸张。
打不过云忱,也就只能骂他功法邪门,品行不端,但云忱丝毫不惧。
武林的人个个精明地像猴,谁都不想先出头去对付云教,嘴里喊得欢快,但动手的没一个。
侍从尽量地缩小他的存在感,他暗恨自己是倒了血霉才会碰上这种事。
秦楼与秦父此刻的心情一直,云忱瞧不起盟主府不就是瞧不起他?本来是想派人去抢龙鳞血的,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让别人平白无声看了笑话。
其他门派是如何做的?本盟主就不信了,整个武林联手还对付不了个云忱?已经有好几个门派让人带钱去求和了。
侍从赶紧前进了一小步,颤巍巍地说出实情,随后又小心地往后退,生怕波及到自己。
你说什么?去求和了?秦父再次一拍。
他就知道,那群老东西,眼里只有自己。
爹,咱们是真要拿钱去换?秦楼忧心了,若是别的门派都去了,盟主府不去倒是显得小气了,可若是去了岂不是助长云教的气势?去,怎么不去?秦父咬着牙,等收了邪教,他定要灭了云教把心中的恶气出了。
秦楼脑瓜一动想到了个好办法。
不如,咱们这样…………第二日……沙沙沙’漫天的翠竹林里,响起了一首交响乐,因风而摇曳摆动的翠竹稀稀疏疏地落下小雪般的落叶,或是因到了「晚年」要落土的黄叶,或是未完全成熟的绿叶,伴着微风,「唰唰」地跳下去与那堆「认识」的竹叶会面。
它们在半空中相交,互碰,不过几秒的交集,偶尔的几棵弯曲的垂落的竹子,因风摇曳,不小心缠绕在了一起,促起一段「簌簌」声,来自自然的旋律。
地上铺着「竹叶」地毯,一脚踩上去,软踏踏的。
就在翠竹生长稍微稀疏的空地上,堆起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竹叶」床,外围的叶子都被扒空了。
上面躺着个华服少年,他单手垫在后脑勺,左腿隆起,右腿搭在上面,腿不停地抖动,另一只手搭在了眼睛上,遮住太阳光,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草根,时不时地嚼一嚼,好不惬意。
几段不知名的说话声,少年的脸上有着些许不耐烦,他把口中的草一拽,剩下的那一截,直接嚼了两口吞了下去。
呸……是苦的……他忍着没有吐掉,从袖口里拿出一包糕点,捏了一块,一口吞掉,嘴里的草味淡了些,剩下的是桂花香和甜味,他把包里剩下的几块,一口一个,全部吃掉了。
哔哔哔……没有理会那道声音,他继续把纸包里的碎屑也捏起全倒进了嘴里。
随行在不远处的属下看见他的动作,不免多看了会儿。
主子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
尤其是现在把纸卷成一团,怎么看就这么憨。
而当事人并未注意,拿起地上的竹筒做的水壶,灌了几口水,又毫不在意地擦擦嘴角。
反正没人看见,他要什么形象?身后的属下:……还有某个在暗处的东西:……主上。
云栖看了眼旁边的下属,那下属让开路。
嗯。
云忱在地上慵慵懒懒地回了句。
盟主府派人过来了。
云栖都在门口摆好了阵法就等着闹事的进来,谁想,这些人直接拿钱来赎人了,倒是省去了他去抓人的功夫,秦家的竟然真回来。
这么快?云忱翘翘二郎腿,脑袋偏了一下。
赎死人还是活人?以他对秦父的了解,怕是只想带走谭卓和几个有用的。
他还未说要赎多少人。
不过,属下猜测他大抵是想赖账。
云栖不相信秦家会愿意花费这么多钱来买一群弟子。
他给多少就算多少。
是。
云栖在心里暗叹,得罪主上真是这群人倒八辈子大霉了。
不过看戏还真是挺好玩的。
怎么?还有事?云忱扫了眼站着不动的云栖。
主上,邪教送了封信过来,说是感谢的。
云栖只觉得奇怪,平时什么信件都收过,都是些骂人的,倒没想过还会有感谢的,关键是隔壁家送来的。
不过主子一向喜欢杀人,没曾想会帮人。
邪教?谁送来的?云忱看着云栖手中的信,也没让他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