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锋不动声色,甜甜还小,过三五年再议婚事也不迟。
容晔一笑,父亲你优哉游哉,霍司寒可急死了。
我还要观察、观察。
北都的青年才俊里,霍司寒算是拔尖的,没有人比他更配得上甜甜了。
再说,他的身份摆在这儿,觊觎他的家族和名媛犹如过江之鲫。
如果哪天他被人暗算了,生米煮成熟饭,想必甜甜会深陷痛苦里。
那正好,我给甜甜找一个更好的。
父亲,你愿意,甜甜会愿意吗?那臭小子让你来当说客?容敬锋不悦地瞪他一眼。
我只是为甜甜的幸福着想。
容晔坦荡荡地说,甜甜从小就对霍司寒不一样,现在他们如胶似漆,只怕任何力量都不能拆散他们。
父亲疼爱甜甜,何不成全他们?只要甜甜开心,相信我们全家也都会开心。
容敬锋的唇角噙着一丝不屑。
可是,他的心里早就这么想了。
只要甜甜开心快乐,他愿意放手,让甜甜做自己想做的事。
闺女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霍司寒把容甜甜带到别院,度过只属于他们的一天。
她瞧着他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是有点担心,寒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你父亲没对你怎样吗?我有那么脆弱吗?他捏捏她的脸蛋,把她揽在怀里。
好好好,你无坚不摧,这世界上没人能伤得了你。
只有一个人,能伤到我。
他忽然一本正经。
嗯?谁呀?容甜甜好奇地问。
一个五岁,牙还没长齐,小胳膊小腿的,就要抱我亲我,还扬言要嫁给我的小奶团。
霍司寒促狭地笑。
讨厌。
她娇嗔地捶他,五岁了,牙长齐了好不好?你休想污蔑我!不对!他的意思是,只有她能伤到他?容甜甜保证: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如果你伤了我,我会把你虐成渣渣。
霍司寒捂着心口,我好怕怕。
傍晚了,我要回去陪爹爹吃晚饭。
她站起来,却被他拽下来。
他利落地翻身,把她按在沙发,深深地吻下去。
西边烧得如火如荼的云海,晴艳壮丽,气象万千。
……霍修杰求见父亲,为母亲求情,被臭骂了一顿。
霍烟烟也去求父亲,饶母亲一命。
霍南爵怒斥,如果她再说半个字,就把她赶出霍家!她哭成了泪人,无奈地去找霍司寒。
霍司寒刚回到总帅府,她就扑过来,把他拽到花园。
三哥,我给你跪下……我求求你,你饶母亲一命,好不好?她的嗓子哑了,眼睛也红肿得跟核桃似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饶你母亲一命,谁饶我母亲一命?他淡漠得好似不认识她。
我知道,母亲做了恶毒的事,死几次都不够。
霍烟烟抽噎道,可是,只要她能活着,你怎么惩罚她都可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霍司寒眸色冰冷。
三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她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霍烟烟跌坐在草地,好似受到了天打雷劈似的暴击。
霍司寒的脸庞没有半分暖色,如果你不再提起那个毒妇,父亲和我都不会对你如何,你还可以当无忧无虑的霍家四小姐。
否则,你有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
她看着他像个陌生人离去,泣不成声。
对!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