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甜甜听到夜家两个字,比容晔还要积极,哒哒哒地跑了。
她正要接过听筒,却有一只手抢了过去。
容晔摸摸她的小脑袋瓜,笑了笑,我是容晔。
她撅着小嘴,等着大哥哥说完,说不定可以跟寒哥哥说话呢。
好几天没见寒哥哥了,不知道寒哥哥好不好呢?二叔病了,我怀疑他感染了鼠疫。
夜司寒压低声音,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二舅是什么症状?容晔问道。
咳嗽得挺厉害,听说还发烧。
他请大夫医治了吗?是不是寒哥哥?容甜甜仰着粉嘟嘟的小脸,拉着大哥哥的手,一脸殷切的期盼,让我跟寒哥哥说好不好?等会儿。
病了两天,请大夫医治了,但好像更严重了。
夜司寒说道。
这几天他去了哪些地方?容晔又问。
他去的地方无非是三教九流的舞厅。
稍后我派人过去。
容晔把听筒递给容甜甜,别说哥不疼你。
容甜甜欢天喜地地笑,寒哥哥,你没事吧。
夜司寒错愕了一瞬,我怎么会有事?寒哥哥,外面鼠疫横行,你不要出门。
要不你来督帅府吧……夜司寒,你怎么可以告诉容家?你就这么希望你二叔被带走吗?你太恶毒了!容甜甜听见二舅妈徐芳叱骂的声音,尖刻得令人讨厌。
之前,二舅妈留在她心里的好印象,全部崩塌了。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容甜甜放下听筒,寒哥哥被骂了,大哥哥,我要去救寒哥哥。
容晔安抚道:寒哥哥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救。
你放心,他会处理好的。
寒哥哥向我们打小报告,奶奶会骂他的。
我让副官去一趟,你不要担心。
大哥哥,你要保护寒哥哥。
容甜甜再次强调。
容晔看着她一脸的担忧,相当的无语。
夜司寒需要人保护吗?如果他需要人保护,这几年还能在夜家活得好好的?夜家这边,夜老夫人得知此事,气得要请出家法。
容家说得很清楚,如果有人生病,就是疑似病患,必须带走隔离。
夜司寒一身的冰霜与正气,无论二叔是不是感染了瘟疫,都不能待在家里。
明海又不去那些下三流的地方,怎么可能感染瘟疫?徐芳尖酸刻薄地挖苦,明海被带走,跟那些病患在一起,没感染也感染了。
你这是别有用心,要害死明海!你确定二叔不是感染瘟疫?万一他感染了,整个夜家都要跟着陪葬!他嘲讽地冷笑。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吧。
你恨夜家,巴不得我们夜家人死光光。
夜老夫人气得剧烈地喘气,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没说过。
你就是这么想的!夜司寒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上楼!夜老夫人怒喝:站住!他不得已在楼梯口止步,背对着他们。
徐芳刻薄道:母亲,他跟他娘一样,脸皮厚得很。
夜老夫人瞪着他,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你把明海的事告诉容家,就是把明海推入火坑,你这是要害死他!我夜家容不下你这种心肠恶毒的人!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