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容敬锋带着一大家子回督帅府。
容老夫人疲劳倦怠,回房歇息,容音儿跟着上楼。
容文琪也带着闺女回房休息。
容铮、容恺和容琛陪着容甜甜,而容敬锋和容晔去军政大楼处理公务,顺便等汤来昆上门要人。
汤来昆带着不少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军政大楼,阵仗惊人。
但是,看见严正寒肃的军纪、铁血冷酷的军威,他忽然有点怂。
这可不是他手底下那些草包废物能比的。
容督帅治军严苛,恩威并重,举国闻名。
这只猛虎,可不是纸糊的。
容督帅,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抓走我夫人?汤来昆中年发福,国字脸油光满面,燃烧着炽烈的怒火。
他在官场打滚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现在,他怒火上头,想用盛气凌人拔高自己的气势,碾压对方。
容敬锋往外走,步履从容,军靴踏出冷酷的蹬蹬声。
你以为我很闲?就算我夫人做了什么冒犯容家的事,你也不能把她抓到大牢,她只是一介妇人,头发长见识短。
汤来昆沉厉道,你堂堂容督帅,至于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般见识吗?令夫人敢在太岁头上撒野,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容敬锋的语声布满了冰刀霜剑般的寒意。
汤来昆暗暗琢磨,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大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又馊又霉的气味,熏得人想呕。
汤夫人被绑在木架上,皮开肉绽,遍体鳞伤,跟今早出门前光鲜亮丽的模样,判若两人。
汤来昆看见枕边人被折磨得人鬼不分,自己脸丢光了,而且对方根本瞧不上自己,顿时,他的怒火蹭蹭地窜到头顶,暴怒地问:容敬锋,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怎么可以把我夫人折磨成这样?汤夫人耷拉着头,意识模糊,脸红肿得五官快无法辨认了。
她的身上横着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我给你三分薄面,才留她一命。
容敬锋的眉宇缭绕着嗜血的杀气,否则,她早就进了狗肚子。
你!汤来昆快气疯了。
可是,他哪里打得过半生戎马、武功高强的神枪手容敬锋?跟他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叫了两声,汤夫人没有反应,应该是昏迷了。
你想知道你夫人做了什么事,问他。
容敬锋指向一旁的犯人。
汤来昆看向一旁那个更加惨不忍睹的男人。
是那个歹徒。
歹徒浑身都是血,身上根本没有一寸好皮肉,奄奄一息。
你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汤来昆的嗓音颤抖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歹徒嘶哑地说:她给我五百万……让我去杀容甜甜……汤来昆腿软,踉跄了两步。
这的确是夫人最擅长、最喜欢做的事。
她仗着有他这个丈夫擦屁股,这些年胡作非为,到处欺压人。
如果不是他花钱、用权势私下解决,她能有好日子过?这次,她终于踢到钢铁,还不折在里面吗?有胆量对容家下手,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容敬锋化身死神暴君,魔戾笼罩。